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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穿书) 第19节 (第2/2页)

帝后之争多年,谁也不肯相让,却在无意中,捧出了类似权臣的存在。

明元帝懂御臣之术,懂得如何抑制臣子,不至于被臣子反挟。

可宋皇后不同,她虽手握权柄,却不知如何与人周旋,朝中不少人承了她的情,登上了高位。

而早些年间,因顾忌着梁旻仍是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这些人倒还算忠心听话,可自打出现个梁旻后,明元帝之心,近乎是朝臣皆知,不少原来拥戴梁致、与宋皇后交好的,都跟余国公府暧昧起来。

在那样的情况下,笼络重要臣子,便是宋皇后最为当急的事情了。

而周化与邓仓,一个是枢密副使,一个是尚书右丞,本来俱是她一手提拔上去的人,可这二人羽翼丰满了,却反过来挟制她。

一个,趁机让其女长莹公主给自己病得起不来榻的儿子冲喜,另一个,则盯上了二皇子妃的位置。

周如清心仪梁致这事,虽说也是宋皇后乐见其成的,可被人半胁迫的滋味,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男人做多了也会痛?我嘉,你打哪儿xiao来的虎狼之词?

第22章

听了康子晋的话,梁致陷入沉思。

这些事,他是亲历者,如何会不知?

宋皇后与梁姹不知耳提面命多少次,以此对他进行施压,让他正视自己的处境、她们的艰难及牺牲。

也正因此,他不得不认命,听她们的话,被加诸在身上的期望绑架着,过现在的日子…

一片阴影靠近过来,是康子晋离坐,走了上前。

梁致抬头看他,见他眉目压得极低,极其郑重地说道:“这权势能给、能借,自然也能收,单看致弟如何作想了。”

梁致的心尖猛然发悸,当即明白康子晋这话中的意思,他有些不安地嗫嚅道:“可、可母后她…”

康子晋冷嗤一声,只问他:“那周如清三天两头地入宫,找姨母哭诉,姨母难道就愿意听她百般指责于你?且她堂堂一国之母,竟要对儿媳妇畏上三分,致弟好生想想,姨母可甘愿如此?”

梁致的心像是被鸟兽衔了一下,凛然不已。

方才的依违不决与举棋不定,俱在心下几思后化作云烟。

他满心感激地对康子晋秉手道:“谢表兄点醒我。父皇亦常说,天家儿孙,岂能被臣下拿捏?从前的圣人之学,我竟糊涂至此,尽数抛到脑后去了,今日听表兄一席话,有拨云见日之感,事已至此,我不该这般颓废自唾。”

激动之余,梁致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趟。

片刻后,他双掌对击了下,到了康子晋跟前,像是迷途多日的旅人终于有了方向般,两眼充满兴奋与期待:“ 我已有盘算,晚些便入宫与母后商议。尔后行事,不知表兄可愿助我?”

康子晋的眼神清然沉静地与梁致对视几息,见他气息微急,眼里有着不可遏止的喜悦,且闪烁着巨岩般的坚定,不由扬起笑来,吐出的却是歉意之言:“为兄不过一闲散侯爵,日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之中,朝中人也不识得几个,此事怕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只是靠姨母的庇佑,手头有几个铺子,赚了些钱财罢了,旁的事,我也是有心无力。致弟若不为弃,今后有需要使银钱的地方,可管找为兄,为兄定竭力相助。”

出了二皇子府,在回府的马车中,栖桐多次的欲言又止,引来康子晋侧目一眼:“怎么?嗓子里卡东西了?”

栖桐摸摸头:“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子解惑。”

康子晋的眼移回书上,淡声道:“有话就说。”

栖桐嘿嘿笑了声,问道:“主子谋划多年,不就是为了助二皇子夺储登位的么?可方才二皇子求援,我听主子言语间有何保留,属下愚钝,不知主子是觉得时机仍未成熟,还是…仍需观望二皇子之意?”

康子晋扫到尾行,揭过一页后,语调渐沉:“他经的事还不够多,并未完全开窍。若当真开了窍,他此时该想的,是如何摆脱皇后娘娘,而非如何顺应于她。二皇子现下有了夺权御臣之念,我只可暗中助他,若我这便向他托了底,而他处事尚未成熟,皇后娘娘再由他身上知道了些什么,你猜,皇后娘娘会有何举动?”

“皇后娘娘是个既无能且多疑之人,又兼心虚做怪,若知晓主子有这些谋划,必寝食难安,疑主子要对她不利,尔后,便是先下手为强的路数了。”

栖桐呢喃着,脑中豁然清明起来,他再凑近了些,低声道:“属下斗胆再猜一句,主子之筹谋,也并非全然为了二皇子。”

对此,康子晋也不避讳,只是盯着书册之上的目光逐渐加深:“日后若他能登大宝,自然最好,可若那位置最终被他人所窃,我博安侯府,总得有些自保的法子,才能不倾覆于这朝代更迭间。”

***

自打隔壁一家人搬回来后,岳清嘉在府里就多了个跟屁虫。

骆飞沉小朋友,沉也是真的沉,而且还喜欢被亲亲抱抱举高高,岳清嘉在陪他玩了大半天后,拿筷子都在手抖。

至于这娃儿为什么会爱黏岳清嘉,可能同因为……咳,她和卓氏都长得小巧玲珑。

两岁出头的奶娃娃,正处在牙牙学语的阶段,虽然说话还不会超过七个字,可跟岳清嘉玩了几回后,嘉嘉姐姐就叫得倍儿亲热,加上娴熟的笑容发射,以及哧哧喀喀的纯净笑声bgm,简直激发了岳清嘉的铁汉柔情。

这日暮霭沉沉,骆垣身着明甲银盔、腰间悬着佩剑和弓袋箭囊,大步流星地来岳府接幼弟。

少年剑眉星目,意态潇洒,雄纠纠的气场在见到岳清嘉后秒变小结巴,说起话来还不如骆飞沉利索。

岳清嘉见了骆垣这身装扮,很有些稀奇,围着打量了一圈,再抬起头来时,见他的脸红成了迪奥999,还以为是盔甲沿上缝的毛皮缘边把他热成了这样,便了然道:“你们先回去罢,这汗捂久了,要出味儿的。”

骆垣的脸越发红了些。

他蹲下身,揉了揉张开手,闹着要抱的骆飞沉头顶:“沉弟乖,这盔甲磕人,等兄长回府更过衣,再抱你。”

等哄完胞弟,骆垣才直起身来,这会儿他脸上稍微正常了些,褪作了火柿子色。

骆垣磕磕巴巴地问:“嘉嘉,你、你明日要去学骑马么?”

经他这一提醒,岳清嘉才记起来,自己跟康宛妙约的日子就是明天,这几天沉浸于开托儿所,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她笑眯眯地:“是得明天继续来着,多亏你提醒。对了,你明儿有空吗?”

话音才落,骆垣便捣蒜似的点头:“有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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