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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缘起缘灭 (第2/2页)

长谨咋舌道:“怎么会,不是上午出去还好好的吗?”

春兰见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多说,不耐烦道:“不该知道的别知道,你来做什么,前面的那些人送走了?”

长谨看春兰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敢多问,揉了揉脑袋,摇头道:“还没呢,一时间还不知能不能走?”

心兰撇嘴道:“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用晚膳吗?”

春兰见她说话不过脑子,忙用手肘矗道:“说什么呢,若是真要用膳,逐客也轮不到我们,还不快去厨房盯着点殿下的药,睡前要喝的,今日淋了雨,怕是要得风寒。”

心兰狠狠瞪了长谨一眼,冷哼道:“杜若在盯着了,晚上的药都是她盯着,要不然你们两能有独处的时间?”

春兰见她说的越不着调,踢了她一脚,道:“那就盯着厨房多做些饭菜,今日有客人在的。”

心兰气咻咻的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也不等她回应,小跑离开了。

长谨看着她的背影摇头道:“还好是在殿下身边,若是换了个主子,还不知道会不会挨打。哎,你们今日怎么穿的这样素净?”

春兰低下头,叹声道:“绿抚姐姐没了。”

长谨张大了嘴巴,朝紧闭的门瞄了一眼,低声道:“怎么会?”

春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殿下是真的伤心了,绿抚姐姐一向是殿下的心头肉,有些事都是靠她才能做,如今,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好了。”

长谨意思忍不住叹息道:“前些日子齐大人不是还来说亲吗,那齐府那边……”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通知。”春兰含了一缕凄悯的苦笑:“满的紧,怕是要等些日子了。”

长谨点点头,侧首瞟了一眼她清婉的容颜,小心问道:“我们何时也来说说亲事呢?”

春兰欲言又止,一双杏眼微微瞥了他一眼,又重新落下,慢慢的红透了:“再等些时候,与心兰一起吧。”

得知心里话,长谨大喜若狂,呵呵笑了两声,又连忙捂住嘴,二人都紧张巴巴的盯着那扇门,相视而笑。

将她哄睡不一会儿,他也正小憩了片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疏君闻声而醒,愣愣的看了沈徽清红肿的双眼,才撑起身子拿绢子帮忙擦了擦眼角。

绿抚惨死的消息不胫而走,次日一早,齐雪堂便登门拜访。今日是嘉衍的满月宴,不好穿的过于素净,惹人忌讳,只好换上一件藕荷色的薄衫,简单的孔雀累丝金钗,金海棠花发簪,銮金点翠步摇妆点,朱唇轻轻一抹红,远山眺月眉,丽若朝霞,烟罗软纱衬得肌肤吹弹可破,散着晶莹的光亮。

可这样精致的妆容华服,依旧无法掩饰她眼神里的空洞和阴沉。

听到人来了,那锥心的痛才让她记忆深刻,被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齐雪堂见到她时,还没开口说话,疏君便告诉他绿抚的姐姐将她安葬在哪里,他是见过她姐姐的。相视无言,韶华如驶,齐雪堂的心性就是那种云心月性不争不抢,却也不认输。

他回眸望来的一双锐眸黯淡无光,拱手告辞,连辰王府的门都不曾踏进过一步。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不问死因,不问缘由,只想先找到她。这样的想法在她脑海里回旋,她淡淡笑了起来,眼角的清泪滑落,她抬起头,正正立在马车旁,仿佛下定了决心,那抹笑霎时变的狡黠冰凉。

她可不是善人,从什么时候能崛起,靠的不是民心,更多的是权势和强大。她低首看了看有些麻木的双手,这双手粘上的可不止一个人的血,当年云月雷府称霸一方,靠的是武力征服,那么,在这里又有何不可。

沈徽清从身后托起她的腰身,将她抱上了马车,疏君勾着他的脖子,静静的盯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等他低头与她相望时,那双俊目变的阴郁幽深,让她的心荡然一冷。

她迅速的低下头,马车飞快的驶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凝聚在手上的掌力,不过,沈徽清这一次可没打算由着她来,抬手挡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沈徽清见她怒意满满,双眸黝黑,不由的收紧了力道,震声道:“等你平安生下孩子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现在,最好乖乖的养好,什么也别去想,什么也别去做,你现在胡闹,陛下不会护着你,怀王越王都想要你的命,腹背受敌,你让我怎么办。”

疏君捏紧拳头,猛然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背对着他,冷笑道:“我又该怎么相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骗我,等我生下孩子,你是不是也该将我踢出你的王府了。没了我拖后腿,你就可以去安安心心的把陛下的那些花样玩到底吧。”

他的确是在与昭帝密谋些什么,但也不至于被她说成是花样,若非这些年有他牵制昭帝,荣昌早完蛋了。他只是想让她过的更好一些,不要太操心那些所谓的党争,那对她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深呼一口气,极力忍住怒气,别过头道:“或许你不明白这其中的东西,但我从未想过要把你赶出去,你既嫁我为妻,我自然会护你周全,我对你全心全意,是你一直在想,想要我把你赶出去,一直都是你对我不负责任,你明白吗。”

有片刻的沉默,只听到马车外的铃铛被震的铃铃作响,这也是二人孩子出生前的最后一句话,她低声道:“对不起。”

她只想对那些威胁自己生活的人给予该有的后果,尤其是绿抚被杀,没有任何缘由,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去动她在乎的人,等于动她的命。一心想着报仇,自从怀孕之后,她的心也跟着孩子走了,似乎没有一丝情意在沈徽清的头上。

相背无言,直到马车骤然停下,沈徽清也是惯性的护着她,眉头轻皱,眼眸漆黑,与往日想比,情意不改,更多了一丝凉意。

嘉衍的满月宴办的虽不盛大,但也是小宴精致,该请的人都不落下,算是对宓瑶的弥补吧。

而慕容勤仿佛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对她漠不关心,自从将裘氏扶为正妻后,事事上心,连田氏和慕容信芳都被冷落了许久,更别说慕容信芳的婚事了,一拖再拖,这可把田氏急坏了。一有时间与慕容勤独处,都被裘氏半路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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