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个病美人 第48节 (第2/2页)
端静不怎么喜欢她这个畏首畏尾的样子,但沉碧不在,她又只能忍下,没好气地说:“好不容易才找着他的家,不见一见怎么行?”
春晓哑口无言,端静复而又看向门外。
远处廊檐下的黑暗里走来一人,长身玉立,芝兰玉树,即便满面寒霜,依旧有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气势。
端静心上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立马整理了仪容迎了上去:“裴青云,你回来啦!”
裴渊原本冷若冰霜的脸顷刻间阴沉起来:“公主叫我什么?”
“裴青云啊,我听宜嘉也这么叫你。”端静挑眉一笑,妩媚而多情:“怎么?取名字来不就是让人叫的么?”
裴渊唇边浮现一丝冷意,漠然看着她。
也不知这位端静公主哪里来的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什么资格可以和赵如裳相提并论。
看到裴渊的神色,端静一凛,心头忽然打鼓了:“你,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裴渊朝她拱手:“微臣福薄,难担公主青睐,寒舍太小,容不下您金枝玉叶,请公主喝完茶便离开吧,免得传些难听的话,坏了您的名声!”
他勾唇,忽然一笑,但那笑却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锐利,端静公主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话,气得脸上精致的妆容都扭曲了:“你竟然赶我走?”
裴渊没有生出一点畏惧之心,为了应付端静,他所有的耐心都被耗尽了,实在不想再浪费口舌,加之他今日心里实在不痛快,更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裴渊不敢,只是提醒公主一句,名声要紧,没必要落人口实!”裴渊声调一如既往的淡漠,若有似无的带着些微怒火:“还有,裴青云几个字,请公主将来不必再叫了,没的闹出些暧昧不清的流言,惹人非议!”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嘛不就图个爽吗,不要计较那么多,作者君实在文笔有限,写到这个地步已经尽我全力!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如果不喜欢直接退出就可以了,大纲已定,我还是会继续按这个思路写下去,写配角只是为了烘托主角,这就是写文的手法。目前剧情进度已过2/3,后面敏溪这对cp戏份比较多,标题一般都能看出来,不愿意看的可跳过,感谢大家一路支持(鞠躬
第68章 两厢情愿
端静公主又羞又怒, 全然没有防备的,就被裴渊这两句话浇了一盆冷水,透心的凉。
她长到二十几岁, 还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端静向来秉持的高傲矜贵, 硬生生的被折下来, 狼狈极了。
偏偏裴渊对她视若无睹, 往旁边退了退,让出一条路来, 垂首道:“时辰不早了,公主请回吧。”
端静公主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稳住,气急败坏的朝他吼:“你等着!裴渊,你会后悔的!”
阿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等堂中空荡荡的没了人,才心有余悸的喊了裴渊一声:“大, 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没什么可怕的。”他实在懒得和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纠缠, 今日既敢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也不怕端静有什么手段。她的名声早就烂透了,早在前世就有所耳闻, 恨不得绕道走的人, 怎么可能对她生出男女之情来。
裴渊哂笑一声,懒得去理会了。
边关的加急文书每一日都会赶在黎明破晓前送进宫,久而久之, 也就传出些风声。
纸包不住火,瘟疫在蔓延,无论如何都瞒不住, 赵如裳听闻此事时,已经是好几日后。
裴渊日日在太医院不见人影,连给她请平安脉的日子都推迟了好几天。
赵如裳知道父皇和太医院正因为瘟疫焦头烂额,她不敢去打搅父皇,也不想让裴渊分心,心慌意乱的等待着,时隔了五六天,才总算见到了裴渊。
他面有倦怠之色,下颌有青色的胡茬,明显是熬了夜,精神不大好。
赵如裳原本着急忙慌的想要跟他打听打听边关的情况,可见向来风光霁月的人如此憔悴,满心急躁都化作了心疼。
裴渊进了内殿,见了她微微一笑。
赵如裳绷不住了,三两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声说:“你怎么像是瘦了?”
“没有,只是一宿没睡,有些犯困了。”他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间却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温柔,赵如裳抬眸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心里莫名揪疼。
“那你快坐下歇歇。”说着,赵如裳又让明翘去把早上剩的燕窝羹再热一热送来,然后撤了矮几拉着裴渊在软榻上坐着,灼灼看着他:“要不……在我这儿睡会儿?”
裴渊失笑:“这怎么行,你没听外头那些流言?我在雍和宫待久了,只怕说闲话的人更多了!”
赵如裳不甚在意,瞟了他一眼,鼓起勇气道:“既然是流言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
裴渊一怔,随即笑开了,眼眸里映着她俏丽明媚的容颜,心上顿时就柔软了:“公主都不怕,那我还担心什么?”
赵如裳并肩和他坐在一起,裴渊很顺从的要躺下,她随手扯过一旁的软枕,不料他一把推开,就枕在了她腿上。
赵如裳浑身一僵:“裴青云……”
裴渊闭上眼,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声音低沉:“让我歇一歇。”
赵如裳愣了愣,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前所未有的疲惫,那些亲密接触时的别扭也没了,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好!那你睡会儿,晚点我叫你。”
裴渊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赵如裳这个角度,能清晰不过地看清他的五官,轮廓分明,面如冠玉,当真是有叫人怦然心动的绝世之貌。
她的一只手还被他握着,掌心相贴,他的手干燥温暖,让她心里逐渐安定下来。
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裴青云,舅舅那边怎么样了?你知道情况吗?”
寝殿里很安静,伺候的宫人们都退得远远的,没人敢来打扰,裴渊还闭着眼睛,半晌嘴唇才翕动,淡声说:“不太妙。瘟疫源头还没找出来,具体是患了什么病,也暂且没有查到,且先看军医和江阳大夫有没有把握。”
他顿了顿,睁开眼,担心赵如裳多想,又接了一句:“瘟疫不是小事,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但总能找到法子,你别担心!”
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发生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瘟疫,真能找到应对之法的其实屈指可数。大多时候,还是要和老天爷耗着,耗个一年半载,等天气彻底热起来,死了三五千人,才能渐渐恢复过来。
三五千人也只保守的一个人数,若到无法控制的局势,就是十万八万,甚至颠覆一个朝代也有可能。
这也是古往今来,为什么人人谈瘟疫而色变的缘故。
这是天灾,一个普通凡人无法控制的,赵如裳并非不知道其中的严重性,但裴渊不愿细说,她也不好多问,低头瞥见他眼下浅浅的青色,轻轻颔首:“知道了,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