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有了读心术 第32节 (第2/2页)
“不要不信,也不要这样望着我。”高门顶梁柱徐翰林老神在在,“从前平王娶妃,平王妃因出自何家,圣上就很是不豫,后头给康王选妃,就娶的低门之女。”
弄到最后,平王和平王妃感情淡薄,平王妃至今无所出,平王因为何首辅的缘故,也不敢充盈后院,两个人尬了好些年。而康王和康王妃感情颇好,康王妃马上就要生皇长孙了。
从前徐正卿没用,生怕老皇帝把徐善塞给陆濯。小官之女与落魄皇子,着实般配。
如今,他咸鱼翻身。当了春闱主考后,俨然会成为很多新科进士的座师,朝中也会有不少他的门生。老皇帝这是想抬举他,让他碍何首辅的眼。既然如此,若在抬举他的同时把徐善指给陆濯,岂不是昭告朝野,五皇子殿下得圣心。
四皇子刚因为外祖父赵国公的事,被老皇帝发旨斥责了一顿,被骂“商贾之后铜臭味重不堪大用”,还让史官记载了下来。这么一折腾,争储这件事上,四皇子是率先退场了。
何首辅明哲保身,二皇子平王得到了他的指点,近日正在夹着尾巴做人。
三皇子康王因为舞弊案上未得到重用,很是郁郁寡欢,歇在府中说是陪康王妃养胎。
老皇帝用一桩春闱舞弊案,往暗流汹涌的争储之事上泼了一盆凉水,好不容易压下了躁动了人心,若是在这个时候,把宠臣徐正卿之女指为五皇子妃,那岂不是撺掇着朝野内外多想。
皇帝陛下再疯,也不能疯成这样。
徐翰林自认为他伴驾这些时日,对圣心还是有几分知晓的。
“先前圣人只是暗示,一直未曾明说,大约心里就在权衡。倒是让我寝食不安,腰上养的膘全没留住。”徐正卿道,“如今圣人决心用我,善善,为父对不住你了,你这辈子是没有当娘娘的命了。”
“唉,爹啊,只要我们徐家可以跻身高门之列,我牺牲一些又何妨。”徐善用帕子抹着不曾存在的泪水,柔声道,“我甚至已经做好远嫁的准备了,你们看嫁去清河怎样?”
“……善善!”
“你这个帕子,不是你的呀。”温氏的眸光如雷似电。
“看着像郎君用的!”徐羌口无遮拦。
“这个细葛的,徐羌,不应当是你的吗?”徐羡有自己的品鉴。
“才不是,我那些细葛布,都用到旁的地儿去了。”徐羌说着,突然住嘴。
徐翰林毫无准备,捂住心口,缓缓地往下倒。
温氏顾不得他了,一把扯过徐善,严肃地说道:“你跟我来,好好交代!”
晨曦初露,京兆府大门前的鼓被敲响了。
京兆尹在美梦中被惊醒,迷迷糊糊爬出小妾的床榻,官帽子都戴歪了,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本官倒是要看看,来者何人,如此心急,是有了多大的冤屈!”
“府尹大人,来者是我。”陆濯踏入堂内,“我还是有一些冤屈的,需要府尹大人做主。”
“哎呀,五殿下,您怎地来了。”京兆尹从高堂下来,脸上堆起来皮笑肉不笑,“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下官便是。只是五殿下您都觉得难了,下官怕更无能为力呐。”
他已经上三皇子康王的船了,脚踏两只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京兆尹打定了主意,一旦陆濯问起来匿名信的事,他只管打太极推脱,是鲍桧报案的,他一个京兆尹上报给皇帝陛下是尽忠职守的体现啊。
“府尹大人自谦了,你是有大能的人,我怎会不知晓。”陆濯十分和煦,宛如一个正常人,他也这么跟京兆尹说的,“我眼下不是皇子,就是一个有案要报的寻常人,府尹大人就莫要推拒了。”
京兆尹不愿意接,也不敢接。
皇子报的案,如何寻常哦,怕又是一个要三司会审的大案,他不想入这摊浑水,他和康王一样,一心等候皇长孙降世给他们争脸。
陆濯向他逼近,京兆尹往后退。
“五殿下若有冤屈,不若入宫向皇上禀告——”(丽)
陆濯折扇一收,从袖中取出一物,露到京兆尹眼前,京兆尹一愣。
他昨夜与小妾玩牌,中途遗落了一张牌九,怎么都找不到。
眼前的赫然就是他遗失的那张牌九,角落的裂痕都一模一样!
京兆尹不动了,京兆尹甚至说不出话来了。
牌九在陆濯手里被转了一下,他微微一笑,把牌九从京兆尹的领口塞进去,慢条斯理地问:“礼也送了,眼下府尹大人可愿意接我的案子,解我的冤屈?”
京兆尹:“……五殿下说笑了,您只管吩咐,下官必当竭尽全力。”
陆濯打了个响指。
李直扛着一个黑麻袋进来,丢在地上,袋口一解,露出赛扁鹊那张倒了大霉的脸来。
“送一个人给府尹大人,想必府尹大人对日前城西深曲之事有些困惑,如今都可以开解了。”陆濯露出悲慨的神情,折扇直突突指向赛扁鹊,“此人外逃十八年,是我的弑母元凶!”
“冤枉啊——”
赛扁鹊被捆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大声嚎哭。
“我被宫里的娘娘当刀了啊,我当初一个太医院学徒,我什么都不晓得!”
眼看着赛扁鹊要扯出什么惊天秘闻,京兆尹赶紧让人闭门。
李直觉得他不配听太多,主要是跟着主子该晓得的也晓得了,于是走了出来,在大门口站着。
台阶下,停着五皇子府的马车。驾车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得志。
王得志虽然没捉到赛扁鹊,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小擢了一把,兼了项赶车的活计。
“李侍卫如今是殿下身边的贴心人哟。”王公公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