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 第85节 (第2/2页)
她方才太热,将垂下的长发都拢到了背上,忘了颈侧还留着向漠北昨夜又在她脖子上留下的痕迹。
见妇人还盯着自己颈侧瞅,孟江南又着着急急地将长发拨到颈侧来。
都、都怪嘉安!她明明说了不要再咬她脖子的,他也明明答应得好好儿的,可、可是……
孟江南本已觉得够羞臊了,偏偏妇人此时还笑着点点头道:“小娘子的夫家确实待小娘子很好。”
“……”她为何觉得这位夫人的话意味深长得很?
“也不知怎样的男人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既乖巧又好玩儿的小娘子?”妇人瞧着孟江南从头顶面红到脖子根的小模样,一双带着英气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我家相公是这天下最心善也最温柔的男子。”孟江南本不是个多话的,于陌生之人就更不会多话,但不知是眼前的妇人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和,还是她一心想要所有人都知晓向漠北的好,话自然而然地便多了起来,“不是他有福气娶了我,而是我有福气才能嫁给他。”
生怕这般来说还无法形容得了向漠北的好似的,只听她又补充道:“还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唔……不对,不够,是五辈子修来的福气!”
仅仅是与人提及向漠北,孟江南的眸中都已熠熠生光,可见她是喜欢极了他,才会将他视作与自己的性命同等重要的人。
抑或是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孟江南说完,发现妇人又在盯着她瞧,一脸的惊愕。
然而这一回她没有羞涩地低下头或是避开妇人的目光,而是迎着妇人的目光,满面赧色,眸光却极为肯定。
在她心中,她的嘉安本就是全天之下最好的男子,无人能及。
没什么是说不得的,就算旁人笑话她,她依旧是这么觉得。
妇人惊愕之后并未笑话她,而是噙着笑反问她道:“那你这冒着烈日四处走是要为你那五辈子福分修来的相公做些什么?他既然对你很好,舍得让你出来累着?”
“他不知道我做这些。”孟江南又是抿抿嘴羞涩一笑,“只要是为他好的事,我累些不打紧的。”
见妇人好似对自己欲做之事饶有兴致,孟江南寻思着这也无甚不能说的,便道:“我家相公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听闻棘闱里的号房无棚顶,需自带布缦做号顶,我想寻些既能遮风挡雨又能遮阳的料子,给他做号顶,届时他去棘闱应试时能够舒坦些。”
她打听过了,棘闱里的号房狭窄,且一考便是三场,前后共九日,吃喝等一切事宜都在里边,寻常人在里边一待九日本就难熬,更莫论患有心疾的嘉安,遇上凉爽晴朗的日子倒还好,若是又遇上六年前那般大热的天……
思及此,孟江南当即用力摇摇头,末了还朝自己脑袋拍了拍,她胡想些什么,嘉安今年乡试断断不会再遇到那般反常的天!一定会是个凉爽又晴朗的天的!
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好的。
楼先生本已打算离去的,而今为了嘉安届时能够好好儿地去参加乡试都留下来了,她不能连这些微的小事都做不好。
妇人听着孟江南的话,面上惊愕比方才更甚数倍,只听她难以置信地问:“你家相公要参加……乡试?”
孟江南一心想着向漠北的事,并未觉得妇人的疑问有何不妥,只颇为用力地点点头道:“我家相公文章做得可好了!他已经过了童子试了,还是静江府的小三元呢!”
妇人还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有一仆妇自馆子外着急忙慌地跑进来,上气不接地喘着气道:“夫、夫人!您能别乱跑不?可、可寻死老奴了——”
说好的在原地等她的呢!?能不能让她省点儿心!?
仆妇气喘到半,忽瞧见坐在妇人对面的孟江南,惊得顿时连气都忘了喘!
作者有话要说:有2更,2更更新时间还不确定,初定下午5点,要是5点没有,那就到晚上10点左右,我争取明天把2更的时间也确定下来。
第105章 、105(2更)
孟江南见有仆妇来寻妇人,便放下了心来,并不打算再久坐,只见她站起身来,浅笑着与妇人道:“夫人,我当走了。”
她还要继续到集市里去寻适宜给嘉安做号顶的布缦料子,不能太过耽搁时间。
“就走了?”妇人愣了愣,“外边日头还正烈着呢。”
“没事儿,不打紧的。”孟江南说话时瞧了匆匆而来的仆妇一眼,见着她手上除了拎着一只油纸小包之外再无他物,便将自己是手上的晴纸伞留下给妇人,“这把晴纸伞留给夫人。”
“留给我,那你用甚?”妇人诧异道。
“我不用也不妨事的,我照着阴凉处走就好了。”担心妇人不收似的,孟江南还很是郑重地将晴纸伞朝她手边推了推,“还请夫人务必收下。”
妇人诧异更甚:小丫头何故这般执意让她收下这晴纸伞?
孟江南像是瞧出了妇人心中所想似的,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细声道:“夫人生得太好看,若是被日头晒焦了就不好了。”
妇人并非生得倾国倾城之姿,只是眉目之间的那股子英气让孟江南觉得她与众不同,是一种特别的好看。
“告辞了夫人。”见妇人未有拒绝,孟江南这才收回手。
她正要走,从怔愣中回过神的妇人叫住了她,从仆妇手中拿过那只油纸包里递给她,“这个给你。”
孟江南正要拒绝,只听妇人又道:“些许零嘴,不是甚贵重之物。”
孟江南这才欢喜地收下,笑靥如花,“谢谢夫人,后会有期呀!”
说完,她捧着那只油纸小包开心地走出了馆子。
待回去之后她定要告诉嘉安,她今日遇着了一位模样极好性子也极好的夫人,她请夫人吃完了一碗米粉,夫人送了她一包零嘴。
这可是除了嘉安之外第一次有人给她送东西呢!
孟江南开心极了,面上的笑容明艳得连艳阳都不及。
俞氏一直看着孟江南的背影,直至再瞧不见,她才嘴角一扬眉眼一弯,愉悦地笑了起来,一边拿过孟江南留给她的晴纸伞一边与身旁的仆妇道:“听到方才那孩子说甚了没?她把油纸伞留给我竟是担心我被这日头晒焦了!她还夸我好看来着!”
俞氏愈说愈高兴,那开心的模样比孟江南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