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囚于天空之壳的破茧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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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奈号空艇，朽木与钢铁的奇迹，乃是世界史上第一艘，也是迄今为止服役最久的一艘自由人空艇，又名寒山之翼。

曾受精灵王之命参与战争救灾与后援工作的它，获得了数量极少且责任重大的权力许可——畅通无阻地穿梭于莱恩之域和安德亚十字教廷领空，多少年载都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不仅在战争期间立功无数，更是战后和平的精神支柱。

在茉莉奈空艇建造之初，也就是两百年前，安德亚十字教历的一四二八年。为庆祝末日之战结束，作为战争胜利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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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人类（Hu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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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E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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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种族于当年为巩固双方互相协助的友好关系，彼此开辟了空路和陆路等多种交通方式，便利双方的通商和通行。

而莫里森家族作为莱恩之域机械工程的权威巨擘，自然带头参与进其中各项交通建设和基础设施的完善之中。譬如这艘正航行在精灵圣域东部领空，第二天早晨就会降落在联盟境内尘埃教堂的茉莉奈号，就是家族工业发展的代表性产物之一。

茉莉奈号拥有酷似巨头鲸的外形，流线型的身躯搭配上水蓝色的外漆，使得她远远望上去就像一条遨游在天穹的巨鲸。

又因为空艇建造初期，莱恩之域领地内处于战乱且动荡不安的缘故，所以茉莉奈号的体型规格，比一般制式载货空艇的容量要庞大许多，用以进行战争时期的物资传输，同时也强化了她的续航能力，使得这只巨鲸能完场超常距离的天际航行。

茉莉奈号的内部用精灵木和少量金属作为骨架来维持外形和韧性，外表则覆盖蒙象的兽皮具有相当不错的抗打击能力。

而在空艇的骨架部分，则装有许多用来提供上升力的独立气囊，底座再辅以仪式性并不间断释放的魔法回路控制运行。

放眼整个米斯特拉，完成度如此之高的飞行器再无其二。可以说茉莉奈号是一艘兼具运货和输载人员的巨型机械怪物。

也是仅存的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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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在这个体型硕大的怪物货舱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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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轰——！」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和金属摩擦的音效不绝而耳，仿佛搭载的货物泄露起火了一般，在高空中犹如烟花齐放炫目璀璨。

「嘁，现在的人类难道都成精了不成？你当真只是十亚的持剑者？骗小孩子吗，没有代灵的人类哪可能划剑成风啊！」

阿丽儿爆发出与体型不相符的力量，举起躺在地上的一台涡轮，随后双臂发力，将那块足有五人重的铁疙瘩抛掷出去。

「歘歘——！」

「在下的确所属持剑者一职，但在入职教廷前我曾跟随伟大神父历练修行，所以实力的.asxs.可能高于其他的圣徒吧。」

可少女这看似沉重的一击，却被娜雅抬手两剑就给破解。所谓挥剑成风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别看圣徒的外表与阿丽儿相差不大，但攻击的技法和对敌的经验都不在一个档次上。那柄锈迹斑斑的铁件在娜雅手中竟削铁如泥，逼得精灵节节败退。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阁下为何不使出真实的实力呢？你在考虑后手，还是目前无法使出全力？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说着，随语锋一凌铿锵锐影，娜雅的步伐越来越快，她扬起剑刃就破空划出几道剑气，逼得银和阿丽儿只能向后逃窜。

在砍击中，女子的铁剑不仅越战越勇，外壳之上还散发出金黄交接的荣光——这是只有被朝圣者祝福过的武器，才有几率拥有的无上锋利。娜雅的腕力也不容小觑，她刺剑划出的剑风贯彻祝福武器的荣耀，其势之猛堪比箭雨，让人无处可逃。

「嘭——！」

紧接着一声炸响，剑气切开合金打造的果断墙壁，在哀嚎的铁块上留下兽爪一般的残痕。被她砍中**想必只会更惨。

「啧，谁要跟你客气啊？你这信错教的脑残白痴！现在给你个机会改信黑若斯神教，本小姐说不定还会放你一马哦？」

「咦咦，现在是你问我答的时候吗！阿丽儿，都叫你不要拖拖拉拉的，现在可好整个空艇的人都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银一边吐槽，一边后怕地抱起脑袋闪躲着。在剑风肆虐的走廊上，他展露出了与性格差距迥异的身手，竟然毫发无伤。

只见在金色的刀风即将把他鼻梁切开的一瞬，银使出一个华丽的后空翻旋转再加悲壮的狗吃屎落地，硬生生躲过一劫。

「要是我们逃不掉，看你以后怎么取笑我！」语毕，他赶忙从地上爬起躲到少女的身后，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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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两人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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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猜得没错呢，这个过道里藏着两只小老鼠，身上满是偷腥者的臭味。你们就是碎夜之镜和武装咆哮对不对？」

「什么——？」

「什么什么啊！我们被夹击啦！你这蠢货！」

一道早有预谋的嘲讽适时传来，原来是爆炸头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看起来游刃有余，露出一副瓮中捉鳖的得意表情。

「我就说这邋遢到要人命的鬼地方哪来的香水味，原来是你们两个花姑娘哟。看来故意把神父支开还是有所收获吗？」

武士缓步靠近被两面包围的精灵，不知为何他的手中托着两个质地光滑，类似保健球的钢珠，球体在他粗糙的掌间滋滋作响，不停地打着旋。不用说，木莲和娜雅之所以会现身于此，即表明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能活捉银和阿丽儿。这是场赌博。

早在空艇启程之初，一众十亚黑守就接到逮捕令，早已事先在茉莉奈号的所有角落布下了禁止使用法术的神典圣书页。

圣书页，这是从虔诚者日夜祷告的「十亚年代记」中取出的圣洁，日积月累的信仰之力足以使任何法术咒文苍白无力。

镇压异族驱散黑暗，实际上李木莲把娜雅拽进Ⅷ号舱，为的就是确认圣书页的布置是否正常，现在他们能说有恃无恐。

甚至对功名志在必得。

在那位以严厉闻名教廷的神父手下，苦心修炼了两年之久的圣徒二者，虽然职阶在组织里还是持剑者。但实力以及实战经验，却早已经赶超那些拥有一定地位的歌德人了。爆炸头刚才吸鼻子的时候，就是在搜寻即将动手偷袭的娜雅两个逃犯。

那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当然，一开始让银和阿丽儿侥幸逃走，完全是他个人的失误而已。

要知道，联盟这一次的围剿任务，是直接越级委托到神父（也就是两人顶头上司）之名的，其重要性和报酬自不必说。

如果木莲和娜雅能够靠二己之力，单吃掉此次任务对象。摆脱持剑者这一泥潭，早日进阶到高等教士也并非遥远的事。

所以李木莲盘算把娜雅拖进Ⅷ号舱后，尝试着说服她，让她配合自己对两名逃犯进行围剿，好把任务奖励全部私吞掉。

换而言之，就是太过自信罢。

最后，两人在短暂的商议中敲定主意。计划的结果是，唐拓他们的实力不足以打败银和阿丽儿，那么三十六计走为上。

反之，则捡起这天上掉下的馅饼，说不定还能趁着援兵没有赶来时，用精灵的身体享受一番。于是在名利双收的诱惑，与出其不意制敌于未然想法的支持下。娜雅直接无视了过道中的层层墙壁，居然生猛地开了好些窟窿来到那扇铁门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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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见识见识，精灵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物吧，长生种哟……”娜雅持剑低吟一声，旋即提起锈刃朝两人冲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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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想不到为了诱惑银准备的香水，没有派上用场就捅了幺蛾子吗？真是让人扫兴的答案呢，我有些生气了哦？」

阿丽儿和银呈现为背靠的姿势，彼此都面对着一位实力强劲的安德亚圣徒冷汗直下。但即便如此，前者依然满嘴火车。

「不过呀，这位大哥哥的鼻子可真灵呢？既然您这么醉心于女色和**……待会儿打起来的时候多怜香惜玉些可好？」

少女邪笑着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等等，诱惑我是几个意思啊？都大难临头了你还在说什么！」银发出一声怪叫，同时为自己无法使用法术感到焦躁。

“阿丽儿，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你明明都使用法术开锁成功了，为什么我现在要用造物主魔方却没有反应啊？”假使精灵释放不了魔法，那么他和普通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如此想到，银吞了口唾沫，嘴角抿紧不露声色，跟身后的姐姐交换信息。

“大概是这附近藏了圣书页或者封印法阵吧？他们在故意引我们出来瓮中捉鳖，之前使用的小法术，不过是一个诱饵。”

阿丽儿悄悄回复，银则拉下老脸对严阵以待的娜雅劝道：「那个……那边的武士大人，待会开打后能不能别动脸啊？」

「……」

「……」

冷笑话到此为止，另一边，李木莲仍旧滋啦啦地旋着手里的两颗铁球，「怜香惜玉那是自然，只不过比起温文尔雅，身为教徒的我倒是更喜欢辣手摧花。通缉令上似乎并没有你这么个小美女啊，那个一脸魔愣的少年难道没有和你们同行吗？」

「嗖嗖——！」

语毕，他二话不说就抬手将两个金属球急速掷出，速度堪比子弹。所谓“攻敌不备，下手要狠”，这一句话可谓在爆炸头的身上体现得一气呵成。他双眼微眯，深色的眸子凝聚有仿佛能洞悉一切的亮光，这束光照耀在钢珠之上挟劲风一往无前。

只见铁球在半空中好似变魔术一般，竟然由二化四再变八，无穷尽的钢珠呈几何式增长的趋势，向阿丽儿的面门袭去。

而这，仅仅是一瞬之间所发生的。

“在搞清楚你们底牌之前，先吃我一记弹雨，被打成马蜂窝或筛子可别我心狠手辣哦？”李在心底略微有些遗憾地想到。

霎时间，狭窄的舱道中突然炸响一阵阵尖啸哭嚎，噼里啪啦的声音攒动不止，像是有人在于此点起了一串冗长的鞭炮。

不过，钢珠的威力可不止烟花那么单调。走廊中的墙壁上，雨点状的凹痕犹如百草花开，就算合金也经不住这种击打。

这些躁动的铁球将一切可以碰撞的物体尽数砸碎，过道里响彻着无数事物碎裂的声音，唯有木莲和娜雅身上安然无恙。

「也许他就躲在附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尽量速战速决。」不一会，娜雅也紧随其后一脚踹开拦在身前的机械残骸。

她将那柄布满缺口的长剑横于胸口，身形一闪就冲到了银的面前，速度快到无以复加。娜雅和喜欢阴人的爆炸头不同，她更加倾向于从正面痛击对手，或是被对手痛击，所以木莲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劝服她配合自己参与偷袭。

电光火石间，持剑者杨起气势如虹的武器，似乎长久都没有被保养过的刃尖反射起窗外皎洁的皓月，最后映射在银莹绿色的瞳孔里。银和阿丽儿同时腹背受敌，场间的形势也由一触即发演变成龙争虎斗。为保护阿丽儿，银迫不得已挺身而出。

“仔细一看胸真的很大啊……我还是避开这个位置，砍其他部位好了，不然怪可惜的。”冲刺中，娜雅有些古怪地在内心深处喃喃道。在她看来这个金发的少女似乎并不是很强，甚至有些人畜无害的错觉，况且自己也不是很擅长对同性下杀手…

于是，娜雅在快攻途中临时变卦，手中的剑柄被反手一旋，斩击转变成刺击扎向银的小腹。这里不是一击致死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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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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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他其实就在这里哦。只不过大哥哥你身在此山中，怕是没有能耐察觉到他的存在吧。」阿丽儿露出戏谑的笑容，「既然你对他有兴趣，不妨坐下让我好好介绍给你听？」接着，她用背在身后的双手挠了挠某处，吓得银打起趔趄。

「呜哇——！阿丽儿，你吓死我了！！战斗的时候不要随便毛手毛脚的！」迎向娜雅的精灵突然面红耳赤地尖叫起来。

「你是想让我把你的手给打断吗！咦哇哇哇哇，危险危险！要是给刺中就没命了吧！阿丽儿你放开我的裙子啊啊啊！」

在银还在因屁股被摸鬼叫的当口，一道绮丽的蓝光凭空绽放在阿丽儿和无数球体的间隙里，将她和银完美地包裹起来。

「嗡——！」

「喂喂喂，那个东西是……什么鬼啊？」

这道光的现身，也将李木莲眼神中的蔑视，金属掰成不解的疑惑。蓝光仿佛具有实体，在空中和一颗颗铁球接触泛起了异常美丽的涟漪，仿佛空气中有什么物体在缓和钢珠的冲击似得。顷刻间便将那些铁球融化为缥缈蒸汽，不知去往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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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灵·武装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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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蓝光袅袅，阿丽儿伸手捧起一掌荧光，在那道幽如鬼火的光晕里，无数散落在走廊中的金属部件被吸引、被拆分。

化为光之粒子，身为武装核心，它们直到变成无法再细化的零件为止，在空中浮游成一团阿丽儿用指尖肆意地玩弄着。

无数的金属部件以肉眼不可视的单位进行着重组，最终从荧之光中华美脱离，在短发精灵身旁形成了数具全新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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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八门灵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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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八种邃如深渊之门的恐怖凝视。”只见在阿丽儿的周遭，有八台身形漆黑的筒形“武装”呈对称的阵型静静悬浮着。

从这些火炮枪口处凝聚着的墨绿色「灵脉」判断，想必每一尊火炮都拥有着不俗的威力，能量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凝固。

「不是银你问我该怎么办吗？我告诉你了呀，现在该随心所欲地去做，毋需迟疑，把最优雅的你展示出来击败他们。」

灵铳黑漆漆的洞口让突击失效的李不禁吞了口唾沫，少女一推银的背脊，便和他分开了贴紧的身体。

「不要在意你的天赋法术是否能行，多去准备些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使用，更实实在在的技能，这样你才能有所成长。」

说完，阿丽儿目光冷彻，八门炮台也齐齐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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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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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这八根柱子是哪里冒出来的！阿兹娜——！」

一时间，伴随着阿丽儿寒声令下。那八门方形的枪口深处，赫然涌现出一股深绿色的浆状电流。

绿色的灵浆缠绕着不时闪现的雷霆闪光，夹带着无法想象的破坏力朝向李木莲轰击而去。

圣徒被突然出现的八根硬又黑的物体吓了一跳，但立即就醒悟过来。再怎么说他也是受过训练的，岂能如此丢脸应敌？

木莲在四分之一个呼吸的瞬间抬手，不知从何处又召唤出了数量更加密集的金属球，严严实实得挡在了过道的岔口处。

那是一堵能唤醒他人密集恐惧症的坚固屏障，由钢珠组成，一如虫卵，李迫不得已只能躲藏其后，静待少女炮击结束。

顷刻间，灵铳的脉冲和无数弹丸组成的壁垒发生激烈碰撞，无法冲破防御的电浆炸毁走廊的墙壁，场间一片狼藉混乱。

「轰——！」

「隆——！」

虽然阿丽儿为了不过度损害空艇的设施而故意留下一手，但李木莲的一众钢珠能撑上这么久，也让她感到震惊和讶异。

“早知道当时就不答应银要手下留情了，说什么莱恩之域的空艇修建不易，他身为精灵起码不能对自己人下手。愚蠢。”

「李木莲？你这天杀的没事吧？」娜雅的视野荧光大方，于是焦急地喊道。接着她迈步向前猛然一刺，打算先解决银。

虽是一柄剑锋粗粝，在制作时可能还混入了些渣铜和生铁的锈剑。

但银知道此剑势不可挡，所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地思考起阿丽儿话语中的含义——为了活下去他必须这么做。

“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使用，属于自己的技能吗？”银恍然大悟，接着两手抱拳好似双龙出海，竟生生擒住了来袭的一刺。

「故意让你轻敌真是不好意思！可这也是我为数不多，能够擅用的生存手段了，非常遗憾我还不能在这里被你击败。」

于是，让娜雅震惊的状况横生。她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怯懦软弱的少女，竟然不借助任何道具，只凭双眼中涌动着和灵浆一样磅礴的莹色，一手不顾痛疼被祝福之剑插进臂膀，另一手则抡起看似绣球如般绵软的拳头，将娜雅打了个眼冒金星。

「竟然牺牲自己的手臂——？」娜雅无论如何也猜不到，银在使用扮猪吃老虎的伎俩，他其实也有着相当强悍的力量。

娜雅连眼睛都还来不及眨动，就感觉手中铁剑渐渐不再属于她。有一股怪力从银的身体磅礴而出，接着只听嗙啷一声。

「啪——！」那柄铁剑居然被银的小手生生拧断，四散的碎片飞溅在敞亮的月光里，还有小部分镶嵌在银的臂骨之中。

「吃我连续王八拳啦！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兴许觉得出招时喊出招式的名字很帅，银没有多想就随口念了句台词不停重复。他仰仗身体超乎寻常的怪力，咬牙忍住左臂被锈剑贯穿的痛疼，乱拳就捶在娜雅的身上，好一个伤筋挫骨拳。「噗，银，这是你唯一一次不靠被欺负把我逗笑。」

这时，阿丽儿掩唇一笑，在确认身前被火力压制住的木莲无法轻易脱身后，她转过脑袋轻轻戳了银的胸部一下取笑道。

「连续王八拳是什么东西啊，你就不能用我给你的能力好好战斗吗？」「我，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就随便喊了出来啦。」

感到害羞的银暴力挥出一记上勾拳将娜雅打飞，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住少女正在猥亵的右手，两人的心也彼此联系。

「总而言之我勉强打倒她了！真的很勉强的说（痛）！阿丽儿你就别再管那个爆炸头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