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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环套一环,只待乌云散尽(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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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声凌晨咳嗽醒来,头脑发沉,却下意识地摸向床畔。

他这一摸,可谓心跳骤停,床畔无人,只余空寂。

室内黑漆漆的,傅寒声坐起身,他在黑暗里搜寻她的身影,终于在卧室一角的沙发里找到了她。

她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蒙在薄被里。

那床被子似是最安全的天然屏障,将她和外界隔开,再也没有伤害,只有她自己。

萧潇在做梦。

自从江边获知徐书赫谋杀萧靖轩,萧潇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做着梦。

梦里面,她回到了2003年,南京。

那一年,萧潇正值高三年级。

下课时间段,萧靖轩死亡的消息是公司同事打电话告诉萧潇的。

听到噩耗,萧潇脑子嗡嗡直啊,愣神间,手机没握紧,啪的一声砸在了课桌上,引来周遭人眼眸四顾。

死了,死了??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走进了教室,萧潇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周遭声音似乎全都消失了。

耳旁却清晰地梦绕着那人的话:“萧潇,你父亲在工地遭遇意外,已经走了。”

萧潇脑子炸了,思维停了,讷讷地问:“走了是什么意思?”

“……死了。”

她父亲怎么会死呢?

过年的时候,她蹲在地上帮他洗脚,他还触动心扉地看着她:“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

我的小棉袄若是有一天被别人给穿走了,爸爸怕是会百感交集,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她又听到了她父亲的声音,声音散在教室里的角角落落。

心里忽然后知后觉地涌出一股剧痛,痛得她额头直冒汗。

漆黑的黑板上赫然写着高考倒计时天数,老师正在写板书,忽然被教室里一道刺耳的桌椅声止住了手头动作。

萧潇站起身的时候动作很机械,但带动椅子的声音格外尖锐。

不仅是老师,就连学生也好奇地看着她。

老师拿着粉笔询问萧潇怎么了?

萧潇手撑着课桌,全身忽冷忽热,她知道老师在跟她说话。

但她却什么也听不到,只知道她跑着离开教室,还没出学校大门。

就见一人急匆匆地来找她,英俊的脸上泪流满面。

萧暮雨和萧潇一起去c市接萧清轩回家。

她父亲死得实在是太惨了,头部重击致死,萧暮雨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就连忙盖上,捂住了她的眼睛。

“潇潇,别看。”

萧潇看了,她摸她父亲的脸,摸她父亲头部的伤口,她父亲或许不是一个好丈夫,却绝对是一个好父亲。

1从小到大,他不曾凶过她一句,他跟她说话多是温声细语,放在眼里,放在心里疼着、护着,但她的父亲却永远地睡着了。

他入睡速度那么快,以至于睡前连句晚安语都没有对她说。

父亲下葬后,她彻夜彻夜地睡不着觉,有时听到楼梯里传来脚步声。

她会忘了父亲已经离世的事实,忽然坐起身,下意识以为是父亲下班回来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么真实,潇潇从将梦中惊醒,胸口起伏,浑身都是汗,刺目的灯光提醒了她置身何处。

她在床上。

她不是在沙发上吗?

脚步声是傅寒声的,他夜间嗓子痒得厉害,把止咳药放在口中。

刚下床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喘息声骤起。

不喝水了,药片在他唇达间逐渐融化,苦得他眉头微锁。

单翻身坐在床 上时,声音却很温软:“做噩梦了? ”

萧潇和他对视数秒,眼神渐渐清晰,点了点头。

傅寒声收敛眸光,他坐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把萧潇抱在了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做了什么梦?”

傅寒声原本没指望萧满会回答他,但萧潇在短暂沉默后,却开始说话了:“梦见了我爸爸,2003年他死得很惨。”

傅寒声松开手,目光投落在她的脸上,唤了一声:“潇潇。”

灯光投落在萧潇苍白的脸上,她半垂着眼眸,目光隐藏在晦暗之中,所以就连傅寒声也猜不透她是什么情绪。

“是徐书赫,是他蓄意谋杀了我爸爸。”萧潇声音微不可闻地颤抖着。

傅寒声浑身一震,他在强烈的冲击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因为笃定某种臆测,就连思维也跟着一起凝固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潇在这一夜说了很多话,她躺在床上,表情平静地讲萧靖轩。

她讲高兴时的萧靖轩,生气时的萧靖轩,难过时的萧靖轩。

最后睡意袭来,她反反复复地念叨着:“他那么疼我,那么疼我……

凌晨无眠,傅寒声凝视着萧潇的睡容。

决定娶她的那刻起,他自认能够担负她的所有悲喜,不承想到头来却还是让她承担了那么多。

他最近身体不好,但睡眠却是越来越浅,自从萧潇从万佛寺回来之后,他一直不敢睡得太沉。

傅寒声的忐忑不安,萧潇并非毫无知觉,她深深地意识到,她陷进了某种负面情绪里不能自拔。

她在白日正常,却在夜间被梦魔折磨,越来越倦。

3月16日,傅寒声带萧潇回到了山水居,自唐瑛遗嘱曝光之后,萧潇就不曾出现在众人视野之内。

这两日媒体又盯上了锦绣园,傅寒声不愿萧潇被打扰,回到山水居倒也是无奈之举。

离开那天,萧潇什么都没带,却带了那只奇大无比的米老鼠。

上了车,萧潇抱着米老鼠几乎遮挡了她整个身体,后来傅寒声把米老鼠从萧潇怀里取出。

放在了车门旁,紧挨萧潇“端坐”着。

“困的话,可以靠着你的小伙伴睡一觉。”傅寒声揽着萧潇白皙的颈,指引她靠在米老鼠身上。

萧潇松懈下来,她靠着米老鼠,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傅寒声的脸上浮现出笑纹,伸手盖上她的眼睛:“睡吧,我不离开你。”

回到山水居,日常活动和锦绣园并未有任何区别,傅寒声和萧潇谈话不多。

但他会时不时地抱抱她,或是带她去花园里散散步。

c市风雨起伏,山水居却成为了最洁净的避世胜地,于是所有的听说,也只是来源自听说。

听说,方之涵身陷拘留所,预计数月后开庭,具体开庭时间尚未定案。

听说,萧潇作为唐氏新任董事长,却一直未曾任职唐氏。

但傅寒声作为唐氏第二大股东已在尽最大努力纠正唐氏内部违法行为。

听说,唐瑛性命虽然暂时保住,却一直昏迷不醒。

至于何时解来,何时又会出事,一切还是未知数。

听说,c大发布声明,早已在几日前就撤除了萧潇和苏越的相应处分……

这一切全都是来自于听说。

你是听说,也是事实。

潭梦的失踪让萧潇预感到了事情的复杂性,复杂的不仅仅只有一个谭梦。

还有一个徐誉。

回到山水居第二日,徐誉的一通来电虽在萧潇的预期之外,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接通电话,传来徐誉特有的声音:“我和你见一面,地点你定。”

徐誉是什么表情,萧潇看不到,但他声音里的压抑和混乱,萧潇却感受到了。

午后,傅寒声冲了杯热茶端过来,萧潇捧着杯子却不急着喝,她看着傅寒声说:

“徐誉要和我见面,我把地点定在了山水居。”

这一日,萧潇语气有了温度,连带傅寒声冰寒已久的心也开始有了消融迹象。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温声道:“这里是你的家,你想邀谁来就邀谁来,不用跟我商量。”

阳光明媚的下午,徐誉开车抵达山水居,尚未下车,就隔着车窗看到了傅寒声。

相隔二十米的距离,傅寒声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清冽漠然,他单手搭放在周毅的肩膀上。

似是在说些什么,面庞表情不明。

徐誉开车前来,傅寒声不可能没有看到他,只见他抬手示意曾瑜近前,

朝她低语了两句,就和周毅一前一后迈步进屋了。

曾瑜朝徐誉座驾走来,态度谦和:“徐先生,请跟我来。”

花园一角有一棵老槐树,萧潇一身家居服,正坐在槐树下的白色木椅上晒太阳。

她素来寡言少笑,就连热情也是极为欠缺,所以看到徐誉,她能给予的情绪实在是太少。

况且今天一个是来兴师问罪,一个心性漠然,也确实是热情不起来。

四周寂静,曾瑜离开了,徐誉看着不远处的年轻女子,每一步迈近都是一种煎熬。

他控制不住他颤抖的身躯,以至于跟萧潇说话时,就连他的声音也是颤抖得厉害:“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萧潇抬起眼睛:“你问。”

“方之涵说的话都是真的?”徐誉牢牢地盯着萧潇,此话问出。

心里已是一片惧怕不安,他承认他害怕听到某些臆测的答案。

这番问话,其实多日前徐誉就该询问萧潇。

但他却一直心存希冀和饶幸,或许不是,或许方之涵在撒谎。

今日之所以过来,是因为……

徐誉紧紧攥着某个物件,触手一片冰凉。

萧潇目光落在徐誉手里的物件上,声音不显起伏:“一半真,一半假。”

闻言,徐誉重燃希望:“这么说我哥他……”

“他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十恶不赦。〞萧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手中握着的白金镯子,不是正好说明了这一切吗?”

一句话,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击垮了徐誉压抑数日的混乱。

徐誉手里拿着一只白金手镯,这只白金手镯原本有一对,是萧潇生日那天,徐誉送给她的。

当时萧潇在学校,提着礼盒不便,就把镯子取出放在了外套口袋里。

后来出事,镯子不见了一只,如今看来是落在了徐书赫的手里。

其实,这只手镯是徐誉今天在徐书赫的座驾里无意中找到的。

应是徐书赫带萧潇上车时,镯子滑落到了后座角落里。

有关于徐书赫陷害萧潇,唐家人对于此事大都介于半信半疑之间。

毕竟一切只是方之涵单方面的言辞。

况且当事人徐书赫早就已经死了,无疑是死无对证。

徐誉也是这么自欺欺人的,但一只镯子却破坏了他所有的假想。

他攥着手镯,指节却因为太过用力所以泛着青白色。

萧潇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徐誉,过了片刻,她从裤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了徐誉。

“你可以听一听这个。”

那是录音器,样式很小,徐誉低头盯着它,却无力去接。

萧潇见他不动,直接打开了录音器,丢了一句话给徐誉:“徐誉,你该知道你哥哥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录音运行,一道男子声音缓缓响起:“3月5日见你,你好像还没这么瘦,这才短短两天而已,怎么瘦成了这样?没怎么好好吃饭吧?〞

这道声音,再也没有人比徐誉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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