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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光武中兴 第一回 掠西京赤眉撤兵 功不赏刘杨叛离 (第2/2页)

不久,真定王刘杨与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兄弟,见形势紧迫,越发加快了反叛的阴谋。

真定王刘杨与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兄弟商议,准备与据守在绵曼(河北获鹿县)一代的流民军集团,秘密结成联盟,里应外合,对付汉帝刘秀,篡夺刘秀打下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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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终,真定王刘杨与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真定兄弟,还是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如今,全国的形势发展趋势,已经向建武皇帝刘秀的洛阳汉朝廷倾斜,远非时任大司马的刘秀,当初巡行河北之时的情况。

此时,建武皇帝刘秀,登基即位以后,厚赏功臣宿将,休养生息,复兴汉室的种种举措,已经凝聚了河北英雄豪杰,地方豪强的人心,争取到了原西汉帝国,全国各州郡,广泛的民心的支持。

真定王刘杨诸兄弟的反叛密谋,很快暴露,被效忠于刘秀汉朝廷的官吏士大夫们,探听到了。

真定的官吏士大夫们,渴望和平与安定,不满意真定王刘杨诸兄弟冒天下之大不韪,反叛朝廷的密谋。于是紧急派人,前往东都,将真定王刘杨诸兄弟的密谋,报告给了刘秀。

刘秀闻之,大吃一惊,知道真定王刘杨诸兄弟反叛,其祸不小,隐忍不发,急与朝中文武大臣,密谋对策。

而真定王刘杨与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真定兄弟,被蒙在鼓里,还在自鸣得意,想象着大功告成的美好日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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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洛阳南宫的却非殿里,汉建武皇帝刘秀,闻听真定王刘杨诸兄弟,与真定附近的流民军密谋反叛,禁不住忧心忡忡,独自一人,在殿里想着心事,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沉思道:

“高祖皇帝立下规矩,无功不侯,非皇家嫡系不王。朕待真定王兄弟,实属不薄,受封王爵之位,真定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真定王诸兄弟,为什么要与流民盗贼勾结,试图作乱,反叛朕躬呢?难道真定王诸兄弟,受人撺掇播弄,也有称帝的野心吗?

朕非常清楚,真定王性格耿直,头脑单纯,虽然对朕的封赏,的的确确有一些不满的可能,但还不至于,反叛朝廷啊!

朕猜测,肯定是真定王的亲戚和部属之中,有野心勃勃的家伙,从中撺掇挑唆的啊!

真定王是朕当初开创帝业的亲密盟友,对朕有拥立之功。对真定王的处理,必须慎之又慎啊!假如朕处置不当,不是会造成,新兴的大汉帝国的混乱与分裂吗?

何况,朕也不能不顾忌到,真定王刘杨诸兄弟的强大势力,不能不认真地考虑和斟酌,河北豪杰豪强的人心向背呢?

朕应该时刻保持清醒,朕应该明白,朕建立的汉朝廷,是依靠河北豪强与南阳郡、颍川郡英雄豪杰的支持,才建立起来的啊!

对真定王诸兄弟的处置,实际上还会牵扯到很多,现实的问题,影响河北豪杰的人心。

万一朕的措施不当,必然会带来极端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造成大汉的分裂,甚至与河北豪强,与朕兵戎相见的局面啊!

这对新生的汉王朝来说,是极为不利的,也是治国的大忌,是朕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啊!

何况,真定王是朕心爱女人圣通贵人的亲舅舅,朕怎么能够不考虑,圣通贵人的感受呢?

可是,朕究竟该如何处置真定王,才是最佳方案呢?”刘秀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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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属下大臣将领的实际情况和他们各自谋求自身集团利益的小心思,也更加理解,功高震主的含义,欲千方百计避免,功臣擅权甚至篡位的悲剧发生。

刘秀扪心自问,也觉得自己为了均衡各方势力,似乎有些亏待了真定王刘杨兄弟,真定王刘杨兄弟,对自己有一些不满和怨恨,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时,刘秀部下的大臣将领,按照籍贯和地域,已经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个大的阵营和派别。

以大司马吴汉为代表,包括上谷郡郡守耿况、大将军耿弇父子、河内郡郡守寇恂、骠骑将军景丹、虎牙大将军盖延、大司空王梁、前将军耿纯、任光、李忠、邳彤、万修、刘植等北州人士,大致属于河北派的范畴,是这个时期,刘秀手下最大的集团。

河北派的英雄豪杰以河北地方官吏、豪强大姓、士大夫为主,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将士众多,是刘秀创业帝业的主要力量。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因为如此,刘秀登基以后,就深感河北派将领,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皇权,生怕尾大不掉,酿成大祸,欲用朝中其他势力,对河北派将领加以制衡。实力强大的真定王刘杨诸兄弟,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制衡的首选。

之所以要将出生南阳郡的大司马吴汉,也归于河北派的范畴,原因就在于,大司马吴汉,是在河北为官发迹,与河北派的官吏士大夫更加亲近,而其部下所统领的将士,又更是以上谷郡、渔阳郡突骑为主的河北郡县兵马。

吴汉的南阳郡籍贯,也让吴汉受益匪浅。刘秀对大司马吴汉十分信任,让吴汉担任大司马,掌握统兵大权,从而让吴汉与刘秀的关系,更加密不可分。

而以大司徒邓禹为代表,包括建义大将军朱祜、岑彭、刘隆、贾复、杜茂、陈俊、马武、马成等部属,与刘秀一样,都是南阳郡人,当然属于南阳派的中坚力量了。

南阳派是刘秀的同乡,知根知底,志趣相投,是以南阳郡的豪强大姓、士大夫为主,最终成为了刘秀执政的核心团队。

以孟津将军冯异等士大夫为代表,包括祭遵、铫期、臧宫、坚镡、王霸、傅俊等部属,则属于颍川派,以颍川郡的地方官吏和士大夫为主,是刘秀最早的创业班底。

颍川派,是刘秀初到河北抚巡之时,最重要的帮手和助手。就是在刘秀落难,遭遇赵汉皇帝刘子舆、大司马刘林君臣悬赏追赶、势单力薄、穷途末路之时,颍川派的部属将士,也对刘秀不离不弃,忠心耿耿。

后来,因为颍川派的领袖人物,孟津将军冯异的早逝,颍川派逐渐被边缘化。

颍川派在汉朝廷上的影响力,也日渐式微,导致最终汉朝廷剩下的,就只有河北、南阳两大派别了。

而以大司徒邓禹为首的南阳派,虽然最终成为了汉朝廷最大的胜利者,而此时,南阳派的领袖人物大司徒邓禹,远在西京长安三辅领军作战,实际上南阳派的羽翼未丰,在朝中还无法与河北派的大臣将领抗衡。

不用说,其时的真定王刘杨,自然而然,也属于河北集团的中坚人物了。

真定王刘杨,以联姻的方式,加入刘秀的阵营,为刘秀出兵出粮,出谋划策,有力地支持了刘秀创业帝王大业。

可是,或许是因为忌惮真定王刘杨功高震主,或许是因为刘秀故意打压制衡,刘秀封赏功臣宿将时,居然以高祖皇帝的祖训为由,依然保持刘杨诸兄弟的封爵,毫无升迁的表示,而真定王刘杨诸兄弟,最终产生不满和怨恨,就很正常了。

真定王刘杨更加疑虑不安的是,自己的外甥女郭圣通所生的儿子刘强,已经接近一岁了,而皇后和太子的位置,却迟迟未立,不是已经预示着刘秀的态度吗?

实际上,真定王刘杨诸兄弟的疑虑,并非空穴来风,杞人忧天,而是有现实的依据。

自从阴丽华从新野接到了东都洛阳,受封贵人以后,大汉朝廷之上,以及两个贵人郭圣通和阴丽华之间的后宫之争,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了河北派与南阳派大臣将领,争权夺利的一种形式。两派明争暗斗的较量,已经十分明显,既让刘秀烦恼,也让刘秀担心。

为了制衡,刘秀在其中,甚至有意无意,起着一系列推波助澜的作用,朝廷局势,更加复杂。

而此时,郭圣通和阴丽华两位刘秀至亲至爱的妻子,同为贵人,地位相等,也互不相让,难免会因嫉妒,而产生矛盾隔阂。

郭圣通出生豪门大姓,有皇家王族血缘,而刘秀是舂陵侯家族的旁支,与汉皇室的血缘疏远,实际上与刘秀,并非门当户对。

当初,郭圣通与刘秀结婚,纯属郭圣通的舅舅真定王刘杨与大司马刘秀的政治联姻,两人并非情投意合,心甘情愿。

在门第观念非常盛行的汉末新莽时期,郭圣通的出生比刘秀高贵,又仗恃舅舅真定王刘杨的威权,不免表现得有些强势,有些盛气凌人,甚至蔑视夫君刘秀小乡侯旁支出生的身份低微,哪怕夫君刘秀,已经是什么大司马、大汉皇帝了。

所谓人之常情,朝廷的文武大臣实际上心里都很清楚,建武皇帝刘秀,虽然并没有明显表露出自己,对妻子郭圣通强势言行的不满和怨恨,貌似不偏不倚,实际上却十分偏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的妻子阴丽华。

而且皇帝偏爱妻子阴丽华的这种倾向,已经十分明显,而又隐隐约约地表现出了,要制衡朝中派系,抑制河北派,扶持南阳派,平衡朝中权力之意。

眼见河北派的中坚人物、实力派代表的真定王刘杨诸兄弟,首当其冲,受到刘秀有意无意打压的情形,河北派大臣将领,心知肚明,怎么能够不心怀恐惧,暗暗为自己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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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里,哪怕是回到内宫里休息,刘秀也一直在踌躇和担心,很清楚真定王刘杨诸兄弟试图叛离这件事情,关系着大汉国运。

刘秀的头脑里,反复在思考着,如何解决真定王刘杨诸兄弟试图叛离,这个棘手的问题。

越想这个问题,刘秀心里,就越加忧郁不安,不知道究竟是用军事手段,去进行强力打击,还是用和平安抚为主,去处置真定王刘杨兄弟的反叛行为。

久久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案,刘秀越发焦虑不安,禁不住在内宫中不停地走来走去,苦苦思考着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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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妻子贵人郭圣通,牵着蹒跚学步的大儿子刘强,从宫门外走到了刘秀的身边。

见夫君如此的烦躁不安,郭圣通心中,也是担心不已。郭圣通急忙关切地询问起自己的夫君刘秀道:

“陛下:

近些日子,臣妾见陛下一直愁眉不展,寝食不安,好像有什么心事,臣妾心里,非常担心。

请问陛下,陛下究竟为何事焦虑烦恼,能否让臣妾,为陛下你分担一些呢?”

听着妻子郭圣通关切焦急的问询,看见蹒跚学步的可爱的儿子刘强,刘秀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滋味。

刘秀有些茫然地凝视着妻子郭圣通,看着妻子郭圣通姣好美丽的面容,年青柔美的身躯,刘秀心里,不禁一颤。

“哎呀,不好!朕强力处置真定王诸兄弟,就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圣通母子俩,甚至还会伤害到圣通的母亲和亲人啊!

血浓于水。真定王诸兄弟,可是圣通的亲舅舅,是圣通母亲的亲哥哥啊!

可是,如果朕不及时果断地处置真定王诸兄弟,制止真定王诸兄弟与流民盗贼勾结,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啊!

叛乱的瘟疫,就可能会蔓延开来。那大汉朝廷的局势,就更会变得不可收拾,甚至会危及新兴的大汉帝国啊!”

听着妻子郭圣通的亲切关怀的询问,刘秀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定定地看了几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刘秀似乎才清醒过来,才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走近自己身边,跟自己说话的,正是自己的妻子圣通和儿子刘强。

刘秀急忙对着妻子圣通,抱歉地笑了笑,慈爱地抱起玩耍的儿子刘强,让刘强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看着儿子刘强幼稚可爱天真无邪的小脸,刘秀焦躁不安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刘秀振作起自己的精神,抛开心里的烦恼,不停地逗着儿子刘强说笑。

刘强见父亲逗弄自己,高兴极了,兴奋地用婴语,与父亲交流着,呱呱地说个不停。

看见儿子刘强童真无邪的笑意,听见儿子刘强兴奋的话语,刘秀一下被惊醒,似乎儿子突然提醒了他。

刘秀也跟着自己的儿子刘强,开心舒畅地笑了起来。

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处置真定王刘杨反叛的计划,一下子闪现在了刘秀的脑海里。刘秀暗自叮嘱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绝不率先对真定王刘杨使用武力,以免两败俱伤的局面出现。

主意已定,刘秀心中的愁闷,终于消散了一些。

陪着圣通母子,在宫殿里嬉戏玩耍了一会,儿子刘强累了,甜甜地沉沉睡去,看着儿子刘强甜美的睡像,刘秀终于定下心来。

刘秀有了主张,跟自己的妻子郭圣通交代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地重新回到了正殿,继续处理起朝廷的军政要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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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刘秀下旨,派遣骑都尉陈副、游击将军邓隆,担任皇帝使节,携带皇帝圣旨,前往真定,征召真定王刘杨诸兄弟,前往首都洛阳述职,朝见皇帝。

刘秀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真定王刘杨诸兄弟,能够迷途知返,希望朝廷,最终能够用和平安抚的方式,解决真定王刘杨诸兄弟试图叛离的问题。

然而,刘秀的安抚忍让,并没有让真定王刘杨诸兄弟,幡然醒悟,停止反叛行动。

真定王刘杨依然执迷不悟,不肯认输。

真定王刘杨,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严重的问题,但他愿意赌上一把,绝对不愿轻易认输,束手就擒。

于是,真定王刘杨,信心百倍地为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兄弟打气说道:

“兄弟们啊:

本王的真定城池十分坚固,内有数十万英雄豪杰的拥护,外有强大的同盟者的支持。

既然陛下不仁,岂能够怪我刘杨不义呢?难道本王,就不能够与陛下搏上一搏,一决雌雄,来一个群雄逐鹿吗?”

弟弟临邑侯刘让,堂兄刘绀诸真定兄弟,也支持刘杨誓不屈服,武力对抗的意见。

堂兄刘绀赞同说道:

“大王言之有理。大王功高盖世,陛下却有功不赏,猜忌功臣,是陛下对不起我们,并不是我们对不起陛下。

我们镇定的十万英雄豪杰,与城外的‘檀乡’‘赤眉’‘大彤’诸路江湖兄弟联合,也是保全自己性命的途径而已。陛下怎么能够,责怪我们兄弟不义,反叛呢?

大王雄韬伟略,难道就不能够效仿建武皇帝陛下,也成就一番帝王伟业吗?

何况,图谶符命,早就已经预示了结局。岂是那个舂陵皇帝,能够左右天命的呢?”

真定王刘杨听了,更加安心,回应答道:

“患难之间见真情!多谢诸位兄弟的大力支持。

传本王旨意,严守镇定城池,紧闭正定城门,拒绝骑都尉陈副和游击将军邓隆两位皇帝的特使,进入本王的城池,以免他们妖言惑众,蛊惑那些不坚定的动摇分子,影响本王大计。”

拒绝骑都尉陈副和游击将军邓隆两位皇帝的特使进城,意味着真定王刘杨,决心与刘秀决裂。

真定王刘杨一意孤行的决定,宣告刘秀,以和平安抚,解决刘杨诸兄弟试图反叛的计划,遭到严重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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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王刘杨,公开拒绝皇帝的特使骑都尉陈副和游击将军邓隆,进入正定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洛阳皇宫里。

见真定王刘杨诸兄弟彻底摊牌,决心负隅顽抗,对抗到底,刘秀更加焦虑与担心,大怒道:

“真定王啊,你这个恶贼,真是疯了!

朕看在圣通母子的情分上,给你机会,你居然毫不领情。你以为,你部下的那点兵力,你坚守的那座镇定城池,就能够挡住朕的百万大军吗?”

刘秀强忍心中的怒气,烦躁不安地继续朝廷的军国大事。批阅完奏章,处理完朝廷大事以后,刘秀依然余怒未消,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

此时,妻子贵人郭圣通,也已经知道了舅舅刘杨,拒绝朝拜皇帝,死心反叛朝廷,并拒绝皇帝特使,进入正定城的消息。

圣通心里很清楚,舅舅刘杨拒绝皇帝征召的行为,最终意味着什么。一种无言的恐惧和担心,顿时涌上了郭圣通的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看见一向温柔、平和的夫君,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在后宫中走来走去的神态,圣通心中的忧虑,越发强烈。

贵人郭圣通,像自己犯了大错似的,战战兢兢地跪在了夫君刘秀的面前,乞求着夫君的饶恕。

看着悲伤、痛苦、楚楚可怜的无辜妻子郭圣通,刘秀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刘秀俯下自己的身子,温柔地扶起心惊胆战的妻子郭圣通。刘秀知道,在这件事里,妻子虽然是刘杨的亲外甥女,却没有参与舅舅密谋,是无辜的,是没有任何罪过的。

然而,妻子却是刘杨的亲外甥女,叛乱犯的亲属啊!也难怪妻子,会这样的恐惧不安啊!

刘秀收拾起他那愤怒的面容,恢复平和的神态,尽力安慰起妻子郭圣通来道:

“贵人爱妻啊,这件事里,并不是你有什么罪过啊!你乞求朕,饶恕你什么呢?你的舅舅,也是朕的舅舅啊!

正因为如此,朕才会对舅舅的举动,痛心不已啊!

朕说话做事,一向力求,以德服人,以柔治国,并不想伤害至亲至爱的舅舅等亲人啊!

的的确确,在封赏功臣上面,朕有些考虑不周,没有照顾到真定舅舅以及诸位兄弟的情绪,引起了舅父们的抵触情绪。

但朕已经答应了舅舅们,要重新研究,他们的功劳和贡献,只是希望舅舅们,能够跟随朕使节,到东都洛阳来,与朕好好交流,疏解彼此的心结。

朕没有想到,舅舅如今,对朕的误会太深,会受到他人的蛊惑,最终犯下,公开与盗贼、叛匪勾结,居垒自保,犯上作乱,反叛朝廷的大错啊!

舅舅这样做,真是令朕左右为难,十分痛心啊!

但朕要请爱妻放心,朕对天发誓,处理这些事情,无论如何,朕都不会,没有一定的分寸的。朕绝对不会赶尽杀绝,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群的啊!

这点,请爱妻你,大可以不必忧心。”刘秀抚着妻子郭圣通的脸颊,为郭圣通抹干眼角的泪水道。

“陛下啊,臣妾十分感谢,皇帝的宽宏大量。

臣妾希望皇帝,能够原谅圣通,能够原谅舅舅的叛逆行为,不要株连更多无辜的人。

既然舅舅的大错,已经铸成,圣通愿意尽臣妾的努力,尽力地说服舅舅,让舅舅回心转意,不要让更大的惨剧,再次发生。

陛下,你能够既往不咎,饶恕臣妾的舅舅,不牵连更多的亲人吗?你相信圣通的承诺吗?”

圣通鼓足自己的勇气,凄楚地向着夫君刘秀,为自己的舅舅刘杨求情道。

见妻子焦虑不安,痛彻心扉,刘秀急忙答应道:

“朕当然相信!朕当然能够!

圣通啊,你是朕的贵人,朕的爱妻,是朕艰难时刻的知心爱人。怎么能够不相信你的话呢?

真定王是贵人的舅舅,也是朕的舅舅啊!朕对天发誓,只要舅舅愿意认错,重新来朝朝拜,不与朕对抗到底,朕都会原谅他的所有过失的,爵位、封地等,都可以保持。

朕如今唯一担心的就是,舅舅性格固执,刚愎自用,恐怕舅舅如今,已经利令智昏了,听不见任何规劝了。舅舅已经完完全全被他手下那些权欲熏心的部下将领,欺骗和蒙蔽了。

舅舅错误地判断形势,一意孤行,认为他可以凭借真定一郡的力量,手中的数十万军队,与天下对抗啊!这怎么可能达到目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糟了。恐怕舅舅最终,会听不进任何人劝谏的语言的,这正是朕的担心和忧虑,也是朕痛心的地方。

想不到朕百密一疏,没有照顾到舅舅的情绪,酿成今天的大错啊!”

刘秀痛心疾首地对妻子郭圣通说道。

妻子郭圣通见夫君承诺,大为放心,急忙对刘秀说道:

“陛下:

请你放心,舅舅一向对圣通很好,待如亲女。臣妾相信,舅舅会听从外甥女的意见和建议的!”

圣通似乎对她自己说服舅舅放弃反叛很有信心,她十分自信地对刘秀说道。

“贵人啊,朕何尝不是希望如此呢!这样对国对家,都是十分有利的啊!

只是啊,恐怕舅舅已经铁了心,未必会如此想啊!

爱妻啊,对这件事,你也不要过分地忧虑和担心了。朕答应,绝不会伤害到你们母子的!”

刘秀说完这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圣通的宫室。丢下妻子圣通一人,在那里忧伤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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