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开水烫他 (第2/2页)
她从早上八点一来,就坐在机器旁开始打结。
眼睛一直盯着不停转动的纱轮和纱线,手里打结的动作一刻不停。
几个小时下来,她觉得自己脑子都要打结了…
而且中间不让随便上厕所,只有中午12点到1点这一个小时,解决吃饭和上厕所的事,下午继续从一点干到五点,连水都不敢多喝。
而且车间里机器噪音巨大,温度又高。
每个女工还要强忍着闹人的噪音,和潮湿闷热的工服,全神贯注工作。
一天下来,仿佛整个人都要被抽干。
白阮这才干了两天,就已经累到不行。
她真难以想象那些在这里干几十年的女工,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总算体会到工厂里工人的辛劳和不易。
走出车间,白阮摘下脑子,拿在手里给自己扇风,一面用手背抹抹脖子上的汗。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白阮侧头沿着这只手看去,原来是宋胜男来到了她的身后。
“喂阮阮,感觉咋样?”宋胜男满脸都是汗,更衬得她皮肤焕亮光彩,眼眸晶亮地望着白阮。
白阮的脸立刻皱在一起,向她抱怨道:“累死了…”
宋胜男一看她的表情,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又一位前辈女工黄姐也走了上来,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向她们安慰道:
“你们刚开始干都是这样。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你们还没体会过上完中班再继续上白班的感觉呢。”
白阮听后惊呼道:“我娘嘞,中班连着白班,都不让人睡觉吗?
黄姐你是咋坚持下来的啊?”
黄姐轻叹一声,无奈笑道:“咋坚持,就这样干下来的呗。
我有儿子要养啊,不干这工作可咋办呢。”
黄姐说完,便微微摇头往她和儿子住的母子楼而去。
母子楼顾名思义,是纺织厂给有孩子的女工安排的宿舍。
里面住的女工,要么丈夫从事建筑行业,常年在外地工作。
要么丈夫在工地干活期间,或事故中去世。
黄姐的丈夫就是在前些年的一场大地震中丧生。
只剩下了黄姐和年幼的孩子相依为命,所以她只能坚持,为母则刚。
而像白阮和宋胜男这种单身女工,都安排住在单身宿舍楼里。
两人先去大澡堂里冲个澡,北方的大澡堂没有隔间,一眼望过去每个人都一览无余。
但此时的白阮已没力气害羞,反正大家都是女人,自己有的别人也有。
没啥好看的,也没啥不好意思的,赶紧冲完了回去休息要紧。
从澡堂出来,白阮才感觉身上舒服多了。
她和宋胜男打算去食堂吃完晚饭再回宿舍休息。
可谁料刚走了一半,她就被人叫住了。
“白阮!闺女!”
白阮和宋胜男闻声看去,原来是劳资科的刘巧红红姐向她们走来。
“红姐!”白阮兴高采烈地向她打招呼,“您找我们有啥事吗?”
刘巧红走到她们身边,微微喘着气说:“你去传达室一趟,在传达室有你的包裹。”
“我的包裹?”白阮一脸蒙圈,“谁给我寄的包裹?我在这谁都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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