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 第40节 (第2/2页)
谢七神色凝重,望着军队渐渐远去,这个人很熟悉,同样的面容,但却又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说不出来。
宋意欢见谢七出神,拍拍他的肩,“怎么了。”
以谢七的记忆,怕是又想起了什么。
谢七看向宋意欢一眼,道了声无妨,便端正坐在车厢里,似在思索。
军队离去,玄武大街恢复了之前的样貌,只是百姓口中皆在议论二皇子回京,南境战平之事。
二皇子这会儿是要入宫面圣复旨,不久就会接风洗尘设宴。
马车重新行在回宫路上,宋意欢瞥几眼谢七,随后便听他道:“可以带我去找公主吗。”
宋意欢回道:“殿下说你暂且留在东宫。”
谢七深蹙着眉,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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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高墙碧瓦,景色宜人。
宋意欢罗裙曼妙,走在曲廊之中,出嫁之后曾经乌黑卷发挽髻,以碧玉簪妆点,耳坠青翠,多了些温婉。
与谢七同行入宫,身后跟着两个婢女,途中撞见黎术,便与他询问太子可在寝宫里。
黎术摇头回道:“殿下去往别的衙署处理政事,怕是今日回得晚,娘娘自行用晚膳就好。”
宋意欢只好作罢,二皇子回京的事,太子应该知道了。接着黎术又道:“殿下让奴才传谢世子过去。”
宋意欢点首让开步,让黎术将谢七带走,随后越过曲廊,她去了云泽院,先前同太子提过,此处她有兴趣改制为药圃,往后可用自己培育的草药配制药膳,正在布置。
反正东宫里的奴才们都听她使唤,这一弄便到下午,晚膳也在云泽院里用了。回寝宫时,太子都还在詹事府里。
宋意欢身上有着汗味,去浴间沐浴更衣,出来便侧卧在屏风软榻内歇息。
素来不爱穿得繁琐,刚沐浴而出,仅穿了一袭单薄的碧衫掩着身子,白皙的**朦胧可见,身姿婀娜。
睡着良久后,她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层锦毯,窗棂外夜已深,月色姣白,灯架上火光通明。
宋意欢坐起身来,锦毯从她身上滑落,半掩的雪胸愈显细腰,刚把脚放下地,便见那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桌案旁。
太子身着一抹玄色单衣,常冠束的墨发披搭在肩后,衣口半敞,手中拿着一则章折,似乎是刚沐浴。
见宋意欢醒来,太子抬眸瞥一眼,把章折放好在桌案的一旁,整齐端正,他淡淡道:“不早了。”
夜色已深,早些休息。
卧房内的灯光熄灭,东宫的婢女自来候在寝宫的外间里,太子入寝不得榻前候着。
月光洒落在窗棂上,喜红的床帐落下后,榻内更为漆黑,宋意欢侧睡在里头,身旁的男人呼吸的平稳,这半个月来,都是和他同枕共眠,她都有些习惯他的存在了。
“隔日流杯台为二弟设洗尘宴,你我二人同去。”他清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里并不显得突兀。
宋意欢容颜枕着藕臂,在昏暗的视线里望着向他,“今日回宫时我见过他了。”
李君赫淡道:“嗯。”
宋意欢顿了一下,往太子怀里靠去,枕在他手臂上,那只大掌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后背。
她道:“之前谢世子提及薛渝言的事,可是真的?”
李君赫眸色微暗,缓缓道:“的确不是薛家之女,真正的薛渝言早在五年前病死于乡下,但现在这女子是何人、薛家为何费力将一个假嫡女带来京城,都尚未明。”
似乎宋意欢格外注意这个薛家千金,穆奕心慕薛渝言的事,在盛京不是什么秘密,是让她受过不少笑话的。
听言,宋意欢蹙下眉,所以说从一开始这个薛渝言就不是真的,包括前世。
宋意欢瞧着太子轮廓分明的侧脸,疑惑道:“殿下应该很了解薛渝言,怎么不知?”
如果太子是重生的,他可不就应该知道薛渝言是假的吗,应该会很好解决这个人,可他说未明是什么意思?
李君赫低眸与她对视,“孤了解什么?”
宋意欢顿住,理着脑海里的思绪,最终靠在他肩膀上,“可能是意欢误解了。”
李君赫薄唇微抿,误解之前的传言?他侧身将她搂紧,被褥之中,单腿专横地介入她的双煺间。
宋意欢的身子被他桎梏得严实,鼻尖萦的全是太子的气息,过分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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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战乱平息,二皇子凯旋而归,龙颜大悦,圣上当即下旨,为二皇子于流杯台设洗尘酒宴,那处地势高,正巧可共赏夜景。
到时不少官臣庆贺,不少人道这立了大功,怕是二皇子不久便要受封。
当日宋意欢梳妆一番后,便同太子殿下乘辇去往流杯台。前几日二人还去看望过皇后,随后便传出太子妃嫁入东宫,太子殿下毒疾转好的消息。
就连日日都请脉的太医都说太子近来状态很好,这一下子她这个太子妃就成了大功劳。
太子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宋意欢每每都想说上一句,他本来就很好。
流杯台是个清凉的地方,其中一座宽阔的方亭,可容纳不少人,夏日可在此乘凉设宴,赏月赏夜,闲情雅致。
不过这洗尘宴去的皆是一些武官,鲜少几个懂得风雅的,到时怕只是饮酒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