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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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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大明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无军功不得封爵,文臣无大功亦不得封爵,且即便有大功,非定鼎社稷之功不得封侯。

故此,按一场重大战事叙功而论,真正能上升到封爵程度的寥寥一两人,统帅必然是首屈一指。

然,近年的战争,皆非是大功于朝的战事,一场战役下来,便是统帅,封爵也差了些分量。

而更关键的是,统帅是文臣!

作为统帅,拿下最大一块功绩的人,偏偏不能因功而封爵。

既是如此,大功者亦是够不上封爵了,那按着统帅军令行事的将领武臣们,功劳再摊薄而下,又有几人能封爵?敢封爵?

当然,其实事并不能单纯以功大功小而论。太祖于封爵之上所划的一条线,其原本是因为,文臣有掌朝廷理政之权,故此不可拥有世袭爵位,以免权威过大不利社稷。

而武臣只负责打仗,不涉朝堂政事,所以可得世袭爵位,这是双方最大的不同。

其根本的初衷,是文武并立,制衡之道。

然而,时移世易,历经百余年之后,文武早已不是当年了。

“特么的,我说,我怎感觉不对呢!”

徐光祚恨恨的骂了一句,他这一声骂,也让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包厢之中,骂骂咧咧此起彼伏。气氛比先前更加火爆起来。

张仑没有跟着骂,他思忖后,向张鹤龄问道:“那依寿宁伯所见,该如何施为?”

张鹤龄笑了笑,反问道:“张世兄,其实你该知道才是,你家英国公老爷子,这些年不已是做了许多吗?”

张仑眉头一蹙,道:“寿宁伯此言何意?”

张鹤龄尚未回答,徐光祚又是突然插言道:“尧臣兄,张兄弟的话还不明白?他是说你家英国公老爷子早看的明白啊,故此,如今不是和文臣走的很近嘛?因为啊,文臣是掌权、掌兵,和他们亲近,才好办事啊!只不过,似乎效果不太理想罢了!”

张仑眉头更蹙,他冷淡的望向徐光祚,徐光祚也不在意,撇了撇嘴。

余者几人面面相觑,怎徐光祚和张仑像是要对上的样子啊?

“那个……”

朱麒有些懵,他想说两句,可他都没弄明白具体何事,也不知要如何去说了。

“张世兄,徐世兄,且稍安,先听张某说吧!”

张鹤龄笑了笑,道:“索性今日是张某请宴,在座亦是咱们自家的亲近兄弟,我便说的更直白一些。”

见众人的目光重新投向于他,张鹤龄方继续道:“方才张某有言,要行事,先要分析时事。那何为时事,便是时移世易,因时制宜,因地制宜。

想大明朝立国之初的时候,诸位之家皆是因功受爵,那时的爵位武臣地位亦是很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今时今日,早已大不如前了。至少和文臣比起,权力已是被压缩的极小。

公平的来说,治国理政是需要文臣的,保家卫国与敌作战方需要武臣,可如今是太平盛世,些许战事亦非到影响社稷之地,故此文臣武将的地位改变亦在所难免了。

再加上,文臣逐渐连军事统帅的差事都担上,其权势压制岂不更为正常?

今日武官授职需文臣下文认可,粮草供给需文臣调发下拨,再加上行军统帅又是文臣,一步步将咱们的圈子收拢,何足为奇?”

“怎会如此呢?文武并立,各司其职,为何要如此啊!”

朱麒更懵了,他看了看张鹤龄,又望了望张仑,瓮声道。

张鹤龄淡淡道:“人心是难测的,但亦有迹可循。朝堂演变,臣权演变,其实立场本身就决定了很多东西。

譬如,我大明立国百余年来,起初文官的地位都没有武将高,当时上下政策如此,所有人亦不得不遵守这般规矩。

可若说他们心里服气么?若然如此认为,那便是天真了。

要知道,读书人寒窗苦读十余载甚至几十载,一朝登了天子堂,那便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自诩才学渊博,博古通今,文治武功莫不通稔,不说个个心高气傲,但若让他们对粗通文墨,舞枪弄棒之人有多少认同,是不是很难?

如今朝野有一句话,东华门外唱名,方是好儿郎,那些好儿郎们的心中,咱们勋戚武臣皆是粗鄙之人,你们应是有所感受吧?”

众人皆默,脸上也不自觉有一分动容。

怎会没有感受呢,他们作为公候世子,自身也有三四品的武职在身,可那些五六品,甚至六七品的官也敢在他们面前拿腔作势。

这还是他们,想那些比他家底蕴更少,职位又更低的武将,那更是可想而知了。

张鹤龄看着众人的表情,缓缓摇头,道:“人心如此,自命之人,岂甘人下,且又在武官之下?再者,方才张某所言,爵位。

我等勋戚之家,受皇恩浩荡,之前祖上出生入死,建功立业,理当受朝廷恩惠,旁人面上亦也无话可说。

但无话说并不是无事想,诸位,或者说,包括你们的父辈大父呢?要知道,你们既未有建功立业,亦未曾出生入死,可出生便享受了世袭待遇,别人见了,能不心有怨忿?”

“这是咱们老祖宗豁着性命拼出来的,是朝廷和陛下因咱们祖辈的功绩论功行赏下来的,何人敢有怨忿?”

“是啊,爵位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那是拼命拼出来的!”

众人略有不忿,嚷嚷道。

张鹤龄谑笑道:“你们说的对,诸位家中皆是受皇恩所封,亦是拼命所得。觉得享恩荣待遇理所应当。可诸位只是继承祖上恩荣地位啊,你们觉得理所当然,但在别人眼中,你们都是一帮没有功业,躺在祖辈功劳簿上的纨绔子弟。

便如你们看我张家一样,我张家是承了姐姐当了皇后的恩荣而起。你们不也打心眼里瞧不上我张家吗?可别说我们有所不同,事实上,性质是一样的!”

众人再次沉默了,他们不得不承认,剖开了说,真的一样。

将心比心,何其难堪啊!

“故此,十年寒窗苦读,再科举入仕,又要奋斗数年乃至数十年方可掌到权柄,甚至明面上的职位权势比不上一些刚出生的娃娃。

你们说说,他们能心平气和的看待咱们这些生下来便富贵加身的人,他们心理上如何能平衡?若是有了机会,他们不会有所动作?便如你们不待见我张家,极力要将我张家挤出这个圈子一般,他们会不会也努力将你们从更大的圈子里挤出?”

张鹤龄的话越说越直白,也越加剖析的彻底,众人已是面色难看。

确实,这种话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这些人生于公侯之家,那是衔着金钥匙降生的,嫡系长系,生来便注定是公侯的身份。便是其他子弟,其入仕从军,亦是比平常人来的容易。

他们在大明朝是真正的富贵特权人家,受人嫉恨是一定的。

之前其实倒也并不在意,在自己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这显然会引起别人的格外瞩目,被心中不平衡的人盯上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他们似乎也明白了张鹤龄今日说这番话的原因了,张鹤龄说的便是他们,活在懵懂中。

盖因为,从他们的祖辈起,因为时局变化,一步步朝堂演变,从小事起,逐渐变成了如今的朝堂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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