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笑的干尸 (第2/2页)
只不过,事情的真正原因,其实我们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跟我说到这句话时,田支书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东学,李东学点点头,表示认可。
之后,在酒精的催化下,田支书就开始给我讲关于那个村子的一些事,李文书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一两句,也是很耿直的一个人。
当然整个事的切入点是从后柴房那两具童尸说起。
毕竟那也是距离我最近的恐怖根源。
说实话,我虽然有几分胆量,但是对于那东西,总是难免有些畏惧,我问过阿生,他也有同感。
这让我在席间出去撒尿时也尽量不往柴房那个方向看。
田支书说,挖掘那两具童尸是经过邻乡一位比较有名气的风水先生指点,那时,s村出现异状已经有几年了。
说是那位风水先生来勘察山形地貌时,每天都要流一大茶缸鼻血,可能是戾气之类太重,损伤身体的缘故,那时候每天都得给他杀鸡,煮红糖鸡蛋吃。
大概勘测了个把星期的时间吧?田支书说,那天风水先生突然就不沾荤腥了,说让准备一系列器材(咱们不是讲林师傅的故事,所以具体的什么就没必要说了),准备破土驱邪了。
就这样,在这位风水先生的指导下,时任s村村长的张德才,就组织人手弄够了一应器具,然后打死了一条狗,将一圈用红布条搓成的红绳放到狗血里面浸泡透了之后,沿着山梁子围了一大圈,据说是为了防止那作祟的东西跑掉。
然后,就在先生划出的范围内摆起神坛,由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农民开始挖掘,据说在动手前,风水先生用簸箕盛放上一层火灰,然后左手桃枝,右手柳棍,闭着眼睛念咒,然后风水先生的手就像是给什么神秘的力量牵引着一样移动,竟然在火灰上面的左手边(男左)歪歪扭扭的画出“小禄岁”三个字来。
但是右手(女右)的就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了。
于是先生就说,女的叫不出名字,可能要费工(挖掘难度大)。
讲到这里时,田支书挠挠头用很纠结的表情说这个东西真是不信不得,你们也看见了,那个男娃娃一样的干尸胸口上的铜片片上,还真写着“小禄岁”,但女娃娃样子的那个片片就锈烂掉看不清了。
然后,青壮年们就开始在风水先生指定的地段开始动手,一旁风水先生时不时的喊一声“小禄岁”。
结果只挖了三四米深,就掘出了第一具童(头下脚上葬放),装在一截紫柚木挖空的树桩里面,保存得还相当完好。
只是在挖掘另一个地段时,竟然就真tm费工了,足足干了两天,要么就是地点不对,要么就是深度不够。
最后终于挖到时,发现干尸的“棺木”旁边有一大窝白蚁,将木桩子咬得千疮百孔,里面的尸体已经给地气腐蚀得差不多了。
田支书说,当两具童尸挖上来之后,一些好奇害死猫的村民拥着看稀奇看古怪,结果呼啦散开时,已经吓晕了一个老头。
据说那两具童尸撇着嘴角笑了一下,面容相当诡异……
接着,先生又摆弄了一系列阵法口诀什么的,说这两具童尸挖出来就算将事情解决掉一半了,但是要彻彻底底的清吉解化,还有一些法事要做。
讲到这里,田支书说,那个老香通(俗称。即上面说的风水先生)倒真是有些手段的,照这会看来,这个把星期的鸡倒是没白杀,但是请他过来时,只是付了1666大元,看他的样子,是要追加劳务费的样子。
然后张村长就把这个事通报了一下乡上的有关部门,结果给狠批了一顿,灰溜溜的回来了。
之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上面也已经有大规模移民的打算吧?总之这件事就那么搁浅了,先生感觉也不爽,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
那两具童尸,因为挖掘地点紧挨着罗山村的路,就寄存到了罗山村公所。
田支书说,这个事情风水先生虽然做了,但是在现场时,不知道是故意卖关子,还是因为忌讳人多嘴杂,嘴里也再没什么更多的解释,而张德才因为被乡上一通思想政治教育,搞了一肚子的火,也就没心思追究根由了。
倒是田支书,因为他个人做着核桃收购生意的关系,经常到风水先生那个村子收货,跟这位先生还是有几分交情的,所以在拉运童尸过来寄存之后,田支书也就理所当然的留风水先生吃了晚饭。
田支书说在酒桌上,这位风水先生才给他透露了那个村子的村民猝死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