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选我,我超甜[穿书] 第55节 (第2/2页)
入门后他资质平平,就要沦为打扫帮工的外门弟子时,意外展露出勘测才华,被留在了师父身边。
他聪明绝顶,导致性子懒散,期盼的生活就是每日躺在苍雪山修竹峰上的树上,看云卷云舒,然后打个小盹,除了研究千变万化的奇门遁甲,其余万事皆提不起劲。
权利,那种劳心劳力的东西有什么好?
力量,每日累死累活的修炼太难了吧?
至于女人……这种不通天地常理,不遵世间规律的奇特生物,便是他有一天能测宇宙洪荒前生今世,也定然测不出一个三岁女子古里古怪的心思。
这种活物,与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
所以,当他照常打算混过门下大比之时,看到温冰炎,心里生了兴趣。
这个师弟一定不知道,他看向自己师父之时,目光有多么灼亮,这使他迸发出与其他人都不同的、令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芒。
李腾蛟没有想到,只是一时对于师弟的兴趣,将拉入了完全不同的命运。
他离开了深居多年的修竹峰,走进了另外一种人生。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还总是麻烦得很。
但是这麻烦其实也并不坏。
唯一让他手足无措的,是一个误会。
不知怎么回事,苍雪门那个冰冷女神谢冰洁,以及苍雪门下众人,再到其他门派弟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喜欢她!还说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地良心,他李腾蛟最讨厌麻烦,而世上最麻烦难懂的就是女人,女人之中更难以理解的便是那种不爱说话、还不喜欢好好说话的女人。
毫无疑问,冰冷冷的、不爱说话的的谢冰洁,属于最为超出他认知的那一个。
当年在终结之岛,他看出温冰炎不对劲,便追了上去,亲眼目睹了他打伤秦淮月要叛出门派,于是鬼神神差地,在温冰炎离开之际,将他们截住,以自己向仙盟说了谎惧怕追究为理由,随他一起离开了。
虽然是一时冲动,但是聪慧如他如何考虑不清楚——在修竹峰树上打盹的日子,以及自己身边吵吵闹闹的生活,还有那个总是单方面拒绝他的高岭之花,未来都将从他生命中剥离开来。
他甚至也料到了,苍雪门会追来清理门派,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
还没有做好同曾经亲密无间的师门兄弟生死相对的准备,这一天就这样突兀的到了他的面前。
更让他大为吃惊的是,来人只有一个,从林中走出的只有谢冰洁一人。
他随即就猜到了,因为自己走散,其他人去追温冰炎了,自己这种无足轻重的,谢冰洁一人绰绰有余。
谢冰洁下半张脸蒙着,显得露出的凤目更是冷冽,她将手里的弓背在背上,手一伸,握住自己的出鞘剑,声音冷冷清清的,“师兄,据闻你死了多年,今日一见,倒还真是精神得很啊。”
秋天的冷雨,眼前的冰美人,几乎将李腾蛟冻得发抖。
谢冰洁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也是清楚的,他本可以直接举起手投降,但是面对曾经的师门,他突然生出一种倔强。
他抓住钉在自己腰上衣服的箭矢,咬牙使劲,一把将箭矢拔了出来,扔在地下。
“我五年前从苍雪门叛逃,已经改投龙门,师门关系不再,你不必这样称呼我,今日你们千里迢迢追来,可不是为了叙旧罢。”
谢冰洁愣了愣,随即压下眉眼,手中剑杀气腾腾,“那是自然,而且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什么旧情好叙的。”
李腾蛟见到谢冰洁这毫无预警的,怎么突然就发怒了,而且她干嘛扯自己和她没有旧情,好歹师兄妹一场,真是薄情。
李腾蛟心想,这果然是天下第一等变幻莫测的心思。
他一伸手,自己那个远远被弹在地上的剑应召而来,飞入手中。
两人相对而立,片刻,一道秋风拂过,带来一片凉丝丝的雨珠。
两人同时动了,提剑相向,“铛”一阵兵刃相击之声响起,紧接着,他们都押上了全部的真气,两剑相击,剑光四射,周围草木摇动,簌簌作响。
……
另一边,温冰炎抱着秦淮月在林中极速穿梭,他知道苍雪追着他很久了,这次在洛京他耽误了太多的时间,到底被他们追上了。
如今他刚使了九天引雷,再要对阵苍雪众人,自然是没有余力,而且秦淮月还在他这里,以几个峰主的脾气,定是要把她带走的。
这五年他思之如狂,如今拥有了她,食髓知味,如何肯再放掉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他再也没有了五年前打伤师父的绝决,便是堕入地狱,他不愿让师父再离开,无论是谁,也不能再将她夺走。
秦淮月将脑袋埋在温冰炎怀里,心里不是不慌的,一边是她的师门师兄,一边是她徒弟,都是她的所爱之人,如何取舍。
但是好像到了现在,他们一直在处理宋东归的事情,她还没有同温冰炎好好谈谈,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计划,如何想的。
她只能寄希望温冰炎先把苍雪门人甩开,自己两边了解清楚,再从中斡旋,为他正名。
秦淮月这么暗暗想着的时候,突然,温冰炎停下来了。她心里一咯噔,扭过头看过去。
只见他们面前立着两个人,一个戴着斗笠,一个粗布短打。
至于其他人,可能修为不够,落在了后面。
温冰炎收了剑,抱着秦淮月跳下来,冲两人遥遥问候,“没料到今天会是苍雪里我最讨厌的两个人来杀我,封自瑶峰主,陆清酒峰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两人一个摘了蒙面,一个取了斗笠,露出了下面的真容。
陆清酒目中含着怒火,紧紧盯着温冰炎,还是那一点就炸的性子,而另外一个封自瑶,他这些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面目沧桑,神色疲惫。
陆清酒按捺不住,冲温冰炎喊道:“温冰炎,你当年伤她还不够吗,怎么还有脸见她,放开你的手!小六,过来!”
秦淮月想上前解释,被温冰炎按住了,温冰炎看着这个他从小便讨厌的男人,手里揽着秦淮月的手更紧了,“我为什么要放手,而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不放!”
封自瑶以前便觉得秦淮月对温冰炎的照顾超出了寻常师徒,如今再看两人神色,心下了然,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他没必要管这些,于是一把按住了气得要拔剑的陆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