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楚楚谡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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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关于信芳的婚事,您看……”裘氏拉住慕容勤的衣袖,刚说到一半,就听到裘氏笑盈盈走来,低声道:“姐姐,今日可是在外头呢,老爷好不容易休沐,就让他今日好生休息,信芳的婚事,回府再谈如何?”
慕容勤也为云州的案子划破了头,这下的确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赞赏的看了看裘氏,又转头看着田氏道:“回府再说,今日是宓瑶的好日子,她们姐妹二人向来不合,这事,还是别在这时乱来。”
裘氏眉目一扬,笑着答应道:“都听老爷的。”虽说没能聊成,好在这次裘氏也不阻止,她也好顺心随意把信芳嫁出去,届时,再来对付这个狐狸精,也好免去后顾之忧。
各自心思不一,各怀鬼胎。直到宓瑶抱着嘉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才展开笑颜应了上去。与她要好的友人也争相涌上前,碍着有齐母蔡夫人等贵妇人在,都不敢抬放肆,等她们看够了,其他人才敢上前去逗耍。
凝烟冲在最前面,小心翼翼从宓瑶手里接过来抱在怀里,笑容灿烂,看着宓瑶道:“这小姐生的真的俊俏,看来日后是像你的模样呀。”
众小姐嘻嘻笑了起来,宓瑶笑道:“这也未必,我反而更希望她像她爹呢。”
凝烟许是没怎么抱过孩子,抱久了反而手酸不稳,没一会儿就不行了,连忙将嘉衍还给宓瑶,摇头道:“看来还是不行,屁股那里暖暖了,是不是该换尿布了。”
宓瑶摸了摸,呀的一声,连忙跟诸位小姐道歉,便抱着嘉衍回了后院。凝烟觉得甚是无聊,也跟着去了后院,不过却是不敢进金沃园的。途径小道,便见沈徽清应付着公孙家的小姐,疏君则转身上了小廊,脚步飞快往萍园的方向去了。
总以为是在为沈徽清的事而生气,她便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等她歇下了,再去安慰片刻,只是没想到,却见到了让她吓破胆的一幕。
她趴在墙角,探出一颗脑袋,眼睁睁看着疏君将手指放在后颈,一条紫色的小蛇从她的后颈缓缓钻出来,离的甚远,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片刻后,只见那条紫蛇变的更小,比手指还要细上两分,钻进了萍园,而她则是转身往这边来。
凝烟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虽然她想去闯荡江湖,不受皇家天子的宫墙束缚,但也没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
日光辉明,疏君坐在假山旁的小亭里,目光紧紧盯着萍园的方向,目光如炬,神色黯淡,嘴角不轻易的轻抿,直到听到一男一女的轻呼声传来,平如直线的嘴角才扬起一抹不可察觉的轻嗤。
听到身后一停一顿的脚步声,她没有立刻站起身,反而望着刺眼灼目的太阳,恍惚间,仿佛是以前无忧的时光。
走来的人声音荡至耳边,声音低沉,除了有一些沙哑外,听不出任何情绪:“回去吧,别闹了。”
疏君回过头看着愉禛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声音,还有身后一直跟着的雷云。她笑了,摇了摇头:“我早该想起来的,我居然忘了,真是不该啊。”
愉禛一字一句的开口说话,冷厉带着几分严谨,不容置疑:“我说了,你不准闹,回去。”
疏君的清丽的双眸泛起泪光,闻言大惊:“我没有闹,为什么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愿意听我解释,我就那么不让人信任吗?”
愉禛瞄了一眼脚边的雷云,闭眼叹道:“不是不信,是你控制不了自己,不肯相信别人。”
疏君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呵呵笑了起来,心口一起一伏,手指被捏的咯咯作响,一拳打在亭子上的木柱上,顷刻间,木柱四分五裂,亭子也摇摇欲坠,她走得近些,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死死盯着他,怒道:“那你当初随便信任他人,得到的是什么,你明白吗,你也清楚我现在想要的是什么,你若是再向一千年前那样来对待我,我绝对会让一切再重演一次,何况,你现在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面对她的威胁,愉禛似乎一点也不慌乱,缓缓道:“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清楚你不会再那样做,不用威胁我,你不敢的。”
疏君心痛如绞,没想到重来一生,他还是不肯好好对待自己。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可是,她应该心存侥幸,他还是会向以前那样保护她的。她松开手,后退两步,泪眼朦胧,低泣道:“寻寻觅觅,要寻的人就在身边,可惜啊,终究是不同的。”
疏君推开他的身子,慢慢的往前院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愉禛紧皱的眉头愈发的不敢放松,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如果刚才没有碰见慌慌张张的凝烟,他也不会下那样的决心。
他不担心凝烟会将此事说出去,至少身为皇室之人,知道权势之人的秘密,往往需要守口如瓶,不然,变成瓶的就是她自己。
愉禛神情凝重,脑海里早已有了算盘。他转头望向萍园,冷眸微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宴会过后,疏君还是心头淤积,久久不肯离去,沈徽清知她是铁了心的不想回去,也不再阻拦,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便叫长谨去瞧瞧,可是哪里还有人呢。
听到杜若说的话,长谨有些不知所以,犹豫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回去禀报。
闻言,沈徽清只是摇了摇头,下了马车,往府里走去。
见到沈徽清回来,王既明快走两步,拱手道:“王爷可是在寻疏君?”
沈徽清点头道:“是,刚刚还见她在后院,转眼间,人又不知去哪里了。”
王既明见他眉目微愠,楚楚谡谡,更怕疏君乱来,看不清形式,失了恩宠,忙将他引进茶厅,上了好茶,转头便让管家去寻。
大约过了半刻钟,管家进屋来,只说是疏君早些时候跟着齐母一同出了王府,身边也没带侍女。
王既明听后忙不迭的瞄了一眼沈徽清,见他没有异样,便笑骂道:“这丫头,一点都不注意,都多大了。王爷,若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担待,不要与她置气。”
沈徽清揉了揉鼻梁,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怎么会,若是疏君回来了,便让她早些回去罢,陛下今日还交了些公务与我,实在不可再耽搁,这就不等了,您替我转告吧。”
王既明的眼中一片清明,了然道:“那这里就不再多留了,您先忙,管家,送送王爷。”
沈徽清垂眸,微微点头,谢绝了管家相送。
鲜花开得绚烂浓郁,绿柳轻柔,心似已灰之木,一片片寒叶搭在额头上,安邦不敢回府,便去了东郊那不知何时被人修缮好的竹亭,身边也不知何时还带着一个被他五花大绑丢在一边的女人。
凝烟只是出门撞见了愉禛,将此事告知与他,却未曾想被这人给听到了,还将她骗出都城,支开她的侍女,将她掳走。她看着因紧张或是害怕而面目狰狞的安邦,想要说话,却被堵在嘴边的白布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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