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暴君心上的娇娇 第10节 (第2/2页)
可想不到,今日竟然全部抖落了出来,群臣逼着国君要把沈辉赐死,而向来宠她爱她的国君也毫无办法。
沈柔跪在国君的面前,无声的流着泪:“沈辉他只是不懂事,他只是不懂事而已啊!是妾没有教育好他,往后妾一定好好管教他,让他再不能胡作非为,求国君饶他一命吧!”
女人穿着浅色的长裙,此时跪在下朝后群臣必经的道路上,脸上泪珠点点,着实惹人怜爱。
李国国君便心疼的说不出话来,弯着腰想要将她扶起来,女人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身上,低低的哀求着。
他只得道:“这......侧夫人说的不错,是人都会犯错误,若是不给他改正的机会,着实残忍了些,你们看......”
听到国君说这话,沈柔立马反应过来,抬袖拭去脸上的泪珠:“妾只有沈辉这一个弟弟,他是沈家的独苗,若是沈辉死了,沈家的香火也就断了。恳请各位大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妾往后定会好好的管教他,让他再不敢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请求各位大人看在妾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吧!”
“——饶他一命?谁来饶死去的人一命呢?”
众人闻声看过去,便见李娇从长廊处走来。
她的手中拿着一枝红梅,花朵上还凝着露珠,将枝干上的指尖显得格外的粉嫩,五指也是白皙修长的。似乎是嫌冬日的阳光刺眼,还伸手挡了一下。
她走近后,对着国君行了一礼,随后笑着问沈柔:“侧夫人瞧这枝红梅好看吗?”
沈柔点点头,往国君的身侧靠了靠,仿佛在怕她。
李娇脸上愁容顿现,涂着口脂的红唇微微嘟起,眼底的泪珠说来就来:“可是有些人再也瞧不见了呢。就因为不懂事的沈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甚至连这个寒冬都没熬过去,再也见不到这样好看的花了。侧夫人应该是没瞧过状告他罪证的纸书吧,不然怎么还能说出饶他一命的话呢?沈辉若是不死,真真让百姓寒心啊!”
她此言一出,魏相立马道:“公主此言不差!国有国法,若是因为沈辉而破坏了,岂不是让我李国臣民从此往后再也不尊国法、任由强权欺压,李国岂不乱哉!”
李国朝堂本就贵族掌权,几大姓氏都是有联系的。
因为沈辉的出现,不仅打击了尤家,就连其余的贵姓如魏、赵自然也受到了牵连,如今沈辉自己出了错处被抓到了把柄,自是不想让他有再翻身的机会。
沈柔一听方才不敢说话的群臣,因为李娇的出现纷纷出言反驳,垂下的面容尽是委屈,她狠狠咬住唇肉将心中的恨意压下去,再抬头,仍是那副柔弱的善容——
“公主还记得,你小时候沈辉还抱过你的,我虽然是国君侧室,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与你亲近,但是你小时可是很喜欢与他玩的,你还唤过他舅舅的.....”
听到沈柔的话,李娇伸手按住自己的额头,似是胀痛的模样:“古有卫国大夫石碏,为了国家大义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百姓皆赞他大义灭亲,如今,我也只能忍着心中的痛意,恳请国君还李国百姓一个公道。”
她跪在了地上。
随后,由魏相领头,群臣皆伏在地上,口中高呼:“恳请国君还百姓一个公道!”
沈柔吓呆了般,脸色瞬间苍白下去,哭声都发不出来了。
李娇轻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漫开。
沈柔被宫娥带走后,看向李娇的眼神满含恨意。
但是那又怎样?她才不怕。
“公主且慢!”
李娇回头,就见魏子归小跑着追了上来:“魏表哥有事?”
魏子归是魏相的长子,如今已在朝中有了职位。
魏家与尤家有子女结为夫妻,且魏相在朝中自来赏识尤丹青,与他是忘年交,两家的关系自然就近,小时李娇回尤府,便总是被带着去魏家找魏家的哥哥姐姐一起玩耍,与魏子归也熟悉的很。
魏子归与李娇一般,穿一身浅青色的直裾,腰间的玉饰叮铃作响,待到了李娇的面前,扯出抹腼腆的笑来,俊朗的脸上浮现点点红晕。
“我也是近来才得到的消息,奈何一直没有机会见你,那几日你可有受伤?若是有事,一定要与我说,我定会帮你的。”
“不过一场误会而已,我无事,劳烦表哥担心了。”
魏子归听她这样说,眉头轻皱了下:“你没事就好。今日沈辉被判死刑,实在大快人心,旁人或许没注意,但是我瞧见了沈侧夫人看你的眼神,你在宫中要多加小心。”
李娇歪头笑了起来:“你可是忘了,小时候便没人能欺负的了我,从来都是我欺负旁人的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要是她找我麻烦,我若是应付不了,一定会请表哥帮忙的,到时候可不许推脱!”
“我自然不会。”只怕你有事不来找我。
待魏子归走后,映月道:“奴瞧着,魏公子就极好,家世好相貌好,魏家与尤家自来交好,可比今早上瞧见的画像里的男人强不少。”
李娇用手中的红梅轻敲了映月的额头下:“莫要胡说?他是我的表哥。”
“自古表哥娶表妹的可不少。”
“你还胡说!魏表哥性子太好了,若是娶了我,岂不是害了人家?”
刚走过长廊的拐角,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李娇按到了角落处。吓得她刚要呼叫,就被捂住嘴巴。
“别叫,是我。”
燕寒时将手松开,把李娇禁锢在自己的铁臂之中,沉声问道:“你跟方才那男人是什么关系?”
李娇被他吓着了,此时胸脯还剧烈起伏着,闻言瞪了他一下:“关你何事?”
她手中拿着的红梅抵在他的唇上,免得他忽然压下来,嘴角再无半分笑意,尽是恼怒:“大王若是闲的无事,便回北燕去,整日里呆在李国作甚?”
“——你!”
燕寒时气极了。
脑海里尽是她方才跟年轻的汉人交谈的模样,她竟然还笑!笑的那么好看!
一直与自己说着,再也不要理她,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住,再她走过自己的身边时,手已经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