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濒死指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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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朱长安。当你们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很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已经失去了行动自由,被囚禁在某处生不如死。”
吃瓜君甲正兴致勃勃地在颤音上刷着视频,忽然,手机屏幕上人美歌甜的小姐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
这位大叔面容憔悴、眼神焦虑,青胡茬糊满了下巴,衬得整张脸就像是一片疏于打理的草坪。
“诶呀妈呀,怎么回事?!”吃瓜君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在屏幕上划拉着。
可是,并没有其他视频出现,手机屏幕依然被那个自称朱长安的焦虑大叔霸占着。他双手将身份证举在胸前,继续做着自我介绍:“我是东省甘泉市人,曾经是龙盛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怎么啦?手机中病毒了?”坐在旁边的吃瓜君乙把脑袋凑了过来。
吃瓜君甲把吃瓜君乙的大脑袋从面前推开,以免他挡着自己看手机,一边在记忆中苦苦搜索一边喃喃自语:“朱长安,龙盛集团,听着有点耳熟啊?”
朱长安接下来的话恰好回答了他的疑问:“不久前,我曾经实名举报我的父亲,龙盛集团的董事长朱龙,以不正当手段侵吞龙盛集团财产,造成国有资产流失,同时还瞒报收入、偷税漏税......”
“哦,朱长安嘛,就是不久前微博发帖声讨自己老爹的那个。他那篇博文我也看过,名字还挺长,叫什么来着?对了,《我的父亲朱龙和他领导下的龙盛集团》。”吃瓜君乙大声说道,同时很为自己的好记性而自豪。
“人家自己都说了,你又在这儿装什么大聪明?”吃瓜君甲一边把再次凑过来的吃瓜君乙推开,一边不耐烦地说:“你自己没手机吗?自己上网看去呗。”
“瞧你那抠门德行,一个人也是看,俩人也是瞅,又不会多花你一分钱流量。”吃瓜君乙不满地嘟哝着,拿起自己的手机,问道:“哪个网站啊?是颤音吗?”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朱长安已经言简意赅地概括完朱龙的罪行,话锋一转,说道:“自那以后,龙盛集团撤销了我本人的一切职务,将我扫地出门。不仅如此,还多次派人对我进行跟踪尾随和恐吓。我个人生命安全现在已经是朝不保夕。”
“乖乖,父子反目成仇的宫斗大戏呀。”吃瓜君乙不无兴奋地说。此时他已经用自己的手机登录了颤音网站,无需搜索,刚一点进去这段视频就自动跳了出来。
视频里,朱长安的讲述还在继续:“为了不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我决定录下这段视频,保存在云想国的云端保险箱里。如果,我连续3天都没有投喂云端保险箱的保安兽,这段视频就会被曝光出来。”
“除此之外,保险箱里还收藏着我苦心收集的各种证据。”说到这儿,朱长安扯动嘴角挤出一抹扭曲的笑容:“10天,只要连续10天没人给保安兽做安全投喂,这些证据就会被曝光。到那个时候,某些人将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看着那混合了怨恨、伤心和不甘的表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二人组都不禁感觉背后凉凉的。
只听朱长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继续说:“死之前,我要说出我最后的指控——如果我死了,害我的人不是谷峰就是丘潮生。而他们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我的父亲,朱龙。”
说到这,朱长安停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神情也渐渐由激愤转而哀伤,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而你们,我的亲人,如果我死了,请你们好好活下去。还有,不要再相信他的话了。”
朱长安的声音戛然而止,画面消失,手机屏幕陡然变得一片蔚蓝。而后,蔚蓝的底色上浮现出白色的云雾,云雾越聚越多,最终组成一行大字:@云想国,你的秘密与梦想,可以在这里停泊。
持续了大约两三秒,云雾组成的字渐渐淡去,视频这才真正结束了。
手机里,人美歌甜的小姐姐再次出现,吃瓜君甲从震惊中醒来,发现旁边的吃瓜君乙也是刚刚回神,神色间满是兴奋。
类似的情景在各处同时上演。凡是7月26日中午12点正在颤音和烫手这两个网站上刷视频的,都有幸看到了这段被强行插播的视频——网间还给这段视频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叫“濒死指控”。
“朱长安是不是真死了”瞬间成为全网热议话题。
吃瓜党打开手机,惊喜地发现满屏都是“实锤!朱长安已死”、“目击,朱长安死亡现场”、“知情人爆料:朱长安之死已立案侦查”之类的标题。
但随即就有人间清醒出来辟谣,说此举纯属云想国为其云端保险箱所做的炒作,做推广不择手段,负责人涉嫌扰乱公共秩序已经被行拘。
于是,更多的人站出来,顶着问号脸求科普:“云想国”是个什么组织,“云端保险箱”在哪儿?“保安兽”又是什么神兽?
也有小部分更务实的网民询问:“谷峰和丘潮生是谁?”
总之,朱长安及其周边话题的热度从“热”到“沸”再到“燃”,瞬间完成了三级跳。果然,自媒体时代“没有最火,只有更火”。
不过嘛,如果一定要说现在“谁最火”,东省公安厅舆情办主任霍谦觉得自己有资格上榜。因为,他现在感觉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用一个词形容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火冒三千丈。
强压心头火,霍谦拿起电话,打给了东省甘泉市公安局代理局长吕大凯。
不久之后,甘泉市北郊,霞岩寺的知客禅房里,甘泉刑侦支队侦查员钟鸣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钟鸣赶紧拿着手机走出禅房,又向外走了一段,估计禅房里的人应该听不见说话声了,这才接通手机。
“小钟啊,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听筒里传出一个拖腔拖调的声音,似乎对电话没有被及时接听颇为不满。
“对不起啊陈哥,刚才正做摸排访谈呢。您有什么指示?”钟鸣小心翼翼地问。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忙问:“摸排访谈?你手头有什么案子需要摸排访谈啊?是朱长安那事儿吧,那可还没正式立案呢。”
“我不是一直跟着索队在观摩学习嘛,鉴定中心那边建议我们提前了解一下,我们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过来看看。”钟鸣字斟句酌,故意说得很含糊。
“小钟啊,你调到咱们支队也有半年了吧......”电话里的陈哥忽然转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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