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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漫千山 第51节 (第2/2页)

【那不是你先疏远人家的吗,就该晾晾你这根木头】

【裴月臣:没良心的臭丫头!】

【楚枫的感情也好隐忍,这一段只以月臣的视角叙述,进京这么长时间,楚枫也该是有多么思念月臣】

【哈哈哈哈?瞧瞧,楚枫一个口信都不给月臣,他急的是坐立难安!下一秒是不是直接也去京城了??】

【想将军了】

【尴尬?】

【月臣给腾腾梳毛,我一时竟不知道该羡慕谁】

-完-

第52章 (中)

“这丫头!怎么能这样!”祁长松连连摇头,又来安慰她,“她呀,就是个不着调的!◎

“这丫头!怎么能这样!”祁长松连连摇头, 又来安慰她,“她呀,就是个不着调的,进了京城, 眼前尽是些新鲜人新鲜事, 就把咱们都给忘了。”

裴月臣微微笑了笑。

“你也别怪她, 她就这个性子,不知道家里人惦记着。十几年前跟我爹去京城的那回, 还是个孩子呢,自己偷偷跑出去逛了一整日,把家人都急疯了, 都以为被拐子拐走了。”祁长松拍拍他肩膀, “你别往心里去。”

“她在京城还好吗?”裴月臣问道。

“应该挺好的,已经面过圣, 也没胡闹。”祁长松压低声音道,“这丫头也没给我捎信,这些事都是宫里传过来的。你也知晓, 我这儿,宫里有人。”

他指的自然是自家夫人,圣上的七公主。

“那圣上的意思是?”裴月臣关切问道。

祁长松领着他进了偏院的暖阁, 道:“圣上的意思……我也不敢妄加揣测,但听说圣上召她入宫数次, 其中有一次还把程垚也召了去。”

裴月臣闻言微愣:“程垚?”

“就是那个探花郎。你想, 你细想。”祁长松神神秘秘道, “我猜啊, 瞎猜, 会不会这丫头见到程垚之后改了主意?”

“……是吗?”

“我觉得有可能。据说程垚确实是一表人才, 谈吐不凡,在京城里也是排得上号的美男子。小枫在北境待得太久,成日里都在军中,眼里只能看见那些个糙老爷们,乍然见到程垚这样的,说不定就能动心。你说,我说得是不是有道理?”

裴月臣抬眼看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祁长松心情甚好:“说不定,咱们之前都是白操心,担心她拒婚,触怒圣上。按现下的形势来看,她还能得圣上召见数次,八成是应下这门婚事了。”

裴月臣心中不知该喜或是该悲。按理说,若楚枫当真对程垚印象甚好,应下了这门婚事,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整个北境,都是一件好事,他自当欢喜才是,但是……

祁长松还欲再说,门外有侍女轻声禀道:“将军,殿下说裴先生是江南人氏,正好府里有上月才送来的凌山云雾,想请将军和裴先生移步品鉴。”

公主要见自己?裴月臣探询地望向祁长松。后者也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道:“好,知道了。”对于公主突如其来的邀请,显然他也很懵,但也不敢多问。

侍女便在屋外候着,待祁长松与裴月臣出来,便引着他们往公主所居之处行去。这位侍女是跟着公主从宫中出来的人,举止神态,与府中寻常丫鬟便甚为不同。祁长松几次欲与裴月臣私语,看了那位侍女两眼,终还是作罢。

七公主所居之处虽说也算是将军府,实际上是在紧靠着将军府邸的地方另建了一处宅院,与将军府仅有一道角门相通。平素里,祁长松也不常见到她,除了过年过节之外,只有公主召见才过来。更不用说他的那几房妾室,公主更是一概不见不理,只在自己宅院中清静度日。

侍女引着他们行过风雨连廊,拐了两个弯,然后才在一间暖阁前停下脚步,隔着厚厚的锦缎绣帘,躬身禀道:“启禀殿下,将军与裴先生到了。”

“请进来吧。”内中一个声音轻柔道。

侍女欠身替他们打起帘子:“殿下有请。”

似觉得领口太紧,祁长松用手稍微松了松,又整了整衣袖,往上抻了抻脖子,然后才昂首阔步迈进门去。裴月臣随后进去。

屋子中间摆着一座半人高的熏笼,暖意熏人,又有淡淡檀香弥漫其中,隐约可见珠帘之后坐着一名女子。

“湘儿,把帘子撤了,都是自家人,不必讲这些虚礼。”那女子道。

旁边的侍女依言将珠帘挽起,那女子含笑看向他们俩:“今日冒昧相请,将军莫要见怪。”

祁长松连忙道:“殿下说哪里话。”

裴月臣上前施礼:“草民裴月臣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七公主温和地看着他,“久闻裴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知裴先生过府,冒昧相请,先生莫要拘谨才是。”说着,示意他们落座。

裴月臣还是头一遭面见这位七公主。自从七公主嫁到北境,一向深居简出,对北境诸事不闻不问,即便祁长松连着娶了几房妾室,她似也毫不介意,从不过问,只在自己的宅院中安然度日,连祁楚枫都顽笑叹道——她这位嫂嫂多半是奔着修罗汉果位去的。

此时见着七公主本人,见她年纪莫约与楚枫一般,虽并未摆出高高在上的皇族气势,却也绝非小家碧玉之态,神态恬静淡然,与英姿飒爽的楚枫截然不同。她身前摆着一整套的茶具,旁边炉子上摆着一把银壶,坐着水。

“将军还用这个遇林亭描金盏如何?”她取过一杯盏,问道。

祁长松点头:“好。”他平日饮茶与饮水无异,压根不讲究用什么杯盏,也不懂她这般讲究有何用。

七公主又取出一杯盏,笑道:“这盏青兔毫,出自前朝陈若璞之手,勉强可配得上裴先生。”

陈若璞是前朝建盏名家,精益求精,一炉之中只取其一,其他统统砸碎,故而流传后世的杯盏少之又少。七公主竟说勉强配得上他,裴月臣连忙道:“月臣不敢。”

祁长松不懂茶具,闻言也想问问自己那杯盏有何讲究,张了张口,见七公主专心致志看着银壶中的水,遂又作罢。

见银壶中的水沸出鱼眼泡,七公主方用布巾垫手,取下银壶,冲泡茶叶,温柔笑道:“按理说,既是待客,便该用上好的,泡茶最好是当日的泉水。可先生来得突然,我也来不及准备,这水无甚讲究,就是府里头的井水,还请先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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