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岂知晓兵人威力(六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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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姑娘,这回没给老头子我带点什么东西?”
凿河老卒放下书,看纵马匆忙赶来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娇人儿。这女子眉睫画紫,透着一股子邪异。
秋谡闻言眸珠盷动,伸出手松开背后锦盒,打开,显出里面的过人铃碎片,这魂铃铛即便碎了,依旧隐约可听有空灵之音透出——
“我给晋王随身人魔下的过人铃铛碎了,陶卒子,他……何知猎究竟干了什么?”,天魔宗宗主迟疑了一下,询声道。
老人目量着秋谡,女人身姿较之往年更加丰盈,打趣,“名讳晋王亲昵,秋姑娘可是心急夫君?”
“休要胡言乱语。”,秋谡拉下脸,“再出言不逊以后就没烧饼,没杏酒,更没烧鸡了。”
“哈哈哈,使不得使不得,老头子我每年就靠姑娘打赏吃上些油水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别吓老头子了。”,陶阳春笑着摇摇头,“晋王应然无恙,前些日子有位大人物也很着急,不过你们全都落了空,晋王有大气运,果然是属乌龟的吧,死不了的。”
“你再骂一句试一试?”,女子一字一顿。
陶阳春愣了愣,尴尬地挠头,“不会吧,瞧这样子,秋姑娘当真与晋王有些关系?可姑娘你明明是……”
抱着胳膊转身,秋谡轻哼一声打断,“这你就别管了,我只问你,可有办法知道他现在何处?”
搔着头,活叫见鬼见鬼,陶阳春没回答秋谡的话,而是继续说,“秋姑娘,你可记得当初你背着赵公望回来时候,这赵公望是怎么死的?”
秋谡不出声了,背影似乎落寞了些。
“秋姑娘,人间长生,忤逆天人两界,望姑娘莫贪恋一时之欢,晋王尚弱冠之年……”
“你的意思是我很老?”,宗主的声音冷冽非常,音调露出熟线。
陶阳春讪笑,“姑娘看上去自然是十分年轻的,可这心里,比起老头子我,也怕是惶不多让。”
“……何知猎在哪?”,秋谡咬着牙道。
“如果老夫未看错,前几日应是在辛北城,这几日就是不知道喽。”,老卒叹气,“那位何大人没准知道,只可惜凉侯应是继续逍遥去了。”
“凉侯?你在这见过昭武侯?”,秋谡警惕起来。
“昭武九姓篡位之辈,安敢称公侯天爵?后凉之主,从始至终老夫只认凉地何氏”,陶阳春一声,闷哼,表达了不屑。
秋谡叹气,“长魏既死,又有什么人不敢望上?”
“长魏不死,姑娘怕是也不会跟晋王扯上什么联系。”,老卒敲打道。
这老家伙,既恨篡位,又恨北朝,但貌似更恨篡位生乱之辈,秋谡翻了个白眼,“那就是当初为了护略阳公主被梁魏攻破凉都的倒霉蛋何出病了吧?”
陶阳春默认,果然活得久就什么都知道一些。
叹了一口气,秋谡合上锦盒盖子,后凉略阳姓虚君百年,何氏忠心不二,长魏建立之初,分封北地诸侯,封何氏为西凉王,何氏不从,扶旧王,而后晋阳城斧光烛影,梁王称帝,迁都大梁京,再接着宇文氏篡司马位称帝,此时司马晏于后凉与略阳万城完婚,几年后,魏帝宣后凉逆代天讨之,主军的凉侯何出病不降,被魏军击破,略阳王族与何氏被尽数诛杀,晋阳太子夫妇几人不知去向。
但现在看样子公主当时应该也被杀了罢,秋谡摇头,何知猎看样子也算惨的。
“秋姑娘,老头子求你一件事。”
“你说”,秋谡轻声道。
“放晋王一马,不要缠着晋王。”
“你想死?!”,宗主暴怒,“不让我与何知猎在一起,那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好,二十年前老头子没拦住,二十年后老头子要试一试。”,老卒风轻云淡。
云涌,风起,儒仙兆象。
冷静下来,秋谡垂眸翻身上马,浅笑:“那你再等二十年好了,如果你还能活,二十年后我再跟你斗。”
陶阳春语噎,秋谡要跑,他也是拦不住的,这狐狸精鬼知道有多少本事。
“忘了跟你说,本尊有后了,名唤秋燤。”,驾马离去前,秋谡丢下一句话。
皱眉,老卒奇怪,这么说交好后没死????还是被戴了绿帽子??????
果然应该是被戴了绿帽子罢,陶阳春叹气,这龟孙子这一世也是倒霉。
魏燕交界处一家火肆二楼雅间,何知猎打了个喷嚏。
李熟姜飞快将碗向旁边挪了挪,躲了过去。
“熟姜,小蛮传回消息了吗?”,何知猎擦了擦鼻子。
“没有”,回应十分简短。
“晋王殿下,李熟姜有一个请求。”,御湖衣美妇人又说。
何知猎拾起筷子,随口答了一句说。
“熟姜大殿下一十二岁,晋王殿下能否不要称呼奴婢为熟姜,每逢唤时,奴婢倍感桃田艳风。”,李熟姜淡漠讥讽。
放下筷子,何知猎端起碗喝汤,“出鞘”
美妇人一顿,气质为之一变。
“小蛮传回什么消息了?”,何知猎说。
御湖衣美妇人恭敬回答:“回丈夫,阴凰传回消息,谷华蓉并未被捉走,相反那道士放走了她,问我们是不是要带她回来。”
“不急,谁知道是不是守株待兔。”,何知猎微笑着看向李熟姜,拍了拍美妇人俏脸,“服侍我“更衣”。”
半刻后,李熟姜衣衫凌乱地“归鞘”。
何知猎一身清爽地走出雅间,转头,“我发现自你我结契后,我更喜欢欺负你了。”
“熟姜荣幸。”,美妇人静静地擦掉嘴角的白色腌臜物,眸底恨意埋得更深更强烈,但语气更加淡然,越来越恢复成孕前受过人铃摄魂的人镜子心态。
“你知道为什么吗?”,何知猎勾了勾手指,御湖衣美妇人上前两步,听见何知猎附耳说道:“或许比起木然良驹,本王更喜欢战颤烈马。”
“熟姜知道了。”,淡然平静的语调中,御湖衣美妇人低下头,美眸中藏着疯狂的杀意。
何知猎裂开嘴笑,“抬起头”,李熟姜顺从地抬头,双眸光华流动如幽潭般深不可见底,男人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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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功夫不到家,我都似乎听见你眼里叫喊着要捅了我呢。”
“那晚上丈夫还需不需要熟姜侍寝。”,李熟姜淡然说。
“需要,因为抱着你很舒服呀”,何知猎抱了抱御湖衣美妇人,陶醉地深吸一口气,“跟抱着阿水睡觉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本来李熟姜眼中掀起一丝丝波澜,但听到显然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时又消失了,“丈夫不怕熟姜晚上把你捅死了?”
“第一,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第二我死了你那孩子也活不下去,第三你想杀我的话请快一点”,何知猎抱得更紧了,“如果在睡梦中死亡解脱,那将是你送我的最好礼物,也不枉费你我一场缘分。”
被搂住的李熟姜面无表情,只是皱眉,这家伙儿,似乎……想死……又……不敢死?
怪不得,李熟姜明悟了五分,红唇勾角,语气不自觉柔和,“丈夫,我会的。”,她用妻子的温婉良仪回应,这是李熟姜从未代入过的身份。
恨意又加深一层,李熟姜一刻不停地关注着何知猎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除此之外,御湖衣美妇人眼中再无其他。
楼下,有一憨然少女小憩,睡得正浓。
三人已经出了午燕地界,半日前剑冢谍子领军大锢辛北城,该城以北四十里告急,王长秀所率玉人营引兵叛乱!
虽然夫君已经明着当了乱臣贼子,但谷华蓉却是丝毫不知,此刻她跟在那道士身后,再一次当了小厮,活动着手腕,女人面无表情地抬起双眼看着那道士——
“小牛鼻子,你究竟想怎么处理你姨娘?”
杨关小道上风尘四起,吹起了道士身后黑衣人面纱。
赵玄朗就笑了笑,拂尘微动:“姨娘?王夫人倒是喜欢占人便宜,可就是不知你见了家母该作何表情。”
撇芳唇,妇人紧了紧身上衣,娇笑道:“那感情好,知道了你的来历,那姓何的一下子就把老娘扔了,我跟着你也不赖,姨娘可是什么都很在行的……”
说罢,谷华蓉似是有意无意地面向那黑衣人,做防备状。
“唉,王夫人若真是心有此意,也不会对赵某如此提防了,贫道也是不知意,那晋王待汝何其儿戏,搞得夫人夫妻别离,夫人为何对他反至于如此忠心厚实?”
赵玄朗摩挲起下巴,衣角被风吹皱。
“小道长说笑了,什么忠心不忠心的,只要小道长肯放小女子一条生路,我要是有何知猎的去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道长。”,谷华蓉抽了抽鼻子,被风沙刺激打了个喷嚏。
赵玄朗摇头,“非是贫道不信夫人,而是夫人太会诓人,叫赵某不得不防,夫人放心,五日后楚安府上,必让你得偿所愿,得见晋王。”
谷客山庄大小姐贝齿紧咬,“我见他干嘛?当初他一把丢下我带着那二人就跑了,我还厚着脸皮等他,我谷华蓉有那么不堪?”
“得了吧,不跟上就死。”,那黑衣人说话了,音调如云,缥缈如银珠话笙,显然是十分的动听,但也透着十分的不耐烦。
果然是个女人,谷华蓉嘴角勾笑,她对姓何的忠心二字根本一笔一划都搭不上边,但谁让她身上被种了归冥府呢,这可是要命的,当然这种事肯定不能跟着二人说,不然这妥妥要被再控制成傀儡。
当务之急,是在下次归冥府发作前见到这个该死的何知猎才是啊!
想起上次归冥府发作,谷华蓉感觉后背发凉冷汗止不住的流,那滋味真不是人受的,关键是无药可解,就算是你得到了舍殷丹,那上面没有所属王棋的丹纹气运,都是白搭。
“这位妹妹,你怎么一直拢着头巾啊……”
“因为一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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