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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当厂花 第43节 (第2/2页)

魏敢小心地给换好皮表,林蚕蚕试带了一下,刚好合适,她抬眼看向魏敢,魏敢有些不好意思,“……握了两回,尺寸大致估摸得出了。”

林蚕蚕瞪了他一眼,“吃饭!”

魏敢想问问林蚕蚕考虑得怎么样了,但食堂人来人往,魏敢没好意思问,结果等晚上下班,再来厂办找林蚕蚕时,林蚕蚕跟着胡英姿出差去了。

林蚕蚕也没想到自己会临时被胡英姿安排去出差,要去沪市出差这事林蚕蚕知道一点,不过张美芹当时就把这事揽了去,林蚕蚕也就没关注了。

因为事情比较急,林蚕蚕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拿着胡英姿塞给她的一沓资料,回宿舍收拾了两身衣服,就急匆匆地上了去省城的车,也没时间去跟魏敢说一声。

在车上,林蚕蚕翻了下资料,看了才知道,是去沪市参加一个油画展,另外还有机械工业部组织的《全国机械通用设备展览会》的美化工作。

看到资料林蚕蚕就明白了,张美芹估计是没怎么了解出差的具体内容,就直接把事情给揽了去。

这次出差应该本来就是安排她去的,不过她之前一直在忙联谊的事,胡英姿应该是安排张美芹负责传达。

然后今天,大概是胡英姿知道情况,才临时把她送上了车。

也确实如林蚕蚕想的那样,这会主席办公室里,张美芹正冲着胡英姿哭呢,心里又委屈又难过,还特别地没有面子。

“你还有脸哭!”胡英姿气死了,她知道张美芹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只要是她安排下去的事,张美芹都能做得差不离。

想到张美芹在工会也算是老人了,胡英姿也没一味地抬举林蚕蚕几个打张美芹的脸,对张美芹的一些行为,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但她没想到,张美芹居然阴奉阳违到这地步,她可是在电话里跟老领导夸下海口的,说安排过去支援的同志一手字写得特别好,画画也不错。

张美芹几斤几两她难道不知道,张美芹过去能干什么,光看着?胡英姿光是想想就头疼。

“主席,我不知道,我就想着,是去参观看看,林……”张美芹吸了吸鼻子,暗暗磨牙,“林干事这阵子不是忙嘛,她昨天才从省城回来,搞联谊的事累得不轻,我只是想着替她分担一些。”

这个时候了还狡辩,胡英姿失望地看了张美芹一眼,张美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其实眼里的不甘和嫉妒已经出卖了她。

“到底怎么回事你心里有数,你也别怪我今天让你丢了面子,自己去反省吧。”胡英姿摆了摆手,不想再说下去。

张美芹更委屈了,憋着眼泪,回办公室里就趴桌上痛哭起来,周志显三个面面相觑,都放轻了呼吸,不敢弄出大动静来。

第四十八章

厂里现在什么情况林蚕蚕不清楚,下车林蚕蚕才发现,魏父也在去往沪市那趟火车的候车室里。

不过魏父比林蚕蚕早到,坐在检票口的位置在看书,林蚕蚕也就没有过去打扰。

出差火车票是厂里统一安排的,一般来讲,干部才有资格坐卧铺,张美芹打着胡英姿的名义,让总务科的同志给自己安排的卧铺票,还是软卧。

如果一开即是就是林蚕蚕去沪市出差,林蚕蚕可以肯定,张美芹一定会让总务科的同事按制度给她买硬座,现在这卧铺票倒是便宜了林蚕蚕。

魏父本来就是干部,他也是卧铺票,好巧不巧,就在林蚕蚕的对面。

“魏工好。”林蚕蚕把行李放下,跟已经拿出书在看的魏父打了声招呼。

魏父放下书,冲林蚕蚕点了点头,“小林这趟去沪市是?”

“去参加一个油画展,还有机械工业部组织的一次活动。”林蚕蚕冲魏父笑笑,先拿出自己的床单来,把卧铺上的床单和枕套都给换了。

看着林蚕蚕的动作,魏父微微挑了挑眉,心里是觉得有些娇气了,不过嘴上什么也没说。

顺便,魏父还看到了林蚕蚕手腕上的手表,虽然换了根表带,但魏父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魏敢常年带着的那只。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魏父自己是大学毕业才参加工作,魏敢从小跟着魏爷爷学习,十七岁就考进了研究院,魏父这个做父亲的是极为骄傲的。

知道这个消息时,魏父就托人买了块手表,准备给魏敢做奖励,不过等他有机会回沪市时,魏敢手上已经戴了魏爷爷送的手表。

魏父那块手表最终没有送出去。

简单的对话后,车厢里陷入沉默,下一站时,进来一男一女,是两张上铺的乘客。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吃午饭的点了,林蚕蚕来得及,只收拾了衣物和洗漱用品,饭盒干粮什么的都没有带,手里倒是有钱有票。

自己的工资,还有胡英姿临时给她的全国粮票和钱,林蚕蚕没有亏待自己的习惯,礼貌地问过魏父,得知他自己带了干粮后,林蚕蚕就起身去了餐车。

火车上的伙食一惯是不怎么好吃,林蚕蚕上辈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拿年薪,也是一点点从月入几千的小白领做上去的。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经常出差,出差最省钱的交通方式就是火车,火车上的各种快餐林蚕蚕都吃了个遍,要说火车上最好吃的,还数方便面。

可惜现在没有统一,更没有康师傅。

餐车的饭菜选择不多,看上去也确实没什么食欲,林蚕蚕点了份面条,味道比魏敢的手艺还差了许多。

但不吃就得饿肚子,林蚕蚕慢吞吞地吃完,又去买了两个馒头。

扯床单的时候,林蚕蚕顺便就把床边桌上的辣椒油给带上了,刚吃面的时候林蚕蚕还后悔没有拿过来,晚上她就打算直接拿辣椒油蘸馒头凑和一顿了。

回到车厢,林蚕蚕脸色一下就黑了,魏父不在,后上车的男同志坐在魏父的床铺上,女同志则坐在她的下铺上。

坐火车林蚕蚕比较中意上铺,下铺也可以接受,毕竟方便。

一般买了下铺的情况下,林蚕蚕心里就做好了,要接受上铺的人坐的觉悟。

但坐归坐,把鞋子脱掉,侧躺在别人的床铺上,脚踩着床单是什么道理?看不到别人换过床单的吗!

“同志,请下来,立刻马上!”林蚕蚕刚回来时,那女同志还笑嘻嘻的,听到林蚕蚕的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这位中年女同志是最常见的女干部打扮,齐耳胡兰头,四口袋干部装,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五官普通,没有丝毫辨识度。

“你这位小同志怎么说话的,这床铺是你的了?还不允许人坐了是吧,你这个思想要不得,我跟你讲,这是公家的,谁都有权利坐的,你……”女同志坐起身来,脚还是踩在林蚕蚕的床单上,涛涛不绝地要给林蚕蚕上政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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