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2页)
而应传到县衙的,却是他一家老小,哭哭啼啼说,家主丧于棒下,下落不明,要求大老爷查明真凶,“我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我的个大老爷唷------”
村霸老婆一阵哀号,一把鼻涕一把泪,任是铁汉也动容!特妈会装,装得还真像有那么回事。
公堂上画风反转,县台不勝其烦间,示意衙役齐声吼喊堂威:恶恶恶……,这才镇住堂子,出现肃静。
当着原、被告的面,县尊令师爷传话,“命案铁定无疑,捉原凶要紧,原凶不见了,则须见尸呀!来人,查尸去。”县尊退堂,令各自回家等结果。
结果在逆变
先是村霸拿出银票,让堂兄去衙门打点,得手后,方让家人也去告状,反诬李家谋害阿宝,欲断其香火,拿去粪衣做证。这让人断子绝孙的事,多操民愤呀!
在那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人皆认同,一下就让村霸抢站了道德制高点。在诉状上,他家还辩称:由小孩矛盾引起,导致家长互抠,各有死伤,仅以一方是问有失公允----云云。
县台惊诧,这反诉诉状,乍看乍像出自高人之手,当朝法典熟的溜溜顺。师爷再一敲边鼓:“老爷,那村霸省上有人,不如将这案结了,搞点银子,做个人情,两全其美,何乐不为。至于李家村众,山野俗人,甚易忽悠。”
事情忽悠下来,李开光还真长了见识,从最初的懵圈儿童,升级成了当世,绝无仅有的问题少年。
他可劲的想啊:------不是说人命关天吗?咋就在俺家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还有,事还是那件事,衙门还是那个衙门,官爷还是那个官爷,双方对簿公堂前后,态度咋就变了呢?
更扯的是,呈堂供证讲理,该公平吧!可村霸家说话,口若悬河,无人打断,讲一两个时辰,随性发挥。可轮到二姨父发言,那师爷时时插问,不迭连声的提醒:“跑题了哈,打住打住------”很不耐烦。
这、这不是压倒俺家整嘛-----以至二姨父在衙门里,忍气呑声;回到家来,长吁短叹------这到底为何?------
总之,问题多多,傻想无益。李开光另换思路一想,脑袋竟有些莫名的开窍。
经此变故,少年似乎长大,走向成熟。
开光知道,失去父母的孩子,寄住在亲戚家,哪比得堂上爹娘溺爱,自个得知趣识像。
二姨家并不富裕,那年月上新式学堂,是项奢侈消费。他借口提起学堂,心里就堵得慌,那伤心地儿,他再也不想去了。二姨见他铁心,也就同意他辍学了。
李开光有了大把时间,农忙时好办,仼由二姨使换,田间地头,撒播采收,坡上田里,一应农活,争着干,深得二姨喜欢。农闲时少了农事,开光也没闲着,和好哥们胡文月过从甚密。
他二姨经过跟踪,还有惊人发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