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达成合作协议 (第2/2页)
但是刘善水工作能力又很强,一下午就能把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属于高效的实力派人才。
安安实在喜欢刘善水,除了上午见不到人,其他完全没任何问题,而且刘善水原本身体不好,虽然已经很久没发病了,安安还是怕累到刘善水,万一生病累倒了,他负责的那一摊子事,别人可搞不来。
所以安安几人不但允许刘善水上午不来酒坊,甚至还做了刘母思想工作,让刘母对刘善水放纵些,不要累到他。
这次天不亮就得出门,可不得提前通知,总不能直接把人从被窝捞出来丢车里。
负责来通知的李九真是越来越看不惯刘善水,诡计多端又懒惰的男人,自己生活十几年了,身边人哪个不是闻鸡起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哪个人像刘善水一般偷懒,睡到日晒三杆?
偏偏安安又很看重刘善水,让李九想偷打他一顿都不能。
李九气呼呼的骑马赶到了刘家母子住的地方,刘母正在清洗衣服。
在草原的这段日子,儿子身体逐渐见好,在酒坊工作赚的钱也多,衣食住行无一不好,刘大娘状态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脸颊上有肉了,头发油量有光泽,精气神好了,连说话声音都高了起来,平日刘大娘做事爽快麻利人也好相处,大家都很喜欢刘大娘。
现在在看,刘善水和刘大娘长的十分相像,从前是她们日子过的没有盼头,条件又艰苦,人憔悴不显,如今恢复了,这才看出来两人相像之处。
“九姑娘怎么过来啦,可是张小姐有什么吩咐?”
酒坊的人都知道李九是保护安安的人,大家要称她九姑娘。
刘母把手里的被单晾在杆子上,就要进屋给李九拿点心茶水。
“不用了刘大娘,我说句话就走,刘善水呢?怎么能让您给他洗衣服?”
刘善水又被李九在心里记一笔,不孝顺。
“善水也不要我洗的,说等他回来他洗,我这闲不住,待着也是待着!青管事刚买了一批粮食到了,在后边入库,善水去跟着核对数量了。”
听到刘善水不是故意让刘大娘洗衣服的,而且去忙正事了,李九知道自己冤枉了他,稍微有些小心虚。
“哦,那麻烦大娘你转告他一下,明天寅时和小姐一起进城谈事,让他不要迟到,提前两刻钟,来张家吃早饭!这是小姐让我带给你们的羊腿,说让大娘晚上自己加个菜!”
“谢谢张小姐,谢谢九姑娘,总是惦记着我们!”
刘大娘把李九手里的羊腿接过来,放进屋里,羊腿已经烤好了,晚上简单加热一下就能吃。
安安时不时的就带着好吃的给刘大娘,有时是羊腿,有时是牛肉,有时是自家种的青菜。
刚开始刘大娘还很惶恐,不敢接,还是刘善水劝着刘大娘收下,次数多了,刘大娘也不推拒了,直接收下,不过每次吃饭前都会念一句请菩萨保佑善良的张小姐一生无忧。
弄的刘善水都有点嫉妒,从前母亲嘴里都是自己,现在没事就念叨着张小姐,从自己身体好转开始,就不太关注自己了。
“好的,放心吧,明天早上我来监督他,必定不会误了东家的事。”
“那我走了!”
“九姑娘慢走!”
李九刚走,刘善水就回来了。
“娘,被单和衣服放着我来洗,你快坐着歇会吧,一会腰又不舒服了!”
“不打紧,贴了张小姐送我的药贴,我这腰好多了,就洗这一会,没事!对了,刚才九姑娘过来了,让你明天陪着张小姐去边城,需要早起,我明天喊你起床!”
“行!娘你吃过饭了嘛,我正要去食堂吃饭,一起去啊!”
酒坊的工人有时候夜间也需要干活,所以食堂一直都是有饭的,去了直接和菜大娘说就行。
“我吃过了,你就别去食堂吃饭了,刚才张小姐送了烤羊腿过来,我去食堂那里给你打饭,你就在家吃吧!”
东家经常送东西给自家,是对自家的看重,但是自己也得注意低调些,要是招了别人不满,对东家心里有芥蒂就不好了,所以每次安安送吃的来,都是在家里吃。
“我去打饭吧,娘你这一会!”
刘善水自己回屋拿上饭盒,去食堂打饭。
食堂大概几十米远,刘善水到的时候,菜大娘正在和沈大娘给孙子衲鞋底子。
“刘管事来啦!这是要打饭回去吃啊,现在还有木耳炒白菜,鱼香肉丝,腌渍萝卜,主食是糙米饭和白面馒头,还有紫菜鸡蛋汤,你看你吃什么,大娘给你装!”
菜大娘和沈大娘放下手中的活,过来打菜。
“就多盛些米饭和木耳炒白菜吧!”
“行,马上就好,管事你坐会,我把菜热一下,一会装好我给你送来!”
饭菜都在炉灶上放着,有人过来吃,就拿小锅里热一下,比较省火,还能让大家都吃上热火饭菜。
菜大娘把刘善水手中饭盒接过,装了大半个盒子米饭,用勺子压了又压,怕刘善水不够吃。
白菜也回锅热好了,菜大娘把饭盒盖子盖好,递给了刘善水。
“谢谢大娘,那我先回家了!”
“好嘞!”
等刘善水出门,菜大娘和沈大娘接着衲鞋底子,聊起了刘善水。
“你说这人呢,真是不信命不行,你说华兰,前半生在苦水里泡着,哪承想,老了老了,遇到了东家,享福了!”
华兰是刘大娘的名字,刘大娘原名秦华兰,因为酒坊有规定,在酒坊做工的人,无论男女,都必须登记自己的名字,而且日常生活也得互相称呼名字。
这个规定,当时让大家抓耳挠腮了许久。
来酒坊做活的工人,除了有技术的工匠,普通工人家里都穷苦,每个正经名字,平日都是张三,李狗那么叫着,如今骤然要登记自己名字,一时间还难住了,竟然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大名。
男人们还好,就算不好听,至少也有个名字。
而酒坊里的女工,甚至根本没有自己的名字。
都是谁家的媳妇,谁的娘这么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