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的边缘疯狂试探 第12节 (第2/2页)
他的手攥得她很紧,暴露他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云雾来用五秒钟时间来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然后答应了这个荒唐的邀请。
飞机很快起飞?随便。
行李已经托运?无所谓了。
户口本?能拿的拿,不能拿的偷。
整个过程她的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像是灵魂漂浮在半空里看自己的肉//体在机械地干着一件荒唐至极的事,他也好不到哪去,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沉重,拍合照的时候就连工作人员都看出不对劲来,装作不经意地来了一句:“婚姻不是儿戏,要对自己负责啊。”
红本子到手,没有任何庆祝可言,云雾来把属于自己的那份结婚证扔进随身背的包里,再度前往机场,搭乘最近的一般航班离开了锦城。
领证不是和好,他们没有公开,没有给彼此什么承诺,更没有要求对方履行什么义务,在离别之际,他们没有任何温存。
云雾来一直到坐上飞机才渐渐冷静下来,看着红本,开始反思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有冲动的因素在,被他一激,她不想服输,他一个祝氏集团的独子敢不立婚前协议跟她结婚,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也因为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年青春,砸了那么多沉没成本下去,不想就此作罢。
可是归根到底,最大最大的原因,是她舍不得,舍不得从此和祝凯旋成为陌生人,舍不得让别人拥有他,她答应领证的心态就跟给脑死亡的病人维持生命仪器差不多——只要活着,总比死了好。
反正这年头结了婚又不是不能离,最差最差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两看生厌,互相折磨到白头。
可是想想是和祝凯旋,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祝凯旋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昨天傅行此的婚礼上,为了傅行此还能有力气好好过个新婚之夜,几个伴郎几乎帮忙挡下了所有的酒,其中以他喝得最多。
醉到他走的时候就连他的校服都忘记拿了。
醉归醉,意识还在,他非常清楚自己酒店拿校服碰到云雾来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
他叫她老婆。
酒还是起了很大的催化作用,要是没醉,他不会说那些。
不过,既然说都说了,再装作互不相干也没意思。
不如就顺着昨天晚上那样下去吧。
他给云雾来发了条短信:「云雾来,一起吃个饭。」
云雾来没有回。
电话也关机。
当时祝凯旋就有不好的预感,他给宴随打电话想问云雾来的行踪,宴随也是关机,他这才想起她和傅行此夫妻俩已经在去度蜜月的飞机上。
没办法,他只能怀着最后的侥幸跑宴森酒店一趟。
在她房门前敲了半天,酒店保洁走过。
“这里的人已经退房走了。”
第11章
云雾来倒也不是故意要跑,她还不至于因为祝凯旋的一句话怂成那样。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祝凯旋两次醉酒,都证明他对她还算有点兴趣,第一次是对身体有兴趣,第二次是对心也有那么点意思。
其实也很正常,三年不见面不联系,争吵和冷战带去的痛和怒都淡了,新鲜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本来他们两个就是能互相吸引的类型,乍一重逢,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为非作歹。
宴随的婚礼已经结束,云雾来回来锦城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虽说Kerr完全没有给她的假期规定时间,但她刚在QC混出点名堂来,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冲动和激//情作祟下的产物耽误关键的上升期。
短时间内她不可能回国发展,两个人要是真搞出点什么爱情的名堂出来,又得经历一遍充满艰难险阻的异国恋。
会不会又一次两败俱伤另说,主要她现在不是为了风花雪月浪费精力的时候。
权衡利弊过后,云雾来当机立断买了返回巴黎的机票。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理智冷静,知道做什么决定才是正确的,长远的。唯二两次不顾严重后果做出感性决定的,都与祝凯旋有关。
第一次是语文老师明明强调过无数遍,“凯旋归来”不是个成语,但她还是在高考的语文考场上选了“凯旋归来”所在的列组为正选选项。
选择题五分一道,五分下去,全省不知道要相差多少个名次。
第二次就是分了手还跟他去领证。
云雾来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时间倒流,自己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不过如不如果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事情全都发生了,反正在那个当下,她甘之如始,也愿意为一切后果负责,哪怕有朝一日会后悔,都在所不惜。
而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为他奋不顾身的决心。
去机场之前,云雾来约了云霜吃午饭。
云霜小云雾来四岁,现在21岁,马上要进入大四实习期。姐妹俩平时联系不算很频繁,在过去三年之内只见过两次,都是云霜到法国找云雾来玩。
“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到云雾来的的第一面,云霜有点撒娇地贴上来抱了抱她。
姐妹俩流着同样的血在同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云家没有像大部分二胎家庭一样给过云雾来“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的家训,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后来到了骆家,云雾来已经是有点懂事的年龄,知道寄人篱下比不得在家自在放松,变得很懂事;而云霜还小,没有这方面的心理负担,骆家自觉对云家愧疚,对她们姐妹俩百依百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