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撤离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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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撤离
却说守挫败了呼延镇后,正要离开帐篷,却觉双腿酸软,走了几步,便坐倒在了地上。呼延镇修为终究比他要高不少,方才二人虽然并没有上手直接攻击对方,可那时他们之间的拉扯仍是一场激烈猛恶的斗争,以致于最后都耗尽了不少力气。守虽是出奇制胜,却也已经耗尽了几乎所有力气,此时只觉全身筋骨酸痛欲裂,只想躺下休息。他咬了咬牙,心想:“还不能躺下,我们得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了才能躺下。”想到此处,当下唤出那装着回灵丹的盒子,将仅剩的一颗回灵丹吃了,随后做起吐纳功夫来,过不多时,体内灵力便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守站起身来,不再去瞧呼延镇一眼,径自离了帐篷。刚走出数步,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打手的喝彩声,心中一动,暗道:“准是玄武和那些人斗上了。”当下拔足循声跑去。只奔了十余丈,忽听得身后一阵风响,他心头一惊,回过身去,却见一把白光闪烁的长剑已经抢到眼前,当下身子急转,一掌拍在那剑身上,随后一招“劈空攻龙”打出,同时双足点地,退了数步。那人翻身躲过“劈空攻龙”的刚猛劲力,双足落地,狞笑道:“守师弟哪里去?”原来却是笺竹。
守道:“笺竹,让开!”笺竹狞笑两声,道:“没规矩的东西,连‘师哥’二字都不会叫了。”守喝道:“就你这欺师灭祖的狗东西,也配得上‘师哥’二字么?”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笺竹又冷笑两声,道:“守师弟!你瞧我放不放你走?”手腕一抖,长剑已疾往守背心刺将过来。
守听到身后破风声响,忙闪身躲避,唤出一把金剑刺出,笺竹缩身摆腰,躲了过去,随后双足微动,挑剑刷刷刷刷又出四招。守见他剑招比上次交手又要精进不少,暗暗吃惊,只得奋力招架。又交了数招,到得第七招攻来后,守终于避之不及,左脸颊被划了一道小口子,当下退后一步,手中金剑却猛刺向笺竹胸口。
笺竹冷笑一声,身子稍偏,又挑起手中剑急削向守的手腕。守再急退一步,金剑向上一挑,将笺竹的剑挑了起来,哪知笺竹的剑只快不慢,疾往自己左眼刺来。他心中一凛,头向左急偏,剑锋从他脖子旁掠过,不过寸许距离,凶险之极。守吓得背生冷汗,将金剑丢下,刚要前身探臂,一招“只手打龙”往笺竹胸口攻去,忽见笺竹长剑变向,竟是往自己脖子斩来,当下更不细想,身子往旁边一送,便一跤扑跌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笺竹狂笑道:“守师弟!这段时间你修为没什么长进,苟且偷生的技能倒是炉火纯青!”哪知守扑跌在地上,倏地横扫一腿。这一下变起仓促,笺竹不禁一怔,忙一跃而起,挺剑便往守头顶刺落。守借势往地上打了一滚,滚出数尺,随后挺身而起,双掌齐出,两道火柱宛似火龙般喷涌而出,呼啸着往笺竹席卷过去。
笺竹一凛,斜身躲避,右臂却还是被烧着,登时烧出了一道伤口,火辣辣的剧痛不已,他不由得勃然变色。与此同时,守已抢到笺竹面前,左右掌均是一招“只手打龙”攻到,只听得啪啪两声,笺竹胸前中掌,肋骨断裂,登时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手中剑却纵横回旋,急往守脖子切去。
守连忙矮身,从剑锋之下钻过,却见笺竹长剑再次变向,刺将过来,守吃了一惊,急退数步,却听得“嗤、啵”的两声轻响,登时右肩剧痛难当,痛彻浑身,原来笺竹长剑劲力威猛至极,从他右肩前刺入,从他右肩后刺出。
守吃痛,大叫一声,身不由住地跪倒在地。笺竹狞笑道:“师弟!呼延大人想要你的头,我就应当给他取下来。”守强忍着肩头剧痛,道:“你的同僚都在外面和玄武搏斗,你怎么反而不去帮他们?”笺竹脸上一红,道:“难道就任由你们进来捣乱么?”守咬牙笑道:“我被押送至你头儿的帐篷,其他人都被关了起来,一定也有人看管,难道你这般不相信你的头儿和同僚么?”
笺竹一怔,答不上来。原来他自从来了保安司后,还是会因为自己是驱灵门叛徒的身份而遭受其他同僚的排挤,是以他极想立功,好得到呼延镇和同僚们的赏识。而他方才虽然的确有与保安司同僚们一起围攻玄武,但他见玄武实力强横,几百个保安司打手和女魃都打不下来,便怕自己一上去也会败得很惨,是以他转念一想,心想头儿铁了心要杀五行人,倒不如自己去杀五行人,这样不禁不会在众人面前大大的丢脸,也不会输得很惨,毕竟五行人的实力终究不如自己。至于呼延镇是想亲手杀死守,而不是让别人代他杀死守,他却全然没有想到。
笺竹想到这里,不禁得意非凡,大声道:“守师弟!还记得当年你杀了我的无败和无惨,夺了我半条命么?今天你就为他们偿命罢!”守提起一口气喝道:“就是我死,我也会把你拉下去,让你向各位当时在通天山被杀死的同门和师尊偿命。”说罢左手抬起,唤动金之力,使劲往前送去。
便在此时,忽听得“嗡”的一声响,一道青色光华倏然划落,光华落处,笺竹一条右臂顿时无声无息地给斩了下来。
这一下变故仓促,守和笺竹均是大吃一惊。笺竹狂叫一声,退了数步,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长剑剑柄,一整条血淋淋的右臂啪啦一声掉在地上。守见他腹部插着一把金色匕首,直没至柄,便知那是自己方才用金之力唤出来的匕首。
这时只见一人来到守跟前,将他扶起,道:“我们走!”说罢便施展身法。守听出那是陆琪的声音,当下也强忍肩膀剧痛,施展身法,与她跑远,留下身后的笺竹倒在地上,兀自狂叫,右臂断处与腹部创口血如泉涌。
二人奔到一顶帐篷旁,躲了进去。陆琪扶着守坐下,将笺竹断手五指从剑柄上拨开,丢在地上,随后双手握上剑柄,道:“你忍着点!”守点了点头。陆琪咬了咬牙,定了定神,便开始将长剑往后拔。守不禁大声惨叫了起来。
便在此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陆琪一惊,暗道:“玄武已经和他们斗上了!须得赶紧和他集合。”便道:“守,忍着点!快了!”此时长剑已经拔出了大半,又过片刻,剑身已经几乎全部拔出,守脸色如白纸,几欲晕去,嘴里不住惨叫。陆琪见他这副痛苦模样,又怜又惜,也是心如刀绞,柔声安慰道:“快了!”说着用力一拔,便将长剑完全拔了出来,登时鲜血直喷出数尺,溅了一地。
陆琪忙将长剑丢到一旁,伸手点了守右肩的“肩贞穴”,将自己右边衣袖撕下,迅速为守包扎了伤口,但见守的伤口鲜血兀自流个不停,不一会便将整条衣袖染成深红色。陆琪见状,心中即是焦急,又是怜惜,心想:“他右肩动脉已破,现下却没有止血的药。”一瞥眼间看到帐篷,登时心生一计,心想这招虽不卫生,眼下却也没有其他更妙的招了,当下用无锋剑从帐篷上割下几条长布,轮流为守更换绷带,又找到守肩部动脉位置,双指按压止血。过不多时,地上已经堆满了被侵染成血红色的布条,而守的伤口也终于不再流血。
陆琪问道:“守,你还能站起来么?”守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只见他脸色如纸,嘴唇惨白,双眼迷离,显是失血过多。陆琪见他毫无反应,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隔了好一会,才见守虚弱地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头来。陆琪见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当下提起左手,找准腕上动脉,狠命咬落,登时鲜血迸流。她将伤口放在守口边,鲜血便汩汩从他口中流入。
守迷迷糊糊中惊觉口中有股温热腥咸的液体灌入,登时清醒了大半,已知陆琪在干什么,心想此举不妥,刚要阻止,陆琪已经猜到他所思所想,另一只手摁在他胸口,轻声道:“你失血过多。不要紧,等我伤口凝固了我就不喂了。”守点了点头,静静地将血液吞入肚里。过不多时,陆琪手腕伤口凝固,便将守扶了起来。守休息了片刻,只觉头脑清醒了些,四肢也恢复了些力气,便道:“我们走罢。”陆琪点点头,便将守搀扶起来,二人径自离了帐篷,往营地外奔了过去。
却说此时女魃双爪朝着玄武胸口剜去,却是要剜出他的心脏,围观的众打手纷纷欢呼起来。正在此时,忽见三道黑色血针从玄武手臂上的三道伤口激射而出。女魃一凛,腰间一扭,在空中翻了个身,三道黑色血针掠过脸旁。女魃大怒,双脚着地,倏地横扫一腿。玄武见状,也矮身扫出一腿,只听得啪的一声,二人双腿相交,当下飞脚踢在对方足底,霎时被对方踢出了数丈远。
玄武双足落地,定住脚跟,只觉神志逐渐清晰,四肢力气逐渐恢复,原来他已用水之力将体内毒液和毒血全部逼出。
女魃爬起身来,见自己又一次失败,当真是怒不可遏,蓦然间过去败在玄武手中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气得不禁狂叫道:“玄武!”脚下一掀,再度猛扑过来。
玄武心想:“不能再拖下去。”当下双掌一合,向前一探,只听得嗞的一声,一道水柱切了过去。女魃喝了一声,双爪黑气骤起,呼的一声,便有一股极热的气流冲了开来。众打手只觉一股热浪扑面,均是向后退去,玄武喝道:“好!”双手拉回,只见那水柱骤然张开,形成一道水幕,那热浪撞上水幕,只听得嗞拉一声巨响,便将那水幕尽数蒸发。
女魃叫道:“玄武,你敢不敢不躲?”说罢又扑将过来,双掌齐出,只听得噗的一声大响,火焰骤然从她掌中喷射而出,往玄武疾卷过去。玄武高声道:“区区如此!”双手结了几个手诀,随后双掌平推,只听得哗啦一声巨响,但见一道水龙卷快速旋转,直扑向火焰,轰轰声发,宛似万马奔腾。随后只听得嗞拉一声巨响,火焰与水龙卷相交,登时化为四处扩散的蒸汽,将二人遮盖。
旁观的众打手怕自己被这两位高手的战斗波及,不由得又开始往后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好强!”
玄武立在蒸汽之中,但见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当下凝神观察谛听,过不多时,忽听得右近处有声响,当下唤动水之力,周围蒸汽化为水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激射过去。忽听得呼的一声,橙光闪动,滚热扑面,随后火焰从四面八方掠来,当下左手在地上一扫,随后右手又在地上一扫,两道水浪顿时一前一后迎了上去,撞上了火焰。
玄武不等火焰全灭,便冲了上去,忽听得右边呼呼声发,手掌一扬,周围蒸汽化为水针激射过去,又听得呼的一声,女魃冲出蒸汽,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血孔,显是水针所扎。女魃大喝道:“玄武,你当年废了我全部修为,可你当年只是依仗战场下雨罢了;现在没了雨水,你也杀不死我!”
玄武哈哈一笑,喝道:“好,那我们就瞧瞧,今天我用不用雨水来杀你!”话音刚落,忽听得一声叫喊:“玄武,快走,人已经救出来了!”玄武一凛,听出那是陆琪的声音,心想:“原来他们自己也行动了。”便抱拳道:“啊哟,女魃,失陪了,后会有期!”当下转身逃跑。女魃叫道:“大话说完就想跑?没门!”纵身扑向玄武,双爪猛抓向他背心。
这时忽有一团火球从玄武头顶掠过,直往女魃头上撞来。女魃一凛,手掌一扬,将那火球接在手中,喝道:“天庭的狗,还给你!”便将火球扔了回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那火球竟比此前要大了数倍,疾飞过去。只一瞬眼间,但听得轰隆一声,那大火球砸在地上,登时石屑土沫四处横飞,地上已被砸出了一个大坑,但见守、陆琪、玄武三人已奔到林前。
便在此时,却又见那三人止住脚步,随后只见林中钻出了一百来名打手,将三人逼得直往后退。正在此时,又听得号角声从林中传来,随后东西边呐喊声响,又有几百余名保安司打手从各方涌了过来。
女魃冷笑两声,心想:“好一招‘瓮中捉鳖’,呼延镇那小子这一手还真是有用。”原来呼延镇早就料到驱灵门众人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于是先前便在林中和营地两边埋伏了众多打手,如此一来,只要当真出了意外,导致驱灵门众人出逃,便会被这些打手逼回营地。三人必定敌不过保安司数百人,是以最后不论如何,守、陆琪、玄武三人都会被擒住。
这时众打手渐渐逼近,将三人团团围在垓心。玄武道:“你们都没事么?”陆琪道:“受了点伤,并无大碍,所有人都已经救出来了。”玄武道:“守,你没事么?”守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玄武见状,也不再问下去,只是暗暗叹了口气。原来守这几日来一直恼恨玄武为了得到嚎啕内丹而置众人于险地,是以他这几日来一直对玄武不理不睬。
这时候还有打手从四面八方陆续加入包围圈,所有人默不作声,只是摩肩擦掌,死死盯着眼前的三个瓮中之鳖。
玄武道:“这么大阵仗,少说也有五百人。”陆琪愕然道:“这么多么?”环顾四周,见果真如此,不觉惊愕无语。玄武道:“保安司为朝廷所用,来制衡天下各个门派,保持平衡,自然人多势众。”说罢,他又看向守,低声道:“守,我给你的四灵令牌还在你身上么?”
守本来不想理会他,但听到“四灵令牌”四字,还是愣了一下,不由得看向玄武,脱口而出,问道:“什么四灵令牌?”
玄武道:“当时我将收纳戒暂时交给妖后时,便将四灵令牌放在了里面。”
守怔了一下,随即想到收纳戒中那个神秘金色牌子,便将其唤了出来,道:“这个么?”
玄武接过令牌,点点头道:“就是这个。”说罢,他伸出一根指头,在那令牌上比划了一个三角形,又比划了一个圆形,随后将令牌递了回去,道:“唤出灵力和五行之力,随后将灵力与五行之力注入于手指头,在令牌上画一个三角形,再在三角形中画一个圆形。”
守虽不明所以,却依言而行,接过令牌,转身背对玄武,唤出灵力,但觉丝丝凉意从令牌传来,犹似小蛇般缠上手臂,随后他将灵力注入右手食指,在令牌上比划起来。但见指头所到之处,便有金光跟着亮起,他画出了一个三角形,随后又在三角形中画出一个圆形。但见令牌上此时亮起了一个图案,正是他所画的三角形和圆形。那图案亮了片刻,便即暗淡了下去。
这时侯却见有一名打手从营地里匆匆跑出,来到女魃身边,对她说了几句话。女魃勃然变色,示意那打手退下,随后高声叫道:“把人交出来,束手就擒。”
陆琪朗声道:“不可能。”女魃道:“你们在京城把慕容恭临打成重伤,又杀了拔和叶仙儿,还把呼延镇和笺竹打成重伤,你瞧我们会不会让你们离开这里?”说罢纵声长啸:“拿下他们!”此令一出,众人顿时像是被解除了某种束缚一般,宛似山洪海啸般涌将过去。
玄武高声道:“爷也不客气了!”双掌横扫,两道水浪一左一右卷将过去,随后双掌再度跟着击出,只听得嘭的一声响,那水浪登时张大一倍,哗啦一声便将一大片人送了出去。玄武刚要叫二人跟着他逃跑,哪知人群中刚有的空隙一眨眼间便再次被其他打手填充,不给三人留下任何逃脱的缺口,而那些被水浪送出去的人落地后也纷纷爬起来,重新加入战团。玄武无奈,只得迎敌。
另一边守和陆琪也已经与众打手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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