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 (第2/2页)

“正是这样。所以在你还是个孩子时，是不是也一样得学习如何顺从你父母严苛的要求和心愿？”

半晌后，“那么，那时的你会做什么？”

“我猜，如果你被迫顺从某个人，就意味着你不与他争辩。你照他们说的去做，而且同意他们的想法。”

“很好，我要把这个写下来，因为我认为你正在觉察某些非常重要的东西。”家佳在白纸板上写了标题“顺从行为”，在标题下写上“同意”。

“还有吗？”他问。

“除了顺从我父母的意愿之外，我还得让他们开心。我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成功过，但我记得很清楚，我考试成全班第一的时候，他们也为我骄傲。”

接着说：“也许这就是我变得爱炫耀的原因。他们对我的所作所为从没有满意过或被打动过，所以我就放任自己用浮夸和愚蠢的行为来博得他们的关注。会是这样吗，家佳？”

过了一会儿，家佳说：“我想很可能你说的是对的，”

然后，他沉默下来，过了几分钟

“好了，现在我们要继续推进了。之前你说你总想取悦父母，我要把这一条加入顺从行为里去吗？”

“噢，要的，”

“你还可以加上另一条：‘道歉’。我知道我现在是这么做的，小时候也是这么做的。几乎在我做任何事前，我都会为了安抚母亲而先道歉。”

家佳在白纸板上写下了“道歉”一词，

“你知道吗？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列表描述的不仅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现在。我在过去学会的事情，和我现在的行为出奇地相似。不知道我该不该觉得惊讶。”

“我想，真正让人惊讶的是我们成年后有多少行为是从童年学来的。你只要想一想，就会发现这其实非常明显。童年体验到的最强烈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变成我们成年后经常有的感受。有诗人曾说‘孩子是成年人的父亲’，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我想在列表里再加一条，如果你同意的话。”

“加一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