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刘文叔再陷囹圄 樊仲华仗义助人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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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刘安说道,三少爷刘秀,无辜被捕,大哥刘縯、二哥刘仲、二姐哥邓晨,二姐刘元等一众至亲的亲人、亲戚朋友的心里,当然都是十分的着急和担心,一个个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大哥刘縯,最清楚是自己招的祸,急忙带上自己的二弟刘仲,秘密赶往新野,与二姐哥邓晨,商议救人。
大哥刘縯,见到二姐哥邓晨,当即开门见山地说道:
“伟卿啊:
文叔此次入狱,实在冤枉。文叔胆小怕事,谨小慎微,一向遵纪守法,不喜欢参与,伯升从事的事情。
我们大家,都非常清楚,如今朝廷的官吏,十分贪腐,冷酷无情。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郡县衙役,大小官吏,都挖空心思,贪赃枉法,捞取私利。
官府历来的规矩,都是一入监狱,没有捞取到一点好处,不死也会脱成皮的。
文叔三弟,生平谨小慎微,不愿参与,违法乱纪之事。如今受到我这个大哥牵连,却无辜落入牢狱,恐怕凶多吉少。
绝对没有哪个官吏,会认为嫌疑人,是无辜冤枉的,给予嫌疑人精神补偿,无罪释放的。”
刘縯头脑清醒,对二姐哥邓晨分析说道。
“伯升言之有理!
如今反叛四起,盗贼遍地。官府人士,对与盗贼勾连,谋反叛逆之事,忌惮很深,生怕粘上此事。
如果搭救不及时,文叔三弟,被官府罩上,谋反叛逆大罪,那就十分麻烦,十分危险了。
我们应该调动一切积极因素,运用钱财珠宝的妙招,托关系找人等手段,抓紧时间,从牢狱中捞人。
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想尽千方百计,尽快挽救,让文叔三弟早日出狱。
要是当断不断,最终怠慢那些贪官污吏,让那些贪官污吏,给文叔三弟,罩上造反谋逆的大罪,那挽救起来,就十分困难了。”
姐哥邓晨,忧心忡忡地对刘縯说道。
大哥刘縯,二哥刘仲,二姐哥邓晨等人,知道刘秀处境的危险,急忙寻找对策,紧急救人。
县宰冯瑶,命人抓捕刘秀的本意,本来就是想来个,杀一儆百,杀鸡骇猴,并搜罗罪名,趁机捞点油水,发一点小财,好用来孝敬一下上司,为自己加官进爵铺路。
虽然刘秀的二姐哥邓晨,乃新野县本地名人。而邓氏家族,在新野也是赫赫有名。邓氏家族祖辈,又世为二千石官职,邓晨的父亲邓宏,也曾经担任过豫章都尉一职,算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一般人都得罪不起。
但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小民百姓,难以与官府抗衡,刘秀依然还是被新野官府,羁押了若干个时辰。
待在黑暗不见天日、阴森发霉的大牢之中,无人送饭看望,刘秀饥渴不已,饿得头脑发昏,四肢无力,是身为大家少爷,从未有过的惨痛经历。
所谓“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时,刘秀被羁押在新野狱中,受尽饥饿的折磨,饿得头晕眼花,正在面对厚厚的牢壁,绝望哀叹。
就在此时,一生之中,我们每个人落难之时,都迫切希望的,贵人相助的情景,终于在刘秀的身上出现了。
不过,当时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给予刘秀帮助的贵人,并不具备,什么高贵的身份。
这个给予刘秀帮助,滴水之恩的贵人,是新野县的市吏樊晔。市吏一职,不过是县衙里,负责管理新野县市场的一个下级官吏。
樊晔,字仲华,是南阳郡新野县本地人,当然十分了解,新野本地的豪族大姓,甚至他们的姻亲朋友。
属于官府吏员,担任市吏(公务员系列的科员)一职的樊晔,一直在新野县衙当差,主要负责,市场管理,也兼任县衙的捕盗等其它杂务。
樊晔在县尉(公安局长,警察局长)的手下,办案做事,混口饭吃,维持一家老小的生活。
樊晔循规蹈矩,小心谨慎,一直在新野县衙里,规规矩矩地为上司办事,经历了很多任县宰县尉。
虽然樊晔,一直没有得到多大升迁,说不上为新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以遵纪守法、办案公正、作风严谨,而在新野县衙里,享有美名,很受同僚的尊敬。
那一天,新野县衙牢狱,正是由市吏樊晔,论值当班,负责看管刘秀等一众疑犯。
其时,新王朝法律严苛,官吏贪赃枉法,肆意抓人,私铸钱币或者受到连坐,沦为盗贼等触犯法律的人,是数不胜数。监狱里常常是,人满为患。
轮到值班,监管疑犯,市吏樊晔,免不得例行公事,到监牢四处去巡视一番,尽到自己职责。
市吏樊晔一行,巡视监牢之时,一众疑犯,免不了大喊冤屈,声称冤枉、无罪。
市吏樊晔,见惯不惊,但本性善良随和,也就例行地安抚疑犯几句,免得疑犯情绪激昂,寻衅闹事。
倒是角落里,一个年青英俊、与众不同的嫌犯,引起了樊晔的特别注意。
只见那个高大英俊的疑犯,独自蜷缩在角落里,随随便便地躺着,有些萎靡不振,郁郁寡欢,但却不吭一声,并没有大声吆喝喊冤。市吏樊晔一见,非常惊诧。
好奇心勃发,市吏樊晔,命令狱卒张海,打开监牢,上前仔细询问道:
“兀那大长汉子,报上名来!看你神采,并非庸俗低贱之辈,因何缘由,吃上官司?”
市吏樊晔,与嫌疑犯刘秀,本来并不认识。
刘秀正饿得头晕眼花,郁闷至极,独自窝在监牢角落里,养精蓄锐,闭目养神。
听人问话,刘秀忍不住睁开眼来,没好气地回答樊晔道:
“吾乃舂陵刘秀,蒙受冤屈,陷身狱中。请问官人,有何要事相询?莫不是想消遣在下,借以取乐?”
“你真的是舂陵刘秀,那个太学学子,被南阳太守严尤大人,交口赞誉的那个士大夫刘秀吗?
樊某岂敢,消遣豪杰呢?请问豪杰,因为何事,陷身牢狱?”
市吏樊晔,虽然位卑官小,但见多识广,有些见识,十分真诚地询问刘秀道。
“如假包换!小生舂陵刘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又不招摇撞骗,冒充他名,有何意义呢?
小生刘秀,同诸位蒙冤的英雄豪杰、小老百姓一样遭遇。因为伯升大哥部下宾客,貌似与一件盗贼抢掠案件有关,小生就遭受盗案的株连,被衙役抓捕,蒙冤入狱。
如今,小生还不知道,死在何处,究竟身死谁手呢?官人有什么好笑取乐的呢?”
刘秀不卑不亢地回答市吏樊晔道。听了刘秀的回答,樊晔沉思了起来。
“官府办事,真是糊涂!罪不及亲,这是常理。
刘秀的大哥刘伯升的宾客,与盗贼之事牵连,那也是他大哥刘伯升和部下宾客的事情,与刘秀这个人何干呢?刘秀为什么,也会受到牵连,被陷入狱呢?
舂陵刘氏兄弟,天下英杰,四海闻名,不是泛泛之辈。虽然遭受朝廷打压,屈身下层,但也如潜龙在渊,未尝没有龙啸九天,笑傲江湖的机会呢!
我也曾耳闻目睹,听人传说,知道舂陵刘伯升兄弟,是前朝舂陵侯家族子弟,而且与新野望族邓氏家族等豪族大姓,有着千丝万缕的特殊亲缘关系。
况符命图谶,皆曰刘氏当兴,李氏为辅。如此贵人,得罪不得,为自己留条后路才是。山不转水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刘氏宗室,没有兴起的一天呢?”
市吏樊晔自忖道。
想到这里,樊晔顿然醒悟。于是,市吏樊晔,大笑三声,对刘秀说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刘秀少爷,你受苦了。
樊某早就听说,舂陵刘伯升诸位宗室兄弟,乃一代英杰,仗义疏财,急公好义。
樊某对你们舂陵侯诸兄弟的为人处事,多有耳闻,心里很是钦佩,只是无缘,与你们兄弟结交。
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今天,有此机会,得见贵人!刘秀兄弟,樊某有礼了!”
市吏樊晔拱手,向刘秀行礼说道。
“说什么英雄豪杰呢?刘秀不过是阶下囚而已,只求苟延性命罢了!多谢市吏大人抬举!”
刘秀也作揖还礼道。
“刘秀兄弟,你蒙受冤屈,陷身牢狱,不过是一时挫折而已,总有龙飞九天的一天。为什么萎靡不振,闷闷不乐,自怨自艾呢?”
市吏樊晔,询问刘秀道。
刘秀大笑几声,调侃樊晔道:
“哈!哈!哈!哈!樊英雄真是好脾气!好气概!樊英雄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如果将你樊英雄,也饿上三天两日,一口水也不给你喝,看樊英雄你,是否还能够,神采奕奕,英气逼人呢!”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
樊某还以为刘秀兄弟,遭受一丁点打击,就萎靡不振,有些灰心失望了呢!原来是饿成这个样子的。不知者不怪,请刘秀兄弟,多多见谅!
吃点干粮,喝点水,这是个小问题,还在樊某的职责权限之类,没有超出常规,很好解决!刘英雄放心!”
市吏樊晔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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