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娇养手册(重生) 第11节 (第2/2页)
当然这些不过是道听途听捕风捉影,内里有几分是真也说不清楚。但有一桩事情阮筝却是知道得清楚,那便是自己与顾鸿的婚事算是彻底黄了。
姜之冒的弹劾折子刚一递上去,富平侯这边立马就得了耳报,那日他少见得去了太常寺点卯,听到这事儿立即急吼吼回了府,直接就进了长公主的屋子,发了一通脾气。
这事儿倒是少见。这么些年来他们夫妻虽是感情不睦相处冷淡,富平侯也在二姑娘阮茱出生后没多久便纳了个美婢为妾,时时宿在妾氏屋里。但长公主的面子向来也是给几分的。
这次只怕当真是又惊又气,加上积怨多年借了个由头全都发泄了出来。
阮筝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听了不少传进来的闲话,得知父亲亲口说出不结亲的话后,一颗心总算彻底放了下来。
只是这边刚放下,那边又提了起来。
她昨日又未见着那个死太监,私印眼下还在对方手里,当真叫人着恼得很。
从前旁人说太监是没根的东西她总觉得这话太过阴毒,可现在一想到那人的所作所为,又气得牙根直咬。
活该他受那一刀,当真是无情无义毫无信用的小人。
第15章 一箭三雕在下还有一事相求,望姑娘允……
和南国公府的婚事告吹之后,阮筝在府里着实过了几天松快日子。只是偶尔想起自己的私印还握在那人手里,心里又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坐在梳妆台前顾影自怜:“唉,也不是祸国殃民的长相,怎么那些男人都……连个不算男人的男人也这般待我。你说他扣着我的私印不放,莫非当真是想与我……”
青黛正给阮筝画眉,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头一句,当时便笑了:“姑娘自谦了,虽说不是祸国殃国的长相,可您确实是倾国倾城呢。”
“这话当真,你莫不是在哄我?”
“奴婢嘴笨哪里会哄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阮筝点点头,轻叹一声:“那我当真是长得极美的了?我从来只当你们是拿这话逗我取乐罢了。”
主仆两人一个自谦一个哄着,笑了一场打发了点时间。只是阮筝笑过后心情并未完全疏解,除了私印一时拿不回来之外,她的婚事也是令她揪心的一个点。
如今虽是解决了南国公府的事情,可她终究是要嫁人的。她的婚事明面上还是捏在了长公主手里。这回为了南国公府的事情,她与长公主的母女情显然是有了几丝裂缝。虽还未到撕破脸的地步,可也没了往日那般的温情脉脉。
这几日阮筝去长公主那儿请安的时候,十次里倒有七次见不着对方的面儿。次数多了她不得不多想,还得琢磨着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一二才是。
想到这里她让青黛去小厨房吩咐人做几样糕点来:“美人酥糖莲子,还有那花生酪,快去。”
青黛一听都是长公主素日里最爱吃的,当下便明白了阮筝的意思,急急去了小厨房亲自盯着人做去了。
过了晌午阮筝歇了一觉起来,便带着白苏拎着食盒去了长公主屋里。她算准了时间,知道母亲每日这会儿定是刚睡醒,且刚醒之时脾气向来不好。这几日因为父亲的缘故只怕更是郁结得很,她屋子里那些个侍候的,别说是丫头了,就是心腹许妈妈日子都不会好过。
阮筝这会儿来正合了她们的心意,许妈妈一见她便好似见到了替罪羊,忙不迭地说着好话哄着长公主见了她。
阮筝也做好了来挨炮火的准备,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进屋前趁人不注意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瞬间那双灵动娇妍的美目便盛满了一屋薄雾。
她一进屋还没等长公主开口训她,自个儿倒先要哭上了。
长公主正一肚子起床气,若阮筝是笑着进来的,今日少不得要被她找茬训一顿。可她竟是哭着进来的,倒把长公主搞得一头雾水。
她斜睨了长女几眼,一时也看不出她是否在演戏。反正从小到大她惯会拿腔拿调地哄人,还总让人挑不出错来。
阮筝泪眼婆娑地进了屋,从青黛手里接过食盒,亲自一样样地将新做的糕点摆在了桌上。只是她今日特别安静,摆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那眼泪便沾在眼睫之上,一副要落不落的模样,当真是惹人怜惜极了。
长公主也是被她给搞懵了,脱口而出道:“你这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府里人都待我很好。女儿做了几样母亲爱吃的,母亲过来尝尝。只是这糖莲子今日得的莲子有些小,母亲别嫌弃。”
长公主一听便觉不对:“怎么,这府里竟是连大点的莲子都寻不着了?”
“不是的,母亲别怪底下人,是我让青黛去得晚了。那些个好的大的都叫人拿去给三弟做莲子羹了。”
一提起府里的三公子,长公主的面子便是一沉。那是富平侯的妾氏所生,却是这府里唯一的男丁。将来这侯位多半是要落到他头上,富平侯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着紧得很。长公主向来瞧不上那孩子,再想到他那恼人的娘……
她脸色不大好看,当即就要叫许妈妈过来去那姨娘屋子里找麻烦。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对她来说阮筝虽只是枚棋子,到底还是她手中的东西。那采苓院里的宋姨娘,却是她板上钉钉的仇人。
平日里别说对着阮筝这样嫡出的小姐没好脸色,就是对她这个当家主母背地里也是埋怨颇多。长公主想收拾她不是一天两天了。
阮筝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见好就收立马拉住了长公主:“母亲莫急,只是几颗莲子而已。”
“今日是莲子,明日指不定是什么。再过几日这侯府难不成还要让个姨娘当家不成。”
“那自然不会,母亲什么身份,岂是宋姨娘能比。她不过是仗着有父亲的几分宠爱罢了。”
说到这里阮筝话头一顿,又轻叹一声,似是有苦难言。
长公主明白她的意思,忍不住道:“如今你父亲为了你先前的婚事与我闹脾气,倒是便宜了那女人。”
“那事儿原不关母亲的事儿,南国公府有心隐瞒,别说母亲,就是外人都只道他是饱读诗书之人呢。”
阮筝就把顾鸿在菊花宴上做诗拔得头筹的事情说了:“……只怕那诗是他提前找人写好的,却骗了一帮世家公子。”
长公主一听心里果然熨帖不少,果真不是她的问题,要怪只怪那顾鸿太会演戏。
一时间她看阮筝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又由她扶着自己到了茶几边,拿起那碗花生酥尝了两口。阮筝趁胜追击,提出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母亲若想跟父亲重归于好,女儿倒有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
“不如母亲去找父亲,说想把祖母接回来住。祖母年世已高,身上病痛不少,在家养病总比在庵堂内来得好。父亲虽嘴上不说心里必定也记挂得很。母亲主动开口,父亲定然欢喜。”
长公主一听眉心微皱。这确实是个法子,却也有不确定的因素,老太太若是回来与自己作对,她便是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