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娶臣妻 第51节 (第2/2页)
“哎呀……你们皇上这意趣还真是不一样,这么缜密小心,倒像是刺探军情似的。”
黄鹤风不敢搭腔,扣门等了片刻,得到里边的回应后,帮他拉开了门。
夏起迈步进去,看到坐在书桌后面忙着处理公文的人,心里就越发纳闷了,故意把步子踏得沉了些,引起对面的人注意。
如今易容成薛大老板的薛岑抬起头来,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又埋头书写。
“吃酸角么?”夏起拿着手里的袋子凑过去,把之前问琴濯他们的话又问了一遍。
“我不喜欢这些,你自己吃吧。”薛岑的视线一直落在面前的奏折上,半挽着灰青色的衣袖,从他进来之时就在奋笔疾书,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夏起丢了一个酸角到嘴里,外壳上晶莹的糖霜化开,与内芯的酸混合在一起,变得异常和谐。喜欢它的人会觉得酸甜适口,而不喜欢的就是觉得太酸。
夏起兀自在旁边嘬了半天酸角,薛岑也一直埋头做事,仿若无人。
看他大费周章在集市这里盘了个店铺,又把里头改建得面目全非,反缩在这里批折子,夏起十分不解:“你说你这事儿办的,人家夫妻在外面恩恩爱爱,你一个人在这里拈酸吃醋,图的什么?”
薛岑心里本就酸出了天际,听他唠叨只觉得更难受,抬眸问道:“你还不回山?”
“这是利用完我就想把我一脚踹回去?果然有了异性就没人性啊!”
知道他这张嘴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好过,薛岑便懒得再搭理他,继续提笔落字。
夏起见他沉默不语,自然也感觉得到他此刻的心情,还是出言提醒道:“我可告诉你,你这面具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三个月。这三个月时间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自然你若铁了心我也拦不住你,只是到时候你再我帮忙,我可不会再出手。”
薛岑焉会不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打主意的时候其实也没多想,做这一切几乎就是五六日的工夫,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多思考。可以说他是放任了自己的理智,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作为前后脚入门,前后脚出师的大师兄,夏起却有些愁破头,“这会儿也没外人,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跟我说说?”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
“不信。”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薛岑把批完的折子合上,又展开一本新的,似乎是借以政务的繁忙来麻痹自己纷杂的内心。
两人相处多年,夏起也从未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这话虽是模棱两可,可夏起品着还是倾向于那个“坏结果”,若不然以他的性格,定然早就斩断一切勾连的苗头了,哪里还费工夫做这些事情。
夏起嘴上说着不想管,可真要看他走上谋夺臣妻这条路,那也是头一个心急,松散的神态露出嫌少的忧心,“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先昭告天下选个妃?你自小就在青枫山习武了,中间也很少回京城,见过的人委实不多……”
言下之意,夏起还是觉得他见的女人少了,要不然也不会盯着一朵有主的名花。
薛岑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淡淡的,带了点他说的都是废话的不以为然。
“你说你这妃也不选,家也不成,就觊觎人家的媳妇儿,让人知道了还敢给你卖命么?”
道理薛岑都懂,可心却不由自己,听着夏起的话只觉得他唠叨,心烦更甚,“你说够了没有?”
“嫌我唠叨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
“朕公务繁忙,请夏公子自便。”
“……”得,为了赶他连“朕”都用上了,真是会利用特权。
夏起讨了个没趣,出去的时候见琴濯他们还在安安的店铺里,心里寻思着晃晃悠悠走了过去。
“夏公子。”
“嗳!”不知道是不是琴濯的笑容太亲和,夏起当即笑眯着眼睛应了一声,极有那种操心不尽的兄长替自家不安分的弟弟见礼的慈祥感。
琴濯感觉微妙,又带着一头雾水。
反应过来的夏起也觉得自己不对劲,心道是被薛岑给带跑偏了,偏过脸拍了自己一下,正色道:“孟夫人别见怪,我这人看见小辈就由不得这样。”
若论及他跟薛岑的关系,琴濯觉得怎么也差不开辈,夏起这话让她越发觉得年龄的沟壑有些深了,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
“我看孟夫人跟孟大人时常出双入对的,真是羡煞旁人了。”
“我们父母都早逝,也只能依靠彼此了。”
“夫人跟孟大人都是京城人士?”
“并非。”
“看孟大人的年纪也不大,你们成亲倒是很早?”
听着夏起的话逐渐问及自己不想回答的范畴,琴濯心底升起一丝不悦。她旋即想到夏起是薛岑的师兄,可不是一条船上的,脸色也淡了下来,“夏公子似乎问得有些多。”
夏起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太过,正欲收起话茬,听到琴濯道:“如果夏公子是因你师弟来打问我的,大可不必。也请夏公子转告你师弟,不该操的心别操,这天下是他的,人心可未必。”
见薛岑对琴濯念念不忘,夏起原只是想刺探一下琴濯到底是哪里特殊,只是没想到三言两语之后就被她怼了一鼻子灰,心里有点惊讶,紧接着就是震惊。
他师弟那个瓜娃子惦记人家有夫之妇,人家居然知道!敢情这戏一开始就唱不下去了,那他摆那么大的戏台是干什么?有病吗!
夏起觉得脑袋里嗡嗡的,觉得当务之急都不是劝薛岑选妃了,而是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薛岑:朕有病,相思病,非喳喳不能痊愈。
夏起:病得不轻,这边建议原地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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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路检修,明天还要停电,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