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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宫中生活多年,她几乎已将遇事冷静刻进了骨子里。
“怎么办?我心跳好快……”尤月清还在耳边不停说着,“听说齐王十六岁就上战场,不知道杀过多少人。他要想杀我们,不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啊,也许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动手……”
她的声音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絮絮叨叨的,但因为音色动听,并不让人觉得心烦。
嘉言默不作声,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来:齐王萧遇。
说起来,她与萧遇也算旧相识。
萧遇是今上的堂弟,先帝的侄子。先帝少时与胞弟感情甚笃,在胞弟亡故后,便将其唯一的儿子接入宫中抚养。一应待遇,皆比照诸皇子。
都是在宫里生活,嘉言与萧遇认识多年,勉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
犹记得他十六岁远赴北疆时,先帝与太后亲自送行。嘉言跟在姑姑身后,还送了他一个护身符。
当时他似乎有些嫌弃,不过在帝后面前,还是老老实实收下,并放进了怀里。
那是她记忆中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一别数年,两人居然要在这样的情境下重逢吗?
嘉言脑袋隐隐作痛。她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
只见马车前后,均有侍卫随行,看似保护,实为看守。
外面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偶有商贩的叫卖声。
嘉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枫红色衣裙,思绪急转。
她当然不可能去做萧遇后院的女人。但是硬拒肯定不行,从多出的记忆来看,这具身体不通武艺,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硬碰硬讨不到半分好处。
不过,也不用太过发愁。只要她对萧遇表明身份,看在旧日情分上,他应该不会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