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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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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怎么来找他四弟的那?

原来太子因为弟弟的一番话,  伤心难过,午休起来,用了午膳,  来到畅春园找康熙,  提及孔尚任和《桃花扇》这件事。

康熙这次没有骂他,语重心长:“按大清律,  对这般煽动造反的文人,朕要砍他的脑袋,  动静越大越好。朕破格录用孔尚任,  希望他领着一群文人心向大清,可他是怎么做的?他倒是同情前朝,谴责朕的大清朝廷起来了!可是朕偏偏还不能杀他,不光不能杀他,还要压下去这件事。”康熙此刻露出来的真实心情是憋闷的,愤怒的。

曾经有那么一刻,  气得他想要灭门孔府,  却又知道动静闹得太大,不仅山东要血流成河,  天下也要血流成河,没准就收不了场!

康熙的牙关要紧,  黑漆漆着一张脸:“孔家不能灭,  ‘尊孔’大旗不能砍,还必须继续扛下去,这个乳臭未干刚刚开始学走路的大清,  还得仰仗那块破布维~稳读书人。所以,孔尚任给了朕一记耳光,朕却不隐忍也得隐忍,  要你四弟去硬压了下来。”两眼死死地盯着太子。“胤礽,你有更好的主意?你认为大清现在可以放开文化这一块?”

“不能。”太子想说,“我以为大清已经安稳了……”说不出来。大清哪里来的安稳?准格尔的噶尔丹死了,他那野心勃勃的侄子成长起来了,早晚要再打几仗,还有西南南海等等地方未曾完全收复。

“汗阿玛,是儿臣思虑不周。”太子诚心认错。

康熙盯着他不说话。

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帝,这样处理《桃花扇》一事,他怎么可能不尴尬,又焉能不痛苦?

《桃花扇》一案不处理当然是不行的,但只可“冷处理”。孔尚任不能杀头,但也不能继续留在朝廷了,孔尚任本人是幸运的,可是康熙那?

“这件事,幸亏发现的早……”康熙喃喃自语,颓然地坐到炕上,沉默。

如果发现的晚了,传遍全大清,家家户户在家里听《桃花扇》,人人称颂,“盛演不衰”的,朝廷还真不好硬生生地给禁止了。

八岁登基,十六岁计除去鳌拜夺权亲政,城府极深、权术谙熟,经常不按常规出牌的帝王,唯一能做的,还是只有忍。

一任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好像啥事都没发生,慢慢的再次恢复民心。

父子两个讨论了一番,这次南下的事情,重点是对待江南读书人的态度,分寸拿捏。太子震惊:“汗阿玛,您这次不去孔府祭祀?”

“……”康熙默默地用茶。

被人这样“啪啪”打脸,作为一个成熟的帝王该忍要忍。但他是帝王,岂能没有脾气?他的帝王疑心,这个时候已经想到了,这可能不光是孔尚任一个人的想法,而是整个孔家人的想法。

“朕听说,在前朝,天下有三大家,山东孔家,皇家朱家,龙虎山张家?……这普洱还真不错,越喝越有味道。”

一杯茶尽了,太子拎起来茶壶,给康熙续上一杯,笑道:“汉唐宋以来,孔家号称天下第一家,当年朱元璋去曲阜,不祭拜孟子,还要废除孟子的圣人位子,也是给孔家人教训吧。留着孔家人在朝堂,除了编书什么事情也不做,后来干脆编书也不做了,天天在曲阜焚香祭祀……”

太子望着红艳清透的茶汤,脸上的笑容不由地扩大:“普洱茶就是这个好处。厚重里包含了岁月的沉淀,越陈越香,经历时间的沉淀其茶气尚在,香气、滋味更醇和。”

“你这话说得对了,你四弟的口味就是奇怪,偏还要人也跟着喜欢。”

康熙说到后面声音低沉压抑。太子听出来了,沉默。

四弟在毓庆宫和自己默契地闹了一场,又亲自罢官了孔家在朝廷的代表孔尚任,就算孔尚任对外不敢多说什么,但明眼人谁不知道,四弟这是对上孔家了。

对上孔家就是对上天下的读书人。

自己愧疚心疼得慌,老父亲怎能不心疼?

良久良久,太子眼睛一抬,微笑说道:“汗阿玛,儿子去看看四弟。”

“……去吧。”

康熙的眼睛还在望着茶杯中的茶汤,闻言挥挥手。

太子下炕,穿靴子,换了一身出门的常服,沉默地行礼退下。

冬天的傍晚,西北风呼啸,都说今晚上会有大雪,四九城的街道上依旧热闹的,行人脸上是欢喜而饱满的味道。这要太子的心情好一点。

来到四郡王府上,太子平时很少来,兄弟们经常聚会闹腾,太子的身份在这里,从来不参加。他这次来的很是低调,带着几个侍卫,骑着自行车就来了,吓了四福晋一跳,赶紧地领着去后书房用茶点。

用了一杯茶,欣赏了一圈府里的景色,等来从工部下衙门的弟弟。

四爷倒是不惊讶太子的到来,懒懒地笑着说道:“小厨房今天做烤全羊,弟弟还派人去找了十三弟和十四弟,太子二哥留下来一起用晚食?”

“好,尝尝你这厨子的手艺。”太子站在书房门口,望着夕阳下后花园的景色。

这里很显然是四弟的秘密小天地,只有最为亲近的人才能进来。太子很高兴,弟弟没有避开自己。

太子的心情更好了,转而问道:“四弟,为什么喜欢普洱?”

天边的四爷伸一个懒腰,望着天边有点冷的淡色晚霞,其中有几片云彩烧着了一般的火红,要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包罗万象。有生茶、熟茶,还有纯料、拼配;有散茶、紧压茶;有干仓、湿仓,也分新茶、老茶……不同的品类会出现不同的滋味,不同的排列组合又能打造出不同的感官享受。”

太子因为弟弟孩子气的动作,被逗得笑了出来。

“世人一般都喜欢一种味道,一种味道做到极致,龙井、碧螺春、大红袍……”

“我们喜欢云彩朝阳晚霞的千变万化,喜欢玫瑰花和月季花散发出不同样的芳香,却要求世界上最丰富的生灵——人类同胞,只能有一种存在形式?”

太子一眯眼:“因为我们是人类。”

四爷转头看他,虚心请教的模样:“人类该是什么样子?太子二哥,不带刺的玫瑰是没有的。而这刺,正是玫瑰的荣幸,玫瑰的傲娇!”顿了顿,眉眼弯弯地乐了。“太子二哥,你是早晨带着露珠儿的玫瑰花,嗯,还是花骨朵。”

太子:“……”

哭笑不得:“第一次听说将男子比作花儿的。”

四爷凑近一点伸鼻子嗅嗅:“色、香、味,才、情、趣,不是花儿吗?”

说的太子噎住片刻,蓦然痛快大笑。

“康熙三十八年了,二哥还是花骨朵?还色香味俱全?哈哈哈哈。”

“男子二十而冠。太子二哥哪里大的人了?”

“好~~~哈哈哈哈。”太子真的开心极了。

虽然他比弟弟年长,可是有一个亲人,当你是孩子哄着逗着亲近着,这是一件多么要人快乐的事情。

太子畅快地笑个不停,这般欢喜,四爷不由地也笑了出来。

胤祥和胤禵领着一个女子来到的时候,正好听到两个人的笑声,互看一眼,走近几步,齐齐地上前行礼。

“弟弟给太子二哥请安。”

“起来。”太子心情好,还扶了一把胤祥。看一眼他们带来的年轻姑娘,脸上的笑容一顿,却是更笑开了。

“哪里来的姑娘?这般美丽?”

太子的目光和声音里有着惊艳。那姑娘听到两位爷喊“太子二哥”,吓得脸发白,听到太子问话,六魂无主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就是奸总管的主子索额图一心奉承的太子爷?

乌发蝉鬓、娥眉青黛、杏脸凤眼、明眸流盼间妩媚多情;更兼得皮肤白皙,体似春柳,面颊若三月桃花,莲步小袜、红妆粉饰,一阵寒风吹来略薄的棉袄惹人怜爱,更有肢体透体香兰花儿般的芬芳。

太子的鼻翼一动,倒是有几分惊奇和怜爱了。跪下的动作可人,低头的一瞬间瞄过来的一眼小兔子一般楚楚动人,露出来小巧的耳朵,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天生丽质,若幻若仙,只一眼,顿觉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太子这一打量才发现,这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儿,更是耐看的美人儿,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不是美的标准,偏偏还懂得风情,跪着不动也是活色生香,越看越有韵味。太子心动的同时,奇怪地看向两个毛头小子的弟弟。

胤祥一梗脖子:“在春兰楼带来的。”眼睛发虚地飘着,瞄着四哥。

胤禵只以为十三哥听说一个头牌的名头要去看看,心里更怕四哥的责罚,巴不得这美人儿赶紧脱手,当下紧跟着道:“太子二哥喜欢,只管带走。”

太子眼睛一眯,真有了兴致。

胤祥知道十四弟不知道实情,可此情此景,他也乐得看索额图的笑话:送女奸细送到太子的身边,哈哈哈哈!

他忍住大笑的**,飞扬着眉眼欢喜道:“太子二哥,弟弟这就派人送去你的庄子上。”

太子再打量这女子几眼,确定是楼子里调·教好的,却还没有接过客人的,点点头,笑道:“行,孤承了你们的情了。”

事情定了下来,四爷一直听着,眼中含笑。

那女子始终低头跪着,身体紧绷,垂着的手握成拳。可她这般抗拒的模样,反而越发地要太子感兴趣了。要胤祥和胤禵看在眼里,在心里嘀咕不已:太子果然很是喜欢美貌女子。

儿女之情,小少年的胤祥还不大懂那,瞄着四哥始终微笑的安静,忙示意苏培盛:“找一辆马车。”

苏培盛忙答应着:“奴才这就去办。”一低头,谄媚讨好地笑着:“姑娘,您的造化来了,和奴才走吧。”

“我不走。”却是美人儿开了口,声音若黄莺出谷,娇滴滴地挠在太子的心口:有的女人就是如此,她生气越发美丽,她哭泣不是眼泪鼻涕,而是梨花带雨。很显然,这个女子就是其中之一。

“奴婢不走。”她又说了一句,带着哭音,头还是没抬起来。“奴婢是十三爷的人,要跟着十三爷。”

吆喝!胤祥笑了,求饶地看一眼四哥,一转头,笑着看向要生气的太子。

“太子二哥,这姑娘,要抬身价那。”

胤禵脸一黑:“六姐姐说得对,果然美丽的女人都是难养的。”

太子从那份自己居然争不过弟弟的闷气中回神,望着面前跪着不动的人,一声冷笑:“既然如此,哪里来的,送回去哪里吧。”当着弟弟们的面儿要维持身份,太子决定晚些自己派人去春兰楼讨要。

胤祥哪里知道太子的心思?他因为这女子的态度也恼了:这一定是有那总管的嘱咐,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身边做奸细那!

“太子二哥,这女子破坏我们兄弟关系,弟弟立即送回去。苏培盛!”胤祥白玉面上带出来怒意。

苏培盛看向自家爷,四爷点点头。苏培盛示意两个丫鬟一人拉着一只胳膊,就要拉走。

哪知道那女子一边剧烈挣扎,一边极力扭头冲着胤祥大声呼喊着:“十三爷,奴婢是您的人,十三爷,奴婢对您一片真心啊,十三爷!”

声音凄厉,泪珠儿滚滚的,倒是太子第一个心疼了。

皱眉道:“十三弟,要不这女子先留在你四哥庄子上教导教导,等你开府了,给你送去。”送回去,太子也知道,必然是要受大苦头的。太子心疼,在四弟的庄子上自己再和四弟讨要就是了。

哪知道胤祥一扬眉:“我不要。四哥也不要。”四哥明儿不知道怎么训斥我那,我还敢要?

真真是小孩子脾气。太子温和一笑,看向胤禵。发现胤禵一脸不忍却也吓得连连摆手不要。看向四弟。

四爷因为这情形,笑了笑,望着门口走来的自家福晋。

四福晋脸上带着怒气,步子比平时的大,穿着花盆底走的脚下生风,几步来到,喊一声:“苏培盛,停下。”随即动作标准地打千儿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

这模样,要太子看得心里一突。他可以因为女色男色和太子妃不遮掩地争执,但他面对四弟的福晋,那绝对要给面子啊。

叹口气,瞅瞅边上鹌鹑的十三弟和十四弟,面对被四弟宠着的越发胆大的四弟妹,太子无奈道:“四弟妹快起来,无需多礼。”

四福晋一起身,看向那女子呆滞可怜的面容,脸上犹自带着几分怒色:“刚听几个丫鬟跑去说,十三弟和十四弟带回来一个女子,我不放心来看看。幸亏太子殿下阻止了,还没大婚的弟弟那年纪小不知道轻重。”

瞪一眼两个弟弟。胤祥和胤禵忙苦着脸求饶:“四嫂,弟弟再也不敢了。”

没出息的。太子暗骂一声,却是脸上也是怒色:“四弟妹说得对,这么小的弟弟这个岁数必须严加管教着。”

“正是这个理儿那。”四福晋笑着恭敬,看一眼那女子被两个小丫鬟松开胳膊,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脸上又带出来一丝同情。

“太子爷,弟弟们犯错就是犯错,您疼着他们才管教他们那。……这个女子,”面带难色,看自家爷一眼,鼓起勇气:“也是苦命人,送回去了,估计要挨骂的。我大着胆子,讨一个人情,这姑娘,有我送到庄子上看看能不能吃苦,能吃苦,还能过普通人的日子,我就做主给她正经嫁人,柴米油盐的,这才是女子该过的日子那。”

上下前后细看一眼,有点放心地笑了:“脚小,却不是三寸金莲的裹脚,能下地干活儿那。”

索额图预备送人,专门挑给弟弟的,哪里能是裹脚的?胤祥心里愤愤,可四嫂一片好心,他也知道这女子到底也是苦命人,抬眼瞄着太子和四哥。

胤禵忍不住了,这样娇嫩的女子回去万一真受了一顿毒打多疼啊,对太子爷大声道:“四嫂菩萨心肠,也是这女子的造化了。端看她的人品了。”

说完又看向四哥,因为四哥那一直没有变化的悠哉惫懒脸,吓得一低头。

太子也看向四弟:你的福晋,你管管。

四爷面对福晋天真的怜悯之情,眯眼笑了笑,转头对太子道:“太子二哥,将人交给弟弟的福晋吧。”

你就知道宠着你福晋!太子对他的模样无可奈何,瞧着四弟妹含情脉脉地瞅着四弟,一脸的惊喜和崇拜,牙疼胃疼,再看一眼美人儿,心口更疼。

“……四弟妹好心,就带走吧。若是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切记不可心软,免得带坏了庄子上的其他人。……要苏培盛送到一般的庄子上。”四弟妹的庄子和自己的庄子能是一样的吗?几个弟妹都喜欢去住一住,太子妃和三格格也喜欢,太子还是顾着的。

四福晋松了一口气,笑道:“谢太子殿下提点。我记着那。苏培盛?”

苏培盛忙答应着:“太子爷,爷,福晋,奴才一定给操办好了。”一回头看向这女子:这回可走了吧?这么大的福气来了。

但见这姑娘双手从脸上放下来,也不说话,一脸的泪,只管对着四福晋“砰砰”磕头:“福晋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吓得四福晋忙扶住了,瞧见她额头的红肿怜惜道:

“女孩子的脸娇嫩着那。快起来。咱们啊不靠脸吃饭,但也要保护好了。”

姑娘起身,哭着跟苏培盛走了。

四福晋望着她纤弱哭泣的背影,轻轻摇头:“可怜见地,谁生下来不是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孩子?”手指揩着眼角的泪水,收敛情绪,温婉地笑道:“太子殿下,爷,十三弟,十四弟,烤全羊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来一起用晚食。”

太子笑笑:“四弟妹辛苦了。可是青海的羊?”

“我哪里辛苦?太子殿下来家里用饭,爷和我惊喜还来不及那。正是青海的羊,我们家爷平时不大喜欢吃荤的,更不喜猪肉,家里常备着牛羊鸡鸭。”

“他呀,就是嘴巴叼。”太子撇一眼四弟,对四弟妹照顾四弟的用心却是满意的。“四弟妹送给三格格的生日礼物好,昨儿我才知道,她睡觉也抱着,很是爱不释手。四弟妹用心了。”

四福晋谦虚地笑:“三格格喜欢我就无尽开心了。大布娃娃是我亲手做的,抱着睡觉最舒坦。音乐滑板、游戏屋帐篷、粉色梳妆台,是托爷的匠人给做的。那个儿童小车,是八弟的主意那。”

“哦?”太子微微的惊讶,不过老八和四弟是邻居,两家处得好也正常。

太子和四福晋说话,四爷、胤祥、胤禵都听着。说曹操曹操到,八贝勒恰巧也来了,还有八福晋。

两方人一碰面,都挺惊讶。

四福晋热情地招呼道:“来的正好,正说起来八弟那。”

八爷和八福晋也热情地笑着,本是来找四哥讨饶的,没想到太子爷在,可来都来了,也不好回去了啊。

太子只以为他们是来蹭饭的,也端着贤良太子的架子,好歹是维持住了气氛。

胤祥和胤禵面对这情形,只管跟着四哥的身后,乖乖的样子。

净手洗漱,四爷拉着太子上座了,兄弟按照次序坐好,四福晋亲自招呼摆开席面,又拉着八福晋,妯娌两个自己在炕上小开了一桌。

得嘞,几个兄弟聊着他们的十弟新出的剧本,接地气的家长里短要人喷饭笑声不绝,说起来武英殿新出来的奥斯曼诗歌,苏莱曼一世、奈佛……四爷用突厥语哼唱一首:“……对蕾莉,这位才貌出众的姑娘,也请用语言的珍珠把她颂扬。让我们读你这诗,赞它如蜜糖般甘甜点头嘉许,说它美如头上的王冕。请用你的生花妙笔铺陈渲染,……”

兄弟几个鼓掌叫好,因他用的是奥斯曼民间的古突厥语言,又论起来奥斯曼官方的语言分类:新突厥、波斯、土耳其、阿拉伯……说到意大利的米开朗琪罗和奥斯曼的锡南,文艺复兴地中海双壁,赞不绝口。

都是学贯古今、精通中西文化的,妙言连连、幽默风趣,气氛倒也很是愉快。

四福晋和八福晋嘀嘀咕咕说着保养、生娃的话题也是亲密得很。

都喝了一个七八分醉意。四爷送走太子,太子领着胤祥和胤禵回宫,再和四福晋送走胤禩和八福晋,甭管有什么话儿,今晚上吃好喝好睡一个好觉,明天再互相说吧。

苏培盛赶在宵禁前回来,和四爷、四福晋汇报,表情很是惊叹:“爷、福晋,那姑娘穿了粗布衣衫,却还是美的,月亮出来了,她好似那月下梨花,雪中梅蕊一般,另有一番风姿,明眸皓齿、玉骨珊珊。干活儿也好,烧火、打扫,手脚麻利,也不嫌弃庄子上清苦,爷、福晋,奴才担心啊,庄子上留不住她这样的人物儿。”

四爷看着福晋笑。

四福晋被笑得红了脸,咬牙坚持:“什么样的人物儿?难道长得好出身低微天生就该是唱曲儿的?有些人为了享乐丧良心。且看着。只要她安安分分的,我说给她嫁人,就给她正经嫁人,做正头娘子!”

“……哎。”苏培盛谄媚地答应着:爷这样宠着福晋,能怎么办?

夫妻安睡。到午夜时分,月挂苍穹在乌云里攀爬,几颗稀疏的星子一闪一闪好似在抵御寒风。四爷被苏培盛小心地唤醒,快速穿了衣服披了披风出来寝室。

夜风呼啸,夜色浓重,苏培盛提着的灯笼一晃一晃的,人从屋子里一出来就是一个激灵。抬头看看夜色,乌云密布马上要下雨或者下雪了。四爷还是走的很慢。

去往后书房的路上,剑光就是从一处回廊的屋檐后刺下来的,不但迅速,而且准确。

不但准确,而且毒辣。

他想不到这地方还有人要暗算他,他几乎已完全没有招架闪避的余地。

幸好他一直很是谨慎,一直都不托大地自满。

斜道里又出来一道剑光——

皇家或者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有护卫,因为康熙担心一贯惹事的四儿子,特意送来六个好手。

这些人,无疑是很有价值的,因为他们已救过四爷无数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

剑锋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玉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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