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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聘:顾兄英年莫早逝 第21节 (第2/2页)

顾恒舟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眼角眉梢不自觉染上两分柔和的暖意,沈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顾兄,这家的凉皮可好吃了,保证你吃了这一次还想吃第二次!”

说着话,沈柏抬起左手准备拿筷子吃东西,一只手却端走她面前那碗凉皮,疑惑的抬头,顾恒舟面无表情的夹了一筷子凉皮怼到沈柏面前。

沈柏惊了:“顾兄,你要喂我吃?”

顾恒舟没说话,把凉皮喂到沈柏嘴边,沈柏很快消化掉这个巨大的惊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然后开始提要求:“顾兄,凉皮不是这么吃的,你先拌匀,一筷子别夹那么多,我吃不下,还有……唔。”

顾恒舟耐着性子把凉皮搅了两下,然后夹了一筷子凉皮堵了沈柏的嘴。

动作有点粗鲁,不过沈柏一点没觉得疼,脸上笑开了花。

喂沈柏吃完,顾恒舟才低头吃自己那碗,这个时候有两个客人进来,点了吃的以后开始八卦。

“你听说了吗?校尉营的赵副蔚和周校尉不合,雇凶把周校尉引到下三滥的勾栏院,想栽赃嫁祸周校尉,没想到被镇国公世子发现,事情败露了。”

“可不是,我听说赵副蔚的姑父是兵部侍郎,两人一起捞了不少油水,校尉营的粮草不足,兵器也都锈钝不堪。”

“不止兵部,还有礼部的官员也都中饱私囊,前些日子那几个人不是才在揽月阁喝花酒招妓么,这些人简直就是蛀虫,迟早要把昭陵的江山社稷挖空。”

两人越说越气愤,其中一个人摇头叹息道:“没想到镇国公和镇北军那么多将士在边关浴血拼杀、保家卫国,瀚京的官员却如此贪图享乐,实在是世道不公啊……”

这个铺面不大,在街角也不起眼,两人没想到他们口中的镇国公世子会到这里吃东西,说话没有顾忌。

顾恒舟动作放轻,沈柏摸出几个铜板放到桌上,等他吃完,两人悄无声息的出门朝周府走去,一路上听到街边茶肆的人都在谈论这些事,顾恒舟周身的气息又冷沉下来。

到底是去探望的,总不能空着手,顾恒舟去药铺买了两支百年老参和一些益气活血的补药。

他的确是出手阔绰,药铺伙计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讲价,沈柏看不过眼,开口帮他把三十两的东西砍到二十两。

出了药铺,沈柏还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念叨:“顾兄,你这样花钱真的不行,这两支老参虽然有些年头,但完全不能算是镇店之宝,他要卖十两一支简直是漫天要价,还有,赵定远手下的人是什么货色你也清楚,二百两的抚恤金也太高了,朝廷给那些伤兵的抚恤金也才五十两。”

顾恒舟是知道这个差价的,下颚绷得紧紧的,沈柏怕自己触了他的伤心事,又放软语气:“顾兄,我不是说你不该花钱,我只是觉得这些钱你完全可以花在自己和国公大人身上。”

这些可都是镇国公用血汗换来的,断然没有他们省吃俭用,让别人享用的道理。

顾恒舟没见过沈柏这么话多又这么热心的人,好像他亏待了自己,比沈柏自己吃了亏还要难受。

他为校尉营付出是因为他爹,那沈柏是为什么呢?真的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喜欢吗?

顾恒舟说:“沈柏,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像内宅管账的妇人?”

沈柏说得口干舌燥,就得了这么句话,忍不住翻了顾恒舟一个白眼:“行,算小爷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以后让人坑死了小爷都不会再管!”

沈柏说完气咻咻的往前走,但她腿没有顾恒舟长,顾恒舟三两步就追上来,沈柏气闷,憋着劲儿往前跑,刚跑了几步,肩膀被顾恒舟抓住,冷沉的说:“身上有伤,走路老实点!”

哼!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关心小爷。

沈柏暗喜,乖乖放缓步子,那股气性儿很快消散,又厚着脸皮道:“顾恒舟,我是真的不会害你,你听我的少吃点亏好不好?”

这世道太险恶了,你不要总亏待自己,除了我,谁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沈柏语气发软,带着恳求,顾恒舟虽然还存有疑虑,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沈柏又开心起来,热切的跟顾恒舟说话,顾恒舟神色寡淡,沈柏说好几句话,他才会不咸不淡的应一句,饶是如此,沈柏也丝毫没有觉得冷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太阳依然炙烤着大地,顾恒舟浑身的寒霜也被消融了一些。

到了周府,门房立刻热情的引着两人进去。

周德山受了伤却没闲着,在自家后院训练周珏,可怜周珏腿上伤还没好,就被他爹拉到后院练臂力。

刚跨进后院,沈柏就听见周珏的哀嚎:“娘啊,幸亏你跟我爹和离得早啊,若是你看见他这么折腾儿子,一定会心疼死的。”

周珏和沈柏走的是一个路数,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能被吆喝得好像当爹的要大义灭亲弄死亲子一样。

周府后院没有种花,只有一大片空地方便舞刀弄枪,角落立着几个木桩练拳。

周珏穿着一袭劲装坐在椅子上,手上各拎着一桶水,地上湿了一大片,不知道已经练了多久又洒了多少水。

周珏眼尖,远远地就看见顾恒舟和沈柏,立刻放下水桶蹦起来,欣喜道:“爹,顾兄来看您了!”

周德山回头,顾恒舟颔首行礼:“周叔叔。”

周德山眉头微松,放下戒尺带着他们去客厅,让人将早就熬好的绿豆汤盛上来解暑。

绿豆汤熬得浓稠,加了糖,甜度适中,又在井水里泡过,冰凉爽口,沈柏一口气喝了一大碗。

周珏洗了把脸跟着进来,顾不上喝汤,兴奋地说:“顾兄,你听见街上那些传言了吗?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查查赵定远那孙子和兵部还有礼部的人在背后都做过哪些偷鸡摸狗的事?”

周德山沉着脸呵斥:“说的什么话?太学院的夫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周珏腿还疼着,忍不住顶了一句:“爹,我说的都是实话。”

周德山眼睛一横:“给我出去继续练,下次再随随便便让人挟持,就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一提到这个,周珏就心虚得说不上话,讪讪的笑笑:“爹,我不乱说话,就坐这儿听听,您别撵我走,行吗?”

这次的事让周德山意识到这些小辈已经长大了,有心想让周珏跟着顾恒舟和沈柏多学点东西,见周珏消停了,便默许他留下,然后才看向顾恒舟:“我听说前些日子行远递了折子上去,陛下可有找行远谈过话?”

顾恒舟说:“今日宫里来人,召我和沈柏一同进宫。”

周珏听得挑眉,忍不住问:“我也受伤了,陛下为何只召见你们不传召我?”

周德山毫不客气的反问:“你算什么,陛下非得要召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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