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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回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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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这么多年时光荏苒,物是人非,也许斯芬克斯的目标早已偏离谢明轩当初的理念。但他们所追求的,  远远不只是金钱利益这么简单的东西。接受董事会的委托是他们的第一步,  因为他们必须想办法进入基地,  接近这次的变异研究。我想他们之所以会在知情权上更进一步,  一定也是因为姚琦私下和董事会的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说,单方面的胁迫。”

说到这里,  李悠竟破天荒地有些幸灾乐祸起来“现在斯芬克斯是基地里唯一一支武装队伍,拿这个来做条件,  董事会的人怎么敢不答应?”

“引狼入室。”谢松原面无表情地评价道。顿了顿,  又问,“可是……火种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悠淡淡道“我一开始也很诧异。但后来打听了一下,应该只是董事会这帮人的噱头。这帮土大款多多少少有点人脉,  可能是听别人说的,可能就是斯芬克斯透露的,  否则他们不会对这个项目如此趋之若鹜。古往今来,有钱人对于健康的执念都很浓厚。从前是炼丹追求长生,现在是想要完美的后代。去生科委的项目办看看,那些和基因编辑改良有关的提案里,十有**都是富商们想要出钱资助。”

“然而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火种计划’,绝对不止他们所理解的那样简单……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李悠自嘲道,  “这一切已经不归我们掌控了。”

谢松原静默了几秒,  主动开口“姚琦上次来找我,  也提到了谢明轩。”

接受审查就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无期徒刑,  谢松原被限制出行,要求在特定的房间区域里活动,在这期间内不参与任何研究项目。像是个只会倒带的播放器一样,翻来覆去地回答斯芬克斯的各种问题。

姚琦一改之前不咸不淡的态度,频繁地来骚扰他。深夜再次拜访,后边跟着冷若冰霜的白袖,愣是将还在温暖被窝中的谢松原硬生生叫了起来。

“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们不得不连夜再次对你进行了深刻的全方面政审。”

谢松原披着外套,睡眼惺忪。

“哦。所以结论是什么?”

白袖脚步微顿,穿着短靴的脚后跟轻轻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在姚琦的斜后方站直了。

他双手抱着半开的电脑,整个人如竹节挺直,此刻正趁着姚琦注意不到自己,而偷将目光静静放到谢松原身上,无声地快速打量他。

发丝有些乱,身上的睡衣似乎也很单薄——应该再多穿一点再出来的。白袖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频繁抽血,谢松原的脸色看样子有些苍白。

白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地抿了下唇。

谢松原好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了抬眼,冲白袖隐秘地笑了下。

姚琦没发现谢松原的小动作,照本宣科道“你出生在青城。母亲早逝,你的父亲谢明轩是国内外有名的生物学家,他独自抚养了你,让你长大成人。但你和他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成年以后,你就迅速地离开了他,来到云城上学读书——和你进入基地之前的背景审查一样,在明面上,你的履历就像白纸一样干净。无论我们怎么调查,都找不出别的内容。”

谢松原无声地扯了扯唇角,好像有点讥讽,却让人不知道这种讥讽究竟是面向谁的。

“你最近有和谢明轩联系吗?”

“没有。”谢松原想了想才回应。

“为什么犹豫?”姚琦的眼睛眯了起来。

“因为我在想,他是不是又发疯了。”谢松原态度散漫道,“顺便思考了一下,你说的‘最近’是什么时候。不过都没有区别,不管是半个月还是一年,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说过话了。”

姚琦的目光几乎黏在他的脸上“在青城,我们的人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

姚琦拍了拍手,示意白袖将证据呈递上来。

得到姚琦的示意后,青年将手中的电脑放在桌上,给谢松原播放了一个视频。

“——他们在那里发现了谢明轩的踪迹。”

“一星期前当地晚间8:03,青城某处广场上爆发了动乱。有一小群不怀好意的变种人袭击了过路的普通人群体,场面失控。”伴随着画面滚动,姚琦的声音也不疾不徐地响起,“然而就在这时,谢明轩出现了。”

“有趣的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手下。而他的手下,和基地里前段时间出现、并现在也在持续研究的多重变异者非常相似。”

监控摄像头拍摄下了当时的画面。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广场上黑漆漆的夜幕,正如姚琦所说,男人身边跟着一个身型魁梧的跟班。谢明轩远远地注意到了广场上的情况,示意手下过去看看。

高大的男人得到命令,转瞬间身形蠕颤抖动,体量无限增高扩散,变成了一个看不出种类的生物,朝着广场上的人群冲了过去。

他的速度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制作视频的人将这个片段剪切复制,放慢到05倍速,才得以让才屏幕前的人稍许看清他的动作。

这男人的招式不像人类,反而像某种异常灵活、具有高度智慧与协调服从性的动物,每一次出手都令人出其不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将眼前的混混团伙风卷残云般全部放倒。

周围的人类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叫人窒息的怪物,惊叫着四散逃开。

谢明轩在远处勾了勾手,怪物就又恢复了刚才那个乖顺服从的样子,低下头,佝偻着跟在他的身后。

二人就像随便出门散了个步一般,从慌乱的人群中悠闲离去。

整个视频时长不到两分钟,姚琦全程观察着谢松原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证明谢松原确实还和谢明轩有联系的蛛丝马迹。

可惜谢松原从头到尾都维持着同一个表情。

他让人看不出神色地、冷冷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让我时隔这么久,再次看见他这张脸——虽然我并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所以,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说明什么?你们大可以查我的所有联系方式,我早就和他停止了往来。从上大学起,我的所有收入全部来自奖学金、助学补贴和我个人兼职打工所得。”

“可他毕竟是你父亲。”姚琦说,“我们已经拜访了所有曾在谢明轩消失前和他接触过的人,全都没有他的线索。可在这个据说和你没再联系过的父亲家中,我们却找到了很多有关你的东西。”

“你小时候得到过的奖状,到高中之前的照片,还有你们的父子合影。你知道吗,他还专门留了张字条给你。”

说到这里,谢松原的脸上总算有了反应。

姚琦伸手示意,白袖便将另一份证物也拿了出来。

——这是一张过往的谢松原和谢明轩的合照,翻转过来,泛黄的背面被人直接用黑色铅笔写了几行字。

“令我引以为傲的儿子,你好。当你看到这张纸条时,我一定是寻找‘它’去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的预测天蛾吗?这个故事是如此残忍又美好,直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它的含义。

如果你想起了这个故事,就一定知道该去哪里找我。我们会在永恒的彗星兰再度开放时又一次相见。”

右下角签着谢明轩的名字。

看得出来,男人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很匆忙。

他笔走龙蛇,好几个字的连笔模糊到甚至需要花上些时间去辨认——仿佛那时的他已经发现了什么令人激动不已的事情,以至于谢明轩甚至没办法好好坐下来,认真地写完这一段话。

而这整段话的最终线索,毫无疑问地将斯芬克斯的目光引导向了谢松原。

“……”谢松原竟失语了片刻,“那个疯子。”

除了谢明轩想让他死,谢松原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明对方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段文字,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我想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即使知道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但谢松原还是板着脸冷道,“谢明轩是故意这么写的。”

“你是想说你的父亲特意写了这么云里雾里,可能只有你们两人才懂的一段话,就是为了让我们都来找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关于谢明轩提及到的这些——”

谢松原盯着面前的那张纸看了一会儿“没有。”

“我起码有好几年没和谢明轩见面了。这件事在你看来可能很不可理喻,但是姚队长,不是每个孩子都爱父母的。你的人生中难道就没有过哪怕一刻,觉得自己无比憎恨某一个亲人,想和他老死都不相往来?”

“你从未和谢明轩接触过,那样的男人——那种虚伪到令人发指,极度自恋的男人,人生中最引以为傲的家伙只会是他自己,绝不可能会有别人。”

姚琦鹰隼一样的目光锐利地盯紧了他,半晌后,忽然道“二十年前,谢明轩被外派到青城生物研究院工作,一呆就是快十年。青城地处偏远,人口密度不大,城市非常不发达。所以当十年前,一颗来自天外的陨石撞击并降落在青城的荒郊时,当地的军队力量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完全控制住了当地的舆论传言。”

旁边的白袖一怔,没想到姚琦居然会在这时说起这个,紧跟着看向谢松原的面庞。

“一开始,先是当地的地化所接管了这颗‘陨石’。但是专家们很快发现,它和其他普通的陨石并不一样。它似乎非常具有污染和腐蚀性,但凡接近过它的人,身上都会出现某种不可告人的变化……”

谢松原的脸色有了细微转变。

“是不是想到了这次变异?”

“总而言之,意识到不对之后,这颗陨石就被转交给谢明轩所在的机构进行生化方向的研究,甚至专门为它成立了实验室。而你的父亲谢明轩,也是这个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巧?哪怕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也很相似。”

“这次的研究非常机密,哪怕在封存起来的s+级秘密档案里,我们也无法窥知它的全貌,当地的武装部门也非常小心。只有在想方设法地拜访了当年部分散落在国内各地的知情人士,我们才得到了一些大概信息。”

“你知道一个月前的那场流星雨吗?”

谢松原谨慎地道“我知道。”

“很好。”姚琦说,“我们现在有理由怀疑,这场流星雨是近十年前那场事件的复刻。而你的父亲谢明轩,明显对应该如何应对这种事故更有经验。我们迫切地想要联系上他,了解更多信息。”

说到这里,从刚才起一直极具压迫性的姚琦忽然换了个姿势,身体后仰,道“每天待在房间里吃了睡,睡了吃,你也觉得很乏味吧?身为光环加身、前途无限的研究员,明明可以在实验室里发光发热,却被否认了所有存在的意义,每天的固定工作内容就是抽血,为他人的实验内容做嫁衣,说实在的,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谢松原掀了掀眼睑,没有表情地看着他。

似乎想要看看,这人还想怎么说。

姚琦扬起一条二郎腿道“你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们也只是得到上头的命令,问你一些问题,并不想过多为难你。这里不讲究犯错连坐,哪怕谢明轩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也不会迁怒到他的儿子身上,你只需要如实回答。”

“……作为回报,我会和董事会沟通,让他们解除对你的禁令,给予你一部分人身自由,一些喘息空间,看得不那么紧。”

说着,姚琦的视线下移,落到谢松原正轻轻搁在桌面上的,握着玻璃水杯的一只手。抽血的位置通常扎在肘窝静脉,此时谢松原手臂弯曲,他看不出什么。只见青年手背上的血管蜿蜒突起,青紫伶仃,衬得他的肌肤像是瓷片。

“身体还吃得消么?”姚琦半是真情,半是假意地说,“许石英现在手上的实验如火如荼,要用到的原料不少吧?谢组长……不对,应该叫你前组长更合适。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

“这就是你们费尽心思把我关起来的理由?”谢松原听出了对方的画外音,弧度极浅地笑了下,“为了向我施压,更甚至拿这件事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说出谢明轩的去向,你们打算怎么样?要不直接把我像菜市场里的肉鸡那样杀了放血吧?”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姚琦反而故作好奇地反问“我们不是土匪,也不是傻子。现在整个基地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血清有这种功效,董事会的人捧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想杀了你?”

谢松原没说话。

姚琦于是道“所以,你是不打算说了?”

“好,我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看你气色也不太好,大概目前也不太适合回实验室工作。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继续休息吧。”

姚琦出门不到十几米远,终于撕下了人前的伪装,从鼻腔间挤出一记哼声,显然,与谢松原的这场对话并不让他满意。

“你这几天继续看着他点,别让他玩什么花样。”

“知道了。”白袖步伐平稳地跟在男人身后,用他冰凉凉的嗓音回答。停顿两秒,还是道“队长,您难道真的觉得谢松原有在刻意隐瞒什么吗?”

“什么意思?”

白袖斟酌道“调查结果的确显示,谢松原和谢明轩关系极差。就连谢松原自己都亲口说过,他讨厌自己的父亲。既然这样,又何必帮谢明轩撒谎?”

姚琦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白袖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缄口不言。

姚琦的双眸中闪过精光“从来没听你为谁说过话。怎么,你觉得我在故意找他的茬?”

“没有。”白袖不假思索地否定,“只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没有进展,我在想,或许谢松原说的是真的。如果始终从他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为什么不换个方向呢?一个人只要存在,他走过的地方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如果找不到他这两个月的具体踪迹,那么过去一年,两年,甚至追溯到七年前,从他离开青城开始呢?”

姚琦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

……

“听姚琦的意思,斯芬克斯的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和他失联了。”谢松原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监控影像拍摄于一个星期前,那个跟着谢明轩的男人我看不清样子,但变异时的形态十分奇怪……我想姚琦说的没错,那确实是个多重变异者。”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云城基地几乎已经是这方面实验的佼佼者,研究员们至今却仍没搞清楚蛙人这样的基因怪物是怎样被催化出来的。

通过使用谢松原的血清当融合剂的基因实验不过才在近期刚刚展开,为什么一星期前,谢明轩就能找到一个战斗力如此强悍、并且看样子没被污染病所困扰的多形态变种人?

难道他也在私下做那种实验吗?

下一秒,谢松原就把这个猜想给否认了。

谢明轩很早就不在官方的生研院就职,他离群索居,几乎不和任何企业机构打交道,所以他不可能有比基地更先进的实验条件。

谢松原其实很能理解,为什么姚琦会如此焦急并执着于寻找谢明轩。

普通人不明白那场流星雨的重要含义,但对此知情的人并不难将其和七年前的事故联想起来。

——而谢明轩如此果断地离开更是映证了这一点。

他消失的这两个月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身边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奇怪男人,又为什么拒绝和斯芬克斯沟通,使得他们发出去的众多消息都石沉大海?

那个变种人是他创造出来的“杰作”吗?

种种问题盘旋于脑海,不仅仅是姚琦,就连谢松原也很想知道。

两天后,许石英率领着手下的组员,展开了一次面向整个基地内部的课题发布会。

这意味着,在经过不知道怎样的反复商讨和考量后,董事会终于决定将他们手上的部分现有成果,以及发展多重基因研究的野心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谢松原也终于有了外出散心的机会。

他虽然犯了错,但也不是犯人,说到底还是研究员中的一份子。基地内部的研究方向有所更新迭代,在这众人共同见证里程碑的时刻,谢松原没道理不参与进来。

于是晚上七点五十分,谢松原跟随在白袖身后,前往建立在基地建筑物旁边的独立礼堂。

二人来的时候,其他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到齐了,因此没什么人注意到谢松原的出现。

他和白袖在人群最后一排找了两个空位坐下,看见礼堂前半段的大灯全部打开,空间内部一片灯火辉煌——

正前方的礼堂舞台大银幕亮着,许石英居然为此特意准备了演讲用的t。

上边用黑体的大字打出了“书写多重基因人类未来演化前景”一行标题,此情此景让谢松原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荒谬。

大会很快就开始了。

许石英衣着得体,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出现在讲台上方。

大屏幕上先是播放了一段剪辑而成的视频,内容是近期发生在世界各地的变种人伤人事件。

打架、斗殴、恶意伤人、入室抢劫,这些片段小部分来源于各个城市的新闻频道,绝大部分取自网络——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类分享了数以万计的惊险画面,这些片段就像是散落后再被重新聚集起来的拼图,为所有人勾勒拼凑出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变故。

那是来自人性深处最毫无理由的,真实的恶。

视频没有添加任何悲壮的背景音乐,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剪辑手法,只是将众多片段拼凑起来快放。

光是这样就足够具有煽动性。

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播放时长,礼堂下边不断传出倒吸一口气的惊呼和低语。

“太可怕了。”

“是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足够发达的网络世界让基地中的人每天都在接触外面的信息,然而这个视频带给他们的冲击感依旧是无法形容的。

一开始他们还抱着侥幸希望,认为军方一定能将情况掌控住,然而事到如今,看着屏幕上普通人与变异者间如天堑般的实力差距,以及军队的人举着枪、竖着盾,和街对面的变种人遥遥对峙,却反被从天而降的变种人同伙迎头痛击的场景,他们不得不开始相信,这确实是一场即将降临到全人类身上的灾难。

在场的观众都被笼罩在一片看不清未来的恐惧与忧虑感中。直到舞台上方的灯光重新亮起,他们才惊觉,那上面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穿着西装,样貌年轻,一头栗发。

看样子此前从未在基地内出现过。

白袖侧头低声提醒谢松原“是董事会的人。”

谢松原略有惊讶地看了白袖一眼,似在疑惑对方为什么要主动告诉自己这个,他们二人之间的立场应该没有和谐到这个份上。

不过白袖这样一说,谢松原就明白了。这个年轻男人是被派来撑场子的。

或许是担心许石英镇不住这样的大场面,或许只是为了万无一失,但不管怎么说,此举足以见得董事会那边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这确实也是个适合拉拢人心的好时机。此时的基地里几乎囊括了附近几个城市里大部分的尖端人才,当变异者导致秩序失控、灾难来临,容纳和招揽科研专家就是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

陌生男人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刚才在大屏幕上播出的画面,想必你们并不陌生。过去这半个月,是人类重塑认知的半个月,我们经历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如果此时你们离开基地,走上云城大街,会看见变种人团伙在□□烧。这些家伙很大一部分是由低收入的无业游民、流氓混混组成的。曾经,他们只不过是城市里最为身份低微的居民,对我们赖以生存的地方没有任何贡献与作为。而现在,他们却因为拥有了更强大的变异能力,在我们引以为荣的美丽家园里兴风作浪。”

“——他们肆无忌惮地欺凌弱小,从弱者的手中抢夺资源与食物。偏偏是这个城市里最阴险下作的无为分子,如今却形成了最令军方感到棘手的危险组织。试问,你们怎么放心和这些人生存在同一片天空下?哪怕你们此刻是安全的,那么你们的家人和朋友呢?他们只要离开家门,就会暴露那些人的目光之下,就有可能随时遭到攻击,担惊受怕……”

“试问,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生活?难道我们要让这种人成为未来的城市主人?”

年轻男人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话语极度具有蛊惑性,让人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思路走。

谢松原神情微妙,听着对方天马行空的宣讲,突然陷入了出神之中。

……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不光是说话时的语气,还有各种下意识的微小动作。

“怎么了?”看见他半斜着身子靠在扶手上,正用两根手指揉太阳穴,白袖还以为谢松原有哪里不舒服,凑过来低声询问。

“没什么。”谢松原摇摇头,没有多说。

穿着黑西装的青年声情并茂地侃侃而谈“那么,我们究竟能为这个城市,以及所有我们的朋友家人做些什么呢?经过一段时间来坚持不解的沟通与努力,终于在今天,我们得以将这个计划正式公之于众——”

青年话落,身后的屏幕上应声出现。

“火种计划”。

“‘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人类开始了漫长却也短暂的基因探索之旅。基因像是长文本,我们将生命的密码翻译成所有人都能看得懂的统一制式,试图让凡夫俗子也能了解遗传的奥妙,正如同我们命名群星,这样就连稚嫩的孩童都能准确叫出那些遥远星体的美丽名字。随着对它的了解越发深入,我们渐渐想要像程序员一样编辑它们。我们试图破译,先是读,再是写——

科学家们组建了令人惊叹的庞大基因组数据库,我们同样将其运用到了日常生活中。通过像是这样类似于综合索引目录的东西,我们可以更加高效快捷地实施基因编辑与改造。在这些技术的快速更新改革下,就连只有十几岁的高中生都能在说明书的指引下进行简单的基因编辑操作,生物科技的车轮滚滚向前,这是一个技术爆炸的时代……’”

青年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其实我本人对生物这门专业并不怎么了解。以上的话,全部引用自我现实中认识的一个人。”

这人话音未落,谢松原和白袖俱是一愣,脸上同时露出吃惊和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袖明显变得有点坐立不安,尽管谢松原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青年好看的眉头不可抑制地蹙了起来,有一瞬间,谢松原甚至觉得白袖有着想要站起来的冲动。

他在座位上换了个姿势,时不时地动一动,仿佛陷入到某种捉摸不透的迷惘之中。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的肩膀是微微耸起来的,这是一个非常冷漠又具有防备感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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