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2/2页)
蹲在河边洗碗筷的李祥云,洗着洗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一抬头看到邻居余大江正站在自家的翘板上往自己这边瞅着,自己低头一眼,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原来蹲着的自己,左腿正好抵着自己的胸部,里面毫无保护的东西被挤出领口三分之一之多。
“你个活受看什么看?”,李祥云边骂边往下收着左腿。
“我什么也没看,我什么也没看到!”,余大江腆着个笑脸对李祥云说道。
这个余大江原来是在长江边做捕鱼生意的,前两年生意好挣了一点钱,就在街上买下了邵松林二叔的房子,并将生意搬到了街上。邵松林二叔是将盐水板鸭生意做到了省城,在那里安家了,才将房子卖给了余大江。余大江头脑挺灵光的,特会做生意,待人也倍热情,搬到镇上不到一年就结下了不错的人缘。平日子作为邻居,俩家走动的还是比较勤的,谁家有什么事都相互帮衬着。所以呀!今天余大江偷看自己在李祥云看来也就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平时也开过一些玩笑。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人家余大江呀!谁让自己暴露的那么明显呢,是个男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看上一眼的。谁曾想,这次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小插曲,却引起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一次斗欧,当然了,这是后话。
日子象窗外的雨水一样过得漫不经心,可对于心里装着事情的邵松林来说,随着大赛的日益临近,心情也越发紧张起来,而紧张起来的最现实的表现是对准备参赛的鸭子的关注越来越精心起来,作为种子选手的老灰鸭已经进入最后“漂养”阶段,最根本性的变化是在食物的喂养上,喂食由一天三次改为一天五次,食物也由稻糠改为由中药泡制的玉米粒。
在邵松林夫妇的精心喂养下,老灰鸭以一天一个样三天大变样的速度发生着质的变化。毛色深而有光质,嘴坚而有硬度,腿匀称而有力。以至于,那几天里,整个邵家人所谈论的话题也都是“老灰”如何如何。
就连邵松林自己也都感觉到有那么点奇怪,大赛连年摆,为何今年更关注,内心更紧张呢?
其实,从宿命论的观点来看这个问题,现在想起来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谁也不曾想到,谁也没有敢去那么想,毕竟一项坚持了几十年的活动,怎么可能说结束就结束呢!可它就是在邵家空前重视的那一年成了绝唱、成了历史、成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