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罗布泊的传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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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屋顶一阵瓦片扰动的声响,一个人从屋顶跃下走进屋来,正是程紫琪。张鲁一和李春有些瞠目,一时愣住,倒是姬道玄一脸淡定地起身取了把椅子,示意程紫琪坐下。
程紫琪倒也不客气,径直走过来微笑着坐下。李春这次才反应过来,对于姬道玄发现屋顶有人,李春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这家伙这方面的确有些本事,只是他搞不明白姬道玄如何会猜到是程紫琪。
“香味。”姬道玄揉揉鼻子说道。李春于是忽然凑近程紫琪,用力嗅了几下,却没闻到她身上有什么香味。倒是让程紫琪有些恼,伸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幸得李春反应快,脸才没没打开花。
不过李春依旧不死心,悻悻地骂姬道玄装逼,程紫琪身上根本没有味道。姬道玄看着李春的狼狈相,笑着说道:“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味,没有学过追踪的人自然闻不到。”李春这才恍然大悟,这家伙不仅耳朵灵,鼻子也灵。
程紫琪似乎对姬道玄的话产生了兴趣,微笑着问她身上是什么香味,姬道玄沉吟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茉莉花……。”虽然程紫琪不像平常女人一样喜欢梳妆打扮,但毕竟还是女人,听到这话还是很开心,瞬间脸上显出一种满意的笑容。只是她只顾得开心,却没听到姬道玄后面低声说的几个字,“烂掉的。”
张鲁一没他们这么无聊,取了张纸巾擦了擦手,随后抬头问程紫琪到这里有什么贵干。程紫琪这才收了笑容:“华叔对你们几个不放心,让我来监视你们。”
这话一出口,让李春和张鲁一张着嘴面面相觑,程紫琪也未免太耿直了,耿直到连一个合理的借口也懒得编了。
李春清了下喉咙,张鲁一则是用手指揉着太阳穴,的确是头痛,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难道华教授是怕我们几个溜了吗?”张鲁一放下手臂,抬头看着程紫琪。
“就凭你们几个?溜得了吗?”程紫琪自取了一瓶啤酒,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后一仰脖干了,估计华叔任务派得急,这一路过来实在是渴了。
“那华教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前次因为事出紧急,华叔来不及交代一些事情,冷山堂的规矩是受邀的各家不得在开市前互相透露货品资料,否则将被逐出市场。”程紫琪淡淡地说着,眼睛却盯着李春。李春自然知道程紫琪的意思,他刚刚在黄门面前差点漏了话,所幸没说出华教授来。
张鲁一能够理解冷山堂的做法,毕竟冷山堂只是个地下交易黑市,虽然冷山堂也会有参与交易,但他的收入最主要还是靠各家交易的抽头。开市前不露货,可以有效避免各家跳过冷山堂进行私下交易。
“冷山堂的规矩很多,你们第一次去,华叔让我带着你们,免得出些差池。”程紫琪接着说。
李春点点头,同意程紫琪的说法。等小四捧着串回来,李春嘱咐小四给程紫琪收拾一间屋子。程紫琪丝毫没给李春面子,说是住不惯这种老式四合院,当着李春面直接定了宾馆,让李春有些下不来台。
对于女人没无论是张鲁一和李春往往是毫无办法。所谓君子教育还是社会道德环境都从小就强行灌输给他们女人是弱者。即使面对女人的无理,与女人争辩错误的往往也是男人。不过换句话说这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投胎做了男人呢。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因为张鲁一除了偶尔去找岩香唠唠嗑,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屋里看书。李春知道张鲁一不喜欢热闹,想拖他出门比登天还难。姬道玄自从张鲁一过来就一直唧唧歪歪地说外面诱惑太大,练武之人需要静心之类,反正就是不愿再跟李春出去。
接近阴历六月十五,已经是七月中旬,过了大暑节气。北京城里显得异常的燥热,街面上的行道树被火辣的太阳烤的蔫不拉几。如不是必须,没人愿意在这种酷热的大晌午的出门炼油晒人干。这让原本就没什么生意的小闲居更加冷清,实在没事做,小四干脆就在柜台上吹着空调打起瞌睡。
李春取出他的紫砂茶具,硬是拉着姬道玄和张鲁一品茶。喝着茶,李春便举着紫砂壶在两人面前显摆。姬道玄不懂什么紫砂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这种所谓的品茗实在不如大口牛饮来得舒坦。这个紫砂壶包浆温润如玉,水色极好,一看就是优质的老壶。壶身花式是简单的梅竹,但底款有“大生”二字,张鲁一知道这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珍品,难怪这货当个宝贝似的显摆个不停。张鲁一顺着李春赞叹了几句,更多是敷衍,毕竟他对收藏并不感兴趣,不过李春还是觉得很是受用,嘴都咧到后脑勺去了。
李春正举着茶壶欣赏,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便将茶壶抢了去。李春心里一惊,谁这么不知分寸,要知道这茶壶可值老鼻子钱了。李春腾地站起来,却不敢动手,怕稍有个闪失,落个鸡飞蛋打。
“这他妈谁这么不长眼?”李春火往上撞,瞪着来人。只见这人穿着极不合身的t恤,满脸胡子茬,头发蓬松,看着有些日子没洗了。冲泡茶叶至少八十度的开水,而且紫砂壶也的确保温,这么烫的水对着嘴就喝,一下就被烫得伸着舌头乱跳,这人难不成上辈子是缺水渴死的吧。
张鲁一瞅了一会儿,觉得这人有些眼熟,随即叫道:“瞿北野?”
这人张着嘴,只发出嘶哈的声响,被烫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对着张鲁一挥着手。
经张鲁一这么一提醒,李春这才看出这个叫花子样的人正是瞿北野。于是他回头招呼刚刚被吵醒的小四赶紧去冰箱取些冰水给瞿北野,自己则赶紧小心翼翼地从瞿北野手里拿回紫砂壶,藏到身后。瞿北野连灌了两瓶冰水,这才安定下来,只是不断地咳嗽。
看着瞿北野的惨相,李春竟然无耻地在一边哈哈大笑。解气,真他妈解气,李春心想。
缓了好一阵子,瞿北野才能说话,只是声音嘶哑,就像指甲划过金属表面那样刺耳。照李春的说法,这声音更像以前宫里的公公。
嘲笑归嘲笑,瞿北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让李春和张鲁一真心有些好奇。瞿北野断断续续讲述自己的经历。
自打从勐拉回来,瞿北野就对那座金属塔一直不能释怀。由于溶洞已然坍塌,再次探寻已经不可能,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张卫东他们最后出现的罗布泊地区。本想请个长假去考察,无奈单位领导不允许,于是他干脆直接辞职只身去了罗布泊和石河子。
瞿北野工作这么些年,收入除了吃饭大部分都买了书,也没什么理财的概念。带的那点钱在新疆兜了一圈,很快也就弹尽粮绝,最后连个招待所都住不起,只能睡桥洞。好在新疆人民心善,看他可怜时常给他些吃的喝的,否则他就直接饿死在那儿了。
瞿北野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不知道有困难找警察,只能活成个盲流。好在他不找警察,警察却找到他,直接把他送到收容所,混了顿热饭还洗了澡,换了件有收容所LoGo的t恤,最后给了张车票这才让他回了北京。
出了火车站,没钱拿打车,只能走着来。没想到这时节的北京犹如烤箱,这一路走过来,汗流浃背,差点就被烤成人干。
“说你脑子有病还真没错。你就不能招呼下兄弟,转点钱,这都不叫事。你以为你是贝尔格里菲斯,玩荒野求生呢。”李春开心地笑着。
瞿北野愣了一下:“我在新疆,你在北京,我怎么招呼你?”
李春左手拿出手机,右手指着叫道:“手机,打手机啊。”
瞿北野拉了张凳子坐下,舒了口气:“我要那东西干啥,忒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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