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北匈奴请求和亲 刘文叔整肃朝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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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庭与南匈奴汗国建立亲密关系后,北匈奴汗国君臣,因自身势力衰落,恐惧南匈奴汗国单于和汉朝廷的报复,也试图与汉庭建立和亲关系。
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北单于栾提蒲奴,派遣北匈奴汗国的使节,到达武威郡,请求与汉朝廷和亲。
武威郡太守,急忙禀告皇帝,请示如何应对。
接到武威郡太守的报告以后,刘秀急召公卿大臣,举行御前会议,讨论北匈奴汗国与汉朝廷和亲,这个棘手的问题。年青英俊的皇太子刘庄,也参与了这次御前会议。
刘秀对北匈奴汗国的和亲与攻伐策略,一向坚持,非常谨慎的态度。
在与众臣举行廷议,反复磋商之后,刘秀依然犹豫不决,不能够决定,是否应该答应,北匈奴汗国和亲的请求。
见父皇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皇太子刘庄,心里很是着急。见公卿大臣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刘庄也有些不耐起来。
细细思索一番以后,刘庄胸有成竹地站了出来,细细分析,侃侃而谈,阐述自己的观点说道:
“敬爱的陛下,诸位德高望重的公卿大臣:
臣私下以为,北单于栾提蒲奴一向狡诈阴险,不讲信用,与汉朝廷的和亲举动,恐怕是居心叵测,不值得我们信任。
如果我们汉朝廷,同意与北匈奴汗国和亲,恐怕就会掉进,北单于栾提蒲奴设计的陷阱。
南单于栾提比,新近才归附我们汉朝廷,北匈奴汗国单于栾提蒲奴君臣,恐惧我们汉朝廷,与南单于栾提比联合起来,对北匈奴采取讨伐行动,所以才倾耳而听,争着向我们汉朝廷,表态归顺。
现在,我们还没有为,归顺的南匈奴汗国南单于栾提比出兵,就反而同北匈奴汗国建立亲善关系,臣私下担心,恐怕南单于栾提比知道此事后,心里一定会惊疑恐惧,二心不定,有可能生出异心。
到时候,臣恐怕汉朝廷中计,北匈奴汗国归降的人马,也不复再来啊!”
听了太子刘庄的分析以后,刘秀脸上露出了笑意,颔首称是道:
“庄儿言之有理,分析十分中肯。”
公卿大臣,也称赞太子刘庄道:
“陛下:
皇太子殿下的分析,的确抓住了北匈奴汗国单于和亲的实质和精髓啊!
陛下,我们绝不能够,中了诡计,使北匈奴汗国单于妄图分裂南匈奴汗国与我们汉庭良好关系的企图得逞。”
刘秀决心下定,于是颁布旨意道:
“多谢诸君,朕决心已定。
喻告武威郡太守,不允许接受北匈奴汗国的使节,拒绝接受北匈奴汗国任何和亲的建议。”
北匈奴汗国单于栾提蒲奴,见汉朝廷君臣,识破自己的阴谋诡计,更加恐慌,只能够远走塞外,逃避汉朝廷与南匈奴汗国的联合打击。
汉朝廷与北匈奴汗国的紧张关系,暂时告一段落。
但随着汉朝廷休养生息、度田、释放奴婢、军队士卒复员、安置流民等政策的顺利实施,汉朝廷的国力,逐渐恢复,汉朝廷内部主战派的势力,也更加地强盛起来。
郎陵侯臧宫和杨虚侯马武等,皆是主战派的代表。他们一起,联名上书刘秀,建议北击匈奴汗国,刻石纪功,恢复汉朝廷昔日的光辉和荣耀。
云台二十六将之中,硕果仅存的郎陵侯臧宫和杨虚侯马武,在给刘秀的上疏中,这样说道:
“陛下:
匈奴汗国一心贪图利益,从不讲礼义和信誉。他们穷困窘迫之时,就向朝廷叩头求饶,保持低调。
一旦内部安定下来,匈奴汗国就发起侵盗。朝廷缘边各郡,都遭受他们的荼毒,朝廷君臣百姓,日夜忧其抢掠。
现在,匈奴汗国正处灾年,大批人畜死于瘟疫,旱灾蝗灾严重,赤地千里,大地就像被烈火烧过,匈奴汗国疲惫困顿,正是天帝神灵要灭亡他们的时候。
匈奴汗国如今的力量,还比不上我们,中原王朝的一个郡那样强盛。
万里外的生命,都悬在陛下的手里。正所谓‘福不再来,时或易失。’
大福不可能再次降临,哪里能够,一心一意固守文德,而荒废朝廷的武事呢?
臣等建议陛下,派遣将领,进驻边塞,公布购赏价格,喻告高句骊部落、乌桓部落、鲜卑部落,攻打匈奴汗国的东部,征发河西四郡、天水郡、陇西郡的羌胡部落,攻击匈奴汗国的西部。
如此,不过数年的功夫,北匈奴汗国,就会被汉朝廷,彻底灭掉,一劳永逸地解决北方祸患。
臣等私下担心,陛下仁爱恩厚,不忍心乘人之危,对北匈奴逆贼发动攻击。
而研讨军事方略的谋臣,又狐疑不定,优柔寡断,迟疑不决,不能够决断。
那么,就会让流传万世的丰功伟绩,不能在圣明的今世顺利实现和建立!我们为此,感到深深的遗憾和困惑。”
是时,天下疲耗,人心思定。刘秀长年寄身军旅,颇厌武事,心明如镜,十分清楚地知道,好战必亡的道理,只想偃武息兵,与民休息,不想轻起边衅,疲国困民。
于是,刘秀亲下诏书,给郎陵侯臧宫和杨虚侯马武,阐明解释自己的观点和汉朝廷的国策说道:
“两位爱卿:
《黄石公记》说道:‘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仁之助也,强者,怨之归也。
所以说,历史上有德贤明的君王,以别人所乐,从而使别人也快乐;无德昏聩的君王,只知道,使自己快乐,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使别人也跟着自己一道快乐的,没有一丝怨恨,他的快乐,必定长久;
只知道使自己快乐的人,积累了太多太久的不满和怨恨,不久就会自取灭亡。
舍近而谋远者,劳而无功;舍远而谋近者,胜任愉快,而且很有效果。
逸政多忠臣,劳政多乱人。
所以说,‘务广地者荒,务广德者强。有其有者安,贪人有者残。’残灭之政,虽成必败。
如今的现实是,汉朝廷,对天下百姓,并没有太多太大的善政,而天灾人祸,依然还没有停止。
百姓惊惶不安,负担十分沉重,人人自危,不能自保。怎么能够,去从事,万里以外遥远的边塞上的事情呢?
孔圣人曾经说过:‘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此为至理。
实际上,北匈奴汗国的实力,虽然遭受损耗,依然十分强大,并不是传说中,所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我们汉朝廷,在边疆屯田,也只是为了加强警备,防备北匈奴汗国的突袭。
况且,谣言传播,恒多失实。北匈奴汗国,虽然遭受天灾人祸的摧残,但实际上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虚弱不堪,与南匈奴汗国战斗之时,军队战斗力的强悍,就可见一斑。
如果只需要消耗,天下之半,就能够消灭,危害边塞的强盗巨寇,哪里不是朕的愿望呢?
如果不是适当的时机,不如就让我们的黎民百姓休养生息,养精蓄锐,积蓄力量。
请两位爱卿,请能够深刻领会,朕的深意。”
刘秀给郎陵侯臧宫和杨虚侯马武的这封诏书,明确地地表明了,汉朝廷处理北匈奴汗国、以及治理国家的思想、看法和策略,对汉朝廷文武百官的思想认识的转变,影响至大。
开国元勋郎陵侯臧宫和杨虚侯马武武力解决北匈奴汗国的建议,也被刘秀驳回,朝廷文武大臣,更加明白了,朝廷的基本国策,是韬光养晦,休养生息。
从此以后,功臣宿将们,都知道皇帝,偃武修文,以建设帝国,为重心,再也没有谁,敢于提起对匈奴汗国,用兵之事了。
其时,赵熹刚刚从太仆,升任为三公之一的太尉(大司马),很受刘秀的赏识。
刘秀于是就治理国家之时,咨询太尉赵熹的策略道:
“太尉大人:
你一向很有见识,爱卿以为,如何才能够使我们的汉朝廷,长治久安,兴旺发达呢?”
赵熹卓有见识,遂建议刘秀道:
“陛下:
长远国策,咱暂不不讨论,宜先从朝廷当前紧要的事情做起,一步一个脚印。
回想当年,王莽盲目改制,换发匈奴汗国单于印信,无缘无故地触怒匈奴汗国单于,以至于引起边塞祸乱,应当引以为戒。
臣私下以为,宜恢复代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等北方边郡,充实边郡以后,就可以巩固,我们的边防,保证朝廷的稳定,不至于妄起刀兵。
应该把所有封王的王子,都送回他们自己的封地,作为朝廷的屏障和羽翼。
以免王子们,在京师无所事事,无事生非,在京城惹下祸端,影响帝国的治理和安宁。”
刘秀大为欣赏,赞扬赵憙道:“太尉大人,果然见识高远,深得朕心。”
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十一月,刘秀下旨,命令大哥刘縯的嫡长孙齐王刘石,刘縯的次子鲁王刘兴等,返回他们各自的封国就职。
当初,昆阳之战中,年纪轻轻的五威偏将军赵熹,跟随成国上公王凤,太常偏将军刘秀等玄汉将领一道,攻破新莽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有功,被更始帝下旨,拜为中郎将,封勇功侯。
更始帝失败以后,中郎将赵熹,从京师长安逃出,千里迢迢,回归了自己的老家南阳郡宛城乡里自保。
中郎将赵熹,与南阳郡老乡邓氏家族的破虏将军邓奉诸兄弟的关系,十分友善。
破虏将军邓奉,被大司马吴汉,所逼谋反以后,逃回家乡南阳的赵熹,数次给破虏将军邓奉诸兄弟写信,责备邓奉诸兄弟,背叛汉朝廷,希望破虏将军邓奉诸兄弟,迷途知返,重新归降刘秀。
不想那时,有人向刘秀举报赵熹,说赵熹为破虏将军邓奉诸兄弟,出谋划策,对抗皇帝,以此想,陷害赵熹。
刘秀十分生气,下诏命令赵熹,归属建威将军耿弇统管,以功自赎。赵熹当时,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解。
破虏将军邓奉死后,刘秀派人,搜查破虏将军邓奉遗留的文件,得到了赵熹,劝说破虏将军邓奉诸兄弟,忠于汉朝廷,不要反叛皇帝的书信。
最终,刘秀终于完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惊叹着对文武大臣感叹说道:
“赵熹这人,名不虚传,真是一个忠厚长者啊!朕差点冤枉了他,留下千古遗憾。”
刘秀当即下旨,用公车,征召赵熹,到东都洛阳任职。时江南未通,刘秀遂任命赵熹,担任简阳侯国相。
赵熹将去简阳侯国上任之时,刘秀准备派遣兵骑,护送赵憙,去简阳侯国上任。
赵熹自请道:
“陛下:
臣不愿受兵,请单骑驰往,度其形势,临敌制宜。若派遣兵骑前往,彼必为简阳侯国吏民所疑。”
刘秀认为有理,遂答应了赵熹的请求。
赵熹到了简阳侯国以后,简阳侯国的官吏百姓,关闭城门,不肯接纳赵熹,上任简阳侯相。
赵熹便停在简阳城门之外,仔细地了解询问,简阳国中士大夫的详细情况。
那些一向被简阳百姓所亲信的官绅士大夫等,赵熹皆召请来,认真询问,了解民意。
简阳侯国中的官绅贤大夫,回答赵熹说道:
“国相大人:
简阳侯国里的官吏百姓,拥兵欲以自守,乃至于为盗贼,是因为他们,内心恐惧,不能不反啊!”
赵熹于是推心置腹地告诉简阳侯国的官绅贤大夫说道:
“诸君:
仓卒之时,拥兵自守,以图自保,乃人之常情,非国家所担心的,请不要自我,忧惧恐慌。
本相对天发誓,一定秉公办事,只要大家遵纪守法,本相绝对不会为难你们。”
简阳侯相赵熹,诚恳地为简阳侯国城中的百姓士大夫,陈述汉朝廷的恩信,反叛者遂自缚,归降了简阳侯相赵熹。
各处自保的营垒,也纷纷效仿,最终归顺了汉朝廷。
荆州刺史,见简阳侯国安定,大喜,于是上书刘秀,表扬简阳侯相赵熹的功劳,说赵憙的才能,足可以委以重任,处理繁杂的事务。
不久,刘秀颁布诏书,改命简阳侯相赵熹,为平林侯相,率军攻打贼兵,安抚已经投降的人,县镇逐步安定。
后来,平林侯相赵熹,又拜任怀县县令。怀县县令赵憙,他不畏权贵,公正执法,处置了豪族大姓李子春孙子违法杀人的严重犯罪。
同年,赵憙升任平原郡太守,很有治迹。平原郡百姓,歌诵赵憙的治理功绩。
当时,平原郡里,有许多强盗,危害百姓。
平原郡太守赵憙,和临近各郡官军一起追捕,杀死盗贼们的头领,抓获盗贼们的党徒,应判罪的,总计有几千人。
赵憙上书刘秀,奏称说道:
“陛下:
臣私下以为,惩罚坏人恶人,仅限于犯罪者本人,可从轻处置,那些协同者。
臣建议陛下,可把盗贼们的党徒,全搬迁到,京城附近的郡里居住,以便就近安抚处置。”
刘秀听从了平原郡太守赵憙的建议,没有妄开杀戒,下旨把那批党徒,全部搬迁到颖川郡、陈留郡等地,监视居住。
于是,平原郡太守赵憙,推荐提拔,有善行的人为官,诛杀铲除郡里的坏人盗贼,很受平原郡百姓的信任。
后来,青州等地,受到大面积的蝗灾影响,而平原郡境内,却没有大的损失,连年丰收。平原郡郡里的百姓,都十分庆幸郡守赵憙的治理。
建武二十六年(公元50年),刘秀衣锦还乡,返回老家舂陵祭祖,邀集自己的亲戚朋友,举行盛大宴会。
亲友聚会上,其乐融融,亲戚朋友,都心情舒畅,十分高兴,刘秀也十分快乐。
宴酣酒乐、酒足饭饱之余,亲戚朋友们,开始三个一群,五个一堆,聚在一起闲谈。
各位家族眷属夫人,也分别上前,讲述自己从前的辛酸往事,禁不住感叹唏嘘,泪流满面。
不由自主地,夫人们就说到了,当年更始帝败亡之时,赵憙挽救他们的往事。
被救的夫人们,都十分感激,赵憙当年的救命之恩。于是在刘秀跟前,讲述当年的往事,赞扬赵憙说道:
“陛下啊:
赵憙这人,很讲恩义。我们在座的诸位夫人,当年都是仰仗,赵憙大人的大恩大德,才得以活下来的。
先前,我们这些妇孺孩子,遭到赤眉军兵乱,慌里慌张地逃出西京长安之时,一个个穷愁潦倒,缺衣少食,走投无路,差点就死在路途之上了。
我们都是依靠,赵憙大人的慷慨解囊,舍身相救,才最终得以活下来的。
不然,如今怎么有缘,得见陛下的尊容,享受陛下的皇恩浩荡呢?”
刘秀听了夫人们所讲的故事,十分惊异,非常赞许赵憙,从此记住了赵憙,当众赞扬赵憙道:
“赵憙真是一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慷慨好义的好男儿,具有侠士之风啊!
做了那么大,那么多的好事,却从不炫耀,自己给予他人的恩惠和帮助,真是君子啊!
要不是诸位夫人,今天无意之间,说起这些往事,朕还不了解,赵憙优秀品行和高尚情操呢!”
后来,刘秀特地下旨,召平原郡太守赵憙,入朝任职,担任九卿之一的太仆。
刘秀专门下旨,接见太仆赵憙,厚加赏赐,并当着群臣之面,讲述赵憙当年,救人的侠义之举,赞扬赵憙说道:
“爱卿啊:
你不只是,被英雄豪杰、贤明士大夫所保举,就是夫人们,也都十分感激,你当年拯救的恩情,你的一言一行,真不愧为伟岸大丈夫的义举啊!”
赵憙笑了笑,十分谦逊地对刘秀说道:
“多谢陛下的夸奖。见义勇为,扶危济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是一个君子的正常反应。
不瞒陛下,臣当时,只想到救人,哪里能够想到,得到夫人们深厚的报答呢?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想臣当年的小小善行,居然会得到,尊敬的陛下,和诸位高贵夫人的称许,臣是受之有愧啊!”
群臣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刘秀下旨,升任太仆赵憙,为三公之一的太尉,赐爵位,为关内侯。
这时,南匈奴汗国单于,降服汉朝廷,乌桓部落、鲜卑部落也一起来东都洛阳朝贡,刘秀遂命令太尉赵憙,主管边疆事务,考虑作长远打算。
太尉赵憙,遂上书刘秀,请求恢复,沿边疆的各个州郡,刘秀赞赏同意。
幽州、并州二州,从此就正式恢复了过来。
建武二十七年(公元51年)十二月,刘秀的舅舅寿张侯樊宏突然因病去世,刘秀非常伤心。
舅舅樊宏遗嘱要求亲人们,死后必须薄葬他,各种殉葬品,一无所用。
樊宏认为,棺柩一旦埋进黄土,就不应让其,暴露出来。否则亲人的尸体,若是腐烂了,孩子们看见以后,就会徒生悲伤。
樊宏死前吩咐道,他和他的妻子的遗体,要埋在同一个坟堆里,但不要合棺,只是用同一个墓穴就行了。
刘秀十分欣赏、赞同舅舅樊宏,安排自己后事,力求薄葬的这一遗嘱。
刘秀把舅舅樊宏的遗书,拿给朝中的文武大臣们观看,顺便安排自己的后事说道:
“诸君:
现在,如果朕不顺着,寿张侯大人的意愿办,就不足以昭显,寿张侯大人的崇高美德。
再说,朕也希望,自己百年之后,能以舅舅寿张侯大人为榜样,也采用这个薄葬的模式。”
刘秀赠给舅舅樊宏家属,丧仪一千万,布一万匹,封赠樊宏谥号,为寿张“恭侯”,赠予舅舅侯爵的印绶。
刘秀亲自为自己的舅舅樊宏送葬,让樊宏的嫡长子樊鯈,继承舅舅樊宏的寿张侯封爵。
舅舅樊宏去世很久,刘秀依然感激思念舅舅樊宏不已,又封舅舅樊宏的次子樊茂,为平望侯。
樊家一门封侯者,共有五人。
第二年,刘秀又赐给樊鯈的弟弟樊鲔,及樊鯈的堂兄弟共七人,合计五千万钱,对舅舅樊家,是恩宠备至。
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正月,刘秀改封大哥刘縯的次子鲁王刘兴,为北海王,而把鲁国原来的地盘,并入前太子东海王刘强的采邑里。
刘秀对长子东海王刘强的谦恭、退让、很识大体,非常欣赏,赞叹不已。
所以,刘秀给予东海王刘强的封国面积,特别的庞大,封地管辖,总共有二十九县。
刘秀又赏赐给长子东海王刘强,皇帝才可以拥有的虎贲卫士、骑兵仪仗、以及钟磬等乐器。
建武二十八年(公元52年)六月七日,东海王刘强的亲生母亲-沛国太后郭圣通去世。
刘秀闻讯,感伤不已。
当初,郭圣通的皇后之位被废以后,郭圣通就已经预感到了,大儿子刘强的结局。
但这一切结果,郭圣通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有听天由命,默默承受。
想起前朝那些废后的遭遇,郭圣通自己,也只有时时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地过着,愁苦忧郁的日子。
废后郭圣通,自身难保,哪里还敢,为自己的大儿子刘强,争取权益呢?
大儿子刘强等儿子们的命运,只有寄希望于夫君,看在父子情深,夫妻多年感情的基础上,妥善地加以处置了。
作为一个废后,如果横加干预与呐喊,只会带来相反的、更加不妙的结果。
郭圣通聪明,非常清楚这一点。
庆幸的是,从被废几年的遭遇看,夫君刘秀还算不上一个,无情无义的绝情之人,夫君对自己的妻子郭圣通,还有些许情义,并没有对妻子郭圣通,赶尽杀绝。
当时,废后郭圣通,虽然依附自己的二儿子沛王刘辅生活,儿子刘强的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但是,夫君作为一国之君,并没有逼迫大家,去说服儿子刘强让位,夫君只想让太子刘强,主动辞去太子之位,成就谦让美德,让事情在太子刘强心甘情愿的状态下,予以和平的解决。
最终,郅郓对太子刘强的建议,起了作用,太子刘强,终于理智地离开了太子这一个是非之位。
事情已经十分明显,皇帝陛下,宠爱着皇后丽华,当然更喜欢丽华所生的长子刘庄了。
刘强让出太子之位后不久,丽华的长子刘庄,就顺理成章地晋升为大汉太子。
所以,当儿子刘强,辞让太子的消息,传到娘亲郭圣通那里时,郭圣通怨愤的心里,已经能够接受,这一结局了。
现在,忧伤的废后郭圣通,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渐渐地看开,看淡了一切。郭圣通早年的荣耀,如同早年的美貌和恩宠一样,早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
废后郭圣通,只有在儿子沛王刘辅的封国里,过着与世无争的,低调忧伤的日子。
回想前尘往事,郭圣通觉得,那时候的她,的确是太傻太傻了。圣通终于清楚明白,自己与皇帝夫君,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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