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9节 (第2/2页)
“娘很愿意是不是?”宋玉璃无奈地低笑道,“她啊……”
如今宋家这境地,能给宋玉璃找这样一个归宿,宋夫人自然是千恩万谢着答应了。
按着大夏律法,只要不是诛九族的大罪,娘家犯事,是祸不及出嫁女的。趁着宋子元还没判下的时候,将宋玉璃嫁出去,可不就是让她脱离苦海吗?
邹家虽不在京城,但邹大人乃是登州守备,在当地也是数得上的人家,邹姨妈又是宋夫人的庶姐,定然会好好照拂宋玉璃。
这样的归宿,于现在的宋玉璃来说,可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如今宋子元如今身陷囹圄,宋玉璃俨然已是宋家的掌家之人,此时如何能离开嫁人。
刘嬷嬷等一干奴仆心知肚明,于是愈发惶恐。他们既不想耽误宋玉璃的前途,可又真心实意的不愿她离开。
“刘嬷嬷且安心,我是不会嫁的。”宋玉璃说完,慢慢起身,“走吧,咱们去见客。”
宋玉璃到正厅时,宋夫人正在抹泪,邹夫人也跟着擦着眼角,见着宋玉璃出来了,更是十分夸张地说道:“玉璃啊,你们真是受苦了。”
宋玉璃欠了欠身子,照例与邹夫人一家见过礼。
邹夫人是宋夫人的庶姐,出阁前二人年岁相近,关系一直融洽。后来邹夫人嫁到了登州,才渐渐断了联系。
邹夫人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邹守正今年十八岁,十分谦和恭顺,只是脑子不太行,读书虽用功,却才刚过了乡试。
邹守正生的清秀,只神色间有些木讷,他瞧着宋玉璃明艳动人,不禁心生欢喜,低头微微红了脸。
邹家小姐闺名清雅,今年十六岁,是头一次来京城,四处打量,看着什么都很好奇,尤其对宋玉璃最有兴趣。
宋玉璃一落座,便不客气地看向宋夫人道:“方才在里面听闻,邹姨妈要为我说亲事?”
宋夫人瞧着宋玉璃灼灼的目光,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心虚起来:“这个……”
邹姨妈未料到宋玉璃这般态度,面上那关怀的目光微微一顿,才道:“玉璃啊,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你们小孩子就不要过问啦。”
“是啊,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如今我父亲还被关押在天牢里,只怕我的婚事,这一时半会儿是定不下来的。”宋玉璃淡笑着说道。
邹姨妈听此,手中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帕,她勉强笑了笑,朝宋夫人道:“外甥女如今果然是大了,这主意多的很嘛。”
宋夫人也跟着皱了皱眉头:“玉璃,怎好对姨妈这样无礼。你和清雅说来也是头回见面,你们去玩吧,让我们长辈说说话。”
宋玉璃施施然起身,面上的神色却渐渐冷了下来:“邹姨妈多年不曾入京,亲戚之间来走动走动,自然是欢迎的,若是有旁的事,只怕不能随了你的愿了。”
说罢,宋玉璃头也不回,径直走了出去。
正厅内,邹姨妈瞪大了眼睛,和宋夫人面面相觑了半晌,才说道:“好妹妹,你这女儿可了不得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宋家如今是她做主呢。”
宋夫人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如今家里确实是玉璃做主的。”
邹姨妈愣在当场,竟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第12章 邹家
宋玉璃蹙着眉头,一路出了正厅,往书房去了。
只没走上两步,身后便有人叫住了她。
“还请宋小姐留步。”
宋玉璃回头一看,正是邹守正。
他大约是从正厅里小跑着追出来,见宋玉璃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
“宋小姐。”邹守正整整衣衫,恭恭敬敬向送宋玉璃行了一礼。
宋玉璃无奈,只得回礼道:“邹公子。”
邹守正见此,不等说话,又是微微红了脸,轻声道:“家母突然入京提亲,确实唐突,宋小姐放心,若你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定不会逼你。”
宋玉璃瞧着邹守正,心中很是无奈,上辈子邹姨妈也曾传信表达过自己的意思,却不知为何这辈子竟直接杀上门来。邹姨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邹守正倒确实个谦谦君子,宋玉璃不愿太伤他颜面。
“那便多谢邹公子了。”说罢,她转身离开,徒留下邹守正神色怅惘地目送宋玉璃的背影。
“哥,这个宋玉璃这么傲气,还不给母亲面子,你对她这么客气做什么?”邹家小姐邹清雅走过来。
邹守正微微蹙眉道:“宋家遭此大难,宋小姐心情不好,自然脾气大些,你又何必这么挤兑她。”
邹清雅撇撇嘴,嘟囔道:“我就是瞧她不顺眼。”
邹守正摇了摇头,轻声道:“她若不愿,我们也不好相逼,这两日你也多劝劝母亲吧。”
邹清雅仍是十分不服气,冷哼一声:“要劝你去劝吧。”
因邹家三人住进宋家,宋夫人身体又好了许多,不是叫宋玉璃作陪闲聊,就是摆宴招待,宋玉璃不胜其扰,总跑到书房去躲清静,如此过了两日,宋夫人看不下去了,单独将宋玉璃叫到内室,想和这个大女儿好好谈谈心。
“我知道你记挂你父亲,可是如今宋家这境况,再怎么也比不得从前了。你嫁进邹家,以前或许是低嫁,如今已是不容易了。你也不要眼界太高,耽误了自己。”宋夫人一见宋玉璃,便絮絮叨叨地说道。
那些话宋玉璃这两日已反复听了好多遍,无外乎是那一番说辞。
“阿娘,父亲出来之前,我绝不会答应任何婚事。”宋玉璃烦躁至极,气道,“我知道阿娘的性子绵软,也不求你为我分忧,但如今父亲的事还未了结,我这边千头万绪,您能不能别拿这些无关的事打扰我。”
宋夫人委屈地看着宋玉璃,眼圈先红了一个,讷讷道:“我知道自己没用,现如今连你都嫌我,可叫我如何是好。”
宋玉璃瞧着母亲又抹起了眼泪,心中不由叹息一声,只得安抚道:“阿娘,我只求你再宽限我几日,父亲那边已有了眉目,过几日说不得就有转机了。”
“当真?你父亲真的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