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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一片荒原13 (第2/2页)

一节课两小时下来,新的知识犹如洪水猛兽在我脑子里震荡,我不算聪明,维持成绩靠的是日复一日的练习,说白了就是题海战术,除了语文和地理有点小巧思之外,其余的我是一个头五个大。

刚上完一堂课,我已经累的不行了,往旁边一瞅,赵珂同理。再看看另一边,周朝眼睛瞪得棱圆,像要把黑板盯穿。

我昏昏欲睡萎靡不振,趴在桌上朝黎蒿看去,含糊的说道,“人家是有点智商在的,我等凡人追不上,我先睡了。”

赵珂也迷迷糊糊接我的话道,“我就不一样,我压根儿就没想着追。”说着也闭嘴睡了过去。

课间休息时间,无论再短都是最好睡的,我不相信有人不同意。

周朝课间奋笔疾书,我甚至能听到笔尖在砂纸上摩擦的声音。

一天下来,我人都被刮掉一层皮,赵珂也没好到哪里去,话都懒得说了。

周朝沉默不语,一边走还一边复习今天的笔记。

“等会儿吃什么?我饿得快死了,相信我们的家人也不希望我们此刻回家吧。”

“随便,先找个地方坐会儿。”

周朝还是不说话,我和赵珂走入旁边的奶茶店,开始了葛优躺。

细数还有一个多月的日子,我已经看不到眼前的希望,四肢软掉,类似无骨鸡爪。

刚点完单,门口闹哄哄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赵珂一动不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那也得看我们想不想睁开眼睛。

此时,沉默了很久了周朝突然开口,“我真的服了。”

我和赵珂慢慢直起身看着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个大高个一枝独秀,一眼就看到了他。

周朝重重放下笔,颇有些酸味,“花孔雀,到哪儿都招摇。”

“自然界里招摇过市的确实是雄孔雀,看来人类社会也一样啊。”赵珂双手托腮。

黎蒿一进来就坐到我们不远处,正对着我们仨,如果忽略掉周围,宛如一个三堂会审,周朝是主犯,我和赵珂是衙役,而黎蒿是青天大老爷。

周朝转头看向我和赵珂,“我吃不下了,你们俩还吃吗?”

我知道他想让我俩说什么,但现在我们是一点也不想动。

“吃啊,我们俩又无所谓,还能看着帅哥吃饭,傻子才不吃。”赵珂笑眯眯言道。

“这男生的嫉妒心发作起来,可比女生要强烈多了,人们的刻板印象确实该有所改变。”我看了一眼周朝,又看了一眼黎蒿。

黎蒿还是老样子,不管在哪儿,不管周围是安静或吵闹,都像是一尊佛,岿然不动。

前台在叫号,我和赵珂都坐在最里面,周朝起身取餐去了。

此时那尊大佛忽然抬起了头,将目光投向我和赵珂,正在小声议论的我们突然像说坏话被人抓包一样,赶紧移开对方的目光。

“我们俩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鬼鬼祟祟的啊。”赵珂说。

“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他那眼神一扫吧,就想赶紧跑。”

这时周朝取餐完回来,大大咧咧的开嗓,“你们俩还真是小鸟胃,嘴上说着饿死了却点这么少,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说着,把餐盘往我们面前一推,“来,今天我请客,吃个够。”

赵珂也不客气,“周少爷请客那这面子必须得给,来,宋筊,吃!”

有黎蒿在的每一个场合,周朝都暗戳戳的较劲,别看此时周朝眼睛虽然看着我们,但余光却在瞟不远处的黎蒿。

当我们吃饱喝足走出奶茶店后,周朝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意气风发,“你们看到了吗?刚才周围的人都说我好帅。”

“万一说的是黎蒿……?”赵珂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朝一横眉,对我说,“你说,宋筊,刚才周围人说的是谁。”

我回望了一眼店门口,发现黎蒿也吃完走了出来,“听了一嘴,大概就是你们俩一个邹忌,一个徐公,都帅都帅。”

周朝也发现黎蒿出来了,于是拉着我们走了另一条道,“黎蒿这小子怎么老跟着我们啊。”

赵珂笑笑,“大哥,路就一条,大家不都往这边走吗?”

周朝哼哼不说话,又往后看了一眼,我和赵珂也回头望,看到黎蒿戴着耳机一个人在树荫下走着,那一刻我突然从黎蒿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孤寂,心里一落,想起了我自己,便对周朝说,“我感觉他好像也没什么好朋友,你就别整天跟人家比了。”

赵珂听我说完,摇摇头,“你不懂,他这个年纪,路过一条狗都会朝人家喊,嘿哥们,瞧哥帅不。”

我忍不住发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

上课的日子比学校难过多了,这里一上课就是两个小时打底,整个一下午,我们连续上了四个小时的高中数学。

看着一道一道白底黑字的卷子,像看见了一张又一张生死状,一遍又一遍写上自己的名字,把仅剩的一条命按在桌子上反复摩擦,企图以此增加生命的厚度。

每个课间几乎都能见到我和赵珂累趴的情景,据周朝说自从上了课我们俩连笑容都没了,一下课就睡觉,还没开学怕我们俩人都累倒了。

大人们常说你们读书有什么好累的,有我们工作累吗。

我不同意,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累和精神压力,都不是一个量级怎么能有可比性呢。

不过经此一役倒凸显出周朝的逐渐成熟和稳重。早上来的时候知道我和赵珂不习惯吃早饭会多买两份,课间休息时也会帮我们俩买好水,除了一直犯二和黎蒿较劲之外,也是个受欢迎的男高中生。

在这段时间里,赵珂和天南星的书信往来越来越频繁。

“你们俩就没想着交换个更方便的联系方式啊,天天这么写信也不嫌累。”

“你不懂,现代科技是让人感觉距离越夸越近了,但是信件会保留一种原始的神秘,我们心照不宣,都不想打破这种神秘感。”

“那你还想知道他是谁吗?”我问。

赵珂想了想,“有时想有时不想,不想的时候多一些,他在我这三分真实七分想象,我需要这种想象来保持神秘感和所以就不想了。”

周日正躺在床上睡懒觉,一个电话把我震醒了,派出所打来的,直接报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朋友周朝现在在所里,让我来一趟。

我寻思着周朝犯了什么事居然让我去派出所,难道不是应该喊他的监护人吗?

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收拾收拾赶往派出所。

到门口我一眼就看到周朝湿漉漉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旁边还有一个人也跟个落汤鸡似的。

我三两步跑进去,警察姐姐问清楚了我的来由把我领到周朝面前,说,“你朋友来了。”

周朝这才抬起头,眼框红红的,眼神有些慌张像是被惊吓后的反应。

我摸了摸他身上,已经半干不干的样子,随后警察姐姐告诉我,周朝和同学在江边溺水了,幸亏遇到在江里游泳的人才把他们捞上来。

我转过身,这才发现旁边那个落汤鸡竟然是黎蒿,难怪他们俩一句话也没交流。

此时,赵珂从门口风风火火赶紧来,看到我立马跑过来惊慌的问怎么了,说是派出所让她赶紧过来。

我解释了一番,她的心才放下。

“你俩为啥在江边啊,还一起溺水了?今天要不是运气好,你俩年纪轻轻就直接归西了!”我心里还未平静,语气有些加重。

周朝颇为委屈的抬头,看了一眼黎蒿,又看了一眼我,低头不语。

赵珂用隔壁碰了碰我,使了个眼色。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温和,“那你们俩现在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朝摇头,半响才说一句,“他可能不太舒服,呛水比我多。”

我和赵珂对视一眼,随即走过去蹲下,轻轻拍了拍黎蒿,“你还好不?”

黎蒿额前的刘海湿湿地悬在空中,垂下的眼眸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洞,我和他相望时,被他眼底的冷意掀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我没大事。”黎蒿只是简单一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他的声音,介于瓮声和鼻音之间,语调像包裹了一层雾。

“我有事。”周朝在一旁埋怨道。

我站起身,“你一分钟前才说人家呛了很多水,是因为你吧。”

周朝听我这一句便不讲话了。猜也猜得出,黎蒿是被周朝连累的,否则周朝早就跳起来八丈高宣告全世界他做了大好事。

我拉了拉赵珂,“怎么办?咱们先找个地方让他们换下衣服吧,要感冒了他俩少不了一顿造化。”

到现在他俩的爸妈都没来,反而喊了我们俩,想想也知道这祸不大不小,家长来了只会挨骂。

“去我家吧,我爸晚上才回来,这两个一起打包带走吧。”赵珂叉腰。

“听到了就赶紧起来跟我们走。”

周朝和黎蒿像俩犯错误的小学生,低着头缓缓站起身,而我和赵珂像托管班的老师阿姨,一人领一个从派出所离开,离开之前,黎蒿还不忘像警察姐姐道声感谢,周朝也顺便鞠了一躬。

赵珂领着周朝走在前,我和黎蒿走在后。

我侧头看了一眼黎蒿,掏出身上的纸递给他,“先擦擦头发,否则头疼脑热我可不管。”

黎蒿接过,我注意到他手指有些细密的伤口,每个都不大堆在一起就十分显眼,看起来像是被水里的荆棘扎的。

“手咋了。”

黎蒿看了看自己的手,摇头,不肯说。

周朝回过头看我,突然停住了脚步,伸手,“纸。”

我无奈,递给他,“还知道主动要啊。”

黎蒿慢慢擦着自己的头发,清晨的蝉鸣早就扯开嗓子吼叫,我本来就起得早,现在一闹更加烦躁了。

“行,你不说我也不问了,反正你俩难兄难弟到时候再出事自己收拾算了。”说着我加快了脚步预备往前走。

“我……”黎蒿开口,我收回脚,侧过头看着他。

不得不说这哥们儿确实是高出我一大截,看了他一会儿我颈椎病都要犯了。

“你说。”

“我今天去江边,周朝在我后面,他没站稳,滑下去了,我会点游泳,也下去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然后你俩一起溺水。”

黎蒿点头。

“你们去江边干嘛?”

“不是我们。”黎蒿竟然看上去有点委屈,“我是一个人去的,周朝跟着我。”

我转念一想,也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那你去江边干嘛?”

“我能不说嘛。”黎蒿鼻音有些重,不知道以为在撒娇,其实是感冒的前兆。

“你的自由。”我点头。

我看着赵珂在前面领路,说道,“我们走快点儿吧,早晨露水重,别再让他俩感冒了,到时候更难搞。”

走到赵珂家的门店时路过一家药店,我让黎蒿先走,自己转身进了药店里买了两盒感冒药。等我出来的时候,黎蒿在门口站着,挺大个高个现在缩紧肩膀站在那里,看上去让人心软。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胳膊,“走吧。”

赵珂回家后径直上了二楼拿了两套衣服,“这是我爸的,凑活穿一下,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扔洗衣机里,现在太阳大,中午就干了。”

周朝和黎蒿同时望向我,我疑惑道,“看我干嘛,我给你俩换啊,去啊。”

周朝和黎蒿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剩下我和赵珂,烧水的烧水,冲药的冲药,等他俩换完出来,药也冲好了。

赵珂把其中一杯递给周朝,我递给黎蒿。

“苦不苦啊。”周朝委屈地问道。

说话间黎蒿已经开始干了,我示意周朝,“你说呢。”

周朝心一横,闭着眼吨吨地喝了下去。

我和赵珂坐在一边,俨然像两个家长盘问犯错的孩子。

“说,你今天跟着黎蒿去江边干嘛?”我故意装作语气不好,想给周朝施压。

“没干嘛,我就是去看看他在干嘛。”周朝小声说。

“你该不会是变态吧。”赵珂一语惊人,丝毫不给周朝面子。

“谁变态啊,我堂堂正正一良好青年,名声好的很好不咯。”

“那你难道喜欢人家黎蒿?”赵珂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朝更是被吓了一跳,“赵珂你……!”

赵珂一脸疑惑,“那你为啥跟着别人,还把自己整江里去了。”

周朝犹犹豫豫,磨磨蹭蹭,最后哎呀一声,“好吧,是这样,我之前听说他每年固定时间都会去江边,我就想看看他去干嘛,我发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我就想看看这江边边到底有什么。”

“谁知道……那石头太滑了,我鞋底又平,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那我哪儿知道我这么倒霉啊,这一摔差点没把我尾巴根摔折咯。”

“你把裤子撩上去我看看。”我说。

“怎么,你不信啊!你怎么不信我呢!宋筊,你居然不信我……”说着一挽裤腿,指着膝盖上一团淤青,“你看!”

我走过去,拿出跌打酒,“自己涂。”

“……我还以为你不信我呢。”周朝抽抽鼻子。

我绕过周朝,坐在黎蒿面前,递给他一瓶酒精,“自己消毒。”

黎蒿接过,轻声说了声谢谢。

赵珂拖着腮帮子,摇摇头,“要是我家有这俩倒霉孩子,我爸高低得给他俩来一扳手。”

周朝此刻还不忘过嘴瘾,看着赵珂笑了两声,“过来人经验丰富啊。”

赵珂瞪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眼看着他们又要拌起嘴来,手机突然响了。

是老师打来的,问我为什么没去上课。

我说我在派出所处理事情。

接着赵珂、周朝和黎蒿的电话都响起来。

“我陪宋筊在派出所处理事情呢。”赵珂看了我一眼。

周朝有样学样,“我陪赵珂在派出所处理事情呢。”

轮到黎蒿,他平静的开口,“我去祭奠我爸了。”

这下轮到我们三个沉默了,我和周朝相看一眼,他显然愣住了神。

所以黎蒿每年固定这一天去江边,就是为了祭奠他的父亲。

挂完电话后整个门厅鸦雀无声,周朝眼神四处游荡,我和赵珂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黎蒿抬起头,“大家不必在意,我就是一个习惯,况且他已经走了十多年了,就算有悲伤也早已经被时间冲淡了。”

“那个……大家累了吧,想吃点什么,我请客。”周朝第一次这样理亏着说话,我还有点不习惯。

午后,周朝和黎蒿换回自己的衣服,我们四个一起走去上课。路上太阳冒椒火辣,晒得我疯狂冒汗。

教室冷气开得很足,到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鼻塞得很严重,于是我光荣的倒下了,发着高烧躺在屋里,姨娘在另一个房间照看方辰夏。

我说不出话来,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走向客厅,还没等我走到,我便一个脑袋十个重倒在了地上,声音太大引来了姨娘。

等我再睁眼时,周围已经站了一圈人。

我不由得发笑,“果然是有难同当,下一个不会轮到赵珂你吧。”

“都啥时候了还乐呢,脑子烧坏了?”周朝横我一眼。

“高烧加上扁桃体出血,宋老师说看到你倒在地上的时候以为你服毒自杀。”赵珂不满的看着我。

“得了吧,我还没活够呢。”我想翻个身,睡久了背痛。

周朝和黎蒿一个拉我左手一个拉我右手把我扶了起来。

“我觉得宋筊这个人啊,接下来几天肯定需要人照顾,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留下了,替宋老师分担一下。”赵珂对我笑笑坐在了我的旁边。

周朝嘶一声,“我觉得啊,是这样,你一个人白天晚上肯定很累吧,对一个人也可以换班,我也留下吧那就。”

赵珂瞪周朝一眼,“你一个男生在这儿好意思嘛!”

周朝和赵珂你一句我一句,不想上课的心思太明显了。

“行了,要是下次我真得了绝症你们俩再来献殷情也不迟,我明天就出院。”

“那我在这儿陪你一个晚上,咱俩说说话你也不孤单。”赵珂脑瓜子转得快,周朝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我也要在这儿,好歹给个正当理由让我休息一天,否则我真的要吐了。”周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望的看着天花板。

最后结果,三个人都留在了这儿。

“你咋也在这儿?学霸也有讨厌学习的一天啊?”赵珂转头对站着的黎蒿说。

黎蒿顺势坐在一旁,“我不想一个人学。”

这下轮到我们三个愣住了,黎蒿本人拿了本医院的杂志看了起来。

到了晚上,赵珂和我挤在床上,周朝和黎蒿挤在旁边的空床位上,中间隔了一道帘子。

虽然是盛夏,夜晚的气温也是要降下来的。医院里很安静,除了有巡房的医生时不时走过,我们四个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感受着彼此的呼吸。

经过这次的连续性事件后,周朝终于不再处处与黎蒿作比,但始终不服黎蒿。黎蒿与我们并没有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却比往前少了一些距离。

比如至少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等我们终于熬过那个苦不堪言的暑假,高中已经开学在即。

第一件事当然是要看我们几个的分班。

还没进这个重点高中之前就听说高一前五个班是重点班级,但高一嘛,除了我们几个和其他被迫提前学习的孩子们,其他人并不在意自己到了哪个班。

“哟,小子,一般啊,才在二班。”周朝眉飞色舞,仿佛赢了黎蒿一大半。

赵珂看了看,随即一脸鄙夷,“你眼睛没问题吧,在二班的是你,黎蒿在一班。”

“啊?!”周朝赶紧凑近展示板,三秒后小脸一垮,对黎蒿说,“小子,分科的时候等着!”

我和赵珂对视,摇摇头,又开始了。

赵珂一边走找自己的名字,“我在二十班。”

“你呢宋筊,找到了吗?”

我摇头,周朝边找边说,“这应该不是按成绩来的吧,我怎能看只在二班。”

“找到了找到了!宋筊,你在三十班。”

周朝一愣,“你看!我就说不是按成绩吧!她这个成绩怎么可能在最后一班。”

我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庆幸没去前五,听姨娘说前五还要在周末加课,谁爱去谁去。

“三十班,不错。”我满意的点头,“一楼,到哪儿都近。”

“我在你楼上,随时都可以下来。”赵珂靠在我身上,“你们俩都天天爬楼梯到你们的五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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