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第 69 章 (第2/2页)
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泛着清浅的笑意,嘴角似勾非勾,居然没有抽回手,“嗯,挺疼的。”
江商呼吸一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她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手抚住祭酒的后腰,“祭酒腰疼不疼?商帮你揉揉。”
女子低下头,一动不动,桃花眼似笑非笑,“那也挺疼的,你揉揉?”
江商被她一看,心道坏事了。
完球完球。
这是脾气上来了……
祭酒难得这么精神这么热情的玩一个游戏,受了不轻的伤,结果居然还团灭了。
江商腆着脸笑道,“祭酒息怒,商其实……”
突然,一只手从后方伸来,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精准的捉住她的耳朵。
江商心中一凉,可怜巴巴的转过头。
就见她家师尊满脸冷漠,眼神却十分危险。
“师尊你听我解释……”
晨星抱着手从后面走了过来,“解释什么?说来听听?”
江商脸色犯苦,分明只有三个人,她却发现自己四面八方都被堵住了。
她又不会跑,何必呢……
朝帝比她们出来的稍微早一步,此时正静静的看着那里,眼神有着不易察觉的阴冷。
这次他真是丢脸丢大了。
江商……
他记住了。
古帝,呵。
预定好了三顿毒打,江商被祭酒拎着领子带进后殿,没有再出现在众大帝的面前。
由于古帝自己也失败团灭了,那些先出来的大帝心情还算不错。
本身他们其实也懵懵懂懂,什么世界观什么的都是后来看易帝说才明白的。
虽然面子不太好看,但是见古帝回护意思那么明显,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了。
相比实力强势,还有人皇宫背书的古帝,他们还真没法硬气。
这局,真正留下心理阴影,极惨极惨的,只有朝帝那几个人了。
想到这里,不少人似有若无的看了过去。
朝帝垂着眸,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
他的声望,更多的只在网络上,以及世家垂直控制的中域。
大帝层次上,他声望并不高,那些人对他并不多看得上。
垂下的眸光越发阴冷,但等他再次抬起头时,再次恢复和煦温柔的目光。
外面,朱章热情洋溢的收尾,殿内,江商可怜巴巴的坐在凳子上,被三堂会审。
祭酒撑着额头,眸光懒散,此时正专心的玩青盏,一会把茶水倒出来,一会又倒回去,玩的不亦乐乎。
师尊一脸冷漠,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晨星帝君是唯一一个嘴角带笑的,但是她一会翻一眼公文,一会看过来一下,明显在看笑话。
冥帝:“很厉害,长脸了,怪物一个比一个恶心了。”
“还一坛子眼睛,还到处的脓血……”
江商下意识看了祭酒一眼。
师尊这明显是对祭酒拿她当抹布有意见啊……
易青桃花眼无辜的很,她换了个方向,当做看不见江商的眼神。
冥帝:“上次还好,你这次的副本怎么这般阴诡,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吗?”
虽然易青没有把全部世界观说出来,但是就她们看见的,也发现那个小女孩的遭遇很值得人同情。
整体就是一个受到不公待遇的小女孩毁灭世界的故事。
易青突然想起来,“我带回来的那照片还没用,亏了!”
“那个照片有什么用?”
江商当然不敢说没用,她道,“如果那个善还活着的话,可以用照片找到恶。”
“什么善啊恶啊的,小小年纪心思多的很,”冥帝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做事要多考虑中正平和?”
江商一愣,正坐了起来。
她以为师尊是想训她,现在一听,好像不是这样。
冥帝一脸正色,“你过来,我看看你识海。”
江商这才想起来,之前师尊告诉她,死亡气息会影响人的思维。
师尊以为这个游戏是她自己构建出来的,以为是她自己想的,怪不着……
江商乖乖的走了过去,任由她按着自己脑袋。
冥帝皱了皱,脸色反而更凝重了,“没有泄露,难道真是你自己想的?”
晨星换了个姿势,也有些担心,“这个世界观阴恻恻的,毁灭与恶意是主旋律,你是怎么想到的?”
江商老实的道,“不是我想的,是一个老游戏……”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她有奇奇怪怪的记忆吗?
冥帝表情舒缓了下来,“不是你自己想的?”
江商摇头。
“那你说的那个游戏呢?我看看。”
这是要取证了?
江商眨巴眨巴眼,她哪拿得出来游戏啊!
见师尊皱眉,江商求救的看向祭酒。
易青:“?”
江商突然想起,她之前不准祭酒读心来着,现在祭酒也帮不了她。
她难道要把自己那个记忆的事情说出来吗?
虽然师尊和帝君也不是外人,但她……
见江商表情犹豫,而冥帝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晨星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江商说不是她想的,就不是,你还非要求证一下?”
“回头让易青问她就是了。”
冥帝负气道,“那体系是新的,我怕有万一,谁知道她是真话假话?”
说完她脸如寒冰,径直起身,甩袖离开。
晨星见她离开,有些埋怨道,“冥是你师尊,有什么不能说?她能害你不成?你啊……唉。”
江商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了点,捂不热。
之前以为她稍微好点了,现在一看还是那样。
一天到晚都是祭酒祭酒的,到现在还是只知道她家祭酒一个人。
想到这里,晨星也有些……她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江商站在原地,发现短短一分钟,师尊和帝君都走了。
祭酒也停下玩弄青盏,正安静的看着自己。
江商委屈极了,眼眶都红了,“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嘛……”
“是我那个记忆里的,我也不知道记忆是哪来的,如果我说了,师尊问我我该怎么答?”
“她不信我怎么办?”
江商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易青恍然,懂了。
不过……
她抚了抚额头,“你的确不太亲近冥,她虽然不说,但是不代表心中不介意。”
“毕竟是你的师尊,你还是……”易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有点头疼,“算了,也许是性格问题吧。”
江商的确不是容易捂热的人。
优点是难被人骗,缺点就是有的时候会让人寒心,除了冥,若换个人来,心里八成就要有隔阂了,就算日后说清,恐怕也难回到从前。
江商见她如此说,不禁茫然,“师尊还介意这个?”
“我明明很尊敬师尊啊。”她有点委屈的道。
而且,她记得她家师尊心胸是很开阔的,很多她担心会被骂的事,她家师尊笑笑就过去了。
怎么反而介意这个?
易青惊讶失笑,“你怎么会觉得她不介意?”
“尊敬和亲近是一个意思吗?”
“你知道什么是师徒吗?”
她突然自嘲一笑,“估计你是被我影响了,我只代表我,我不在意师徒之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长生者寿命冗长,以前大道不明,法不轻传,更何况道?”她道,“所以愿意传道的只有父母与师尊,而父母往往未必能长生,所以师尊的地位极高。”
“基本与父母差不多,”她笑道,“长生者冗长的生命中,陪伴你,且毫不犹豫站在你身边,大概只有师尊和师姐妹兄弟了。”
“虽是师徒,与父母无异,”她道,“你拜师还没多久,等时间久了,你就懂了。”
顿了顿,易青道,“你出生好,可能对此理解不深。”
皇宫出生的话,可能的确会与普通人想法不一样,戒心往往也会重不少。
江商茫然了一会,“会一直在一起?”
她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易青肯定的点了点头,“只要不出意外,你师尊永远是你师尊,除非你欺师灭祖。”
江商摇头,低声道,“我才不会欺师灭祖。”
易青又道,“或者想出师也可以。”
出师会稍微好点,但是情况往往比较复杂,需要区别对待。
江商一想,发现她日后千年万年,她师尊可能会一直是她师尊……
而不是一时的师尊……
也许是受到记忆中的影响,也许是之前拜师的艰难坎坷,她渐渐的回过味来。
但是,那祭酒怎么办?
她跟师尊是绑定了,祭酒呢?
江商不禁抬头,“那祭酒之前还让司帝阁下出师?”
易青头一歪,一脸懒散的道,“我说了,我不一样嘛。”
“四十五知道我的性子,管的时候管一下,不管的时候就放养,”她笑眯眯的继续摆弄盏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我呢。”
“我让她出师有什么不好?”
“那别人会不会以为是她欺师灭祖,看不上祭酒你?”
易青沉吟了一声,“哎?有可能,说不定是这样,所以她才赖着死活不肯走?下次找机会再问一下。”
江商:“……”
糟糕。
被司帝知道,会不会以为她撺掇祭酒赶她出门?
拍了拍自己的脸,江商道,“祭酒还是别问了,怪伤感情的。”
易青笑道,“现在知道伤感情了?我看你除了平时找她有事,或者说话的时候,就没主动理过她。”
“就算说话,往往还有晨星在旁边,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委屈呢。”
江商定了定神,此时才明白情况。
这事不过是个引火点而已。
祭酒知道,晨星帝君肯定也知道,更别提师尊了。
就算这次不爆发,以后也肯定会爆发的。
这分明是借机提醒自己,不然等师尊真的心凉了,就不一定有机会挽回了。
不过,这是祭酒的意思还是晨星帝君的意思?
江商想到帝君临走前的话,不由不好意思起来,“祭酒,我明白了。”
易青斜了她一眼,“你明白就好。”
顿了顿她道,“你没必要一直跟着我,没事就去她那里。”
“你跟晨星说话的时候,往往还是向着晨星的时候多了点,这么算起来,三人之中,她反而是排最后的,”她琢磨了一下,“她虽然心胸宽阔,脾气也好,但是时间久了,肯定会心里不舒服,你现在明白就好。”
她又叹了口气,“人心真麻烦,我告诉你啊,有的时候命运大道未必有心灵大道的存活率高。”
“算尽一切反而更遭人忌惮。”
江商道,“看破人心才最遭人忌惮吧?”
“不然为什么太学心灵大道只有三个人,都跟父死子继差不多了。”
易青失笑,抬手作势要敲她,“你杠我?”
“不敢不敢。”江商连忙摇头。
……
冥帝正与晨星说话,突然见江商鬼鬼祟祟的窜进来。
她瞥了一眼,就不予理会,继续说自己的。
晨星见江商扭扭捏捏的样子,率先叫停了她的话,“行了,这事下次再说,江商要说什么?”
冥帝闭上嘴,懒得开口。
江商见师尊背对着自己,于是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袖子,“师尊……”
晨星见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笑出了声。
冥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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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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