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35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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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儒修听得眉头紧皱,今晚的事牵连甚广,他不知前因后果,不能说什么,听到沈柏受伤,想看看沈柏,赵彻却只说沈柏已经睡下,变相的拒绝。
沈儒修有点难受。
沈柏是他的亲生骨肉,自小没在他身边养着也就算了,如今受了伤想看一眼都不能,委实憋屈。
赵彻看出沈儒修的想法,淡淡地说:“过几日她能下床走动了,本宫就会让人送她回太傅府,太傅不必过于忧心,宫中人多眼杂,她这伤需要静养,本宫如此也是为了她好。”
赵彻说得很隐晦,沈儒修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次沈柏受伤蹊跷得很,她很有可能知道宸淑宫起火的真相,背后之人难保不会对她做点什么,赵彻连沈儒修这个亲爹都不许探视,其他人自然更没有资格探视。
这是在保护沈柏,更是在掩饰沈柏的秘密。
沈柏伤着不能穿太多衣服,来往的人太多,难保不会发现她是女儿身。
沈儒修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了,立刻拱手说:“太子殿下思虑周到,老臣知错。”
赵彻又跟沈儒修说了会儿话,让宫人安排他在熠辰宫的空房间住下。
皇后寝殿被烧,太傅独子差点被烧死在里面,这件事必须彻查清楚才行。
出了这样的乱子,除夕宴谁也没吃成,百官及家眷都被留下,大理寺连夜介入调查,恒德帝震怒,彻夜未眠,坐在御书房等结果。
宸淑宫的火在后半夜被扑灭,大理寺的人进去仔细勘查,没发现桐油等助燃物,不过发现了两具太监的尸体。
尸体烧得面目全非,但经过清查很快确定两人是今年刚入宫的小太监,被派到司夜局负责倒夜香。
但宸淑宫早就没人住了,不需要他们去收夜香,他们的尸体出现在那里,委实诡异。
仵作仔细验尸,发现这两人并非死于火灾,身上都有致命伤,像是被什么利器扎破喉咙,不过凶器现在还没找到。
除夕宴进宫的人太多了,要全部排查完确定没有嫌疑,只用一晚上的时间是不够的,但要把这么多人一直关在宫里也不可能。
毕竟才初一,若是所有人都被扣在宫中,城中只怕会出乱子。
恒德帝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也还是听从大理寺少卿的建议,让百官先带着家眷回家,剩下的慢慢排查。
火势熄灭,太监的尸体被抬走,宫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宸淑宫清理出来,皇后的寝殿被烧得最严重,她生前用过的东西几乎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好留恋的。
赵彻一早就去宸淑宫看过了,他没进去,只在宫门口看了一眼里面的断壁残垣,然后便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恒德帝想到赵彻昨晚奋不顾身要进去救沈柏的样子,心底一阵闷疼,他本来也想去宸淑宫看看的,德妃先端了补汤来。
昨晚本来要宣布改立德妃为后,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恒德帝没了心情,还丢了一堆烂摊子给德妃,为了面子上过得去,恒德帝也要安抚德妃一下。
他没拒绝德妃,让她端着补汤进来说话。
这边赵彻去了慈安宫,太后刚刚睡醒,昨晚折腾了一夜,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也就只有太后还能安然入睡。
赵彻行礼,和往常一样照顾太后洗漱,太后问了几句,得知皇后寝殿几乎烧没了,也只是寡淡的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并不觉得惋惜,听说沈柏受了伤,她倒是还赏了一点补药。
赵彻代沈柏谢过,和太后一起用早膳,过了会儿,赵贤、赵礼和赵稠按照规矩来给太后贺新年,嬷嬷把早就准备好的赏分给四人。
四人稍坐了会儿,太后说乏了,便起身一起出了慈安宫。
四人心思各异,一路都很沉默,要分开的时候,赵彻问赵贤:“淑妃娘娘昨夜见了血,父王忙着还没来得及去探望,她现在如何了?还好吗?”
赵贤立刻拱手说:“太医一直守着,母妃现在精神尚可,谢皇兄关心。”
赵贤没说淑妃到底为什么会见血,赵稠面露不虞,说:“淑妃娘娘身子一向不错,连伤风感冒都挺少的,怎么昨晚会突然见血?”
赵稠的语气不大好,赵贤虽然随了淑妃的性子不喜欢招惹是非,到底还有点少年血性,听出赵稠语气里的怀疑,冷声道:“母妃生了我以后,身子一直都不大利索,四弟会觉得她身子好,是因为她平日有些小毛病都忍着没有说出来,昨晚的事也不是她想如此的。”
赵贤怼回去,赵稠没把他放在眼里,说:“所以太医诊治过,淑妃娘娘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突然见血?”
赵稠一定要听太医的说法,赵贤的脸色也越发不好看,沉沉道:“太医说,母妃已有三个月身孕,昨日吃了寒性食物,险些滑胎,如此才见了血。”
赵稠愣住,一旁的赵礼也有些意外。
自从皇后离世,恒德帝对后宫妃嫔的临幸就很少了,恒德帝对六公主赵明熙尤其宠爱,也是认定那是他最后一个孩子,淑妃在这个节骨眼儿怀孕,委实不是什么好事。
赵稠很快反应过来,他心胸狭隘,第一反应就是淑妃想母凭子贵,母族没有势力,就想方设法再得了一个孩子,以此为筹码与德妃争夺后位。
赵稠性子急,憋不住话,当即指着赵贤的鼻子讥笑:“真是看不出来,淑妃娘娘和二哥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平日看着温温和和好说话,没想到竟然是能成大事的狠角色,不过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能利用,你们也真是有够缺德的!”
昨晚太医诊出喜脉,淑妃是又惊又疑,特意吩咐宫人不要声张,若不是刚刚赵稠一直要逼问,赵贤也不会就这么说出来。
赵贤担心自己母妃的身体,一夜都没睡好,还忧虑要怎么才能把事情处理妥当,赵稠就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他如何能忍?
为了维护自己的母妃,赵贤瞪着赵稠怒道:“我和母妃从来没想过要争什么,这孩子已有三个月,之前母妃身体不适,太医院的太医却一个都没诊断出来,其中必然有蹊跷,我倒想问问四弟,为什么皇后娘娘在世时,后宫安宁,子嗣繁荣,轮到德妃娘娘掌权却出了这样的事?”
皇室相争自古都是大忌,谁若是敢残害龙种,谁就罪该万死。
皇后一举得子,膝下只有赵彻一个儿子,四妃皆有一子傍身,下面的妃嫔也是承了龙恩雨露的,后宫这碗水,皇后算是端平了的。
德妃刚掌权,眼看要登上后位,却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不会被拿来与皇后做比较。
而且之前赵稠还给赵彻下过泻药,两件事联系起来,对德妃就相当不利。
赵稠没想到赵贤平日话没几句,跟自己对峙起来还有理有据的,他有点气急,正要跟赵贤好好理论理论,赵彻开口:“此事父王自有定论,你们不要在这儿多言,以免伤了兄弟情谊。”
赵贤也知道自己失态,忙向赵彻行礼,说:“皇兄说的是,贤儿方才失礼了,请皇兄勿要见笑,贤儿担心母妃,要先行回去照看母妃了。”
“事关皇嗣,请淑妃娘娘安心休养身体,孰是孰非,父王自有定论。”赵彻安抚了赵贤一句,赵贤点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赵礼的母妃出身低下,受了淑妃诸多照拂,忙也告辞,与赵贤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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