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恶人恶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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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徽清垂眸不语,目光放在不远处干枯的树杈上,仿佛他这生的气运一般,随之消散,疏君莞尔笑道:“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太担心,等身子养好了,你再收拾这些烂摊子,如何?”
沈徽清不经意的抓住她按在肩膀上的手,冰凉彻骨,他心疼的将她它握在手里,神色从容道:“近些日子,若是府里来人,你大可不必去见,就让外面的人以为,你还不知所踪。”
疏君想了想,道:“那褚王他们也不能见吗?”
沈徽清没有任何的犹豫:“是,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能见,至于公孙小姐,我会让长谨去说的,你不用担心。”
话音未落,疏君便淡淡笑道:“你知道的,我已经见过她了,我也同她说了,我也让春兰找人盯着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回房去,别让我看见你再出来。”
有悠悠漫漫的琴声从远处荡荡飘来,打断了二人的浓言蜜语,琴声幽静而缓慢,一飘一荡,穿过藤蔓,跨过门栏,疏君支起腰道:“谁在弹琴?”
沈徽清挑眉道:“是公孙小姐,你若是无聊可以去看看,不过,要人陪着你一起去,我不相信她。”
疏君低下温婉的脸颊:“也闲得慌,不如我去瞧一瞧,你先回屋,我等一下来陪你。”
沈徽清笑着点了点头,叫来长慎陪着她一起去,待二人走远了,他才吩咐长谨道:“去把那个丫鬟抓回来,绑起来,关在柴房,等她回来了,让她去处置,先扶我回去吧。”
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长谨赶忙将他扶起,往屋里走,担忧道:“殿下昨日给您喂了药,看您的身体还得再多休养几日,府里的一切事宜,属下会去办妥的。”
院子里一株红梅开得绚丽,踩在雪片上簌簌的,孩童在雪地上打起滚来,来人见着,便大叫道:“我的好公子呀,快起来,别着凉了。”
玉泽嘻嘻哈哈不愿意花儿来抱他,抓起一把雪团就扔在她身上,在院子里你追我打,高兴坏了。他就跟泥鳅一样滑,怎么都抓不到,反倒是自己全身都是湿啦啦的。
玉泽还想抓起雪团去打她,只听身后哗哗的脚步声走来,微微咳嗽两声,玉泽吓的大惊失色,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赶紧跑进了屋里。
花儿如释重负吁了一口气,转身行礼恭敬道:“公子,您回来了。”
愉禛淡淡的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往屋里走去,花儿目送他离开,慢慢退回了自己的住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自从愉禛取回水灵珠之后,身上冷淡的气息愈加浓烈,靠近之余,更有刺骨般的寒冷,森森之意,也仿佛不怕冷一般,总是衣着单薄,连话都少了许多,也不爱笑了,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模样,连玉泽见了,都会害怕。
他难得回来一次,玉泽也不大爱亲他,连宓瑶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说太多话。
宓瑶刚把嘉衍哄睡着了,就听见玉泽哇哇的哭着跑进来,钻到了她的怀里,怎么哄也哄不好,刚刚睡着的嘉衍也一下子哭了起来,这可让她不知所措了。
刚要去哄嘉衍,又被玉泽抓着手,她只好一边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一边去抚摸嘉衍的肚子。听到进屋来的脚步声,玉泽哭的更厉害了,紧紧扑在宓瑶怀里不肯出来。
宓瑶抬头看着愉禛,有些生气,带着哭腔道:“不回来就别回来,一回来都闹的脑袋疼,你也不知道帮忙看着点,抱着手在那里看笑话。”
愉禛勉强扯出一抹笑,一把抓住玉泽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玉泽打死不肯放手,抓住宓瑶的袖口就是不肯放,哭的闹心。
宓瑶一巴掌拍在愉禛的手上,一个红红的印子立刻显现出来,她将玉泽护在怀里,没好气道:“嘉衍可是你的宝贝女儿,你站在那里发呆,就不知道来帮帮我吗。”
外头循着冬月该有冷气侵袭,绕着穿着厚厚的棉衣,宓瑶还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愉禛原本要去触她额头的手也收了回来,转而侧身去抱嘉衍:“是我疏忽了,最近公务太过繁忙,反而没时间来陪你们。”
虽听他如此说,可是宓瑶总是觉得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对他的冷漠感到心寒,点了点头道:“若是你早知道,也不会在我忙不过来的时候多帮帮我,嘉衍认生,玉泽调皮捣蛋,怎么也管不住,如今你回来了,也没多大用处,都随他去吧。”
话音未落,只见她站起身,牵着玉泽往屋外走去,愉禛眉间拧了一拧,微微发觉到了她身上不同的气息,嗔道:“这话如何说起,我回来了,你不高兴?”
宓瑶的步子没有半刻的停留,轻飘飘道:“哪里不高兴,我很高兴,至少你还知道回来。”
愉禛自知理亏,未曾言语,只能目送斜风扫雪,玫红的身影渐渐模糊。
宓瑶本是心里难过,带着玉泽出了门散心,花儿紧随其后,几人上了马车,听着辘辘雷声般的车轮声,还有车外嘈杂的叫卖声,又见宓瑶心不在焉,花儿忍不住问道:“小姐,公子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高兴啊,怎么会不高兴,只是没有以往那般想念了。”宓瑶掀开帘子看着车外人来人往,漫不经心道:“现在哪有什么念想,只是不愿意多待在一起,疏远了。”
花儿见她时而呆痴,时而清醒,说话做事小心谨慎,想着出府来是有要事,便不愿再多说,头上的翠绿色步摇在马车的晃动下铃铃作响,在光辉的照应下,衬透的越发耀眼。宓瑶想着待会儿要去见的人,不由两眼担忧,霎时间马车倾斜短驻,步摇玉珠打在脸上,仿佛被人打了耳光似的生疼。花儿护着玉泽,也没伤着,反倒是花儿脑袋磕在短柱子上,当下就印了一根红印子在额头上,疼的双眼发晕。
等缓和过来后,便听见车外嘈杂如菜市,罗隽掀开帘子担忧的问道:“小姐可有伤着?”
宓瑶坐正身子,理了理发丝,摇头问道:“发生何事了?”
罗隽皱眉道:“马车不知撞到了哪家的人,好像当场就不行了,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宓瑶推开挡在面前的帘子,刚探出头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心下不安,只一个劲的往马车底下去瞧,一旁的车夫道:“夫人,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的在路上驾马好好的,突然之间她就……”
“好了,我知道了。”宓瑶抬手打断他的话,镇静道:“将人抬出来,再请人去请京兆尹来查,今日就先不出去了,你们留在这里好好等着人过来盘问,一五一十的说就好,我先带小公子回府了。”
车夫也不敢怠慢,连连称是,赶忙掏出银子,叫人去请京兆尹,罗隽留在原地,花儿抱着玉泽,捂住他的眼睛,三人便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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