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决战 (第2/2页)
只听得嗞拉一声,活蛇鞭与无锋剑撞在一起,在空中发出一道淡淡青波。陆琪随势回过身子,无锋剑借势往叶仙儿腰间刺去,这招“回马剑”乃是“太祖剑法”是当年羽太祖从“回马枪”一招得到启发而创造的剑招,招式要领自然与“回马枪”相同,都是八个字:“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叶仙儿见青光剑锋攻到,当下腰间一扭,翻了数余丈距离,活蛇鞭一声嘶鸣,急往陆琪背心打来。陆琪发觉活蛇鞭攻来,当下在地上打了一滚,但觉劲风呼呼,从头顶掠过,当下一扬左手,呼呼呼呼四颗灵力球疾飞过去,随后一把抢起地上圆盾,手上用劲,将圆盾扔了出去,但听得空中一阵嗡嗡声响,那圆盾在空中盘旋飞出,去势凌厉之极。
却见叶仙儿忽然倒过身子,左脚轻轻往上一点,那圆盾势头正猛,边缘被她左足点到,竟就此在半空竖了起来。叶仙儿又提起一口气,纵声跃起,右手倏然伸出,当的一声,竟就此稳稳抓住圆盾,笑道:“还给你!”半空中急翻过身,右手借势将圆盾掷出,势头竟比方才要凌厉许多。陆琪大惊失色,深知若是被那圆盾划上,身子定要断成两截,当即往旁边躲避,只听得嗤的一声,圆盾从她身旁掠过,插入地面。陆琪只觉右臂温热剧痛,原来她终究没躲过那圆盾,右臂已被那圆盾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长流。
正在这分神之际,忽然间只听得呼的一声,陆琪愕然之下不及细想,侧身躲避,但见活蛇鞭掠过身前,擦鼻而过。陆琪喝了一声,当即双足一点,急退数丈,手掌扬处,六颗灵力球呼啸飞去。叶仙儿活蛇鞭一劈,嗤嗤几声,便将那灵力球尽数打灭,右手舞动,活蛇鞭随之舞了开来,往陆琪猛攻过去。陆琪登时陷入被动的境地,只得挺剑招架,哪知叶仙儿鞭法愈使愈凶,又斗数合,只听得“啪”,“啪”,“啪”三声大响,陆琪左肩、左腰和右腿中鞭,当真是痛彻骨髓,尤其是左肩中枪的伤口,不由得大叫一声,坐倒在地,三道鞭痕血红可怖,左肩中枪的伤口更是血流不止。
叶仙儿抢上前来,叫道:“美人儿,乖乖束手就擒罢!”活蛇鞭来,只一瞬眼间,便将陆琪牢牢捆了起来。
却说到保安司营地外面,玄武被女魃抓住脑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一瞥眼间,忽见得地上有斑斑血迹,正是方才自己打倒的人留下的,心生一计,当下凝神看向血迹,心中一动。只见地上果然有几颗极小的血珠从血迹中升起,凝结成了一根血针。
女魃全然没注意到地上异动,左手五指牢牢抓着玄武天灵盖,冷笑道:“玄武!你在通天山从我手中跑了,你以为你这次还跑得了么?”玄武笑道:“我在通天山从你手中跑了,这次自然就能。”女魃大怒,喝道:“死到临头还要耍嘴皮子!”说罢左手刚要加劲,将玄武天灵盖捏碎。
蓦然间忽见地面有红光闪动,女魃心里一惊,只觉左手微微刺痛,随后忽觉体内血液愈发滚烫,剧痛难当,像是体内有团火在熊熊燃烧,要将自己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全部焚烧殆尽,不由得大叫一声,松开了手,暗叫:“不好,天庭的狗那时在通天山也是这招!”
玄武只觉头顶一空,心中一喜,当下一跃而起,回身一掌便击在女魃胸口,女魃“啊”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急退,玄武乘胜追击,呼呼呼三掌前后送出,啪啪啪三声,将女魃击得连连后退,最后摔倒在地。玄武哈哈大笑,高声叫道:“女魃,没把你摔死罢?”
正在此时,终于有一名打手鼓起勇气,大叫一声,冲上前来,双手齐出,只见两道青光倏然飞向玄武。玄武听到声响,转过身子,右掌在地上一扫,只听得哗啦一声,一波水浪疾卷过去,将两道青光卷入其中。
这时候众打手见同僚出手,登时自惭形秽,均觉自己如此贪生怕死,大是不该,想到此处,同仇敌忾之心顿时重生,只听得一使剑的大喝道:“杀!”举起手中剑便冲将上去。这一来众打手心中的勇与怒更是激增,纷纷争先恐后地跟在那使剑的身后,往玄武奔去。
玄武心想:“这些人只是盲目服从,罪不致死,我得手下留情。”便在此时,忽听得身后传来女魃的叫声:“谁敢上来,格杀勿论。”登时,众打手都立住了,相顾愕然。
玄武暗笑,心想女魃如此心高气傲,二十年前成为自己手下败将后便对亲手杀死自己产生了执念。果然只听得女魃叫道:“玄武,今日我就取你头颅,为二十年前报仇雪耻。”玄武哈哈一笑,道:“二十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你自忖现在的你就能杀死我么?”话音刚落,只听得身后破风声响,当下旋过身子,出掌拨开女魃左爪。
女魃身子稍偏,右手五指猛插向玄武面门。玄武见她来招快如闪电,忙侧过头去,左颊却依旧被抓出五道血痕。玄武笑道:“二十年了,也没见你修为有何长进。”原来他从刚才便有心激怒女魃,好让她心神不定,容易在战斗中出错。
女魃听闻玄武嘲讽,果然勃然大怒,神色狰狞可怖,手爪再次疾攻上来。玄武身子微侧,左臂反过来就是一掌,蓬的一声,正中女魃肩头。女魃惊怒交加,肩头一沉,双爪一上一下往玄武心窝剜来。玄武偏身躲避,右掌往女魃头上打去,哪知女魃这一招乃是虚招,只抓出一半,忽然变向,疾往玄武右臂抓来。
玄武大惊,右臂急回,双足点地,向后急退,只感右臂火辣辣的宛似火烧,低头一看,手臂已被划出三道深深的口子。众打手见状,都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采。女魃喝道:“安静!”霎时间所有人都不由得闭上嘴巴,静静观察战局。
玄武站定脚跟,看着手臂三道口子,心下骇然:“她的爪法的确还比不上二十年前,可我也决计不能轻敌。”刚要再出招,忽觉右臂酸软无力,眼前时亮时暗,登时省悟,暗叫得一声苦:“她爪上喂有剧毒!”
这时女魃已站定脚跟,纵声长笑,道:“玄武,你越是用劲,毒性发得越快,二十年前我败在你手下,修为被你几乎全部废去,这二十年来我为了报仇雪恨,每日疯狂修炼,今日总算是报仇了。”众打手听闻此言,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声采,却都被女魃狠厉的眼神瞪得再次安静下来。
玄武默然不语,只感神智愈发迷糊,身子摇了几摇,若不是他修为高深,又常年服用各种丹药,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躯体,恐怕此时早已毙命。这时侯又听得女魃笑声骤止,厉声喝道:“你的头颅我收下了!”说罢朝着玄武扑将过来,双爪往他胸口剜去,却是要剜出他的心脏。
且回到帐篷中,呼延镇降魔杖九节刀片银光流动,一齐往守脖颈围将过来。眼见刀片要切中守的咽喉,将他斩首,忽见青光乍现,随后只听得当当当当击铁声响,刀片纷纷击在守脖子上,却没切出任何伤口。呼延镇大怒,道:“‘金刚罗汉衣!’”守道:“正是!”低头矮身,左手一招“只手打龙”、右手一招“劈空攻龙”齐出,只听得砰砰两声响,呼延镇胸口腹部皆被打中,忙急退数步,啐了一口鲜血,手腕一抖,喀喇喇清脆声响,降魔杖再次往守脸上撩去。
守下意识举起手来,也不及细想,心念忽地一动,忽听得当的一声,但见守手中竟出现了一条犹似呼延镇降魔杖的兵器,分为九节,由铁链连接而成,只见那兵刃被甩将出来,刹那间便缠上了呼延镇的降魔杖。这一来守和呼延镇均是大吃一惊,脸上变色,守更不细想,向后急退,急夺手中兵器,只听得呛啷啷声,呼延镇的降魔杖瞬间顺势被拉了过去。
呼延镇见状,又惊又怒,手上加劲,也向后疾夺降魔杖,又听得呛啷啷声,两件兵器紧紧纠缠在一起,被两股力量拉成了一条直线,僵持在半空中。守与呼延镇即要保证手中兵器不拖手,又要保证自己不被对方拉倒,当下均是咬紧牙关,全神贯注,手脚加劲,心中皆想:“绝不能露出疲态,给对方瞧出破绽!”
就这般僵持了几分钟,守已感乏力,脸皮涨成了紫色,手上筋脉突兀,肌肉紧绷,忽觉呼延镇劲力增加了些,当下咬紧牙关,调整体内灵力,双手握得更紧,用着吃奶的劲将兵器往后拔,双脚也使了更大的劲定在地上。
另一边呼延镇也渐感疲惫,暗暗心惊:“这小子力气怎的这么大?”当下拼尽了力气将降魔杖往后夺,却觉对方也在加劲,根本拉不回降魔杖,更是惊怒交加,脸皮紫涨。
守觉得全身肌肉绷得酸痛难当,灵机一动,当下将火之力传导于手心。过不多时,忽听得呼延镇大叫一声,猛地松开降魔杖。守见他降魔杖脱手,心中一喜,暗叫:“成了!”原来他在那农家修炼五行之力时,便发现火之力的热能能通过钢铁传导,于是此时便用火之力加热两件兵器,而两件兵器又皆是精钢所制,热量传导速度快,又教呼延镇如何不被烫到?
这时候守见呼延镇降魔杖脱手,当下丢下兵器,急扑过去,呼呼呼三招“只手打龙”打了出来。呼延镇忙使了个“定身诀”牢牢定住身子,呼呼呼三拳猛地击出,他自幼练武,不禁杖法鞭法了得,拳脚掌术也是了得,二人斗在一起,你一掌我一拳,只打得啪啪声响充满帐篷。堪堪斗了数招,呼延镇右拳击出,守侧头避过,左掌按在呼延镇右手腕上。
呼延镇喝道:“小——”“畜生”二字还未出口,忽觉右手腕热辣辣的似是被熊熊烈火烧着一般,大惊之下怒叫一声,飞起右足便踢向守肚子。守抬腿踢向他左腿胫骨,却不松手,只听得啪的一声,双足相交。呼延镇只感右手腕灼痛愈发难当,“啊”的一声大叫,当下伸出左手抓住守左手腕,身子往后猛拉,守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只是全凭一股坚毅之气硬挺,被呼延镇这么一带,终于站立不稳,扑跌在地上。
呼延镇抽出右手,只见右手腕僵硬且呈棕白色,下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青色的血管,便知自己的右手腕已被守的火之力烧成重伤,勃然变色,怒气迸发,踏上一步,左掌猛往守头顶击落。守听到风响,腰间扭动,滚出数尺,呼延镇左掌重重击在地上,登时土屑横飞。守挺身站起,抢到呼延镇跟前,呼呼呼三招“只手打龙”前后打出。呼延镇刚要躲避,蓦地里右手腕剧痛更甚,这一分神之际,再也避不过去,只听得啪啪啪三声,三招“只手打龙”皆是重击在呼延镇胸口上。
呼延镇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直挺挺地飞了出去,肋骨皆断,最后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守抢上几步,刚要再一招“天降伏龙”往呼延镇天灵盖打去,忽然一个念头,手掌登时变向,击在地上。只听得隆隆声响,地上隆起土堆,将呼延镇埋得只剩下一颗头露出来。
呼延镇当真是气急败坏,大骂:“小——”“畜生”二字还未出口,已被胸口剧痛弄得“啊,啊”直叫。此时他为了夺兵器早已耗尽了近乎一半的力气,右手腕又被烧成重伤,此时肋骨又尽数被守打断,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可能。
守见呼延镇已败,只觉腿膝间愈发酸软,心想:“须得尽快离开这里!”蹒跚着走出几步,不由得打了个趔趄,摇摇晃晃再走了几步,终于支撑不住,坐倒在了地上。
再说到囚车停车处,陆琪被叶仙儿的活蛇鞭牢牢捆住,不得动弹,心下大急,却也束手无策。叶仙儿笑道:“美人儿,我喜欢你。”陆琪不答,只是怒目瞪视。叶仙儿又道:“我不想杀你,毕竟这天下少了你这么一个美人,可就太可惜了。”陆琪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弦外之音,冷冷道:“要杀要剐,你随意,不过让我投降,却是决计不可能。”
叶仙儿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手上用劲。陆琪只觉缠在身上的活蛇鞭骤然紧缩,宛似几道铁箍正紧紧挤压,不由得哼出声来。这时,叶仙儿忽然道:“美人儿,若你们胜利了,你准备做什么?”陆琪只觉活蛇鞭愈发收紧,几乎透不过气来。她不禁又哼了一声,道:“胜利之后,也许我早就死了。”
叶仙儿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陆琪竟已做好了如此觉悟,道:“看来你也觉得你与我们为敌的话便是必死无疑。既然如此,你和五行人如此执着,却又是何必?你们中原人的天下大势已去,连你们一些同伴、一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已经叛变,来到了我们的阵营,你们这些人又是何苦?”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极为柔腻温婉:“美人儿,你只要投靠我们,我保证每天都让你过上你想过的好日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五行人,我可以向师父求情,向尤吾大人求情,让他们饶了五行人一命......你们两个两情相悦,我们可以让你们安度余生,再也不用去管外面的事物。”
陆琪忽然纵声长笑两声,道:“你的这一套说辞,你的尤吾大人早已用过了。”
叶仙儿怔了一下,道:“你见过了那位大人?可......你拒绝了他。为什么?这天下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守护?值得你们像傻子一般拼命,就算为此身死也在所不辞?”
陆琪朗声道:“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自当问心无愧。你的尤吾大人为了他的祖宗要杀尽天下人,所以我们要守护天下人。”
叶仙儿道:“这又有什么意义?你守护天下人,到头来却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又有什么意义?”
陆琪道:“守护天下人,本身就是修士存在的意义!没有人的天下,便不是天下;没有人的天下,便毫无意义!失去责任的修士,便毫无意义!”
听闻此言,叶仙儿已知陆琪不可能投靠自己,不由得冷下脸来,道:“好罢,那我也没办法了。”话音未落,陆琪只觉身上活蛇鞭骤然收紧,胸口、背后、双臂均被紧紧勒着,已经透不过气来,脸色逐渐涨成紫色。忽听得“啪啦”一声,左肋骨竟已开始裂开。陆琪只感剧痛从左胸传来,但此时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叶仙儿又柔声道:“你投降,你投降了,我就放了你。”陆琪此时被活蛇鞭挤压得气道不畅,眼前发黑,昏昏沉沉,却还是竭力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叶仙儿脸色一寒,道:“好罢,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死在这里的觉悟了!”说罢便要让活蛇鞭再度缩紧。
便在此时,忽听得一人吆喝:“姑娘说得好!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仙儿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人抢到自己跟前,手中抄着一截铁枪的枪头便朝着自己胸口搠来,当下将活蛇鞭收起,双足点地,急退数尺。陆琪只觉身上倏然一松,不由得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四肢几乎失去知觉,四肢已呈紫色,显是方才血流不畅,方才被活蛇鞭勒住的部分则已留下了一道道不浅的血痕,虽全是皮外伤,却也是疼痛不堪。
这时叶仙儿已经与那使枪头的斗了数合。叶仙儿见那人身穿保安司锦衣,愣了一下,道:“你是保安司的人,怎的反倒攻击我来了?”原来那使枪的正是方才与使斧的同僚一齐攻击陆琪,将她双肩刺伤,最后被她斫断长枪的汉子。此时那使枪的回道:“保安司服从于皇上,不服从于丞相!我们口口声声喊‘抓反贼’,不曾想你才是真正的反贼!”林仙儿笑道:“你作死么?”那使枪的朗声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死了我也不敢违抗皇上!也不敢背叛大义!”
说话间二人又斗了数招,只见那使枪的将枪头当刀使,虽威力远不及真刀也不及真长枪,但胜在距离近,是以叶仙儿拆了数招,却迟迟舞不开活蛇鞭。又斗数招,叶仙儿面现怒容,道:“臭小子,你当真作死么?”手掌一扬,活蛇鞭抛到地上,双掌朝着那使枪的倏然击去。那使枪的避之不及,胸口右侧被拍中,情急之下不及细想,枪头急往前送,随后退开数步,只觉胸口微微刺痛,不由得大惊失色,随后只感全身酸麻,暗叫得一声苦,心中直呼:“暗器有毒——”想到此处,毒性攻心,登时倒地毙命。
叶仙儿也退后数步,只见腹部插着一截枪头,没入了五六寸深,当真是又惊又怒,须知保安司中的打手乃是由朝廷从全天下招募来的修士组成的,其中自然不乏修为实力高强之辈,而这汉子虽然长枪已断,但毕竟枪法极是了得,竟在胸口中了暗器之后还能将枪头稳稳扎入叶仙儿腹部。
这时陆琪觉得身上疼痛已经缓解不少,坐起身来,只见叶仙儿脸上似笑非笑,双目凝视自己,神色甚是怪异,腹部插着一把枪头,鲜血长流,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叶仙儿道:“美人儿,想不到我们能使你们名门正派的人叛变,你却也能让我们的人叛变啊!哈哈,哈哈!”说到此处,忽然抓住枪头,用力一拔,噗嗤一声,鲜血便溅了数尺远,随后她丢下枪头,抄起活蛇鞭便往陆琪猛打过来。
陆琪忙往地上打了一滚,活蛇鞭抽在地上,土屑横飞。陆琪坐起身来,看见叶仙儿腿膝间一软,跪倒下去,喃喃道:“我辈修士,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真是傻得可爱啊......”声音越来越小,忽然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
陆琪呆了半晌,缓缓起身,走了过去,俯身查看,只见叶仙儿双目圆睁,却早没了气息,腹部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陆琪怔怔望着叶仙儿尸身,过了良久,才将叶仙儿的尸首翻过来,让她平躺在地,随后将她双目合上,转而再合上旁边那使枪的汉子的双眼,随后便奔到最近的一辆囚车前。
但见囚车中挤着三名驱灵门弟子,纷纷不知所措地看着陆琪,显是被方才的一番激烈斗争吓着了。陆琪忙打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别出声,我现在就救你们出去。”当下用灵力球砸开囚车门,将里面所有人手上的绳索收去,再将所有人收入收纳戒,随后便前去下一辆囚车。过不多时,驱灵门存活下来的十五名弟子全都被陆琪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