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佛系日常 第22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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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隋定衍却握住她的手,又将另一处也揉皱了,直视她双眼:“不过一件衣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许为这些小事抱歉。”
纪挽棠一怔,看着他在自己额上落下一吻,转身离去,半晌才眨眨眼——可那是龙袍啊,只在早朝与重大典礼时才穿的,价值千金,这都可以随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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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到苏公公的转达时,心里咯噔一下。
她从前是王妃,后来是皇后,除了刚进王府时受过冷待,之后皇上一直与她相敬如宾,就算宠爱其他人,但也给足了她面子,她是能感觉到自己作为正宫的优越感的。
这是第一次,皇上让她等着,而不是赶紧出来见她。
皇后忐忑坐下,凳子刚焐热,就见皇上快步走出来,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她脸上都有了皱纹,可她的夫君却不见任何苍老,依旧丰神俊逸,与那些美貌年轻的妃子站在一起,全然看不出差别。
“嫔妾给皇上请安……”
“坐吧。”隋定衍路过她,径直入座,开门见山,“正巧朕也有事要同你说,纯月仪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朕要封她为妃。”
第35章 自作孽 自作孽
“什么!”皇后差点掰断刚染的指甲, 惊愕看向皇上,却见他眼神坚定有力,仿佛早就有此想法。
月仪是正五品, 妃位则是从二品, 中间隔了整整四个品级。当时纪氏封月仪时就已经连跳三级, 叫她不满了, 如今竟还要直接封妃?
如若真让纯月仪晋封为妃,细数来, 世间有几位妃嫔能得此荣耀,她一个皇后都要为之逊色!
她勉力稳住表情, 柔声道:“皇上, 此事恐怕不妥吧, 纯月仪四月就已晋封,如今不过两个月, 又要晋妃位, 这不合规矩啊。”
“张妃动用私刑,违反宫规,还是在景仁宫, 也没见你阻拦。”隋定衍瞥了她一眼, 语中不难听出嘲讽之意。
皇后面孔一白,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 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才难堪道:“皇上,张妃行事不羁,她何时顾忌过嫔妾,若是嫔妾能管得住她,纯月仪自然不会受苦。”
“张妃不过带了两个太监, 景仁宫多少太监宫女,你一声令下,张妃又怎能动纯月仪一根毫毛!”隋定衍观她面色有怨怼之意,恼她花言巧语,毫不留情戳穿。
皇后有些心虚,但随之又想起从前种种委屈,眼眶渐湿:“嫔妾与您十载夫妻,在皇上心中,难道嫔妾就是这种人吗?从前在府中时,嫔妾见徐妹妹受她欺辱,便多有训斥,可皇上您呢,每每听说此事,都要偏袒张氏,免了她的责罚,常年积累,嫔妾哪还敢再训斥她?”
隋定衍沉声道:“朕不过是免了她罚跪罢了,你禁她足,罚她抄写女戒佛经,亦或是克扣俸禄,朕何时有过置喙,再者,朕明明同你解释过,免她罚跪全因报答她父亲救命之恩,不代表可以让她为所欲为!”
而皇后只是惨然一笑:“她时常将您挂在嘴边,有这张免死金牌,嫔妾即便作为皇后,又岂能不投鼠忌器。”
这时,门外进来一侍卫,行礼之后单膝跪地报:“皇上,已审问过张妃身边宫人,五年来,张妃时常欺辱后妃,且频频对皇后娘娘口出狂言,不将娘娘放在眼里,还时常说、说……”
“说什么?”
“说皇后娘娘出身卑贱,不配、不配做一国之母。”侍卫越说头越低,不敢看上方两人。
隋定衍挥袖示意他退下,闭了闭眼:“皇后,你贵为一国之后,有着统领六宫之职,可连张妃指着你鼻子骂,你都能忍下,这六宫,你就是这么管理的吗!”
伴随着质问,桌上的青瓷缠枝茶杯应声落地,皇后眉头一跳,立马跪下,眼中有一瞬慌乱。
如若此时出事的是她,张氏这些大不敬的所言所语被审问出来,皇上怜惜的会是她,因怜惜,便会忽略她的失职,只会厌恶张妃的嚣张。
可如今受伤的却是纯月仪,一个被无辜牵连的人,而她这个皇后却分毫未伤,甚至成为了张妃的帮凶!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没算到,张妃的不按理出牌。
“皇上,”她努力挽回,“此事确实是嫔妾的失职,可嫔妾也不想这样啊。嫔妾虽然贵为皇后,却离您越来越远,话也越来越少,嫔妾越来越不知道您在想什么,总是惶惶您是否早已心存不满,故不敢轻举妄动……”
“好一个不敢轻举妄动,”隋定衍看她的眼神中有失望,“朕每月初一十五便会去你那,而张妃自入府到进宫,整整六年都未见过朕,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皇后的泪涌了出来,她呜咽道:“嫔妾顾虑的是什么皇上难道不知道吗,就算皇上每月都来,可嫔妾与皇上两人同床异梦,就如张妃所说,嫔妾出身卑微,如今十年无嫡子,嫔妾只想做好这个皇后,当一个宽容大度的皇后。”
听到这话,隋定衍沉默片刻,他若有似无地叹口气,半晌才道:“你是皇后,你父亲已成国舅,朕也赐了爵位,无论有没有嫡子,你都是这大越朝的皇后。”
皇后闻言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泪也渐渐止住,她知道,皇上说这话,是打算将这事翻篇了。
谁知她刚站起来,还没喘上口气,就听皇上接着道:“张妃之事暂且朕由来管,你先准备纯妃的册封典礼吧。”
皇后几乎是一个踉跄,原来,皇上在这等着呢。
她深吸一口气,张妃虽除,可还有一个怀着孕的娴妃呢,如今要是再来一个纯妃,她防不胜防,那还得了?
便委婉重提:“皇上,这恐怕不合规制……”
“规制也是人定的,”隋定衍漠然道,“朕是天子,朕说可以,那便是可以。”
皇上威势逼人,语气笃定,皇后知道,她方才刚得谅解,如今已劝不动皇上,也没这个能力劝,只能一咬牙,心不甘情不愿道:“嫔妾遵旨。”
不过出殿门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蚌,谁是渔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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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定衍最后一次顾念救命之情,没有取张答应的性命,但是下令赏了她二十大板。这二十板是实打实的,没有人会为她疏通关系,张氏挨了板子后,痛的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少说会有一个月起不了身。
张云华自降位后便一直叫嚣着要见皇上,时不时将救命之恩挂在嘴边,直到挨了板子,心中的恐慌才渐渐蔓延上来——她是真的没了妃位。
但这只是开始,她本还存着翻身的念头,直到发现从前伺候她的宫人全部消失,来了两个生面孔,对她十分粗暴,连饭都不给吃,更匡论上药。
张云华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挺过了最危险的前三天,趴在床上用虚弱的声音咒骂:“你们两个小贱婢,竟然如此对本宫,你们可知本宫是谁吗!本宫的父亲又是谁吗!”
那两个宫女明显是在宫中待了不少年的,闻言不仅不慌,反而还笑嘻嘻地打趣:“你听,她竟然还想威胁我们。”
另一个宫女啧啧两声:“张答应,你就别白费口舌了,你的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你如今都这幅模样了,当真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张妃啊?”
张云华气的脸都紫了,咒骂几声后,忽然冲外面喊道:“小庄子小高子,你们人呢,都死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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