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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阳节 (第2/2页)

临风笑着说道:“‘孑然社’的叛徒,祝你和顾娘子永远幸福。”

麻虫吃惊地说:“马兄,你这退社功夫,比宋三变戏法还快。”

我们其他人送上祝福:“恭喜恭喜。”

马成笑着回道:“谢谢大家的祝福。”

马成接着说:“我活了二十二年,竟然有小娘子喜欢我,我太开心了。”

麻虫眼巴巴地望着临风说:“郭兄,我们今年能遇到意中人吗?”

临风说:“不知道,要不下次我把马未叫上,我们一起去相国寺求个姻缘?”

麻虫说:“行。”

临风补充说:“我突然想到,齐仲文和高大郎也是没有意中人的,我下次介绍你们认识,我们一起去相国寺求个姻缘。”

麻虫笑着说:“行,看来我们‘孑然社’的成员,是越来越多了。”

召南笑着问道:“临风,你们‘孑然社’,招不招女子?”

临风笑着说:“我们今天在车厢内聊天的时候,规定好了,只有男子能加入。”

召南感慨说:“柳烟月是贺郎的亲戚,曲娘子是我的亲戚,我之前还想为她们报个名呢。”

麻虫笑着说:“马兄,今天你遇上了喜事,咱们光吃饭没意思,我们应该喝点米酒庆祝庆祝。”

马成笑着说:“麻虫,你想喝什么酒?”

麻虫说:“桂花米酒。”马成叫小厮拿了一坛桂花米酒。

马成说:“我们举杯共饮的时候,说些什么当贺词呢?庆祝这份喜悦。”

临风说:“一杯又一杯,佳人成双对。”

马未说:“临风,这贺词对我们在场的‘孑然社’的成员来说,略显尴尬。”

麻虫说:“恭喜马兄退社。”

召南说:“手拿酒杯,相逢一醉。”

言律说:“白日放歌须纵酒。”

我说:“马兄,我想到了晏公在《望仙门》这首词里写的的一句话,‘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马成说:“就这句话吧。”我们举杯庆祝:“庆相逢,欢醉且从容。”

临风说道:“以后谁家有喜事,喝酒的时候,我们可以统一说上这句祝词。”

马成说道:“就这么定了。”我们其他人也一致赞同。

吃完午饭,马成付了账,我们走出“登高楼”,走进“四里桥园林”,我们在园林内赏菊,园林内有凉亭,水池,游人,召南八卦地问:“落星,你和马兄是一见钟情吧?”

落星笑着说:“不是。”

马成红着眼说道:“顾娘子,你大可不必因为同情我而喜欢我。”

落星接着说:“马兄,对于你来说,今天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对于我来说,今天我并不是第一次见你,一年前,我在开宝寺听佛法,你当时坐在我旁边,有轻薄子弟想非礼我,是你帮我解了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单恋你了,后来我经常看到你来开宝寺的‘百素斋院’吃饭,我恰好就在那个斋院做饭,我托食客打听到你叫马成,我一直想认识你,但是我不敢告诉你,昨天郭兄说要介绍你跟我认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今天我故意把你认错成其他人,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马成回道:“没想到你喜欢我这么久,教训轻薄子弟,只是我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以前听一个卖菜人说,开宝寺的‘百素斋院’有个小娘子做饭特别好吃,一开始我还不信,后来吃了一次斋饭后,我发现卖菜人说得对,我觉得做饭好吃的小娘子很厉害,所以一直想找个会做饭的小娘子成亲。”

麻虫说道:“马兄,这斋院的菜,到底是有多好吃呢?”

马成笑着说:“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带你过去尝尝斋饭。”

麻虫说:“好嘞。”

马成慌张地说道:“坏了,落星送我的筷子,我忘记拿了。”

临风说:“马兄,要不你回酒楼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马成转身要走,落星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双筷子递给马成说:“马兄,你去付账的时候,我把筷子拿上了。”马成把筷子放进衣袖。

我们登上园林的三层楼阁,倚着栏杆,眺望风景,园林内的景物尽收眼底,贺郎牵着召南的手,言律牵着我的手,马兄搂着落星的肩膀欣赏风景。

麻虫挑眉笑着说道:“郭兄,要不我们也牵手吧?”

临风双手抱胸,表情抗拒地说:“男子牵手,挺奇怪的,麻虫,你不会是有断袖的癖好吧?”

麻虫问道:“什么叫断袖?”

临风回道:“断袖就是你是男子,你喜欢的人,也是男子。”

麻虫笑着回道:“郭兄,你想多了,我看他们都四目相对的笑着,又不说话,我方才是想活跃气氛。”

临风放下双手,倚着栏杆看着风景,深情地说:“情到浓时,无需多言,你这种情窦未开的男子,是不会懂的。”

麻虫崇拜地说:“郭兄,你是不是情圣啊?这么有见解。”

临风笑着说:“这些都是我在爱情话本里看的。”尽管召南捂着嘴巴,她还是笑出了声。

麻虫提议:“郭兄,要不咱们先感受一下,四目相对的友情?”

临风说:“行啊。”

麻虫和临风四目相对,此时,一位皮肤偏白,身材丰腴,束发,头戴山口冠,头插茱萸,耳边戴粉色菊花,模样可爱,画“三白妆”,下巴有一颗黑痣,脖子上挂着红色香囊,身穿淡蓝色对襟上襦,淡红色鱼鳞纹齐胸裙子,身披淡黄色披帛,右手手臂上用丝线系着一枝茱萸的小娘子对着楼梯出口,不停地跺脚,兴奋地喊:“姐妹们,你们快过来看,这里有两位男子要打啵儿了。”五位跟她一样打扮的小娘子兴冲冲地跑到三楼来。

六位小娘子围在麻虫和临风两旁。麻虫问道:“郭兄,这些小娘子是你的朋友?”

临风回道:“不认识。”

小娘子笑着说:“我们确实不认识,你们继续。”

麻虫和临风停止四目相对,麻虫问:“郭兄,你方才是什么感觉?我没什么感觉。”

临风回道:“我也是。”

临风小声在麻虫耳边问道:“麻虫,你是不是以前乞讨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我感觉这些小娘子都是冲着你来的。”

声音颤抖的麻虫小声回道:“我也不知道,郭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跑!”临风小声说。临风和麻虫拔腿就跑,六位小娘子提着裙子,跟着他们跑,我们在三楼,看到他们绕着园林跑了好几个来回。

落星问道:“马兄,打啵儿是什么意思?”

马成回道:“可能是打架的意思吧。”

贺延年红着脸解释说:“打啵儿就是亲吻的意思,以前有位老妇人来我铺子上买布,她说她郎君老了,不愿意和她打啵儿了,我就问了下老妇人那是什么意思,老妇人跟我解释。”

我笑着说:“没想到那些小娘子,喜欢看男子的亲吻。”

召南说:“方才那个小娘子在楼梯口跺脚,我以为她和她郎君吵架了,我还想去劝架。”

马成说道:“我们得跟临风他们解释一下,我还以为那些小娘子要找他们打架。”

我们走下阁楼,六位小娘子乘坐一辆马车离开了。临风和麻虫从两棵桂花树上爬下来,他们衣裳上沾了一些桂花,临风拍了拍麻虫的背安慰说:“麻虫,你的债主都走了。”

麻虫说:“她们可算是走了,要是我知道回去的方向,我都想跑步回家了。”

言律笑着说:“临风,麻虫,那些小娘子误以为你们要亲吻,她们只是想围观罢了。”

麻虫说:“要是她们说清楚一点,我就会跟她们解释,我喜欢小娘子。”

束发,带小冠,头插茱萸,脖子上挂着红色香囊,身穿一身灰色交领衣裳,腰上围着蓝色搭膊的小贩,摊位前摆着放大小不一的葫芦,男子吆喝:“卖桂花水,一瓶桂花水,赛过‘蔷薇水’。”言律,贺延年和小贩互相作揖,他们付账后,递给我和召南一个画着一枝桂花的,系着黑色带子的葫芦,我和召南把葫芦挂在腰上。言律他们和小贩互相作揖道别。

挽着头发,头戴发钗,头插茱萸,耳边戴金黄色菊花,额头和脸颊贴着一般粉色菊花,身穿红色抹胸,蓝色短衫,驼色裙子,腰上挂着红色香囊的小娘子,大声吆喝:“卖菊花,卖桂花,两百文一篮。”地上放着两个竹篮,竹篮里装着菊花和桂花。

马成和卖花人互相行礼,马成说:“小娘子,这两篮子花,我都要了。”马成付账后,小娘子收钱后,离开了,马成把竹篮都拿给落星。

一位束发,头戴灰色逍遥巾,头插茱萸,身穿灰色长衫的男子,束着腰带,腰上挂着红色香囊的男子向马成作揖,他高兴地说:“堂叔,我终于找到你了。”落星狐疑地盯着男子。

马成回了“抱拳礼”说:“郎君,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男子两只手抓着马成的手臂 ,说:“堂叔,您仔细看看,是我啊。五年前您和堂嫂成婚的时候,我来您家吃过酒席,您还和我碰过酒杯呢。”我们忍俊不禁,我们看出来那男子是在诈骗,临风,言律和男子互相作揖,临风笑着问道:“郎君,你这堂叔,多大年纪了?”

“三十多吧。”男子回道。

“郎君,你找你堂叔有什么事吗?”言律强忍笑意。

“堂叔,我赌钱输了五两银子,债主让我十天内立刻归还,不然他们就要追杀我,血浓于水,堂叔,你一定要帮帮我啊。”男子带着哭腔说道。落星笑而不语。

召南单手撑腰,笑着问道:“郎君,你堂叔叫什么名字?”

我接着问道:“郎君,你堂叔是哪里人?”

言律接着问道:“郎君,你堂叔现在住在哪里?”

临风笑着问道:“你堂叔今年三十几了?”

麻虫问道:“你堂叔是在哪里办的酒席?”

男子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外人呢。”

马成顺手给男子一个过肩摔,骂道:“想骗钱?你找错人了。”男子抱着马成的大腿说道:“堂叔,你别犯糊涂,是我啊。”

马成麻利地解下男子的灰色逍遥巾,把男子的手绑在一起说:“实话告诉你,你嘴里的外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今年二十二岁,没有成过婚,我只是长得老,既然你这么想当我亲戚,我就让你在家暂住一晚。”

临风说:“要不是今天重阳节开封府的官员休假,我今天就想把你送进开封府。”

我们走出园林,和车夫互相作揖,我们租了两辆马车回家了,落星跟来时一样,坐在我们车厢内。因为召南是孕妇,所以马车在“贺家”停下,下了马车,我们和车夫互相作揖道别。

贺延年问道:“马兄,你住在哪里?这是我家,以后你们可以常来坐坐。”

马成回道:“我住在梁门大街,梁门大街距离西大街很近,我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马成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他牵着灰色逍遥巾,和骗钱的男子一起离开了。走到旧曹门街的时候,临风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言律说道:“忠维,要不你和顾娘子去我家坐坐?我去外面点些菜。”

临风笑着说:“我下次再来吧,今天马兄吩咐过我,要把顾娘子平安送回开宝寺。”落星放下竹篮,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夕阳西下,我们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我把桂花水放进我房间,我们和爹娘互相作揖,麻虫,言律在我家吃饭,娘进厨房端来饭菜。

娘用木簪挽着头发,头戴茱萸,脖子和耳边戴淡白色葫芦玉坠,身穿暗紫色抹胸,黛色镶花边短褙子,蓝色裙子,腰上围着“腰上黄”和红色香囊。阿爹头戴黑色无脚幞头,耳边戴茱萸,身穿一身黑色长衫,束着腰带,腰上挂着红色香囊。

言律和麻虫在院子里打水,不一会儿,他们端着两个水盆过来,我们把手洗净。

阿爹问:“言律,这位郎君是?”

言律介绍说:“沈大丈,他叫麻虫,是我朋友。”

阿爹说:“麻虫,我是清容的爹,你可以叫我沈大丈,这位是我的妻子,姜大娘。”

麻虫回道:“好的,沈大丈。”

娘笑着说:“今天你们外出游玩的时候,夏御史和西雁送来喜帖,他们十月十号要成婚了。”

我们十分高兴。夕阳西下,享用完晚饭后,言律,麻虫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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