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日成熟 第78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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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神拜佛在早上,那个算命的师傅住在首府普济寺前面的老街区。向卉天没亮就出门了,薛与梵听见动静的时候觉得身上酸痛明显。
向卉会开车,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开个车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消失在楼下,薛与梵不再睡得着了。
起身化了个妆,看时间,周行叙过会儿也要晨跑了,给他发了信息让他来接自己。
向卉去接了妯娌,今天薛献没有人带,两个人就带着个小孩一起去了。两个女人到了这个年纪,能聊的无非是丈夫和小孩。
聊起薛献,大伯母摸着小孩的脑袋,似是感慨:“时间是真的过得快,当时他刚出生,小仪没有奶水,你买了桶奶粉过来给这个小孩喂奶。我还记得一岁长牙的时候,梵梵穿了条真丝裙抱他,结果献献流口水,那条真丝裙上就画了一道印子。现在这小孩马上就要上幼儿园了。”
向卉:“时间是快啊,我们一点点老了,他们一点点长起来。”
“你现在好好养身体,等梵梵过几年结婚了你还好给她带孩子。”
向卉嘴上说着不乐意的话,不肯:“我不给她带,带小孩累死了。让她婆婆给她带孩子。”
大伯母笑,谁当时不是这么想的,到时候一切都难说:“也是,你出去打打麻将,有空他们来了就做顿饭,带孩子老得快。”
开车到普济寺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提前打过电话和算命师傅联系过了,大伯母带着薛献站在房间门口,让向卉自己到供桌前点了个香。
一个男人盘着佛珠,坐在供桌旁边的位置上,嘴里念念叨叨地,像是在请神。
摸了摸胡子,神神叨叨的:“你丈夫对你很好,他很会赚钱。你们有一个小孩,是个女儿。”
那头的人说着,向卉往后看找着妯娌,递了一个有些惊讶的目光。
只是再往下说,说到她一直过得很幸福,向卉就觉得他有些不可靠。向卉上头有哥哥下面有个妹妹,妹妹和她年纪差得有些大,哥哥又是儿子,她从小吃的苦最多。还是结了婚,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才一点点的好起来。
直到对面那个男人动了动手指,拇指和食指中指来回搓着,向卉知道那手势是让她给钱,犹犹豫豫地从包里掏了两百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了钱,向卉觉得他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你女儿最近好事临门啊,恭喜恭喜。就是她和她婆婆相处的不会太好,但是放心,老公站在她这边……”
向卉这下可以断定这就是个骗子了,什么好事临门,她家最近就没有什么好事,刚谈了个男朋友,就开始婆婆老公的了。
要不是那两百块已经被老头死死地攥在手里,向卉都想抢回来。
去后面普济寺烧香的时候,向卉吐槽了一路那算命老头的不靠谱,作为介绍人的妯娌也不好多说什么,狐疑着明明自己来算的时候特别准。
普济寺的绿竹遮阳,香火不断,大雄宝殿前的银杏远远可见,这个季节满目苍翠,大殿之内菩萨低眉。
向卉迈过门阶,跪在蒲团上,还是这檀香佛像来得靠谱些。
周末见了面,结果他在忙着看报表。薛与梵早上被向卉起床出门的声音吵醒后一直没有睡着,腰和腿莫名的有些酸。
他看他的报表,薛与梵拿着草稿纸坐在他对面随手画了个戒指。
周行叙起身倒水的时候,看见了她在草稿纸上随手画的设计图,视线扫到她手上,后又落在自己手上。
空空的,没有戒指:“薛与梵。”
“恩?”薛与梵抬头看他。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周行叙把水杯重新放到桌上,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想给你买的戒指有点贵,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也是,现在鲜少有人能在大学刚毕业就存够买戒指的钱,就是真到了结婚的时候大部分还是由爸妈出,至于他们两个,婆婆反对成这样,肯定是不会掏钱出来了,至于表面支持他的老爸,周行叙又不想跟他要钱。
更没有让薛与梵爸妈掏钱的道理。
薛与梵拿着铅笔,小指上沾着铅笔碳粉,有些黑。听完那些话的表情,在周行叙的意料之外,是有些生气,微怒:“结婚戒指还要买,你这是在对我进行侮辱。”
她总有办法在他每次将自尊放到最低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将他那份自尊染上的尘埃扫去。
最后又叮嘱似得重复了一遍,似乎他不照做她就要生气了:“不准买,我要自己设计。当然材料费你出,这个我可以接受。”
材料费他肯定有。
周行叙点头:“行。”
他们两个都计划好了,等他最后报表看完了之后他们就看起公寓一‘日’游。结果刚从餐桌甜蜜蜜地出发,薛与梵在床上滚了两下后,生理期到了。
以前盼着它来,它不来。
现在久旱逢甘露,好不容易来了场及时雨,他娘的盆都端出来接雨水了,天放晴了。
周行叙从她身上起来,看着遭殃的床单:“你肚子疼不疼?要不要给你去买止痛药?”
“没事。提前来了肚子就不会太痛。”薛与梵面露痛失男色的难过。
周行叙不太懂这些,但还是去给她倒了杯热水。
他公寓里有上次薛与梵留下来的卫生用品,换洗衣服这里也有,薛与梵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出来时他正抱着把床单从二楼下来。
薛与梵把卫生间让出来,这一块血迹直接扔在洗衣机里也不一定能洗干净,得先手搓一下。
她想自己洗,周行叙站在洗手池前面,让她去阳台拿洗衣液:“网上说生理期不要碰冷水,我洗,你去阳台帮我把洗衣液拿过来。”
洗完之后和他早上晨跑换下来的衣服裤子一起丢进洗衣机里。薛与梵在他柜子里没有找到换洗的床单,周行叙说是前一段时间洗得太频繁了,导致都洗旧了,他就扔掉了。
至于为什么换这么频繁,薛与梵不想问,也知道。
“我陪你去买床单?”薛与梵提议:“顺便我再买点卫生用品回家,我家里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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