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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外室重生了 第26节 (第2/2页)

但不管怎么样,独立之心,总是叫人更欣赏甚至更敬佩些的。

“那——那好吧。”她点点头,顺手接过了第二盏梨羹。

贺云樱斟酌了一下,还是探问道:“对了,欣姐姐有没有听说那日宫里的事情?”

“听说了一些。”孟欣然低头吃梨羹,似乎并没有将此事看得很重或者很大,“我哥说,这就是那几个不争气的皇家子弟狗咬狗,没什么。”一抬头,也问贺云樱,“你哥怎么说?他是出京了吗?我哥好像找不到他。”

“是。”贺云樱只好顺着柴兴义先前的话含糊应付,“奉旨办差去了。我也没见到他。”

孟欣然没再问了,将梨羹吃完,又开始说有关开书画铺子的事情。

贺云樱其实是有很多铺子细节要继续跟孟欣然商议,只是心底忧虑隐隐滋长,多少有些分神。

好在孟欣然以为贺云樱以前没经营过商铺,只道她听不明白,就仔细多解释几回,贺云樱也拿纸笔记了整整三页。

随后叫铃兰又做了大盅梨羹给孟欣然带上,满怀感谢地将她送走。

等到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贺云樱才又默然沉思。

萧熠中毒之事若是他自己的筹谋,以他与安逸侯的交情,会瞒着吗?且安逸侯交游广阔,当真需要什么奇药异草,也少不得找他帮忙。

总不能是真出事了罢……

一阵清风拂过,吹动了院中几棵花树枝叶簌簌作响。

原本就在出神的贺云樱闻到随风送来的桂花香,便随意地转头望向与左邻共用之墙旁的桂树。

她心里有些纷乱,便起身走过去,伸手摘了一支桂花,在白皙指尖轻轻捻了捻,抬眼看了看那堵粉刷干净的素白院墙,忽然想起以前金谷寺里那座题诗的诗壁。

那旁边也有一株桂树的。

她想起之前陪着义母散步,还蹭在诗壁处闻到了淡淡的青林玉。

贺云樱不由摇摇头,人说前尘如梦,今生的这几个月又何尝不是。

“十里闲情凭蝶梦……”她极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伸手去摸了摸那白墙。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院墙一尺之外,萧熠那修长而优美的左手,同样按上了相应的位置。

他却不是因着有什么诗情画意想要题词壁上,而是站起来之后身上毒伤再次发作,全身疼痛不已,整个人本能地就想要蜷起来,他强自忍耐之间,左手撑了一下墙面。

柴兴义与林梧皆满面担忧,二人想过来相扶,萧熠却摆了摆右手。

闭目默然忍耐几息,任由那刻骨疼痛在全身蔓延。

他心中反复咀嚼的只有贺云樱刚才的话。

“不想再像藤萝菟丝似的,缠在旁人身上。”

当夜风雨大作,皇城深宫,变故又生。

但这次的混乱与封禁,并没有延及京城街市。

所以身居城东的贺云樱听说的时候,已经再是转日的黄昏时分了。

消息是霍宁玉身边的侍女竹枝带来的:“今日蒋公子到王府探望侧妃,提起了宫中再次出事,还有几位辅臣宗亲府里,也都延医问药的,风雨飘摇。王妃挂心小王爷与县主,想问问您可安好,要不要到王府再住几日。”

贺云樱斟酌了一下:“我今日还有些事。明日过去探望母亲罢。若是母亲想我,我多住几日也使得。”

竹枝应了,便行礼告退。

剑兰是个实心的,等竹枝走了便问:“小姐今日还有什么事?要在去看铺子吗?”

“不,我要买些点心而已。”贺云樱终究还是下了决断,换了件素淡的衣裳,将那块青鳞卫令牌放入荷包,随后带着小丫头甘兰出门,前往广闻大街最有名的酒楼,百味斋。

到了之后贺云樱便打发安叔与甘兰回去:“等下孟小姐会过来与我见面,回头我请她派车马送我回去。”

前日贺云樱与孟欣然商议铺子的时候确实提过茶点之事,只不过具体约定的日子行程之类,安叔等人都不知道。

小丫头甘兰年纪小又听话,也没想到为什么小姐与孟小姐相见不留丫鬟,便直接跟着安叔的马车回去了。

贺云樱这才摸出了令牌藏在掌心里,到百味斋的柜台前问道:“有没有青梅雪羹?”

对方神色全然平常,只是生意人的和气与满面含笑:“有的有的,您这边请。”

小半个时辰后,贺云樱便在青鳞卫的护送下,到了澄园。

柴兴义已经等在了门口迎接,贺云樱见惯了萧熠的手眼通天,也懒得去想他如何知道自己要来,只是一路跟着往里,再次到了萧熠的书房。

房里虽然熏了香,但透出的汤药气息很是熟悉,贺云樱越发觉得不祥。

这分明是她前世最后一个月所喝的镇痛汤药,只能暂时压抑毒性,减轻疼痛,绝非根除。

萧熠喝这药,显然是不需要像她以前那样各种方子换来换去。

但这也代表着,他并无鹤青的解药。

“妹妹怎么来了?”房里的萧熠正坐在榻上看书,身穿月白宽袖燕居常服,头带乌丝冠,衣衫雅逸,鬓发齐整,语气更是好整以暇。

似乎只是极寻常的书房相见。

如果不留意到他俊秀的面容如何苍白消瘦,拿着书卷的手轻微发颤,以及那白檀淡香底下压不住的药味的话,贺云樱或许就信了。

“宫里又出了事。”贺云樱不想绕圈子多耽搁,直接开口,“母亲开始担心了,你在外办差的借口还要用多久?”

“果然是母亲才会担心我。”萧熠唇角一勾,他容貌本就极其俊美,此刻因着毒伤而生的苍白,虽是病容,却莫名衍生出一种琉璃白瓷一样的脆弱冶艳,也带了几分极浅的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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