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五只手 (第2/2页)
主持人一听急了:“不能等,病人急着要做手术。”
“急着做?”伊格纳茨说道,“能用的乙醚只有这一瓶,吸入器也只有一台,拿去给他了,伯爵出事了怎么办?”
“他说急着赶时间,所以直接动刀也没关系。如果影响到了他的生意,一定会向医院提出索赔。”
伊格纳茨又不是傻子,只要控制好乙醚的用量,麻醉出现意外的几率并不高。现在的外科病人可不像二十年前,早已经习惯了无痛手术,没人会为了这半小时的时间放弃麻醉。
他看着面前这位和自己搭档了好几年的剧场主持,视线很快就跟着他的目光移向了坐在特等席上的埃伦娜。
伯爵的亲姐姐,子爵的夫人,开口指使一位剧院小主持,花上些小钱贿赂一下隔壁手术室的病人,简直太轻松了。甚至在发现伊格纳茨看向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
埃伦娜的目的就是要让希尔斯下台滚蛋。
伊格纳茨没办法,对抗埃伦娜并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手术已经步入尾声,我的助手希尔斯需要离开一会儿。他下午也有自己的手术,那位病人在隔壁手术室已经等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在些稀疏的掌声过后,他只能依从埃伦娜的要求,把贝格特请上台:“让我们恭送希尔斯离开的同时,也欢迎Vienna大学医学院的优秀毕业生,市立总医院实习医生贝格特先生。”
嘴上看似说得很流畅,但处处都能听出他内心的纠结。
在伊格纳茨眼里,贝格特根本没资格上台。但没办法,谁让他爹是子爵呢。
“会缝线么?”
“在医学院解剖室练过。”贝格特有些激动,没想到自己刚来医院第一天就站在了伊格纳茨的助手位置,“我知道在打结的时候助手需要轻轻提住缝线,捏住线结的下方......”
“好了,说这些没意义,跟着我做。”
“嗯,知道了。”
......
整个换人的经过都被卡维看在眼里,不过对他而言,这都无所谓。
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科学徒,本来就没资格上台。
再加上腹股沟疝手术本身没多大的危险性,就算伊格纳茨缝错了位置,最多就是增加复发率。在伤口感染率超过60%的医院里,这算不了什么。
所以在从一开始,卡维就没想过上台,来这儿也只是想看看十九世纪的手术是如何完成的,然后再感受一下剧院的气氛,为将来的登台做准备。
没想到现在有了肠管嵌顿坏死【4】,这在十九世纪就是个极难处理的问题。
如果不切,坏死的肠管必定会让病人感染休克致死。
如果切了,术后出现肠管吻合不良的几率几乎有八成以上,再算上腹股沟大量皮下脂肪和伤口感染,卡维一想就觉得脑仁疼。
“不趟浑水”一直都是外科医生明哲保身时的座右铭,现在情况如此特殊,他还没站稳脚跟,没必要为了一个病人去当搅屎棍,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
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正当伊格纳茨以为手术已经进入了尾声,埃伦娜以为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贝格特以为拿到了梦寐以求的上台机会,卡维以为免费看了一场手术的时候,不知从哪儿探出了一只长满了黑毛的大手,一把拍在了手术切口上。
“啊,伯爵大人醒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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