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泪汪汪 第3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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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在宫中一碗水端平,并不会刻意宠哪个妃嫔,施娢年纪小,又是准宫妃,倒是被皇帝带在身边过,只不过什么也没做。
想也知道,即便皇帝再信任施家,以施家现在的权势,他必定要防着几分,不会给任何让施娢有孕的机会。
但施家有的是办法瞒天过海。
“暂不必担心,陛下从不在这种事上追究,”施娢手轻搭手臂,长发垂在胸前,“以后四婶再来,就说我病了,不见外客。”
碧成叹道:“四夫人总是对姑娘要求多,稍有差池便苛责起来,三爷一句话都不敢说,还不如四爷面上严厉,私下里一直待姑娘好。”
施娢随了亲爹性子,凶不起来,稍微动气,豆大泪珠便止不住落下,这毛病不止是京城知道,连刚回京才几个月的赵骥都会调笑起宫中的水做美人。
第4章 宠儿
皇家别苑外守着的侍卫肃严,但施娢院子里都是她爹托关系送进来的人,即便她不在,也不会有人说出去。
赵骥这一去,要花五天时间,施娢在第一天便回了梨园,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
她在梨园的屋子有暗道通出去,回来出去不是件难事,但因为是新来的,整间戏院中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也不可能让太多人看见她这张脸。
施娢好不容易有些自己的清闲时间,却也只能在深夜坐于池子边的凉亭上,伴皎洁月色喂鱼,中途倒遇见了几个不熟悉的婢女。
灯笼被清风吹晃,今天是赵骥离开的第三天,晚上落了场雨,湖中心假山被漆黑夜色笼罩住,她后背轻靠住四角亭柱子,一身缥碧色襦裙束出窈窕身形,捻在指中的鱼食落在湖中,荡漾起波痕,靡靡音隔绝在深夜中。
因着达官贵人在,梨园附近都是训练出来的侍卫,宵小之辈进不来,这时候除了赵骥那个不懂乐曲的跑出来清静外,也少有人跑来这幽静地。
她双手微微曲起靠在花梨木雕栏上,下巴轻压臂弯,望着远处的灯火通明,心想自己同婢女说句出来,又何尝不是为了躲清静?
她爹身子不好,时不时头疼脑热,施娢小时候就曾听过府中下人说他们父女俩福薄,那时候不懂,还在想她们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又觉凄凉。施太师对儿子自然不亏待,但她爹一直怕惹施太师不开心,连大夫都少请。
月光照在女子白净面颊上,柔化她的脸庞,掐腰可握的柳腰诱|人,别有媚弱之态,她轻叹口气,一边让自己不去想四婶的话,一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只要她有身孕,施家就不会再逼她和她爹?
可赵骥是个王爷,想怀上他的孩子并不是件简单事,避子汤她喝过,即便有时身边没汤药,赵骥也尽量会克制不留她体内。
当初若知道他是个皇亲国戚,她就不会瞧他高大威猛精|气足而跌入他怀中。
施娢慢慢伸着白皙玉指,任月光亲|抚,她眸如盈水,垂眸之时,总惹人怜惜。
如果真说要用什么法子勾赵骥,她倒知道,赵骥满意她,只要她在他耳边泣着想要王爷,他便眼睛发红仅顾着弄她,嘴里娇娇喊个不停,说着王爷都给你,到头来羞的人只是自己。
他久居军中,表面是人人都怕的御亲王,榻上却是什么粗鄙之语都会说,在这种事上把她说哭了,他反而越发来兴致。
施娢觉得心倦,等看到干|爹身边的小厮匆匆走过来,她又慢慢收回手,戴好薄面纱,打算回屋,那个小厮却叫住了她,连忙道:“覃姑娘,王爷正在来的路上,覃叔问你要不要过去对面一趟。”
她脚步微顿,眼中有些吃惊疑惑,巡视军营是大事,赵骥该是后天早上动身,晚上到,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但这种事一个小厮不可能知道,施娢也没多问,只是道谢说声她这就过去。
知道她是覃班主养女的人没多少,这小厮算一个,他们都以为覃班主是秘密培养她,想要她在京城出名。
赵骥买下的院子离后院偏门近,不过九尺地,走两三步就到,等进去后,却还要绕过两个回廊再往深处走,才是间寝居,他的侍卫见了施娢也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任她进出守卫森严的御亲王地盘。
御亲王在边疆常遇刺杀,敌营高手想方设法想要除掉这个最具威胁力的对手,他谨慎,每晚睡觉时身边都不会留任何一个人伺候,除了施娢。
赵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施娢借着月光给屋中点灯,她手指白净,拿火折子在卧房挑灯,夜中灯火最易引飞蛾扑火,她慢慢顿了顿,看着一室灰暗的灯光,仿佛看到了以后。
施娢骨子里是怕赵骥的,他所有的蛮力几乎全使在她一个人身上,喜好咬她不停,喊她娇娇时的沉闷呼吸就仿佛他真的要被她这狐妖吸走全部精气。
若她付出的这一些代价没有得到回报,孩子还没怀上就被赵骥发现自己身份投入牢中,施家恐怕也会碍于颜面不救她。
昏黄烛火映着她精致的半边脸庞,她睫毛很长,像把上好画扇,琼鼻薄唇,泪珠不知怎的含在发红眼眶中,让人看得心都碎了。
若皇帝身子无恙,若她能怀上孩子……
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从后伸出,合上她纤指中的火折子,又将灯罩摆回去,他高大身躯站在施娢身后,浑身寒意,极具成年男子的压迫力,如同一座石山般坚不可摧,把她吓了一大跳。
“本王不过几天不在,谁欺负你这娇滴滴?”
赵骥声音沉稳有力,施娢一愣,眼泪夺眶而出,转身抱住他道:“妾想王爷了。”
她说话声总有种勾人的娇|媚气,屋中只燃着盏灯,照亮床榻边挂起的幔帐,赵骥手掌轻顺她纤背,又捻起她一缕长发,问:“连贴身衣裳都寄来了,是哪想?”
施娢泪痕滑下,仰起头道:“怎么都想。”
她话里好像含着满腔情意,话音刚落下,人便倏然被赵骥拦腰抱了起来,丢在铺有锦被的床上好一顿乱亲,施娢被亲得话都说不全,只呜呜两声。
……
赵骥前几日去的是军中重地,不可享乐,即便是主将所居的营帐,也同平日扎营驻寨时简陋,巡视军营只是皇帝委派他的任务,让他看看京中后备军可否堪当大任。
这种世家子弟历练的地方处处都是漏洞,赵骥初到便严惩了几位将领,加严军营训练。
侍卫快马加鞭送来她的布包,赵骥打开后发现衣服最下边是个鼓起的信封。
那时他还在想大抵是些街边小玩意,小姑娘家就喜欢这些,等他一个人回营帐中撕开信函见到里边的杏色系带,赵骥便立马猜到这是什么,只故作没看到,放回胸口,心中却骂出句荤话,迟早要将这狐狸精狠狠弄一顿。
她兜衣香气足,让他在夜深人静时都想拿出来嗅两口,总想着她红着眼睛泪珠涟涟趴在怀中喊王爷的场景,肤白如玉,娇气得让他心都化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下狠手加快了军中整改,就是为了赶回来。
既然提前回京,赵骥自然是要进皇宫向皇帝禀报,但他在回京途中又遇到了刺杀,便借此称疾,让副将前去禀报。
他养施娢的事没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一是不想军中兔崽子们揶揄,二便是认为施娢身份上不了台面,即便是御亲王府的妾室,身份也不能低。
雨后清晨总要凉快许多,昨夜燃的灯早就灭了,赵骥没睁眼手便往身边摸,没摸到娇|软的身子,转头睁开眼就看到施娢坐在梳妆镜台前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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