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房倒屋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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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轻皱眉头坐在廉理事身边,左一圈右一圈转着指环,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对廉理事目前的心态非常理解,失而复得是欢畅的,得而复失是懊丧和不甘的。八百万和一千六百万差着一番呢!人很怪,有时候人的行为并不是道理可以讲得通的,如果从来没有达到过某种高度,人都很踏实。如果达到了某种高度却又摔了下来,那么不再爬上去,就显得格外失败,曾经处在低点时的满足会被无数不甘冲垮。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是娱乐场大忌。
是时候开口了,二愣子调整着语气,轻柔地说:“大哥,现在赢了七百多万。我看差不多了!如果累了的话,咱们休息休息,明天再战?”
廉理事脸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被灯光一照泛着白光。他眼睛直直地盯着路单,嘴巴紧紧地闭着,好想要从显示屏上看出杀父仇人的模样。听到二愣子的劝慰,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兄弟,今天绝对是个机会,再往上冲一冲,过一千五百万就收手!”
完了!二愣子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说。他看到廉理事目前的状态就是自己前段时间活脱脱的影子,这种情况下,廉理事十有八九会输个精光。但自己是不能再劝了,再劝就会让他反感。现在要想利益最大化,自己就得出手了。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与其让他的钱输给娱乐场,还不如给自己分杯羹呢!
因为廉理事这里二愣子一个人就能应付过来,大砍这期间去了一趟不远处的“凯旋门”娱乐场,围着山东老头转了转。他回来后告诉二愣子,老头今天钱没来,是拿着阿富又找档口给老头出的五十万筹码赌的。老头输“麻爪儿”了,一会儿让阿富帮着打,一会儿让阿角帮着打,输了还要埋怨别人。大家都放不开,只好等待时机偷几个散码。
大砍和二愣子进行接触都是去洗手间或发微信,所以廉理事到现在还没看出来有一个二愣子的同伙在他们身边围绕。
洗手间里,二愣子一边洗手,一边冲镜子里的大砍摆了一下头:“外面说。”
他俩的谈话很简短。二愣子问大砍:“你卡里有多少钱?”
大砍说:“能凑三十多万,这几天攒的。”
“马上拿我卡去刷钱,加上你的钱,凑二百三十万,我再去账房结出老廉到现在为止洗出的码粮,凑两百九十万,吃他百分之三十。”二愣子边说边拿出自己的银行卡交给大砍,又写给他银行卡密码。
大砍点了一下头转身下楼,他对二愣子的判断毫不怀疑。二愣子更不怕大砍卷款而去,因为像他们这个级别的扒仔,是每天在钱堆里见世面的,一两百万不会太眼热。另外,二愣子和大砍早已经超出了下三滥的范畴。
大砍一走,二愣子马上到专门结码粮的窗口去结算码粮。操作员一番忙碌后,他结出了六十多万的港币。
这时,大砍一身微汗地跑回来,二愣子把钱交给他到账房用户口去出“必宰码。”
大砍十多分钟就办好了,一共出了二百九十万必宰码,签的是百分之三十的合同。看到大砍拿筹码等在账房窗口,二愣子就不让公关再洗廉理事赢到的现金码了。
在二愣子去洗手间的十几分钟里,廉理事输了两把,都是五十万一注的。所谓赢钱三只眼,输钱一抹黑,现在廉理事有些乱方寸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廉理事赢到了二愣子所需的现金码。自从廉理事换台之后,一直是输多赢少,已经没有了追随者。虽然廉理事现在赢回来二百多万现金码,却输掉了四百多万的泥码。目前,廉理事的筹码还剩下四百多万。从这时开始吃他的台底的话,二百九十万本金是可以吃百分之七十的,但既然已经签完合同了,就这样吧!多留余地毕竟是对的,何况娱乐场亦如人生那么无常,万一廉理事最后真的赢了呢?二愣子瞬间就掐灭了心中刚擦燃的贪婪火苗。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在他内心深处,其实并不希望廉理事输得太惨。
必宰码在大砍手里,娱乐场公关是不能完成交接的,公关在谁手里拿的筹码,拿去洗完之后,必须亲手交到谁的手里,这是制度。
二愣子一看是时候了,假装回头找一下公关,表情自然地对廉理事说:“光着急了,我去洗一下码。别急,不行我上,顺便给您叫点儿吃的!”
廉理事此时已经不会在意别的了,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呼吸急促。
二愣子迅速和大砍完成了筹码交接,同时他又给了大砍房卡。之后,大砍过来坐在了离廉理事最近的赌台边。
二愣子把筹码放在廉理事面前,轻声说:“给您要了一碗燕窝,慢慢来!”语气里都是关切。
廉理事又输了一把,泄气地靠在椅子上,脑门都是汗,扫了一眼筹码堆,有气无力地对二愣子说:“啊依勾……兄弟,你来吧,我不行了。”
莫说一眼,就是再扫两眼,廉理事也看不出来筹码有问题,因为这种筹码和普通泥码之间区别很小,外行人无法辨别。必宰码刚上桌,就过来两位年轻的经理,拿着小本子做着记录。
对这一切,廉理事都浑然不觉,他认为是娱乐场员工的正常工作而已。只是一边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调整呼吸。
二愣子上去还真赢了两把,每注都是三四十万。廉理事沉下去的兴奋又有些复燃,端起侍者送来的燕窝,大吃了两口。
可是二愣子心里却连连叫苦,因为赢一百万的现金码,洗码的利润才一万一千元,自己却会因吃台底而输掉三十万。必宰码一样不耽误洗码,公关的身影不一会儿又来回穿梭。
这下坏了!二愣子无论心里多咒自己输,哪怕总是抽空转着指环乱叨咕,但扑克牌和他不是一伙的,点数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发生变化。这张台的荷官是位年轻姑娘,一脸刁钻相。她洞知一切原委,每次与二愣子眼光相遇时,都有忍不住的讥笑在里面。
二愣子一看不行,马上站起来,禁鼻皱眉地对廉理事说:“刚刚喝了太多的冰可乐,闹肚子,大哥你接着这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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