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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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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重阳宫,重阳真人就吩咐秦达信和一众道俗徒儿:“为师要禳星四十九天,无论什么人前来一概谢绝。”便进了丹房,在丹房内点了七星灯,祈祷已毕,便静坐入定。

秦达信见状,就与各位师兄弟把丹房门紧紧关住,并轮流守候在门外,以防外人前来打搅。

秦达信知道师父因为“两次泄露仙机”,才禳星改过。而这两次泄露仙机又都是因自己秦家而起,心中十分难过。即使不该自己置守,也仍然在门前打坐。

怕打搅就还偏有人打搅,一个约莫五十岁的人进了重阳宫,而且径直向殿后丹房走来,沿途道俗人等见了都恭敬地叫“二师兄!”

“这个二师兄”是重阳真人的俗家弟子,姓袁名天畴,四川绵竹人,家中开有贡酒酒坊“剑南烧春”,在峨眉山时就曾跟随重阳真人习武,生性耿直,嫉恶如仇。二十五年前,绵州道台的小舅子夫妻到祥符寺上香,酒坊边上,妻子上茅厕久久不见回来,又听见酒坊内有女人哭。这个小舅子就说酒坊中人抢了他的妻子,告到绵竹县。绵竹知县见是上官的小舅子,不敢怠慢,马上派衙役围了酒坊,自己陪着这位小舅子进酒坊找袁天畴的父亲要人。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袁天畴的父亲是个老实人,从来不敢得罪官府,马上把酒坊中近百名工匠全部召集过来问话。工匠都在酒坊中干活,起料、装窖、烧火,个个汗流浃背,这一问,人人目瞪口呆莫名其妙,都说从没有看见女人进来,更没有谁在外抢了女人进来。

小舅子见状大怒:我老婆就在你们酒坊茅厕中小便,转眼就不见人了,我们还听见里面女人哭声。不是你们中间有人做了强盗,难道还是我赖你们?不承认吧,不承认就进去搜,搜出人来了,我看你们哪个还敢嘴硬。说完,也不问问知县,就命令一群差役:“搜!”

袁天畴的父亲虽陪着知县和小舅子喝茶,但心中惴惴不安:莫不真有人做出这胆大的事?如果搜出来了,我也就难保他了。

一顿饭功夫不到,差役跑出来大喊:“搜到了,搜到夫人的衣服裤子了!”说着,抱出了一件红色夹袄,一条酱色暗花裤,中间还有小衣内裤和一条骑马带子。

小舅子一看便叫道:“这正是我老婆的东西,咋小衣内裤都脱下了?好哇,你们,你们把我老婆怎样了?”脸已气成了猪肝色。

袁老东家大惊:真有人做出来了,完了,我真保不了他了,该绑该杀都只有由人家了。

知县一见十分慌张,忙问:“在哪里搜出来的,走,看看去。”小舅子急忙向前跑去,袁老东家也只有无奈地跟着。

来到一处宽敞的屋子,里面全是雕花厨柜,柜中是各类大小瓷瓶,瓶中全装的是酒。屋中一张八仙桌,桌上是一些账本,还有一张改了一些字,填了一些字的单子,这是一张酒窖配料单。桌上还有一把紫砂茶壶,壶中还有温热的半壶茶。桌旁有几把椅子,背后有一道门,打开门看是一间卧室,被褥俱全。这儿不是别处,正是老东家的卧室兼会客室。由于老东家鳏居多年,所以卧室也安在工作室隔壁,而城中的府邸却很少回去。

差役说:“就在这卧室中搜出来的!”

一语既出,犹如五雷轰顶,室内室外的人都惊呆了,袁老东家更是百口莫辩。

近百名工匠叽叽喳喳议论开了:看不出来,东家整天都在酒坊中奔忙,却还有这般嗜好。即使要找,找一个黄花大闺女也容易的,干吗去抢人家的女人?人老心不老,做出这种丑事,看你怎么脱手?

“什么?这是袁老东家的卧室?这么说我老婆是你袁老东家给抢了的?你才是人面兽心哩!衣服搜出来了,你把人给藏哪里去了?今天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呢!”小舅子目光炯炯,直逼袁老东家。

袁老东家急得抓耳挠腮,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可就是没有办法说得清。突然他眼睛一亮:“老王,李二牛,你们不是一直在这屋里屋外做事吗?你们做个证吧!”

不等老王他们站出来,小舅子又发话了:“他是你的手下,不包庇你才怪!”

知县一见,站起来对袁老东家说:“看来这事在这儿已经说不清楚了,只有到公堂上去说了。来人,请袁老东家到县衙,差役们继续搜查!”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人,自然是搜不出来。公堂之上,袁老东家更交不出人,也说不明白。老东家虽连呼冤枉,但夹棍大板之下,已体无完肤,痛得死去活来,只得认罪画押,以求速死。

结果还不等秋后问斩,也不等大儿子卖酒收账回来,也没等到二儿子袁天畴从湖广麻城重阳宫赶回来,就死在狱中了。

袁老东家死后,小舅子不再到袁家烧坊要老婆了,而是要求知县将“剑南烧春”袁家烧坊判给他,用以“赔偿失妻之惨痛”。

工匠还是原版工匠,配方还是原来的配方,只是烧坊不再姓袁。

袁天畴兄弟到处鸣冤告状,从绵竹告到绵州,直告到四川巡抚衙门,结果都不准。

袁天畴兄弟突然从绵州消失了。一年后,正在烧坊称银子的小舅子的头突然不见了。工匠进内只见粉壁上留下了“替父申冤报仇”六个血字;知县正与小妾在卧室数小舅子送来的银票,一声响亮,知县的头也一下子不见了,小妾醒后,见粉墙上也留有“替父申冤报仇”的血字。

人们都知道这是袁天畴干的,可谁也不知道袁天畴到哪里去了。

不久,听说绵竹、茂县一带的大山深处,有一支近千人的队伍,这支队伍有陕西湖广各地来的人,个个身手了得,专门杀贪官恶霸。绵州、利州、汉州、茂州几十个县都有他们的足迹。他们供奉着关圣帝君神像,山头大杏黄旗上绣着斗大的“义”字,近千人全部结拜为金兰兄弟,而首领大哥被称作“冒顶”,这个“冒顶”就是袁天畴。

虽然当了“冒顶”,但他不忘千里之外的恩师,隔一两年便到重阳宫看望尊师。

重阳真人知道袁天畴的遭遇和绵竹、茂县“义”字冒顶,不夸奖不指责,一柄软剑一叠纸笺交给袁天畴,并对他说:“当今之时,乾坤已定,人心思治,驱除鞑虏宜缓不宜急;蜀中杀伐太重,旷野田园少有人耕种,不要轻易再起杀戮;蜀中屡有瘟疫,这个方子可以防瘟疫可救生灵。功德无量呀!”

袁天畴敬遵师命,绵竹、茂县一带百姓,暗暗把他们叫做“义师”。消息传到重阳宫,重阳真人便在座中十分安详地闭目诵经。

秦达信也认识这个二师兄,见他来忙起身相见。

袁天畴这次是到淮南访友,绕道来看师傅的,听说师傅在禳星,要四十九天才能出丹房,便要走。秦达信怎么也要让师兄住两天再走。

袁天畴很喜欢这个师弟,虽然腼腆,但十分聪慧,而且一身正气。就答应住两天再走。

初冬的大别山,已开始下雪,很冷。袁天畴与秦达信及道俗师兄弟一干人坐在火炉旁,谈的很火热。

“四川”一词特别让秦达信好奇。二师兄就从四川来,于是,谈话老围绕着“四川”。

“唉!四川原本十分富庶,人烟密集。特别是成都平原,一望无际的肥沃土地,沟渠纵横,比江汉平原不差分毫。我听我爸爸说:成都平原养育了整个中华民族。这话对不对我不敢说,但就以我们家的‘剑南烧坊’来看,如果那里物产不丰富粮食不充足,那是断难烤出那么好的酒,唐代就作为贡酒的。”袁天畴心中总忘不了袁家的“剑南烧坊”。

“那为什么说四川没人,还要我们湖广人去填呢?”秦达信也总忘不了填四川时那种生离死别的景象。

“还不是张献忠当年在四川杀人太多的原因?”

“张献忠,我知道,他是陕西人,大明朝就是他们给闹垮的。”一个小道士抢着说。

“张献忠造反,他不去北边,跑到四川去杀人干啥?从陕西到北平又不经过四川。”一个大一些的道士可能走过陕西和四川,问道。

“他一定恨四川人。”秦达信分析着。

袁天畴听着师弟们的话语,“哈哈”一笑,“小师弟,你还说对了,现在四川都还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

一听有故事,师弟们更来劲了,“二师兄,你讲讲!”

“那就讲讲吧。”袁天畴将手中的旱烟枪在地上磕了磕,“张献忠要占领四川,就带着军队进入四川了。一天,行军途中,大便把他涨慌了,河坝边深草丛中蹲下就拉。拉完后才发现没有东西擦屁股,怎么办?情急之下,他在旁边胡乱抓了一把草叶子。哪知那草叶子刚挨着屁股,张献忠就惊叫着跳了起来。为什么?屁股上已经火烧火燎起了许多泡来,又痛又烧痒,就连手背、手腕上,凡是挨着草叶子的地方,都起了许多泡,比刀伤还痛。士兵跑过去看,哎呀,张献忠的大屁股已经红肿不堪了。师弟们,你们猜猜,张献忠的屁股和手为什么会红肿疼痛?”袁天畴笑嘻嘻地看着师弟们,嘴巴吧嗒着旱烟。

“他抓着蛇了,蛇咬了他。”

“草中有刀子。”

几个师弟猜测着。

“哈哈,你们猜不出的。告诉你们,张献忠抓扯的草叶子是荨麻,荨麻叶子背面全是茸毛,这些茸毛全是毒刺,一旦挨着人体,人身上就会红肿疼痛!”

“哈哈!张献忠杀人如麻,却被‘麻’惩罚了他的屁股!哈哈!”秦达信和所有的师兄弟都笑了。

袁天畴继续说:“张献忠大怒:‘四川人恶,连草叶子都这么恶!’于是下令:大开杀戒,从河坝的荨麻开始。荨麻砍光了,人也杀得尸横遍野!”说罢,袁天畴长叹了一口气,当年,袁天畴的爷爷就差点成了张献忠的刀下鬼。

听了二师兄的故事,秦达信觉得这个张献忠太愚蠢了,草叶子惹了你,怎么把气出在人身上,大人小孩全不放过?由张献忠又想到那些哭爹叫娘,背着被盖锅碗石磨的人,想起顶替自己去的那个死囚犯。心里一阵难过:不知他们走到哪里了,到没有?路上山高水远的,不知有没有人摔倒、病倒?他们吃完了身上带的干粮又吃什么?到了四川,既然大多良田已经荒芜,重新开垦,不知又得受多少苦遭多少罪。秦达信就在三清祖师神像前默默祷告:天尊,保佑他们,救救他们吧!

二师兄才走,重阳宫又来客人了。秦达信听见知客师兄在房内不断的解释道歉。

“师叔,实在对不起,师父说过七七四十九天才出丹房,今天才十一天,还有三十八天。要不,师叔三十八天后再来行不?”知客师兄叫流泉道人,流泉师兄为人谦和,说出的话也十分客气。

“是你师父有意不见我么?以前从没有在丹房内呆过四十九天,你敢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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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师叔的语音涩重低沉,嗡嗡地,鼻子不通一般。

这声音咋这么耳熟。

“再不然,师叔有话告诉我,如果我做不了主,待师父出关时徒儿一定转告给他老人家;如果徒儿做得主的,徒儿就帮着办了。您看行不?师叔,你请喝茶。”流泉师兄还在拦这位师叔。

“你师叔目前有大事在身,本来想约你师父一起谋划,他不见我算了,你们几个师兄弟愿意参加吗?事成后,那可是金山银海呀!保你们这座重阳宫装都装不下!”声音压得很低,但听得出有喜洋洋的神情。

“师叔,你和师父常常训戒徒儿:道家讲究清静无为,贪恋财色难成大道。徒儿们哪敢违背您与师父的训诫呢?”话语客气,但把“金山银海”的诱惑直接挡了出去。这个流泉师兄真会说话。

“你不懂,事成之后,你师父只怕就成了国师,这重阳宫,也一定成为道家的楷模心脏,那武当山、青城山、崂山还得到这儿来朝圣哩!”既是憧憬更是勾勒。

流泉师兄不做声了,对这番话语,他虽不完全赞同但却不反对,道、佛两教,派别各异,无论哪一个派别都想让世人公认自己这一派是正宗,都想让别派来朝圣,这样,本派就发扬光大了。

“嘿嘿,怎们样?与师叔一起干吧,只需杀了或抓住那小鞑子,朝廷不管是姓‘明’还是姓‘清’,还不都得听我们的?”看到流泉不回答,师叔更得意了。

“师叔,这关系到我教的大事,徒儿实在不敢做主,待师父出来时请示他老人家吧!”

“等等?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等?让我自己去找他!”说着就冲了出来。

这是一个黄皮肤、方脸、光嘴无须的道人,左耳际吊着一个指头大小的肉瘤。

秦达信认出了这个师叔,正是在汉口纯阳观中设局骗二哥秦达义的鹤氅道人。“呀!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还认识我吗?”凶猛的一掌随着话语就推了过去。

鹤氅道人也认出了眼前这个高挑身材白净面皮的青年,他就是坏了自己好事,还擒获了霞姑,让霞姑逼迫丧命的长江边钓鱼郎。“你,你咋在这儿?这可是我师兄的重阳宫!”

鹤氅道人边说边还击边想:在重阳宫,这个钓鱼郎是自寻死路,即使我打不赢了,流泉道人等几个师侄总会出手,哪能让他来搅了重阳宫,搅了重阳真人的闭关穰星呢?因而出手既狠又快,招招全攻秦达信的要害。

秦达信更是想一举擒获这个道门败类,想从他那儿找到二哥秦达义的下落,还有那个素琴也说不定跟他是一伙的。如果二哥真死了,就要拿住他请师父为二哥申冤。

秦达信忍不住冷笑:“是的,没错,这是我师傅的重阳宫。看你这个道门败类往哪儿逃!”抽剑来一招狠过一招,越攻越紧。

“啥,你师傅?你师傅是谁?”鹤氅道人已感到不妙,难怪这个钓鱼郎年纪轻轻,功夫却十分了得,原来是师兄的徒弟。这时他既着急又后悔,只怪当年自己贪财,不听师父的话,不听师兄重阳真人的话;贪色,学艺不十分专心,弄得连师兄的徒弟年轻娃娃也打不过。打不过就跑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达信师弟,别打了,他是师叔。别打了!”流泉大声阻止。

“嘿嘿,我还没有让你给我的霞姑抵命呢,你却胆敢冒充我师兄的徒儿!流泉,把那边封死,不许他跑了。小子看剑!”一剑刺了过去,趁秦达信侧身一让时,鹤氅道人已飞身出了山门!

秦达信奋力追了出去。

一路追来,时拼杀时奔跑,来到了“冲担石”。

“冲担石”是龟峰山最险处:宽不足一尺,下临万丈深渊,且窄窄石梁山道上青苔密布,很滑,稍不稳就可能葬身山涧。鹤氅道人过了险处,见秦达信刚踏上险道,便趁机会抓起旁边的几截断木掷了过去。秦达信这时防了断木就难注意脚下又窄又滑的石梁。只见他下了千斤坠,双手接住鹤氅道人掷打来的两截断木。左手奋力掷向鹤氅道人。两截断木在石梁上相撞,鹤氅道人又抓住一截断木,还没有掷出,秦达信右手已经出手。断木直飞向鹤氅道人左脚,鹤氅道人躲不过,左脚已经重重地挨了一下。鹤氅道人吃痛不起,一拐一拐,退后逃走。秦达信飞身过了“冲担石”,紧追鹤氅道人不放。

转过了一个弯,苍松翠柏下,显现出了一个幽深的洞府。洞口怪石嶙峋,象猫象猪象狗,鹤氅道人已窜上怪石,回过头笑道:“小子,如果你真是重阳真人的徒弟,该尊我为师叔,你这样苦苦相逼,哪像对待师叔的礼数?简直是大逆不道!”

“呸!你配作我师叔吗?坑蒙拐骗。不知你误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二哥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必须赔他的性命!”秦达信又追了上来。

“嘿嘿,你上来,上来了我就叫你下不去!”说罢跳到里面去了。

秦达信也跳上了怪石,却见里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石,哪里是水,更不知这跳下去是不是万丈深渊。

突然,秦达信感觉有一股风直袭面门,一侧身让过,就听见下面有鹤氅的怪笑声:“下来就叫你回不去了!”

既然他在这儿笑,一定可以站人,于是把手中剑舞得密不透风,一纵身跳了下去。定神一看时,鹤氅道人又攻向秦达信左胸了。黑暗中二人又打斗了一阵,由于洞中怪石多黑暗,秦达信功力虽强,但道路不如鹤氅道人熟,谁也占不到便宜。突然鹤氅不见了,而背后又响起了鹤氅道人的笑声。

秦达信刚转身,忽然石缝中冒出几根绳索,一下子把秦达信从腿到身到手臂,左缠右绕,缠粽子一样捆了起来。

“哈哈,小子,还能来抓师叔吗?这就是以下犯上的结果。不看看,这些绳子都是从下到上缠到的吗?哈哈!”鼻子不通笑声却响亮,左耳边的肉瘤笑得直晃。

秦达信开始还想挣脱,可越挣越紧。

“别费力了,挣不掉的,这种捆仙绳我们到处都有,专门用来捆你们这种忘掉祖宗的王八和满清妖邪!哈哈!”笑后一声唿哨,一会来了两个戴着红头巾的青年,几个人叽咕了后,青年便十分轻巧地将秦达信从石缝中取出,不过秦达信已寸步难行了。

秦达信被三人押到了一座古庙前,古庙已残破不堪。但还能辨认出庙门上的庙名和对联。庙名叫“化主庙”。对联是:“名山名刹名僧,此回名传,原是龟峰名胜景;古寺古人古圣,当时古迹,俨然天竺古圣人。”庙门上有些人物浮雕,细看好似力士打斗将军征战。但已斑驳,看不真切。

“看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师叔也不怕你以后带上清妖来围剿。”鹤氅道人如猫抓鼠一般对秦达信说。

“再告诉你吧,三国曹操在这儿操练兵马点将杀东吴,这对联还是他写的呢。曹操最后成了魏武帝,你师叔将来至少也可当个司马懿。只可惜你看不到那场面了,我要让你给我心爱的霞姑抵命。”说古道今后又一下子咬牙切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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