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谢不倾同谁有少年相伴的情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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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琴将她请进来,她便急匆匆地进了正堂,同明棠又说了一遭:“宫中传来的消息,要你进宫去。”
明棠很有些惊愕地挑挑眉,见一贯优雅从容的明宜宓有些气喘吁吁,心知她多半是一得了消息就急匆匆过来了,忙叫人端茶给她,一面问起:“怎么这个时候召我入宫去?是皇上还是太后娘娘召我?莫急,喝口茶再慢慢说。”
大梁朝的规矩如此,除了除夕与元宵有宫宴时会宴请诸位外臣入宫,整个年节若非大事极少下旨召人,如今没出年节,距离元宵都还有一两日,怎生这个时候打算召她进宫?
明宜宓抿了一口茶水,缓了缓气,这才说道:“是我太急了,没说明白。我同你细细说来。
今日我母亲带我去我外祖家赴宴,见着我祖母了。我祖母虽瞧着面冷,却最是个记挂恩情之人,我遭二房暗算吃了有毒菌子那回,是你夜里急匆匆为了我忙里忙外,后头又出了别的力气,我祖母一直念着你的好,遂命人在宫中得了你的消息时速速传回来。
这也是刚刚得来的消息,说是太后娘娘这两日在宫中过问了你的近况。
太后娘娘的秉性你不知道,她最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寻常时候哪会过问下臣及士族子嗣?问起你来,必是又起了心思了。
我外祖母的人在宫中探了消息,才得知原来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受宠的内侍急病死了,太后娘娘这两日追思的很,也不知怎的说起你。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一个士族郎君,更是佐证了太后娘娘有意召你入宫侍奉之意。
太后娘娘是个急性子,等不了多久,这两日定会召你入宫,我才这样着急,过来先与你分说一番。”
明宜宓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明棠也是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我与太后娘娘不过只见了一面,还是我刚回京的时候同府中一块儿去的太后寿辰,时隔几月,太后怎生还记得我?”
明宜宓面上便有些止不住的嫌恶之色:
“你是不知,太后娘娘……年轻时便是个风流性子,她最是慕艾俊俏郎君,能记挂你几月也不新鲜。
我听宫里头的传闻,说太后当年尚为贵妃的时候,身边就偷天换日留了好几个没去干净的阉人,甚至与宫中侍卫有首尾。到如今成了太后,宫中更无人能管束她,行迹愈发不妥。”
明棠确实曾听闻杜太后私下里悄悄豢养面首,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杜太后有一日会将念头打到她身上来。
难不成杜太后还当真如此明目张胆地直接召她进宫去,也不怕为世人所知,痛斥其罔顾人伦道德?
明宜宓便道:“官至三品的紫衣侯刘体你可曾听闻?我祖母的人说,太后极有可能以刘体的名义召你进宫。”
明棠对这刘体十分生疏,明宜宓见状,也干脆一一细细道来:“刘体此人,原是西阳某士族的嫡系郎君,擅道学。
前几年太后曾南下西阳朝天宫拜会三清,于观中远远瞧见其人,深为其容貌所迷,惊为天人。回京之后日思夜想,用尽力气才将此人改换名姓弄来京中。
此后,太后便时不时以探讨道学为名将其召入宫禁,更是以此为由头赏他一个侯爵之位。
刘体到如今都未曾婚配,皆是因为京中总有人知道这消息,好人家谁会将自己的清白女郎许给他,否则以他的相貌谈吐,又有爵位在身,怎会到如今也没个夫人?”
明宜宓说着说着,才惊觉自己说远了,只连忙回了正题,道:“总之,太后常以所谓道法之名召刘体入宫,若是刘体以此为由引你出去,多半就是太后的意思。
你年少体弱,只怕敌不过太后心思,我祖母的意思,便是叫我速速将这消息告知于你,若你肯的话,可去我祖母的庄子上暂歇息几日,先避开这个风头。”
明宜宓与大长公主自然是记挂她才会一心为了她着想,明棠心中感念非常;只是明棠想着,若太后对美色当真有如此执着之意,人皆有些得不到便越要得到的强扭欲望,她避开了这次,仍旧会有下次。
更何况,若真是这个节骨眼上太后才将将起了心思,她就去长公主的庄子上歇息,保不齐以杜太后的多疑狠辣,知晓消息走漏,会疑心到大长公主身上去。
宫中的眼线并不是那样好放的,等闲也绝不会轻易同人透露自己在宫中放有眼线,大长公主为保自己,将这张牌都开了出来,明棠便更不想叫大长公主因己而暴露在杜太后视野之下。
故而明棠思索一番,反而轻轻摇头:“阿姊与长公主皆是好意,我心中感念十分,却也不想因此叫长公主为了我折损了人手进去。
且时下如此,至少我们已知太后动向,当把握这次机会,叫太后彻底打消这念头才是。免得这次的推拒了,下回太后何时又动了心思,我还未必知道。”
明宜宓聪慧,也不必明棠多解释便知道她的意思,心中也确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但她着实担心明棠这样大病初愈,保不齐会着了杜太后那奸诈小人的道儿。
明棠却安抚她道:“阿姊不必为我着急,我心中早有应对之法,只是如今时机未到,还不好与阿姊分说。”
她确实早有另外一局,只是彼时还未挑好人选;
但如今太后主动要将她拉扯进来,明棠这一局,不如不偏不倚地算计到太后头上去,效果也差不离多少。
明宜宓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些许。
从祠堂那事儿之后,明宜宓便知道明棠并不如面上一般无力弱小——二夫人乔氏虽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莽子,但也着实很有几分狠毒。
明棠能在祠堂那一局之中全身而退,还算计到明二叔头上,便必然说明她手里另有倚仗,并非人人可欺。
好在她们四房从来就无心镇国公府的爵位,她与母亲也都怜惜明棠失怙失恃还为高老夫人忌惮暗害,若明棠能自己立起来,她们也只有支持赞成之意。
说完了这急事儿,明宜宓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松一口气的笑容,同明棠另说了几句别的闲话儿,两人之间的氛围便立刻松快下来。
不过她说着说着,又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与明棠说的八卦,一时间眉飞色舞起来:“我得了个新鲜消息,你听不听?”
明棠素来是很捧场的,闻言点头不已。
明宜宓兴致勃勃地说道:“你道为何福灵公主与九千岁这般亲昵?原是因为当年九千岁初入宫为内侍时,最先是在福灵公主的殿中伺候每日膳食。
我听人说,彼时福灵公主便极爱将九千岁呼来喝去,想来那时候福灵公主年少,九千岁也不过少年人,他二人有年少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明棠养病这些日子,皆不准下头人莫名提起谢不倾,如今乍一听他的名姓,又是如此消息,经不住就皱眉头。
好一个少年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当真是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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