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泄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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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就在他专心打坐之时，周围的林中传来了异动，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生死搏杀经历的多了，林曦对这种处境已经驾轻就熟了。他落好身位，准备迎敌。

玉衡还是那身神秘人的装扮，只是，这次出手，他明显凶狠了许多，几乎招招狠手。本来他与林曦身法上就平分秋色，所以一时间，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玉衡最先动了真格，他催动了灵力，周围的碎石凌空被卷在了一起。随着他胳膊猛地一甩，碎石直向林曦砸了过去。

林曦不想用灵力应战，只是靠身法拼命格挡、躲闪着。他明显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神秘人充满了怒火，打来的碎石力量极其的刚猛霸道，并不似之前交手那般留有余地。虽说他身法足够敏捷，但身上还是中了几下，剧烈的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又一波碎石飞了过来，林曦还是没有使用灵力，这也让他再添了一些伤口。

“还手啊！”玉衡咆哮着，“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呀！”

林曦并没有理会玉衡的怒火，他还是在不停地躲闪着，以玉衡的身手，如果不用灵力的话，他是没办法给予还击的，而且再继续中招的话，只怕身上的伤口会越来越多。林曦不明白对方究竟要怎样，也许是想他的性命，也许只是想要在他身上发泄一下怒火。从之前交手来看，他相信对方和自己过往是有牵连的，而且绝非仇深似海，所以他只是被动的接着招，依然不打算用灵力去还击。

林曦越是这样，玉衡越是恼怒，他聚起一股更大的气力，更大的石头被他催动了起来，一片碎裂声之后，石头变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薄片，如雨点一般，向林曦射了过去。这一下，已经不似刚才的石头砸在身上了，锋利的石刃会如匕首一般刺进林曦的身体。也在这出手的一瞬间，玉衡恢复了理智，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惶恐，只是一切已经太晚。

像刚才那样格挡是不可能的了，只能躲开，虽然林曦身法已经足够快了，可是依然无法完全躲开这波攻击，数个石片将他身上划出了几个长长的血口，好在没有石片直接刺入身体。

让玉衡意外的是，林曦依然没有动怒，也没有要正面回击的意思，他只是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

“你还手啊，为什么不还手。”玉衡冲了上来，开始了近身肉搏，林曦依然只是在格挡，而没有还击。玉衡的拳脚几乎拼尽了全力，林曦无法掉以轻心，气力也损耗极大，没过多久，两人就都气喘吁吁，分了开来。

“你究竟想要怎样？”林曦终于开了口。

“我要你全力和我一战。”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战就是了。”

“你到底是谁？”

“问那么多干吗？”

“你认得我，对吗？”

林曦这一问，令玉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林曦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玉衡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中，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知道我的过去，是吗？”

这话让玉衡更加的糊涂，他不明白林曦为何要这么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过，从林曦的话，他想起了如影之前跟他提到的一些林曦身上古怪的地方。

“你，是不是不记得一些事了？”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不记得所有事了。”

“所有事？”

“我从墓中被唤醒，之前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林曦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玉衡，过去这段时间，发生在林曦身上的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本来玉衡心中一股怨气，没有得到宣泄，现在林曦的这句话，倒是让他内心一下子平复了下来。现在的他，很好奇，到底林曦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话一出口，玉衡感觉问得毫无意义。

“我也不知道，我在尝试找回那些记忆。”

犹豫了一下之后，玉衡打算将面罩摘下，不过被林曦给拦住了。

“不，不要摘下面罩。”

“为什么，你不是要找回记忆吗？我就是你相识之人。”

“你只说就可以了。我不能看到你的脸。”

“这是为何？”

“一旦看到熟悉的样子，虽然会想起过往，但是这些记忆马上就会消失，而且是彻底消失。所以，请不要摘下面罩。”

“如此古怪。”玉衡无从知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林曦这么认真的警告，想必是事实。

“可是，我口述，你的记忆就不会消失吗？”

“所有能够找回过往的方法，都会让那些记忆消失，只是，我摸到了一点儿应对之道，听你口述，我只要不做联想，就可以避免这一切。就像是听说书的先生讲一个故事而已。”

“原来如此。”

玉衡坐了下去，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跟林曦遮掩什么了，况且，在同门师兄弟中，林曦原本就是他最看重的那个。他将两人之间的一些往事，都讲给了林曦听，当然，他还是有意识的没有提到青凌，以及林曦与她之间的感情。

听的过程中，林曦努力在麻木自己的意念，不让自己过多的去尝试联想。等到玉衡停下，林曦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玉衡看林曦表情有些复杂。

“还好，应该没事。”

“我不知道失去记忆是怎么一种感觉，或者那两者到底有什么区别。”

“挺好，最好不要体会到。那就像是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过去，已经有好几次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就那么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就像在寒冷的冬夜，好不容易燃起的一个小火苗，被冷风瞬间吹灭了。”

“我的话，你是不是不敢去想任何一个细节？”

“对，只要我去想，就可以回忆起什么东西，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